南 巖
一個拾弄十二月的農民,我不是詩人
在一個吃完上路的七月,我拜訪了畫家
油墨濺濕我的褲腳和女模的身體
阿健死了,八月的一天寫下一行詩
“喂養母親的人
日子必將在黎明的露水里!”
接著扣緊我的腰帶,手絹漂浮在油桶
報紙上招聘的數字扯出一包包泡面
開水在十月一盆盆的葉子上
一月正好撞見
我的親人,跳過十一、十二月紫色的嘴唇
在晚上,繞著車站的橘色涂抹著我
沒有一點顏料
直到一幢陽光揪住我的耳朵
二月坐在空地上剝去厚重的衣服
像一只初生的雞崽閃出了腦袋
那個早晨,丟失所有的朋友給三月寫信
啊!署名:南巖.
四月落在草綠的鞋帶仿佛留下一些故事
躺在第二天的橋洞抱著空碗
以五月命名的幸福竄過一排玉米地
我在左邊,太陽在右邊
也許有一天我會縫制六月的三天
輕輕地安放
用十三月的出生走下一條路和每一個人
結交朋友,慶祝他們的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