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夏天的經歷。
自行車騎到半路,把緊,找到一個修車人,中年往上了,很善談,修車很快也很認真:自行車放倒后,徹底上油檢修。我找了個板凳,坐在一邊,和他聊著。
中途手機響了,他擦擦手上油污,高興地應著:當然,去,去。過一會兒,手機再響,他又擦擦手,很有興致地說:好好,放心,準時,沒問題。
兩回打斷修車,他不好意思,告訴我:都是舞友,約晚上跳舞的。
我驚詫:您還有這興致?
哪都去,天天跳,生活一樂兒,白天累了晚上放松,音樂伴著,活動開身心,什么都忘了。
這時我才發現,修車人動作靈活,有個好身條,能想象出,脫掉這身修車服,以舞者身份進了舞場后的那份自如、灑脫。自此,我的自行車壞了,不管走多遠,都來找這個修車人,因為他是舞者。
黎紫//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