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延赤(1945年11月26日— ),著名政治傳記文學作家。
生于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祖籍河北完縣。1970年畢業于北京工業學院,大學畢業后參軍入伍,歷任空軍某部無線電技師、宣傳干事、大隊副政委、北京空軍政治部文學創作室專業作家。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1996年轉業。其代表作有《多欲之年》、《走下神壇的毛澤東》、《走下圣壇的周恩來》、《紅墻內外》、《領袖淚》、《共和國秘使》、《紅朝傳奇》、《毛澤東與赫魯曉夫》、《掌上千秋》、《中國最大的保皇派——陶鑄沉浮錄》、《龍困——賀龍與薛明》、《第三代開天人》等。其中長篇小說《狼毒花》改編為電視劇。
權延赤曾經聲名大噪,而一部由權延赤小說《酒神》改編的、全國各電視臺輪番播出的電視連續劇《狼毒花》卻沒能使銷聲匿跡的權延赤再度聲名雀起。權延赤生命盛年數十部作品中有一兩部引起了轟動。盡管如此,這么多年來,社會各界對權延赤作品的評說并不完全一致,褒貶不一。
那幾年,權延赤成了“大腕”,成了“名人”,只要他去參加什么活動,準被排在“在座的有”之行列。但凡有資格上臺講話的人,大都送給他一堆不算肉麻卻也叫我們這些“閑雜人等”聽了起雞皮疙瘩的恭維話。下了場,權延赤便會被崇拜他的文壇小生、才女、媒體記者們東拉西扯地當“道具”拍照片、簽字留念。殊不知,權延赤并不在意“領導”們的評價,更記不得誰與他合了影,他給誰簽了名。因為前一場酒的作用還在,他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被酒浸泡得眼朦朧,心朦朧,情也朦朧,大腦空空,榮辱皆忘。
權延赤熱情豪爽,在部隊雖一輩子當“戰士”,卻交了許多朋友。他衡量朋友的第一標準就是——你敢豁出命來喝酒嗎?喝,便是友,他會誠心誠意地待你;不喝,你的名字便會隨風而去,就這么簡單。想和他成為朋友嗎——請豪飲!這么一來二去,年復一年,權延赤像塊吸足了酒的海綿,再往里倒一兩酒都如同倒進一斤酒的效果,只要沾酒,就足以使他酒水四溢,翻江倒海。
權延赤出名后,“朋友”的數量劇增,酒局越來越密,緋聞自然也越傳越邪乎。對此,他不以為然,依然用那沙啞卻不失“響亮”的大嗓門在公眾場合聲明:“隨便說,說有多桃色就有多桃色,你們不說我自己說。”其實,權延赤為人坦蕩、直率,很多“緋聞”都是他自己“吹”出來的,真有點像《狼毒花》里描寫的男一號常發叔。
人們憑經驗認為“家事寧萬事寧”。這話在權延赤身上并沒應驗:家倒是安寧無事,其余萬事均不得寧之。隨著他作品的不斷問世,隨著他“功成名就”地“下海”,法院的“傳票”就沒完沒了地接踵而來,他不僅成了當年中國文壇官司最多的一位作家,也成了深入海底至今沒能上岸的作家。那些涉及法律的,法律尚且難于判明的,法律邊緣的,法律以外的,常常鬧得他焦頭爛額難于自制。權延赤說,我決不畏懼法律,只是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對付那漫長、拖沓、消耗性的“戰事”。他常說“我要想當原告,有的是官司可打。”權延赤也確實挺大度,吃虧上當的事沒少干,坑他害他的人也遇到不少,但他總是借酒消愁,自說自話,從不真正與人為敵。
權延赤真的是當了一輩子兵,因此他“復員”了,而不是“轉業”。這里的緣由他笑話似地說給大伙兒聽過,因為他自己都不在乎,朋友們也就跟著當笑話一聽了之。如今他經商也有十幾個年頭兒了,依著他的性格和為人推斷,他一準賠多賺少,只顧關照朋友了。
多少年前,權延赤用筆,撩去了筆下人物的面紗,同時也把包裹自己的衣衫撕扯得分寸全無,像個立體透明人一樣被朋友們敬著愛著追捧著并數落著。其實,他只不過是在眾多以搖筆桿為生計的人中的普通文人;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個不甘于承認只會寫字而改行經商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