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人物死了
一位大人物死了我在河邊花圃里拔草
老魏氣喘吁吁跑過來告訴我
死了關我兒子咋子事
和我一起拔草的父親說
我比以前拔得更歡了
老魏突然目光發直說
這些花草都是不同顏色的珍稀藥材呀
我看著河水的流動它的波紋
亮起無數細密的眼睛
火車從那邊來
火車從那邊來
對就是從那邊來
那邊沒有迷霧蔓延和夢想的鳥群
也沒有地平線總是春雨一樣淋濕我的面龐
火車從那邊來
從那邊來我不想告訴大家
縱使告訴了也沒有人能懂
從那邊來不管從千里萬里之外
而來一節一節的車廂
像我周身的骨骼連成一體
讓我們抱得更緊一點吧
我需要疼
花朵全都枯萎這些春天的子彈打光了
誰來襲擊我的心情呢
夢巴黎夜總會的人命案
正讓這個秋天出產更多的傷心蘋果
“你居家寫作
頂多是一株有著廣闊修養的蘆葦”
不等你動手
我早就拿起了這把砍割的鐮
(選自《特區文學》2010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