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出版集團創建于1936年1月1日,是世界著名的英語圖書出版集團,主要出版小說以及兒童圖書。
在書界,暢銷書與長銷書是兩個不同的門類,可能偶然會出現個把既暢銷又長銷的書,但這是很不容易的,而企鵝不同,多年來一直把兩者結合得很好,并且行銷全世界。比如:今年1月剛剛上市的《當中國統治世界——中國的崛起和西方世界的衰落》,就是企鵝的版權,2009年6月在英國首發,即引起轟動,11月在美國出版,更大范圍地引人關注,并且引起全世界對中國發展的討論。
該集團與中國合作比較多。中國圖書《狼圖騰》就是由它們組織翻譯出版并用英文版面向全球發行的。英文版魯迅作品集——《魯迅小說全集——阿Q正傳與其他作品》共40冊,也成為“企鵝經典”系列的新成員,魯迅這面中國文壇的旗幟終于借助他們的力量進入了歐美市場。
2005年,我訪問英國,日程中有拜訪企鵝出版集團的安排。我們如約來到企鵝出版集團,在門口見到一位頭發幾乎全白的長者,陪同告訴我,這位就是企鵝出版集團的CEO麥肯森先生。我嚇了一跳,心中的詫異肯定已經掛在臉上。麥肯森先生一邊問候一邊引領我們上樓,我心想,這么大集團的老總居然親自到門口來接我們,真讓人感動。陪同說,麥肯森先生是“空中飛人”,常年奔波于世界各地,處理業務,這次是專門在倫敦等我們的。
麥肯森先生詳細介紹了企鵝出版集團的組織結構和營運模式。我一直對企鵝的經典黑皮書系列非常有興趣,此系列圖書不僅有品味,而且暢銷。前兩年,重慶出版集團與企鵝合作,引進企鵝經典,并且加入中國元素,效果甚好。于是我談到企鵝經典黑皮書系列,麥肯森說已經出版了1000多種,但其中只有七本中國書,全部是像《紅樓夢》等一類的古代經典,他希望在這個系列中能有更多的中國圖書出版。麥肯森說:“當然,如有合適的圖書,請你推薦。”我回應道:“讓我們共同努力吧。”
2007年,麥肯森先生在成為“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的外國顧問后,得知我將參加這一年的法蘭克福書展,就約我在法蘭克福見面。據北京辦事處的海倫女士說,她們定的這家餐館是法蘭克福最好的,需要提前半年預定。麥肯森先生的隆重,再次感動了我。近兩年,企鵝出了不少中國書,其中花10萬美元購買《狼圖騰》版權,創下中國版權輸出之最。這開先河之舉,對中國圖書版權輸出具有導向意義。此后,才有了于丹的《論語心得》版權賣出10萬歐元的新高。
2008年,麥肯森先生與其母公司培生集團的老板一起再訪中國,我們又一次見面,這次我做東。席問我們與母公司老板談到企鵝與中國的合作,也談到出版的趨勢,老板滔滔不絕,可能是因為剛剛訪問過一個機構。而堂堂麥老板只是愣愣地做了回陪客,幾乎一直是在聽自己的老板和對方的老板在說話。“好悶啊!”麥肯森無奈地評價剛才的會見。當然這是玩笑。
2009年,我們在法蘭克福書展企鵝的展臺再次見面,麥肯森指著一面展板說:“看,我們出的中國書。”整整一面墻,都是關于中國的書,看著他的興奮,我也很興奮。我們一起在這面墻前合影,為的是留下這美好的記憶,也是企鵝出版中國圖書的見證吧。寒暄過后,麥肯森說:“基辛格正在寫一本關于中國的書,很多出版商都想要,明天我要與他見面,你能給我個建議,讓我能夠拿到這本書的出版權嗎?”我說:“你可以對基辛格說兩句話,一是中國人很熟悉他,他對中國也很了解,因此,他的書會客觀公正,而全世界的人對他的書都很期待,中國人也希望早日見到,并且希望他的書能在一個對中國友好的出版公司出版,比如企鵝;二是盡管他對中國很了解,到訪中國沒有100次,也有80次了,但是,也還是有他不了解的地方,我們愿意為他不了解的地方提供幫助。”
麥肯森很高興,說一定告訴基辛格。從法蘭克福回來不久,就聽到了企鵝拿到了基辛格新書版權的消息。同時,中文版權也被我們的中信出版社獲得。
麥肯森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對出版有獨到的見解,《狼圖騰》版權的購買,就是他與該書的作者姜戎先生一席談話后拍板親定的。他對中國出版的“走出去”持歡迎和幫助的態度。在他的領導下,企鵝不僅自己積極尋找適合外國讀者閱讀的中國圖書,還參與翻譯培訓等項目,以解決這類影響中國圖書“走出去”的瓶頸問題。
2008年在杭州莫干山,由英國文化委員會組織的翻譯培訓班的費用,就是企鵝贊助的。這個培訓班以一對一的方式,一半中國人,一半外國人,共同切磋,不僅能夠解決字面的翻譯問題,更重要的是能夠將中西文化融會貫通。為我們的翻譯培訓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模式。
2008年,企鵝出版集團與北京一家技術公司簽訂了一份協議,根據該協議,中國公司將負責企鵝出版集團在中國電子書的發行。現在,企鵝出版集團2000種圖書可以通過中國這家公司的閱讀軟件讓讀者得到享受。
數字出版和出版的數字化現在是如火如荼,企鵝的數字化意識更早,所以他的產品就能夠更早地被讀者享受。當然,我們更希望其中的中國內容能夠被世界讀者更方便地得到。
(作者系國務院新聞辦“中國圖書推廣計劃”策劃、執行人之一)
西方主流媒體中的爭論傳統和夸張(摘錄)
Mark Buck 劉立華
有關中西媒體報道風格的比較研究也已很多。每一條新聞、每一個觀點或是有關政策的提議提供給西方記者的時候,他最可能直覺的反應則是希望在它身上找到瑕疵,進而去批評、動搖其基礎。這種總是尋求一種相反觀點的思考模式成了其本能反應。這種反應并不是西方媒體特有的“質”,它也存在于西方的司法體系中,其基本假設如下:真理的產生是不同觀點撞擊的結果,每一個觀點或是爭論都需要驗證。
基督教認為,人類本身是不可靠的、有瑕疵的而且是自私的。基督教強調了人類弱點的同時也指出了人類自我改進和發展的潛力。《圣經·創世紀》中亞當和夏娃的故事為這一觀點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基礎;貫穿于《舊約》中猶太人的背信棄義、懊悔、原諒以及再次的背信棄義這一敘述模式也為這一觀點提供了很好的基礎。這一對待人性本質的基本差別解釋了西方媒體中諷刺意義元素不同分布。如果人性存在弱點,人性有瑕疵也是自私的,那么那些處于位高權重的人的虛偽則需要去揭示,這也是諷刺的價值所在。諷刺的目標是人性的貪婪、雙重標準、自負、缺乏自我控制、嫉妒、驕傲和懶惰。在西方的文化中,政治是一個骯臟的職業,諷刺則是清掃國王奧吉厄斯牛舍的工具。
西方的媒體不僅僅把尋求差異看作一種政策問題,而是把這種對差異的追求看作是尋求真理的一個過程,看作優化政策的手段。而當涉及到對差異的表達時,它會故意依賴夸張的使用,目的在于把這一爭論的事件推向公眾的關注視野,使其能夠得到大眾的反應。
我們應當看到的是,雖然西方媒體有爭論和夸張的傳統,但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他們也會刻意根據這一“特征”質疑中國發展的事實,歪曲對中國的報道,以達到某種目的;對此,我們應該鮮明表達我們的立場,減少他們“誤讀”的空間;第二,我們也應該看到,中西媒體在保存各自特點的同時,它們兩者之間的差異也有融合的趨勢,中美的媒體在社會建設方面的作用越來越大,他們的報道方式也在發生轉變,在解決問題方面的作用逐步凸顯。
在當代社會,人與人之間,國家民族之間的交流變得非常重要,相互的孤立并不是人類文明發展的選擇,相互的了解、理解和寬容應該是整個人類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