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語:
自2009年3月“我們”散文詩群誕生以來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這個充滿朝氣的群體先后在《詩潮》《詩選刊》《新世紀文學選刊》等有影響的刊物上推出多個散文詩作品專輯,在全國詩壇引起巨大反響。劉虔先生是位很有成就的當代散文詩人,他以首批“我們”群體一員的切身感受寫出了《集結心靈的陽光,出鰳。作為這個群體中最年輕的成員之一的原筱菲,以及莫獨、馬亭華、陳勁松等也在這里展現出他們各具風格的新近作品。
——鄒岳漢
我的感動來自詩與思的文字的綻放。先是周慶榮、沉沙二位詩人各自撰寫的博文《我們散文詩群:第一次沙龍》《北土城或我們》,繼而是詩人靈焚《關于“我們”面世的話語》。他們那動情的記述與感懷的文字,讓我的文字也有了熱血般的賁張。
——題記
當京華早春的黃昏瞬間點燃了華燈滿城的照耀……
當游走于方寸搏擊于長空的音符被風的狂烈吹響……
是的,那一刻,正是我們的集結。
2009年3月14日。這個普通的日子沒有任何奇異的色彩,但在我們心中卻是落地有聲,華彩斑斕。當晚,聚會在散文詩旗下,我等十幾個繆斯臣民心無旁鶩唯詩為大漫漫長路不息不止的情結,如破繭之蝶,有了一次絕妙的翔舞與展示:攜手,上路,我們成為“我們”。這是詩之神圣,令我們展翅寰宇,囊括天下;亦是詩之魅力,引我們往來古今,探訪人生。命運要我們與詩相遇。當我們擁抱著詩,詩也就撫慰、秀美與凈化著我們的心靈。我們是愛。我們是情。我們是血的熱。我們是淚的痛。我們是故鄉和親人存放在時光記憶里的種子;也是舒展在大地的一角,與土地同呼吸歲歲枯榮有序的枝枝葉葉花花草草。我們是依偎著古長城,在人間煙火氤氳中昂揚著頭顱行走的身軀;也是因有夢的蘊藉而生生不已的傳奇故事。我們是晨曦在天際游蕩,只為夜闌之后一次又一次迎迓壯麗而平和的日出。我們歌唱,因為我們擁有歌唱的時光,即使苦難也不能喑啞我們的聲音,但我們拒絕黑死病一樣的荒蕪、虛空與迷惘。我們守護尊嚴。我們向往奉獻。我們常常吟唱《外婆的澎湖灣》里“陽光、沙灘、海浪、老船長”構筑的純美境地,我們是想返顧生命原初的童貞,熔鑄赤子之心的底色,以純粹而圣潔的襟懷抒寫當今人世的詩章。我們是沉靜的,又是喧鬧的。我們者誰?從北京北土城一座樓宇里集結起心靈的陽光出發,我們,當下一群散文詩愛者,在行進……
“我們”,如雁之人陣,將穿行于遼闊的時光。
搖曳著星光與陽光的地平線上的遠方,給予我們的該有怎樣的溫暖啊!
漠野有痛,空曠而蒼茫
——答友人
長路悠悠。長路繾綣。一個趔趄竟被時光阻斷在漠野的沉寂里。
漠野有痛,空曠而蒼茫……
于是,你說:“我是孤獨地美麗著的。”
啊不,不是這樣!
不要說花兒在山那邊微笑,就沒有如虹的神采芬芳著大地的寂寥;
不要說沉雷在峽谷徘徊,回到山頂就喊不出星光如雨的壯麗。
不要說風過無痕。
不要說河漢邈邈。
孤獨的美麗如雪松守住凜冽的冬季,只為山地的蠻荒有一種純美的高潔。
孤獨的美麗,是懸崖上的飄逸。
在心頭,在血液里,在流經路邊草叢的小小溪流上,這美麗靜淌著的是滴滴動魂的清清的熱淚,那是蟄伏于垅畝間已經落地萌發著的三月的籽實……
不要說“我是孤獨地美麗著的”呀!
美麗的孤獨,決不是最后的沉寂。
幾多落花付水流,就有幾多流水繞天際。
晨昏交替,春秋易序。
時光是一堵老墻,終會塌坍在自己的風雨中。
靜默著忍耐,靜默著堅守,靜默著涌動和成長。
突圍而出的將是一個故事的全部傳奇——
那是太陽才能穿越暗夜的神諭啊!
那是大河才能流過漠野的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