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前塵往事,一個民族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閱讀儒釋道,便可以理解,原來中華民族是如此獨特——它非以種群劃分,而是以文明劃分。這也是有些人認為中國非民族國家而是文明國家,其維系統(tǒng)一團結(jié)并非靠種族血統(tǒng),而是靠文化認同凝聚。認真看了貴刊上期《孔子歸來》一文,關(guān)于電影就不多說了,出發(fā)點是好的——一個好的開端。事實上孔子歸來不是突發(fā)事件,至少在本世紀初,孔子就已經(jīng)延續(xù)上世紀90年代學術(shù)圈的國學復興,漸漸走人坊間,幾年前大面積流行的祭孔熱自然不乏地方政府炒作的味道,但事實上也正好說明了民間興趣的轉(zhuǎn)向。
如果說起儒家思想的復興,這里想談一個方面的問題。在民間,傳統(tǒng)儒家思想并非總是以一些顯著的標志而浮現(xiàn),比如前幾年大行其道的重建祠堂,修補家譜、宗族秩序的恢復等等,如果比照傳統(tǒng)儒家思想核心,“孝悌”二字在鄉(xiāng)村社會似乎始終盤亙,并未斷絕。所以說,在中國,尤其是鄉(xiāng)土社會,老百姓簡單的儒家精神內(nèi)涵是一直深藏在日常意識里的,并且在今天隨著城市化、現(xiàn)代化本身攜帶的新價值觀念沖擊鄉(xiāng)土中國時,雖然力有不逮,但這種基于祖先崇拜、孝悌倫理的思想意識,依然作出強力反擊的姿態(tài),這就是目前中國地方社會香火繚繞的真正意味吧。
另外,我想起《太平廣記》里關(guān)于孔子求教老子的一段對話,羅列于此,供大家一樂。有一次老子問孔子讀什么書,孔子說在讀《周易》,并說圣人都讀這本書。老子說:“圣人讀它可以,你為什么要讀它呢?這本書的精髓是什么?”孔子說: “精髓是宣揚仁義的。”老子說:“所謂仁義,是一種自白惑亂人心的東西,就像夜里咬得人不能睡覺的蚊蟲一樣,只能給人們增加混亂和煩惱罷了……你如果修道,就順從自然存在的規(guī)律,自然就能夠得道。宣揚那些仁義之類的有什么用呢,那不和敲著鼓去尋找丟失的羊一樣可笑嗎?你是在破壞自然規(guī)律,敗壞人的天性啊!”
北京海淀
劉羽鴻
看了上一期的“身份分裂證”嚇了一跳。原來以為身份證是每個人唯一的、絕不會重復的身份證明,怎么還有重號的呢?這不光是銀行卡、護照的事,萬一有人和我重號,那個人有透支信用卡或者貸款不還,搞不好會追究到我的頭上呢。希望更多媒體報道這些現(xiàn)象,讓政府部門注意一下,想想解決之道。
順便說一句,我很喜歡《世界博覽》新開的“特寫”欄目。以小見大,故事性強,比較有可讀性。我注意到《世界博覽》今年的欄目似乎有些調(diào)整,欄目文章也比去年的短小了一些。我個人比較喜歡這種變化,去年的文章太長。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理論太多,故事太少,我們這樣的女性讀者覺得可讀性差了一點,每次拿到雜志都是從后面的生活化欄目讀起的。
希望《世界博覽》能寫更多、更好的貼近百姓生活的文章。
老讀者 明明
《世界博覽》第三期的《好故事,名人造》一文,為我們揭示了大洋另一端國家里的媒體喧囂。文章內(nèi)容不禁讓人想起去年“被上帝帶走”的杰克遜,從童年到中年,從生到死,他也沒有逃離各色媒體的狂轟濫炸。媒介既是他成為流行天王的推手,也在一定程度上是殺人的兇犯。
但也不能責怪媒體的癲狂狀態(tài)像打了雞血、吃了猛藥,多數(shù)的報紙、電視臺是為利益而生的(也有少數(shù)為了教育人民而生)。觀眾被現(xiàn)代節(jié)目內(nèi)容“慣得”越來越傾向于接受簡單粗暴——省去讓人能夠思考和回味的過程,就要直接快速的high。人們充當看客的心理需求被充分滿足。
所以一些號稱講文化、講新聞的頻道不成主流也很正常,內(nèi)容固然不錯,但始終還是小眾。主流的頻道正忙于制造名人和故事呢。就連講壇里出來的幾位都是如此,帶著殘存的文化氣息,實際也是“快餐工業(yè)產(chǎn)品”,貌似噴香,但沒什么營養(yǎng),吃多了有害健康。
天津讀者 王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