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畫要繼承優秀的傳統,在繼承的基礎上求發展,同時必須有明確的發展方向。
一、中國畫要繼承優秀的傳統
中國畫有著悠久的歷史和輝煌的傳統,它是我國勞動人民用來抒發情感的一種形式,是歷史文明的象征,體現了中國人民的聰明智慧。千百年來,經歷代畫家的不斷探索實踐,中國畫創造了很多筆墨技法和藝術表現形式,形成了具有民族特色的繪畫風格,是世界藝術寶庫中一顆耀眼的明珠,為世人所仰慕。西方繪畫大師畢加索曾這樣贊譽:“中國畫真神奇,齊白石畫水中魚沒有一點顏色,用一根線畫水,卻使人看到江河……中國藝術為世界第一。”
沒有傳統,中國畫就失去發展的基礎;拋棄傳統的中國畫一定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有的人另辟蹊徑,把胡亂涂抹、追求離奇視為創新之舉,這就脫離了中國畫的生存土壤,陷入歷史虛無論的泥淖。繼承傳統是任何藝術形式得以持續發展的不竭源泉。歷史證明,歷代名畫家都是在繼承前人的基礎上成長起來的,如五代時期的荊浩開創了以點為皴畫法,并經關仝、范寬的繼承和發展,成為山水畫一代大師;早在東晉,顧愷之就提出了“以形寫神,師法造化”的創作主張;張璪又總結了前人的經驗提出“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為后人制定了創作指導原則;元代書法家趙孟頫總結出“作畫貴有古意,若無古意,雖工無益……”。這些都充分說明了只有繼承傳統,藝術才會有生命力。
二、在繼承的基礎上求發展
中國畫的傳統必須要繼承,同時要在繼承的基礎上求發展。
中國畫在實踐中形成的美學觀念和筆墨技法規范,得到社會承認而世代相傳,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組成部分。它歷史悠久,自成體系,有形神兼備的美學原則,有筆精墨妙的技法要求。但傳統也是在不斷創新中形成的,創新就是求變,而變是有前提的,如果變得洋味十足,也就不稱其為傳統。上世紀五十年代周揚在美協全國理事會第二次會議上作了《關于美術工作的一些意見》的報告,他說“我們的國畫家應當留心和學習世界先進的繪畫藝術,參考和吸收西洋技法,不要故步自封;同時新畫家也應該認真研究民族繪畫遺產,研究、整理和吸收國畫技法,使自己的作品更多地富于民族特色……”周揚強調“主要應當反對虛無主義的傾向,同時在一些畫家中,特別是國畫家中,也應反對保守主義。”周揚的講話為中國畫的發展指明了方向。繼承與發展,繼承與創新是統一體。繼承傳統,不是機械重復,而是在傳統基礎上發展,在傳統基礎上創新。如果只重傳承而不在傳承的基礎上創新,那么傳承也就失去了意義。
三、發展必須明確方向
中國畫的創新,林風眠是先行者。他提出“調合中西”的繪畫主張,借鑒西方繪畫的合理因素,以新穎的技法與中國畫相結合,找到兩者相通的元素、精神及其形式美的語言,達到中國畫的“現代化”,并豐富了中國畫的語言體系。吳冠中早在1983年就公開聲明:“在藝術中我是一個混血兒。”他的藝術成就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明。當然,發展當代中國美術并非只有中西結合一種模式,還有許多方式,有待有志之士的挖掘。
但是談中西結合并不意味脫離傳統,而是豐富傳統,完善傳統,我們仍然要以傳統為主體,附加一些西方藝術元素,使中國畫更加新穎。因此,創新也要講究方法。一些打著發展中國畫的旗號,搞歪門邪道,全盤否定傳統,就不叫發展。有的創新只是照搬西方的手法,比如加一些墨彩,但若能創作出好的作品,也不應反對。不可取的是故意丑化,如畫變形裸女,卻突出三寸金蓮;或者大頭小身子,腦袋都是平頂的,脖子是歪的。畫山水看不出是山是水,雖然石濤說過“山邪海邪”,但石濤的山還是山,水還是水。有人畫房子東倒西歪,拿畫危房當創新,不考慮構圖,把紙堆滿為止。畫山水如果連勾皴擦的基本功都沒有,又如何創新!有的人主張不用宣紙,不用墨,不用毛筆,連觀念都要變。果真如此,就不是國畫了。徐悲鴻接管藝專時取消了國畫系,改為彩墨畫系,終于沒站住腳,因為中國人對國畫有情感。一味為創新而創新,其實是對創新的誤解,是一種偏執。一位畫家曾說:“20世紀的人類對美的忘卻,這幾乎是全球性的瘤疾……于是極少數的藝術家們、藝術評論家們,畫商們進行了史無前例的誤導、誘惑,他們進行著一場對美的顛覆活動……”做學問無“捷徑”可走,“左道旁門”有可能得逞一時,終不能流芳千古。張大千在《畫說》中主張“一個人能將西畫的長處融化到中國畫里面來,看起來完全是國畫的神韻,不留絲毫西畫的外貌,這定要有絕頂聰明的天才同非常勤苦的用功,才能有此成就。”做到“洋為中用”絕非易事,大千先生做到了,也為國畫的推陳出新樹立了楷模。
事實表明,搞創新,求發展,必須明確發展方向,認真探索、潛心研究,在不失傳統筆墨的前提下,形成個性風格,才能被國人接受推崇,才能站住腳跟,成為新時代中國畫的開拓者。■
(作者單位:黃山市屯溪區青少年宮)
責編:姚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