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古代思想文化博大精深,自成體系。然而,由于經濟的束縛、明清時期的閉關鎖國和文化高壓政策的阻滯,致使中國的科技文化墨守成規,漸漸落伍于世界文化之林,并在近代飽受西方文化欺凌的“反哺之恩”,使得中國近現代文化呈現出顯著的特色——“西學東漸”。
關鍵詞:近現代思想文化;“西學東漸”
中圖分類號:G633.5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3315(2010)3-019-001
早在明清時期,外國傳教士利瑪竇、湯若望等人已將西方“長技”帶到中國,為中西文化的交融與發展創造了機遇,但被中國的統治者斥為“奇技淫巧、旁門左道”而大加排斥,痛失一次自省與追趕的契機。鴉片戰爭之際,落后尚不自覺、昏憒猶未自省的中國人為列強的堅船利炮遺然驚醒。惶惶四顧,開始了長達一個半世紀的“向西方學習”的歷程,至今仍方興未艾。
“西學東漸”思想的演進主要表現在:鴉片戰爭前后,以林則徐、魏源為首的地主階級抵抗派高舉“師夷長技以制夷”的大旗,廓開了中國近代“向西方學習”的先河。盡管由于種種條件所限,他們的主張并不能真正付諸實施,但這振聾發聵的清音,啟迪著一批批后來的仁人志士走出盲目保守的思想藩籬,尋覓自強之路。
太平天國后期,洪仁玕提出了全面學習西方政治、經濟、科技、文化制度的《資政新篇》。雖然這是一個外來侵略與洪仁玕個人因素相結合的“歷史的怪胎”,在農民革命陣營中也并無多大反響。但它從某個角度折射出時代的曙光。
以曾國藩、李鴻章為首的洋務派,本著“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指導思想,高舉“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旗幟,創辦軍事工業、民用工業、編練新式海軍、舉辦新式學堂、派員出國留學。盡管這種“布新而不除舊”的“嫁接法”并不能真正使中國實現“富國強兵”,但在客觀上邁出了中國近現代化實踐的一大步,催生了中國民族資本主義,改良了中國“萬馬齊喑”、閉目塞聽的社會風氣。
在洋務運動的進程中,衍生出了早期維新思想。一些洋務派企業的具體經辦者,如馮桂芬、鄭觀應、王韜等,在實踐中逐步突破了“中體西用”的束縛。大力倡導不僅要“師夷長技”,更要學習西方的“長技”所賴以生存的土壤一一經濟、文化體系,甚至提出學習西方的政治制度。由于其階級屬性使然,這些主張并不能得以真正付諸實施,但它為資產階級維新思想的產生奠定了思想基礎。
19世紀末,代表民族資產階級上層利益的維新派登上了歷史舞臺,導演了一幕“百日維新”歷史悲劇,力量孱弱的改革派大力倡導“設議院、開國會、定憲法”,自然無法容于頑固而強大的封建主義,注定只能曇花一現。但他們不畏權貴,“公車上書”、成立政治團體,創辦報刊,與頑固派論戰,力行“百日維新”,極大動搖了封建思想基礎,形成了中國近現代史上的第一次思想解放潮流,被譽為中國的“啟蒙運動”。
20世紀初,以孫中山為首的資產階級革命派高舉民主共和國的旗幟,以革命的暴力推翻了清政府的反動統治,建立了資產階級共和國。其后,又為維護民主共和而掀起了三次余波(二次革命、護國運動、護法運動),使民主共和國的觀念深入人心,成為中國近現代史上的第二次思想解放運動。
20世紀早期,以陳獨秀、李大釗、魯迅、胡適等為首的知識分子又發起了一場新文化運動。他們高揚民主和科學的大旗,對封建主義進行徹底的批判,動搖了封建正統思想的基礎,為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的傳人提供了一片自由的天空。在其后期,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思潮在中國洶涌澎湃。新文化運動成為中國近現代史上的第三次思想解放運動。
五四運動后,馬克思主義的傳播成為進步思想界的主流。在中國共產黨的努力下,馬克思主義這一指導世界無產階級謀求自身解放的科學理論與中國革命的主力軍——工農群眾密切結合起來。從此中國人民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在社會主義道路上乘風破浪。
20世紀70年代末,一場馬克思主義與教條主義,撥亂反正、實事求是方針與極“左”路線的大較量,以關于真理標準的討論形式出現。這次大辯論打破了長期以來的個人崇拜和教條主義的束縛,重新確立了實事求是的馬克思主義思想路線,成為中國近現代史上的第四次思想解放運動。
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中國共產黨又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國情相結合,從而誕生了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成為中國人民克服困難、勇往直前的光輝燈塔。
綜觀中國近現代思想的發展史,我們可以發現,由于受到列強侵略的影響、中國傳統文化的根深蒂固、民族資本主義發展的不充分等因素的制約,中國近代始終未能建立起超越西方的中國特有的完整文化體系。但是在歐風美雨的吹拂下,中國人民“向西方學習”不斷遞進,層層深入。從“器物”到“制度”,從君主立憲到民主共和,從照搬照抄別國的道路到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國情相結合走自己的“特色道路”。任何思想文化的發展,都是對以往思想文化的“揚棄”的結果,是對其的繼承和發展,前面的每一次斗爭總為后來的提供了深刻的經驗教訓,啟迪著后人踏著前人的足跡走向一個新的起點,思想文化間具有傳承性、互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