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信函的雙重交際模式解析

張 蕾

(天津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天津 300204)

公共信函的雙重交際模式解析

張 蕾

(天津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天津 300204)

基于語料庫發現報刊回信具有雙重交際功能。在面對特定讀者的內部交際中,回信者充當問題解決者,試圖通過各種語言策略,包括第二人稱代詞、第一人稱作為感覺者的心理過程和隱含問答語對,與特定讀者進行近似面對面的交流,并使用大量條件句和判斷句,增強勸說的強度,試圖讓對方接受自己的建議。人稱代詞的無人稱用法讓回信者顧及到可能面對同樣問題的潛在讀者。類指句和真實條件句的運用說明所談論問題的普遍性,力圖取得更多讀者的認同。顯性的主觀情態隱喻和真實條件句中的關系過程實現了在外部交際中提供信息并對事件直接作出評判的功能。

公共信函;雙重交際模式;內部交際;外部交際;語言策略

一、引言

作為一種公共信函,報刊信函一般出現在報刊的特定欄目中,包括讀者來信和編輯回信兩部分。與一般私人信函不同,回信者既要對讀者來信中的內容作出回應,解決他們的疑惑,同時還要以廣大報刊讀者作為隱性的參照者,與他們進行交流。因此,報刊信函既有回信一方意圖表達的勸說功能,也具有作為媒介傳播信息,取得公眾認同的作用。這一獨特的定位使報刊信函具有不同于其他公眾語篇和私人信函的語言特征。本文擬通過對自建小型語料庫進行分析,揭示這種特殊文體如何借助各種語言策略實現上述雙重交際目的。

二、雙重交際模式

語言學家 Bubel(2008)在研究電視和電臺對話等媒介語篇 (m ediated discourse)的過程中首次提出多重交際模型 (model of comm unication circ les),解釋交際雙方不僅進行面對面交流,同時還與觀看和收聽節目的觀眾進行交流的特殊語言交際現象。Bubel區分了內部交際(inner circ le)和外部交際 (ou ter circ le),前者指節目參與者之間在主要語境(p rim ary situation)中,即在節目中的語言交流,后者指節目參與者在次要語境 (secondary situation)中與正在觀看和收聽節目的觀眾進行的交流。內部交際和外部交際的提出使人們認識到電視和電臺對話節目中的參與者所面對的不僅是對話者,還有為數眾多的媒介受眾。參與者經常把交際焦點從對話者身上轉移到媒介受眾上,這會影響會話的展開和語言的選擇。

報刊信函的撰寫和閱讀也是一種多重交際現象。報刊回信除了回答讀者來信中的疑問,與其進行一對一的交流外,還需要考慮到作為公眾語篇應該面向眾多的普通報刊讀者,形成的語篇要同時完成內部交際和外部交際兩種功能。兩種交際都是在一定的語境中進行的,包括宏觀的文化語境,即同一社團的成員共有的價值觀念、社會文化、風俗習慣、交際目的,以及微觀的情景語境 (Halliday,1994),指具體的語言運用場景,包括語言交際的主題和內容,交際者的特點和相互之間的關系,語言在交際過程中所發揮作用的方式。情景語境是文化語境的具體體現,文化語境決定著情景語境中具體交流事件的意義。

由于報刊的發行都是針對某一特定的讀者群,報刊信函的內外交際享有同樣的文化語境。從情景語境考慮,兩者享有共同的交際內容,通過書面形式傳達信息,即擁有同樣的語場和語式。但交際雙方的地位和關系存在著差異,在內部交際中,特定讀者是問題的提出者,而回信者回答問題,提出對方能夠接受的方案;在外部交際中,普通讀者并不是所涉及問題的當事人,只是普通的信息接收者,而回信者是信息的提供者和問題的評價者?；匦耪呙鎸Σ煌慕浑H對象,想要借助語言達到的目的也不一樣,在內部交際中試圖勸說特定的讀者接受自己的建議,而在外部交際中要取得盡可能多的普通讀者的認同。針對不同的交際目的,回信者會采取不同的角色定位,在內部交際中擔任勸說者的角色,而在外部交際中則成為信息的傳遞者和評判者。由此產生的語篇應該同時具有勸說和評判的功能。

三、語料分析

筆者所選語料來自 2007年 12月至 2008年 12月《21世紀英文報》“論壇”中的文章?！?1世紀英文報》是全國性英文日報《中國日報》主辦的、面向廣大英語學習愛好者的周報,主要讀者群是在校的初、高中生和大學生。“論壇”(Forum)這一欄目包括讀者來信和回信(作者包括其他讀者和欄目主持人)兩部分,讀者均注明年齡、職業和國別。本文選取了作者年齡在 25～45之間,母語為英文的回信,組建了一個由 57個主題構成,共計 16 053字的小型語料庫。分析過程中,采用W ordsm ith 4.0分析軟件進行統計分析,利用 W ord list和 Concordance等工具,結合上下文語境,解釋語言所表達的交際功能。

表1 詞頻表

從表1可以看出,語料中出現頻率位于前十位的詞語全部是功能詞,包括代詞 (you,your,that)、連詞 (and,if)、介詞 (to,in,of)和冠詞 (a,the)。that,to,in,of,and和冠詞在一般語篇中都普遍存在。人稱代詞和連詞 if高頻率地出現突顯了報刊回信不同于其他語篇類型的語言特色。

1 第二人稱代詞的使用

人稱代詞能夠把語言的選擇與使用的語境直接聯系起來,因為它直接反映出交際參與者的角色定位。第一、二人稱代詞都是言語行為的直接參與者,第一人稱指說話者,第二人稱指受話者。you在語料中出現次數最多,出現頻率為 4.73%,your的出現頻率列第四位,第一人稱單數形式出現了 128次。第一、二人稱代詞在語料中的大量使用表明報紙信函這種書面語篇的對話互動性,突顯了交流活動的雙方參與者。I和 you使用頻率上的差別也表明作者有意突出特定的讀者,使讀者和所提建議成為交際的中心,而不強調自己的身份。絕大多數第二人稱代詞都在小句中充當概念主位。下面這則回信中 you共出現九次,有八次都是作為小句信息的起點,說明回信是以特定的讀者為中心,直接與其進行交流。

(1)DearM aggie,

Y ou’ve iden tified most of the so lution already.Y ou know thatexercise and a dietcan slim you dow n to a no rm alw eigh t and thatw hen you eatmore,you get fatter.Physio logically speaking,Iknow of no otherway to keep weightoff.But you m ightanalyzewhy you need to eata lotonw eekends.Do you see food as stress relief,perhap s a reaction to the p ressure of exam p reparation?If so,consider a healthier substitute,such as sp inningm usic to relax or p laying a video gam e that allow s you to fo rgetabout stressfu l reality.Y ou are right that a person’s looks count toward success in job searches,contests that invo lve p resentational skills and som etim es the form ation of friendships.R idicule of fat peop le is common everywhere.It shouldn’tbe thatway,but it is.So keep you rm ind off food excep t at standardm eal tim es and find solace in activities that do not comp rom ise your health or appearance.

(21stCen tury,June 8,2008)

有時回信者并沒有將對話者局限于來信者,而是指向任何有機會讀到這封回信的廣大讀者。在下面一則回信中 you的使用出現了代詞轉指 (p ronoun shift)現象,我們可以用不定代詞 one進行替代,而不會對作者要傳達的信息造成影響。這種人稱代詞的非人稱用法在日常會話中經常出現 (Kitagarta&Lehrer,1990),體現了報刊信函口語化的特征。

(2)Y ou(one)m ay be attracted to girlsw ho are overly studious and consider them selves unready for comm itted dating.O r you(one)m ay fall for girls w ho already have boyfriends—o r have eyes for other guys.O r you m ay simp ly like girls w ho don’t find your(she/he)type of person attractive because of appearance,habits,attitudesor social background.Rejection fo r any of these reasons doesn’tm ean you(one)should change yourself.

第二人稱代詞的這種無人稱用法也是一種加強受話者參與到話語中來的手段,因為說話者賦予了聽話者作為行為者的角色類型,拉近同聽話者的心理距離,從而產生一種生動、親密或友愛的語用效果 (ibid.)。無人稱使行為者的行為具有普遍性,而非特定讀者的個別行為,這就增強了勸說者的權威性。

2 第一人稱作為感覺者的心理過程

利用詞匯索引行的檢索功能,我們發現在使用第一人稱單數 I的 128個小句中有 58個都屬于 I與表達心理過程動詞的共現現象。這些動詞涵蓋了 Halliday所說的四種心理活動中的三種：感知型、認知型和意愿型。Halliday和M atthiessen(2004：198)認為,心理過程與第一人稱共現現象是隨意會話的典型特征。報刊信函屬于書面文體,隨意會話是口頭交流。報刊回信的作者挪用了口頭交際的標志結構,尤其是標示會話開始或話輪轉換的話語標志 I think(鐘蘭鳳,2007),使讀者產生與作者面對面交流的感覺。使用這些動詞描述只有說話者本人才能意識到的狀態或者行為,讓讀者感覺像是在傾聽作者的內心獨白,縮短了交際雙方的心理距離。

表2 心理活動動詞

第一人稱作為感覺者的心理過程屬于一種非常普通的人際隱喻 (Halliday,1994：354),它以投射的語義關系為基礎。在這種人際隱喻中,說話者對于所說內容的可能性不是用小句中的某個情態成分來表達,而是用一個分離的投射小句構成復句來表達。例如,I think it is so.是 It p robab ly is so.的情態隱喻變體,I’m sure it is so.是 It is surely so.的情態隱喻變體。這種表達心理過程和關系過程的小句可以使情態意義具有明確的主觀取向,使發話者對所作的判斷或評價負有明確的責任 (苗興偉,2004)。

人際隱喻表達的也是一種情態意義。情態涵蓋的是是與否之間的意義領域 (ibid.：356),是實現多聲的語言資源之一,為交際雙方爭得了協商和調和的空間 (M artin&Rose,2003：52)。這些顯性的主觀情態隱喻使回信者在表達思想的同時表達了說話人對所表達思想的態度,使作者以明示的方式對自己的思想進行編碼,表達意圖,并容許質疑,承認其他聲音存在的可能性。

3 if引導的條件句的使用

表3 if引導的條件句

在詞頻統計表中,if是除去 and出現次數最多的連詞 (178次)。除了結構 if so(5次)和see if(5次),其余都作為引導條件句的連詞使用,其中大多數是真實條件句。有 37%的真實條件句屬于非嚴格條件意義的條件句,其中 if引導的條件從句多表示原因、推測、目的和結果。例如：

(3)If the lecturer doesn’t deductpoints for absences,go ahead and skip the boring lessons.(原因)

(4)If you m ust continue to live with the p roblem roomm ate,be aspo lite toward her aspossib le.(結果 )

(5)If you do notwan t to leave your university,learn to app reciate physics.(目的)

以上各句中的從句為回信者想要讀者行使的行為提供了理由和依據,使自己的建議更有說服力,同時緩和了語氣,增加了讀者選擇的余地。而主句都是肯定祈使句,區別于一般陳述句和疑問句,具有標記性的語氣成分 (Thompson,2007：56),即擁有固定的主語 you,缺少與時態、歸一度和情態相關的限定成分,使交際活動沒有協商的空間,這就增強了交際一方,即回信者的權威性,增強了勸說內容的可信度。

除去條件分句 +祈使句這種結構,語料中63%的真實條件句在主句中采用了陳述句式。有 82%的陳述句使用了情態動詞,如 will,can(cou ld),m ay(m ight),shou ld和 have to。大多數will作為陳述句的語氣成分都是從時態方面對句子的有效性進行限定,表明條件分句中陳述的事實會促使一個將來事件的發生。例如：

(6)The p roblem will only getworse if you don’t talk to him about it.

(7)If you open up to your parents,they’ll open up asw elland you’ll start to look fo rw ard to those conversations.

以上兩個例句中 if引導的分句所陳述的事實實際上包含了回信者提出的建議。第一句可以改寫為 The p rob lem willnotgetworse if you talk to him about it.同第二句一樣,主句中是雙方期待出現的結果,即建議被讀者接納后發生的事。

will也可以表示基于一定的前提對將來某事件的預測。例如：

(8)If a lotof you sign the letter,she’ll definitely get them essage.

(9)If you exp lain how you are feeling,I’m sure they will allow you to change.

在預測的過程中,回信者運用了一些量值高的情態成分,像情態副詞 definitely及情態隱喻式 I’m su re,加強了肯定的語氣,表示回信者對自身的推斷具有較強的把握,讓讀者更容易接受陳述的內容。

回信者還使用情態成分 have to,should,m ust,need突出讀者在一定條件下應該履行的責任,實際上是在滿足一定前提條件下對讀者提出建議,在語氣強度上與相應的祈使句類似,有助于突出回信者的權威性。例如：

(10)If you agree then(you have to)dowhat they’ve asked.

(11)If you can’t,(you shou ld)sw itch careers.

(12)If this is the case,(you m ust)decide whether you can bear this disadvantage of your p rofession.

(13)If this is the case(you need to)think again about your self-wo rth.

使用 can(could)條件句也同樣具有提出建議的功能,不過語氣較弱,給交際對方更多的選擇空間。例如：

(14)If it grow s in the girlfriend direction,you can ask hermore confidently to startdating.

在條件句 +陳述句的結構中,有 18%的陳述句是帶有助動詞 be的關系過程。例如：

(15)Confrontation in som e fo rm is almost unavoidable if youwant to find a reso lution.

(16)If you r best friend cannot even fo rget a little disagreem ent,she isnotyour best friend.

(15)中的主句屬于識別類,表明主語這一實體的性質和特征。(16)中的主句是歸屬類,說明主語所屬的類型?；匦耪咄ㄟ^這種關系過程直接地作出判斷,表明自己的態度,語氣果斷,易被人接受。而 if引導的條件從句為這種斷言提供前提和條件,進一步增強了判斷的可信度。

4 類指句的使用

在詞頻列表中,peop le是出現頻率最高的實意詞,它常常出現在下面的類指句中。

(17)O ften sleep lessness itselfm akes peop le more angry or afraid,causingmore lost sleep.

(18)Peop le need friends everywhere,though.

(19)Peop le have different tastes in who’s attractive,m eaning som e girlsm ay like you fo r the sam e reasonsothers do not.

這些句子描述的都是一個不受限制的個體的集合而不是某個個別的個體。描述社會中人們一貫的做法及人們普遍具有的特性,說明一些現象是普遍規律,而不是針對特定的事件和人物。類指句的使用增強了信函的客觀性,并能最大程度地贏得讀者的認同。有時回信者將類指結構放在表原因的狀語從句中,直接把這種普遍規律作為建議的基礎,增強了言語的權威性。例如：

(20)Try football,since peop le almost everyw here fo llow it.

有時 peop le并不單獨使用,而是增加了一些修飾成分,最常見的有表達數量眾多的 m any,lots of,most,說明大多數人都會認同,如(21),以及表示行為者類型的形容詞,如young,fat,Chinese,它們都與所談論的話題緊密相關,很容易引起此類讀者的關注和認同。

(21)There are so m any peop le dependent on other things like cigarettes,alcoho l and w anton sexwith strangers.

(22)Y oung peop le tend to be impu lsive when dealingwith things.

5 隱含話輪的使用

在語料中問答語對也被使用,只不過問題和回答都出自回信者。例如：

——Do you see food as stress relief,perhaps a reaction to the p ressure of exam p reparation?(話輪 1)

——(話輪 2)

——If so,consider a healthier substitute,such as sp inningm usic to relax or p laying a video gam e thatallow s you to forgetabout stressful reality.(話輪 3)

這實際是由三個話輪組成的對話,回信者首先提出問題 (話輪 1),特定讀者保持沉默 (話輪 2),回信者假設對方作出肯定的回答,進一步提出建議 (話輪 3)。又如：

(話輪 1)Does the suspect’s own belt look like the one she took?

(話輪 2)

(話輪 3)Is it hard to tellw hich d raw er belongs towhom?

(話輪 4)

(話輪 5)Since you don’tknow for surewhat happened,be open to any possibility.

從話輪 5我們可以推斷回信者設想來信者不會給出確定的答案,這完全符合來信者尋求幫助的角色定位,也間接體現了信件雙方的交流互動。

三、結語

報刊回信具有顯著的口語化特征。第二人稱代詞、第一人稱代詞后的心理過程動詞以及隱含問答語對的廣泛使用使信函雙方像兩個正在面對面交談的朋友,來信一方傾吐自己的心事,而回信一方幫助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案。在提出建議的過程中,回信者采用了大量的條件句和判斷句,增強了勸說的強度,同時一些情態策略的運用以及某些條件句中所作的預測也為交際雙方留有協商的余地。這充分體現了報刊信函在面對特定讀者的內部交際中充當問題解決者,試圖讓對方接受自己建議的交際目的。而人稱代詞的無人稱用法又讓我們意識到報刊回信針對的絕不僅僅是來信者一個讀者,還要考慮其他眾多的讀者,他們可能也有同樣的問題?；匦耪哌\用類指句和真實條件句說明所談論問題的普遍性,力圖取得更多讀者的認同。顯性的主觀情態隱喻和真實條件句中的識別過程讓回信者對事件直接作出評判,表明自己的態度,實現了在外部交際中提供信息并對事件進行評價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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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Halliday,M.A.K.An In troduction to Functiona lGramm ar[M].London：Edw ard A rno ld Pub lishers,1994.

[3]Halliday,M.A.K.&C.M.I.M.M atthiessen.An In troduction to Functiona lGramm ar[M].London：Edw ard A rno ld Pub lishers,2004.

[4]Kitagaw a,C.&A.Leh rer.ImpersonalU sesof Personal Pronouns[J].Journa l of Pragm a tics,1990,14(15)：739-759.

[5]M artin,J.R.&D.Rose.W orking with D iscourse：M eaning beyond the C lause[M].London：Continuum,2003.

[6]Thompson,G.In troducing Function Gramm ar[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2007.

[7]苗興偉.人際意義與語篇的建構 [J].山東外語教學,2004,(1)：5-11.

[8]鐘蘭鳳.標示態勢：打開虛擬社區之門——教育博客話語中“內隱動詞與第一人稱共現”的人際意義[J].外語教學,2007,(2)：21-26.

Data analyses reveal that letters in rep ly in new spaper correspondence colum nsperform double comm unicative functions.In the internal comm unication with definite readers,the rep liers,as p roblem so lvers,attemp t to persuade the readers to accep t their view s by using som e linguistic strategiespervasive in face-to-face interactions,such as the second personal p ronoun,them ental p rocesseswith the first person p ronoun as the sensor,and the em bedded question-and-answer sequences.A large num ber of conditional sen tences and dec larative sentences enhance the force of argum ent.The non-personal use of personalp ronouns enables the rep liers to take into consideration the potential readers facing the sam e p roblem s.Generic sentences and authentic conditional sentencesare used to reveal the universality of the p roblem to obtain the readers’accep tance.Subjective exp licitm etaphors of modality and relational p rocessesem bedded in conditional sentencesp resentdirectevaluationwhileoffering inform ation in the external comm unication.

pub lic letters;doub le comm unicativemodels;in ternal comm unication;external comm unication;linguistic strategy

H315 < class="emphasis_bold">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

1008-665x(2010)06-0018-06

2010-03-05

張蕾 (1974-),女,副教授,博士生,研究方向：語篇分析、認知語言學、外語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