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磊
(中共湖南省委直屬機關黨校,湖南長沙,410000)
從茹毛飲血的遠古時代到已邁入高度文明的現代社會,人類的發展歷經了漫長的歷史革新與變遷。人類發展的終極目標究竟為何? 人類文明的未來憧憬又將是怎樣的畫面? 對此,馬克思在總結了人類發展史之后,得出了著名的結論:共產主義社會是人類社會的最高發展階段,人類社會的最終目標是為了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無獨有偶,兩千多年前西方先哲提出的觀點與馬克思有著驚人的相似。蘇格拉底曾指出,政治的目標乃是使人民過上一種“良善的生活”;亞里士多德在其基礎上將政治的目標進一步抽象為“善”。[1](37)不難發現,不管是自由而全面的發展抑或是良善的生活,公民本位的政治理念都是其共通之處所在。
作為主導社會發展的政治理念,公民本位與官本位、權力本位等理念最根本的區別就在于:官本位和權力本位從本質上屬于強權崇拜,是將政治權力奉為社會的主流與核心,而將民眾定義為被管理者而非服務對象,民眾擁有的只是服從的義務,沒有自由和民主的權利;社會絕大部分公共財富的分配權與使用權都掌握在政治權力的擁有者手中,民眾的合法權益被漠視,民眾的政治訴求被邊緣化,民眾的政治參與被禁止。與之相對,公民本位強調的是:民眾是社會發展的基礎和主要推動者,民眾的權利與利益訴求滿足的是社會發展的根本目的與最終目標,其本質上屬于權利本位意識。政治權力是由公民所賦予的,因此權力只是公民利益的服務對象,民眾擁有民主、自由、法治、平等、公平正義等權利。正如美國新公共服務理論的代表人物羅伯特·登哈特指出的那樣:“今天政治社會中一個最重要的進步就是公共政策的形成機制中所發生的巨大變化,就是由過去政府絕對主導決策變為企業、非營利組織、政府部門和普通公眾共同參與形成決策。”[2](194)可見,公共決策主體的變化與決策主導權的轉移是實現公民本位的重要前提。按照藍志勇教授的觀點,只有實現了公民導向,真正尊重公民的權利與切身利益,堅持推進政治參與,才能夠實現從政府本位到公民本位的根本性轉變。[3]
1949年新中國的成立,從根本上結束了剝削階級的專制統治,廣大人民群眾在歷史上第一次成為了社會和國家的主人,黨和政府成為了人民的公仆,他們的唯一使命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可見,作為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國家,公民本位的政治理念同樣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的指導思想。建國六十年來,在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前行過程中,如何在實際發展中貫徹公民本位理念,實現并保障公民的主人翁地位,以期最終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一直在進行著有益的探索。盡管探索的歷程不是一帆風順的,在五十年代后期一直到文革結束的一段時期里甚至還出現了嚴重的反復甚至倒退。但是從總體而言,從建國前毛澤東關于歷史循環論的談話,到1956年黨的八大會議上對主要矛盾的科學認識,再到改革開放后黨的歷次黨代會,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所依賴的民主、自由、法治、人權等條件都在逐步向前發展;從中,公民本位的政治理念也得到了凸出和彰顯。
1945年7月4日,在抗戰即將取得勝利的前夕,毛澤東與國民黨民主人士黃炎培在延安做了一次深刻的談話。黃炎培指出:“我生60多年,耳聞的不說,親眼所見的真所謂‘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中共諸君從過去到現在,我略略了解了的,就是希望找出一條新路,跳出這周期律的支配。”[4]這便是著名的興亡周期律。應當說,自夏商周以來,這個規律便在無形之中支配著中國歷史的發展。從今天的眼光來看,興亡周期律之所以存在,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廣大民眾的權力觀尚處在自發的階段。每當到了一個朝代的末期,廣大百姓往往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生無立錐之地、死無棺槨之資;官逼民反之下,民眾拿起武器,推翻了原來橫征暴斂、荒淫無道的君主,擁戴新的君主。迎來新的朝代,民眾的生存條件也隨之得到了明顯的改善。然而當歷史再次來到朝代末年的關口時,興亡周期律便如約而至。民眾在歷史上所起到的重要作用讓所有的統治者都深感畏懼,所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但是正因為民眾在潛意識中一直將自身看做被統治者,他們利用自身的權利推翻舊的朝代的最終目標不是自己當家作主,而是將過上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寄托于新的統治者。
面對這樣的疑問,毛澤東非常自信地回答:“我們已經找到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律。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通過這個終結興亡周期律的回答,可以看出解決之道就在于將民眾的權利觀從自發轉向自覺。只有通過長期和系統化的民主訓練,使得民眾在啟蒙之下意識到監督政府的民主權利不是政府賜予的,而是民眾本來就擁有的、不可讓渡的權利。更為重要的是,從中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民主是避免人亡政息、走出興亡周期律的重要前提和政治平臺,只有民主才能夠一方面才能夠使自身的生存與發展從根本上得到保障,另一方面也才能夠使民眾從封建制度下的臣民轉變成社會主義制度下的公民,對政府行為的監督從被動的接受轉變為主動的行使與承擔。換言之,只有民眾的權利觀實現了自覺,政府才能夠從統治者變成民眾利益與需求的服務者。從中也可以看出,早在建國之前,作為社會主義中國締造者的毛澤東,已經為如何實現馬克思主義提出的“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設想出了可行途徑,這就是民主。后來的事實也表明,建國六十年來我國政治體制的改革與發展,都是在此基礎上進行的,而公民本位的政治理念早在此時已經出現了萌芽。
1956年,在基本完成了社會主義三大改造之后,中共中央召開了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在這次具有里程碑紀念意義的大會上,劉少奇代表黨中央對當時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進行了科學的總結,他指出:當前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不是敵我之間的階級斗爭,而是廣大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與落后的生產力之間的矛盾。因此,我們必須把黨和國家的工作重點放到經濟建設上來。只有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解放發展生產力,實現黨的工作重點轉移,極大豐富社會的物質文化財富,不斷滿足人民群眾的物質文化需要,才能夠使社會的主要矛盾得以消解。
可以說,中國八大關于社會主要矛盾的科學論斷,是對當時社會經濟發展的準確把脈。同時,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的觀點,也與毛澤東同志在建國前關于發展民主、走出興亡周期律的理念一脈相承。不難看出,早在建國初期,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在樹立公民本位的政治理念、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這一問題上,已經有了中國特色的理解與目標設定:即通過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從而不斷滿足人民群眾的物質文化需要。在這里,民眾的物質文化需要取代了階級斗爭,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一黨的宗旨也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然而此后不久,毛澤東同志在十多年前提出的發展民主的主張,并在黨的八大會議上得到詳盡演繹的公民本位理念,卻遭到了徹底的否定。開展民主訓練、讓民眾的權利觀從自發轉向自覺的努力被迫中止,年復一年的階級斗爭取代生產力的發展和滿足民眾的物質文化需要,成為社會的主要矛盾。而公民本位理念的發展也進入了建國后最為曲折和反復的階段。
在建國后到改革開放前的二十多年中,盡管發生了反右傾、文化大革命等運動,導致剛剛萌芽成長的公民本位的理念遭到嚴重干擾;不過從整體而言,毛澤東同志關于走出興亡周期律的觀點以及黨的八大已經為公民本位理念的發展確定了目標和途徑:即通過發展民主為依托,以解放發展生產力為條件,實現人民群眾不斷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的滿足的目標,最終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剩下需要做的便是如何將這一戰略途徑與目標細化分解,以增強黨和政府在具體改革與實施過程當中的可操作性。改革開放以來,黨和國家在這兩個方面都進行了艱苦卓絕的努力與探索。
在改革開放前的相當長一段時期里,由于公檢法機構的全面癱瘓,尤其是對毛主席個人崇拜的形成,作為黨和國家領導機制的民主集中制,丟掉了民主,導致了行政權力的過分集中,進而引發了一系列現象,如官僚主義、領導職務終身制、一把手拍板等。換言之,此時的主流是權力本位而非公民本位。因此,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在改革開放伊始便明確提出要著力解決黨的權力過分集中的問題,從而使我國重新回到民主政治建設的正確軌道上來,回到人民民主專政的正確道路上來。十一屆三中全會首要的改革目標就是要約束政府權力、打造有限政府。在全會上,小平同志重提民主,并把民主的重要性提到新的高度。他指出,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條件。當前這個時期,特別需要強調民主。因為在過去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內,民主集中制沒有真正實行,離開民主講集中,民主太少。必須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這種制度和法律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
民主與集權可以說是先天相對的。文革時期權力的高度集中導致了民主的丟失。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對民主的強調,使得政府必須擺脫“全能政府”時代的陰影,減少對公民、社會過多的干預,將自身的權力嚴格界定在法律規定的范圍之內。政府唯有對自身的權力進行“瘦身”,才能夠通過民主的方式重新界定和完善黨和國家的各項制度,即所謂的“制度的民主化”。只有制度實行了民主化,民主集中制才能夠有效推行,廣大人民享有的合法權利才能夠真正得到落實,人民對政府行為的監督也才能夠得以進行,以期最終實現民眾主人翁與政府服務者角色的回歸。1979年3月,鄧小平在《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講話中,進一步闡述了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對社會主義人民民主的思想作了闡發。提出了全新的觀點: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代化。……社會主義愈發展,民主也愈發展。[5](286)
因此,通過小平同志關于民主與社會主義、民主與民主集中制的辯證關系的描述可以看出,在經歷了文革的反復之后,公民本位的政治理念在黨和國家的領導層中得以重新樹立;對民主的重拾與內涵的進一步豐富使民眾的政治權利在政治與法律的雙重層面重新得到了認可。政府對自身政治權力的“瘦身”重啟了制度的民主化進程,“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這一政治目標的路徑選擇也進一步得以廓清。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盡管使中斷多年的制度民主化進程得以重啟,但是如何通過改革的平臺實現制度的民主化,三中全會并沒有給出答案,而這恰恰是我國民主發展進程能否突破瓶頸的關鍵所在。毋庸置疑,民主在成為制度“瘦身”與改革的平臺之前,其自身必須實現制度化。這一點,黨的十五大“依法治國”理念的提出,讓我們從另一方面看到了“民主的制度化”的途徑。誠如黨的十五大報告所指出的那樣:依法治國,就是廣大人民群眾在黨的領導下,依照憲法和法律規定,通過各種途徑和形式管理國家事務,管理經濟文化事業,管理社會事務,保證國家各項工作都依法進行,逐步實現社會主義民主的制度化、法律化,使這種制度和法律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
十五大報告對依法治國理念的厘清,也使我們走出了對該理念長期存在的誤區:首先,依法治國的主體并非是政府機關自身,而是黨領導下的廣大人民群眾。其次,依法治國的客體是國家的各項事務,尤其是涉及到國計民生與公共利益的重大問題。再次,也是最為重要的,依法治國的本質是廣大人民充分運用憲法和法律賦予的各種民主權利,實現對國家事務的政治參與以及相當程度上的社會自治。通過實實在在的政治參與,民主從抽象的法律文本變成了實際的路徑選擇,從根本上回答了如何發展社會主義民主的問題,也間接回答了如何實現民主的制度化問題,即: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
值得注意的是,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口號的提出,還從另外兩個層面表明了我國公民本位理念的建設中必須正視的問題。黨的十五大報告鄭重指出:“國家一切權力屬于人民。我國實行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國體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政體是人民奮斗的成果和歷史的選擇,必須堅持和完善這個根本政治制度,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這對于堅持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實現人民民主具有決定意義。”從中不難發現,一方面,報告再一次明確和重申了我國主權在民的民主本質,國家的一切權利屬于全體人民。這就從根本上表明了我國的政治體制改革的最終方向與目標都是人們的利益與需求,也包含了對人民主人翁地位與行政機關服務角色的再一次規范。另一方面,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雖然是民主國家的共同目標,但是由于各國國情的巨大差異,因此在我國要實現這一目標,必須堅持中國國情,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道路。唯有如此,才能從根本上保證發展的成果為人民所享有,也才能夠保證國家的人民民主的本質。
改革開放以來,民主的制度化與制度的民主化進程回答了什么是民主,以及如何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民主政治問題。不過,要實現這些戰略目標必須有一個基本的政治前提,那就是廣大人民參與政治所依賴的政治權利在實際操作中必須免于遭受政府的非法干預;盡管憲法和法律意見對此作出了明確的規定,然而法律的規定并不意味著民眾的權利在現實政治參與中能夠無障礙行使。誠如江澤民同志在黨的十六大報告中就明確指出的那樣,健全民主制度,豐富民主形式,擴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保證人民依法實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監督,享有廣泛的權利和自由,尊重和保障人權。①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三層含義:第一層含義是民主的建設目標,第二層是民主的建設方式,第三層是民主的建設前提。不難看出,尊重和保障人權,使民眾享有廣泛的權利和自由無疑是民主的前提。而在民眾依法享有的政治權利中,最為主要的就是人權。
“人權”在我國的政治和研究領域中曾經是一個禁區。在新中國成立以后的相當長時期內,我們不僅在憲法和法律上不使用”人權”概念,而且在思想理論上將人權問題視為禁區。1989年,江澤民等中央領導明確提出,要從思想上解決“如何用馬克思主義觀點來看待‘民主、自由、人權’問題”,“要說明我們的民主是最廣泛的人民民主,說明社會主義中國最尊重人權”。2004年3月14日,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通過了憲法修正案,首次將人權概念引入憲法,明確規定國家尊重和保障人權。這是中國民主憲政和政治文明建設的一件大事,是中國人權發展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在人權當中最為關鍵的則是財產權的界定。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著名的需求層次理論就表明,一個人只有首先滿足了生存權與發展權,人權規定中的權利與自由才具有了實現的基礎。反過來說,如果一個人連起碼的生存權與發展權都沒有得到保障,此時去談論權利與自由無疑是一句空話。因此我們認為,尊重和保護人權寫入憲法最重要的意義莫過于保護公民財產權理念的勃興。2004年第四個憲法修正案,將現行憲法第 13條修改為: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之所以強調財產權在人權當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是因為私有財產對于任何一個人的生存與發展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同時在中國特殊的國情下,相對于普通民眾,政府擁有強大的強制力和控制力,因而我國私人享有的財產權本質上是脆弱的。可以說,沒有財產權,就沒有人格權。而要改變這一現狀,從國家根本大法的角度來制約強大的政府是最重要最有效的途徑。盡管依法治國理念已經深入人心,不過憲政并不天然的等同于法治,法治的前提是存在一部善的憲法,而法治的一項重要含義就是用憲法和法律制約政府對公共權力可能出現的濫用,從而保障公民財產權與其他人權的實現。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發展戰略指導下,我國的生產力發展水平與綜合國力都有了極大的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然而,伴隨著這些經濟發展成果的,還有自然資源與能源的極大消耗與浪費,自然生態環境的破壞,水資源、耕地資源等人類生存必不可少的資源日益減少,污染日益加劇。正是在這種歷史背景下,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適時啟動了新一輪的解放思想大討論,對改革開放以來的經驗教訓進行深刻的總結與反思。
通過反思我們認識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發展戰略盡管極大豐富了物質成果,但是卻使得廣大人民賴以生存和發展的自然與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并沒有使人民共享改革開放與發展的成果。嚴峻的形勢要求我們必須將發展戰略的核心從經濟建設轉向以人為本。黨的十七大正式提出,科學發展觀的核心是以人為本。這至少從以下幾個方面表明了我國轉變發展理念的重大意義:第一,科學發展觀從根本上說是既能滿足當代人的需求、又不破壞下一代人發展權利的可持續發展,是強調人與自然和諧共處、不能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獲得經濟發展成果的新型發展理念。這種理念從根本上契合了以人為本的主張,也符合了使廣大人民共享改革成果的發展新思路。第二,如果從1945年毛澤東同志發表延安窯洞談話首倡大興民主之風開始算起,時隔六十多年之后,以人為本觀念為代表的公民本位政治理念終于在黨的報告中被正式提出,并作為黨的工作指導方針加以貫徹和執行。以人為本的內涵即是公民本位,其外延是以公民的切身利益與合法訴求為發展的核心與根本目標,發展生產力、增強經濟活力的最終目標仍然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以最終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
不難看出,從抗戰勝利開始,在時隔半個多世紀之后,公民本位的政治理念在經歷了坎坷而漫長的發展之后,最終實現了回歸。這也標志著我國的發展理念從最初的以“物”為本轉向了以人為本。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看來,人不但是生產力得以發展的核心因素,而且也是人類歷史向前發展的最終推動力。因此,只有回歸到人本主義,我國的建設與發展才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前進道路。
注釋:
① 詳見江澤民同志在黨的十六大報告《高舉鄧小平理論偉大旗幟,把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紀》。
[1]喬治·薩拜因.政治學說史·上卷[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2] 珍尼特·V·登哈特, 羅伯特·B·登哈特.新公共服務:服務, 而不是掌舵[M].北京: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04.
[3]來羽, 林盛.從政府本位到公民本位[J].浙江人大, 2008, (10):12?13.
[4]何增科.建構現代國家廉政制度體系——有效懲治和預防腐敗的體制機制問題研究[J].馬克思主義與現實, 2009, (3):48?59.
[5]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二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