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平
近日,筆者與幾位師范同學小聚,聊起了當下學校所開展的一些教研活動。一位在本市一所知名的省級實驗小學工作的同學向我大倒苦水:這學期他們學校所開展的教研活動特別頻繁,如:學校教務處要求每周每個備課組都要推出一節公開課,即周一放學后留下來以備課組為單位進行集體備課,備課必須要經過“一備、再備、三備”的過程,周三上午上課,下午放學后留下來集體評課,評課結束后評課人還要交上一份不少于1200字的評課材料,執教者則要交上一份不少于1500字的教學反思。因為工作量大,導致許多教師都是應付了事,即直接上網下載。同時,學校要求人人參與課題研究,大大小小的市級課題、區級課題以及校級課題,使得全體教師疲于應付,再加上學校教科室定期檢查與不定期抽查,大家更是苦不堪言,正常的教學秩序也因此而受到了一定的沖擊。還有,學校相關部門經常會組織教師參加一些論文、案例評比活動,有省級的、市級的,也有區級的,不光是學校教務處、教科室,甚至連德育處每學期也會搞一次德育論文評比,而且字數要求最起碼在2500字以上,如此“狂轟濫炸”,使得幾乎所有老師都是“談論文、案例而色變”。必須要交,哪有時間和精力去寫這么多論文、案例?怎么辦?于是乎所謂的教科研成果大多是利用“剪刀和膠水”從網上或報刊上“移植”過來的,很難談得上對教師的教育教學實踐有什么實質性的指導作用和借鑒意義。
筆者聽了這位同學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毋庸置疑,學校高度重視教研活動,重視教科研,這是好事,因為“科研興校,科研興教”,開展教研活動的最終目的就是探尋出提高課堂教學效率的好方法,提高教師們的教育教學水平,在根本上減輕教師和學生的負擔,達到“輕負擔、高效益”的目標,從而提高學校的辦學水平。然而,像筆者這位同學所說的,教師們在教研活動中非但得不到教益,反而還視之為負擔,疲于應付,試問,如此教研活動,即便形式再多樣,次數再多,又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呢?恐怕,結果還適得其反了。
筆者認為,我們學校所開展的教研活動應該“瘦身”。現在,學校一些部門(尤其是教務處、教科室)所開展的教研活動工作流于形式,其開展只是為了照搬計劃,應付檢查,在學期總結中有材料可寫。于是乎,在制定各項教研活動計劃時并非是從學校實際問題以及教師的實際研究能力出發,并不考慮實效。例如,集體備課,總是要限定必須經過“一備、再備、三備”三個輪次,并且規定必須要寫相應字數的反思;課題研究工作總是要求人人參與,每周都要定時間、地點開展研討活動,并且檢查時必須要出具種類繁多的紙質材料(過程資料);各種名目的論文、案例評比活動更是頻繁,如教科所的、教研室的、電教館的、教育學會的……也許,對教研活動進行量上的硬性規定可能會,對學校教育科研的質帶來一定的提升,教師參加教研活動的確也需要一些壓力才會有更大的動力,但是,如果我們一味地將反思的字數、論文的長度、案例的篇幅、過程資料的厚薄作為衡量教師參加教研活動的成果標準,那么,這樣的教研活動只能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要知道,教研活動不在于次數的多少,如果學校相關部門開展教研活動只是為了完成制定的計劃,追求形式上的熱鬧,應付檢查活動,并不是為了教師的發展,為了解決學校教育教學過程中所暴露出來的實際問題,那么,這些教研活動,還不如不開展。
蜈蚣有百足,馬只有四足,但是我們什么時候見過跑得比馬快的蜈蚣呢?莎士比亞說過:“精練是智慧的靈魂。”《詩經》中的“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簡簡單單的八個字,景、情、人、思囊括無余;齊白石的畫筆觸簡單,卻給人以無盡的遐思與美感;竹子只要簡單地鑿上幾個孔,就成為了能吹奏出美妙旋律的笛子。試問,我們學校所開展的教研活動又何嘗不應如此呢?筆者呼吁:教研活動應當“瘦身”!因為“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教研活動不在多,有效才行!
責任編輯:白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