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桂林市西環一路市綠化工程處 廖國賢
建國初期的《中國蜂業》封面設計簡樸,整版都是各類插圖和繁體漢字,在我童年的腦海中就曾烙下深深的印記。在人生的記憶長河里,不知有多少往事回蕩在心間。然而,始終難以抹去的還是那些封存于柜且早已泛黃,曾經伴我走過大半輩子養蜂路程的數百期《中國養蜂》雜志。
1936年秋,出于愛好,父親托人由上海要回兩群意蜂作為業余飼養。當時懂得管理“洋蜂”的人在桂林一帶可謂鳳毛麟角,故在技術上無法與人交流,更無師可拜,全憑個人鉆研。諸如分蜂、育王、疾病診斷、四季管理以及各種蜜源知識等等,一切都靠自己摸索和分析。按父親的話說:如同孤軍“混”戰,與盲人摸象無異。時至1947年(即我的出生年),父親通過郵局介紹,開始訂閱《中國養蜂》。拜讀雜志,愛不釋手。歷時數年,終于擺脫原始的飼養,逐漸掌握了比較科學的管理。1952年春,父親毅然決定將養蜂作為專業,并依靠蜂業承擔起一家六口的生活重擔。
1965年,18歲的我接手父親的蜂場,開始了風餐露宿,近似吉卜賽人的養蜂生涯。時光流逝,迄今已40余載。在那年復一年追花奪蜜的日子里,每當碰上飼養的有關難解問題,除了領教于父(直到1990年,父親因病去世,享年84歲),便是查尋《中國養蜂》。從中找到針對性的解決辦法。同時通過理論學習,糾正工作上的缺點和管理上的失誤。總之,實踐讓我極其深刻地體會和感悟到,養蜂業是一門嚴謹的科學。在養蜂過程中,千萬不可以隨心所欲,更不能夠放任自流,必須不折不扣地遵循“蜂學”的規律去進行科學管理。
數十年來,伴隨著自己的蜂群遨游在祖國的大江南北。記不清為養蜂追趕花期,蜂場轉移了多少次。但在每次轉地前的整理工作中,念念不忘的總是隨身攜帶的《中國養蜂》及其他的養蜂書籍。我們之間早已建立了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特殊情感,一份無法割舍的真摯情懷!
漫長的帳篷生活,煉成了能在昏暗的煤油燈下或借助一束微弱的電筒亮光閱讀雜志書刊的習慣和本領。每當瀏覽完畢,心緒總難平靜。掩卷沉思,每期雜志的文章,不論其文字的多少,篇幅的長短、內容的差異,都是作者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經驗的總結和濃縮。透過文字,仿佛看到養蜂人在那飽含酸甜苦辣的養蜂生活中,在那司空見慣的寂寞、孤獨的環境里難辛地奮斗和磨煉,卻無怨無悔。
2006年,改名后的《中國蜂業》涵蓋面更為廣泛,內容更加豐富多彩,值此“征文”之際,筆者由衷地感謝雜志的編輯以及所有為《中國蜂業》撰稿的作者們。是你們無私的奉獻和辛勤的耕耘推動祖國養蜂事業的健康發展!
《中國蜂業》,我愿與她相伴到我人生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