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梧州口岸開放與城市經濟重構

侯宣杰

（廣西師范學院 政法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1）

近代梧州口岸開放與城市經濟重構

侯宣杰

（廣西師范學院 政法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1）

近代梧州開埠通商促使傳統城市經濟發生深刻變革，新式航運業、百貨業、經紀業和近代工業逐漸成長為梧州的主要經濟行業。隨著近代城市經濟的功能和地位日益提升，梧州逐漸發展成為近代廣西最大的貿易口岸和工業中心。

近代梧州；口岸開放；經濟重構

梧州乃廣西水上門戶，上可通南寧、柳州、桂林及沿江城鎮，遠可及云南、貴州的部分地區，下可航粵、港、澳，自古以來就是 “百貨集于市上”[1]的工商城市。西方侵略者較早時候就覬覦梧州作為西江巨埠的巨大經濟價值與重要戰略地位。1897年2月，中英簽訂 《續擬緬甸條約附款》，梧州遂被辟為通商口岸。口岸開放標志梧州被納入近代國際生產分工體系，原有封閉型的內循環發展進程被打破，與近代國際市場的密切經貿往來開始成為推動梧州城市發展的巨大動力。以糧食和食鹽為大宗的轉口貿易及其相關的紡織、造紙、瓷器、藤器、制堿、制茶、制糖、木材加工、桐油、碾米、榨油、釀酒、采礦、煉鐵、鑄錢等所構成的傳統經濟行業漸次衰亡，以進出口貿易為指向的近代經濟產業迅速成長，城市經濟結構在變革中重構。

一、新式航運業的壯大

梧州在地理上是兩粵樞軸，水控三江，山環五嶺，西江航運是梧州聯系桂、柳、邕、粵、港、澳，乃至云貴地區的主要交通方式。開埠前梧州與兩廣各地的船舶運輸主要是木帆船運輸，具有速度慢、噸位小的缺點。在傳統市場發育緩慢、市場容量較小的條件下，以帆船為主體的運輸方式大體能滿足西江流域商品流通的需要。但隨著近代國內外市場的擴大，西江流域商品流通量劇增，市場機制迅速發育，市場競爭日益成為優勝劣汰的法則。采用先進的運輸工具，開辟新的運輸航線，提高運輸行業的組織管理水平，加速近代交通運輸業的發展，已經是促進商品流通，開拓營銷市場，搶占商機的前提。

1897年2月，根據不平等條約的規定，清政府 “允許輪船由香港至三水、梧州，由廣東至三水、梧州往來”[2]，“洋商怡和、省港澳輪船公司、太古洋行，聯合成立一家公司，在梧專理船務，每一星期來往梧州、粵省城三次，亦有直往香港輪船”[3]。1900年，“英國商船南寧開擺來梧州、廣州早已著有成效”[4]。至1903年，航行于梧州的“洋式船只……來往廣東、梧州兩口岸。至來往梧州、香港之船亦有進境，且行駛甚速。在口岸內，雖禮拜日亦不停工，故航業中從頗得載腳之利益”[5]。憑借雄厚的資本和先進的輪運技術，梧州外國輪船公司的航運業務迅速發展，光緒二十五年（1899），梧州口岸 “船只進出口共三千十四只，噸數共十八萬六千七百三十二噸……英國船只每百分占七十三分有奇，中國船每百分占二十四分有奇，美國船每百分占二分有奇”[6]240，外輪迅速取得梧州航運業的壟斷優勢。

梧州航運權授之與洋人，于國家民族權益多有損害，激起華商投資近代航運、挽救利權的熱情。光緒三十四年 （1907），梧州華商發起集資籌組廣西第一家民族資本的新式輪運公司—梧州航業有限公司，“總公司設在梧州，其省港河口則分設代理處……公司共資本三十萬元，不收洋股，分作六萬股，每股五元，周息一分，議先制快捷輪船六艘，用四艘來往港梧，兩艘來往省梧，裝貨搭客，其余走各埠輪船，逐漸推廣”[7]409。短期內梧州華商創辦航運公司17間，購置多艘電、汽船，開辟梧州—貴縣、梧州—長安、梧州—平樂、梧州—都城、梧州—桂平、梧州—柳州、梧州—南寧等多條航線，與外洋輪運公司 “爭奪生意，互相減價”[8]，逐漸擴大其市場份額，挽回民族權益。梧州中外航運公司的互相競爭也促使 “行走西江之輪船現在均系按期來往”[9]383，重要航線 “可常年搭載客貨行駛”[7]410。與傳統民船相比，近代航運工具的運輸優勢顯而易見。“輪船可載二萬噸貨，食水只四尺有余，而船上客位亦妥當，無匹也”，輪船的航速較民船快數倍；枯水期及逆流航行時，則較民船快10倍以上。“駁船專往梧州貿易，該駁船則用大力之拖船拖帶，新造之船俱淺于食水灘，遇水淺時亦可以行”[10]，“躉船每號約載重五六千擔，周年水腳亦算便宜”[6]240。新式航運工具載重量增大，運輸周期縮短的特點促使梧州運輸成本下降，傳統木帆船運輸逐漸被輪船、拖渡所代替，舊式民船運輸相應日漸減少，航運業進入了以新式輪船、電船、拖渡為主、舊式民船為輔的新紀元。“自開口岸以來，輪船噸數年增一年，由二十四年有四萬四百四十七噸，至本年 （三十三年）增至二十一萬七千八百八十二噸；有帆船一百四十五只，一萬一千八十五噸”[11]。

總之，開埠促使梧州航運交通逐漸沖破傳統時代以自然力和人力為動力的舊有運輸體系，新式機器動力航運在城市對外交通中居于主導地位，這是梧州交通運輸發展的更高階段，也是城市交通近代化的突出表征。交通運輸是社會經濟運行的脈絡。近代航運業的壯大對于梧州沖破自然經濟的樊籬，拓展與華南經濟腹地的人員往來和經濟聯系，發展成為廣西內河運輸的樞紐和最大的貿易口岸，推動城市經濟結構的近代嬗變具有重要意義。

二、近代百貨業和經紀業的發展

食鹽和谷米是梧州開埠前市面流通的主要商品，以廣東為主要貿易目的地的轉口貿易十分興盛，梧州是西江流域主要商品集散地之一。然而，這種傳統的商業貿易，本質上屬于國內經濟循環，有限的市場容量決定其發展空間十分狹窄。梧州被辟為通商口岸后，外國經濟勢力迅速進入梧州市場，將梧州城市經濟納入以西方國家為主導的國際經濟交往體系。以近代航運業為先導的外國經濟勢力的介入，使梧州傳統市場容量倍增，城市商業經濟的結構和形式呈現了顯著的轉型特征。這種轉型集中體現在與國外市場聯系最緊密的進出口貿易的興起和發展上。

梧州口岸實施不平等條約規定的值百抽五的超低關稅后，外國近代工業品搭載洋商船舶，由香港沿西江航線起運至梧州，在梧州海關繳納關稅后，又借助西江航運，運往廣西、貴州、云南，以及湖南等地傾銷，而這些地區的土特產品又以相反的航向經梧州至香港，運抵西方工業國家充作原料產品，近代梧州進出口貿易由此持續興起發展。1897年進出口貨值為1 767 312關平銀兩，1899年為5 921 947關平銀兩，1901年為7 346 102關平銀兩，1904年進出口貨值首次突破千萬關平銀兩，達10 504 215關平銀兩，1910年攀升至13 077 623關平銀兩。[12]可見，口岸開放帶來了梧州貿易總量接連攀升。

梧州口岸開放后，進出口貿易量大面廣，實非開埠前所能比及。大規模的增長貿易進出，自然不是梧州城內傳統商業經營所能承受的，商業貿易行業門類及其經營方式的變革與發展在所難免。在梧州成為廣西最大的貿易口岸的同時，大量的貿易往來帶動了梧州商業的繁華，一大批門類繁多的新式商業購銷機構相繼出現在梧州市面。最先引領梧州商業變革的是外國商人創辦的洋行，其主營業務是推銷外國工業品和收購中國農副產品。洋行從進出口貿易中獲取的巨額利潤誘使梧州部分華商改變經營方向，從事洋貨銷售，梧州市面由此形成了專售洋雜貨的百貨業。大量洋雜貨源源不斷涌入，質優價廉的外國工業口迅速擠壓中國傳統手工業口的市場空間，銷售洋雜品的百貨店日漸增多，規模逐漸擴大，品種日益繁多，業務日益擴展。開埠也促使外國洋行和華商百貨店的百貨批發零售業日益朝著專業化方向發展。例如，謙信洋行、洛士洋行以銷售德國貨為主；渣甸洋行、的臣洋行、紹昌洋行以銷售英國貨為主；陳泰記以代理英商秤嘜膠鞋和香港英美煙草公司的名牌香煙為主。

口岸開放對梧州商業的聯動效應，除催生專售洋貨的百貨批發零售業外，還促使適應不斷增長貿易需求的經紀業進一步發展繁榮。經紀業又稱平碼業，其經營業務是居間代客買賣，利潤報酬來自買賣雙方各抽取2%的傭金。經紀行號并不擁有商品所有權，其職能是利用所掌握的當地行情，熟悉各業人際關系，從中撮合，迅速組織和實現客商之間的營銷交易活動。因此，經紀業的興起發展，能大大減少商品流動的環節，加速商品的流動過程，避免貨物無針對性的盲目流通和無價值的滯留。

梧州開埠前代客買賣貨物，索酬行傭的經紀行經營商品以谷米為大宗，生油、糖、豆類、麥麻、桐油、紙等也是其經營的商品。[13]中法戰爭前后，由于商業的發達，梧州有隆昌筏、遂生筏等17家經紀行號，[14]“約有資金25萬元白銀”[15]，月銷谷米萬斤，次為生油、麩、糖、豆類、青麻、桐油、土紙。這說明梧州平碼經紀行興起之初，以經營土特產為主。梧州開埠通商以后，近代航運業迅速發展，中外客商云集，梧州城蛻變為外國資本主義工業生產力傾銷商品和供應原料的重要集散地，洋貨入口和土貨出口頻繁，商品吞吐量倍增，商業貿易異常繁盛。當時桂、黔、郁等諸江上游各埠商人將糧油土特產品運到梧州后，絕大部分通過平碼行號輸送銷售至粵、港、澳市場；而又通過駐在平碼行內的辦莊或行號購買由粵、港、澳市場輸入的洋貨，經紀業演變為國內外貿易交往的橋梁紐帶。“又繼有永來、兆豐、和豐等十四家經紀行號先后開設，由原來的十七家增加至三十多家。資本額約白銀四十六萬元。”[16]興旺發達的經紀業與百貨業逐漸成長為開埠后梧州城市經濟的骨干行業。

三、近代銀號業的興旺

以餉押、當鋪為骨干的典當業曾是梧州金融業的巨擎。梧州口岸開放后，近代航運業、內外貿易、經紀業的快速發展，帶來了頻繁的資金調動，以貧民為主要服務對象的高利貸典當行業已無法適應形勢發展的需要。繁榮的貿易往來呼喚著具有匯款、存款、貸款服務功能的近代金融信貸機構的誕生。經過近代化改裝的銀錢業演化為初具資金存、放、匯、貸功能的近代銀行性質的銀號業，是口岸開放后梧州近代金融機構誕生的重要渠道。

梧州近代銀號業的興起與發展，與粵港商人有著緊密的聯系。“梧州一帶之生意，其銀兩均由廣州、香港之銀號接濟，而此等銀號于生意繁盛之處皆有分號”[9]377。光緒二十五年 (1899)，粵商梁頌唐投資白銀3萬多元，與人合作創辦 “均隆”銀號，是梧州銀號業創立的起點。光緒三十年（1904）、三十四年 （1908）梁氏又相繼開設 “福隆”、“慎隆”銀號，加上義生、德豐，梁頌唐在梧州先后擁有5家銀號，擁資300余萬兩銀，成為梧州第一巨富。[17]截至光緒三十年 （1904），梧州共有8家銀號，經營匯款、存款、放款業務，或代收官府的餉捐稅收。[18]1904年，廣西官銀總號集資白銀8萬余兩，開設梧州官錢分號；[19]75-76次年（1907）12月，廣東官銀錢局又派員到梧州設立廣東官銀錢局梧州分局，[19]142-143“梧州自開口以來，銀號、典肆俱各增多，興旺之兆亦可想見矣”[6]231。

梧州開埠刺激了商業貿易的興旺。而興旺發達的商業，特別是埠際貿易的大規模展開，亟需近代金融機構在資金融通方面提供便利。1897年后典當行等傳統金融機構讓渡于以埠際匯兌、工商存款為主營業務的銀號等近代金融機構，表明梧州金融機構的經營業務已漸被納入服務進出口貿易方面的資金融通軌道。巨額的存貸款、繁忙的匯兌業務促使梧州銀錢業日漸發展成與航運業、經紀業并駕齊驅的城市商業經濟骨干行業。

四、近代工業的萌動

梧州開埠前手工業生產較為發達，但近代工業生產卻幾處空白。口岸開放推動梧州商業貿易的繁榮和交通運輸的進步，為商業資本進入近代工業生產領域提供了相對成熟的市場環境。而內外貿易的興盛、近代輪運業的發達則使梧州直接融入了國際市場，國外先進技術和機械設備的直接引進也變得簡易方便。因此，在口岸開放所引發的商貿近代化力量的推動下，梧州近代工業生產力逐步興起發展起來。這既是開埠后梧州經濟結構出現的最深刻變化，也是梧州生產力發展史上的劃時代變革。

梧州近代工業興起于開埠后西江航運業大發展時代，其最初形態是服務于航運需要的船舶修造和其他機器修理業。光緒三十八年 （1902）“四月間，在撫河新設機器廠一間，名為福安公司，該公司其用意則以修整小火船，并作車水灌田機器。隨后即與地方官立約制造軍火，為本省之用。該公司股本三萬兩，現在工匠則有六十人。其機器多由廣東運來”[20]。此為梧州最早的機器廠，規模雖小技術卻較為先進，能承擔軍民產品生產任務。光緒三十二年 （1906），梧州 “又有建造船只廠一所，設于北岸河干，三月間建造扒船九十余只，系廣東各處水師所用。秋冬間又有建造躉貨船二十余只，系因本年八月初一日香港風災，躉船多有被傷，所造之躉船拖往香港務用”[21]。開埠之初梧州航運業所需之輪船、電船須購自粵、港、澳，數年后梧州所造之船反而供香港使用，顯示梧州造船業工藝技術水平的巨大進步。進入清末，梧州的船舶修理業更顯進步。宣統二年（1910），港英商號天和洋行于梧州大石社開設天和船舶機器修理廠，工人百余人，擁有二三十臺車床及其他設備，為輪船、電船制造和修配零件。數年間梧州的船舶修理廠發展到15個，船塢4個，[21]輪船修理業也發展為機械修理業，不僅修理制造零件，而且自造發動機。這是近代輪運業發展引起的梧州經濟結構變化之結果。

輕工業是梧州近代工業中除修理業以外的另一重要行業部門。梧州紡織業歷史悠久，開埠帶來梧州市場的擴大，近代輕紡工業逐步興起。光緒三十年 （1904）“三四月間，在城內設立官督之工藝廠一間，其章程仿照廣州之工藝廠辦理，專都織布，織席及造藤器等件”[22]。宣統元年（1909），梧州地方官設立繅絲廠，“初擬用手工繅機”，但因 “手工所繅之絲較汽機所繅之絲每擔相去二三百元”，廣西巡撫衙門議先建汽機繅絲廠，總資本七萬元。“粵商唐資問認招三萬元，梧州地方公款購股三萬元，尚短一萬元應由各守令劃拔地方公款，載勸紳民認購”[23]。1909年，梧州商民聯合創辦梧州絲業有限公司，資本額43360元，有工人116人。[24]“染靛之生意極佳，其靛價甚廉，其工作亦美，兼之用上好之材料，是以該貨時時暢銷，更可免外洋入口價廉之貨攬奪也。”[22]一般認為，近代洋紗洋布等外國工業品進入中國市場，極大沖擊了中國城鄉地區原有的紡織業，對其生存形成了毀滅性打擊。開埠后梧州紡織業在經歷頓挫后，吸收近代生產技術改造后竟能與西方國家同類產品相競高下則向人們昭示了中國傳統產業重獲新生之機緣。

五、結論

口岸開放對梧州城市經濟發展具有極其深刻的意義，是梧州城市經濟現代化轉型的歷史契機。縱覽全文，不難發現開埠前后梧州城市發展的歷史軌跡與歷史邏輯。廣西河流以西江為主干，梧州地處潯江、桂江入西江總匯處，故自為廣西航運總匯。廣西全省乃至滇、黔、湘數省的部分土特產順江而下，會集梧州而轉運廣東等東南沿海地區；后者之手工業產品又逆西江而上集于梧州轉運廣西各地以及滇、黔、湘部分地區。因而，開埠前的梧州已成為西江流域重要之商埠。坐擁優越地理位置和經濟區位的梧州在中法戰爭后終被西方列強叩關約開。開埠開放的梧州與國內外經濟聯系不斷增強，使其發展獲得巨大的外部經濟動力。特別是西方近代工業技術經由港、澳溯西江傳入梧州。梧州自古以航運立市，故而最先感應和使用西方近代工業技術的經濟部門為航運業。航運業的近代化又引起梧州內外貿易的發展，推動經紀業、金融業等配套產業部門的快速發展，梧州城市商業經濟由是空前繁盛。同時，西方近代工業技術的傳入，促進以輕工業為先導的近代工業在梧州逐漸興起。

近代梧州口岸開放帶來經濟產業的重構，其意義深遠、啟示深刻。以口岸開放為起點，梧州經濟結構逐漸由傳統向近代轉型，傳統內向型的經濟格局被打破，近代外向型的經濟日漸成長。外向型經濟的繁盛使開埠后的梧州發展成為廣西最大的對外貿易口岸城市。近代工業生產的發展則改變了梧州作為消費型城市的基本性質，使之發展成為近代廣西工業的發源地和最大的工業生產中心，成為名副其實的廣西近代經濟發展先驅，且數十年后 “梧州在廣西經濟上之地位，無異于上海之于中國”[25]，梧州在廣西經濟中的中心地位在近代經濟產業的推動下得到進一步提升。

梧州口岸開放與經濟產業重構的歷史揭示了這樣的一個基本事實：近代梧州口岸的開放過程實際上是一個以千里西江航運為中軸，借助廣袤的 “珠江三角洲”與 “泛北部灣地區”，突破孤立閉塞，參與近代世界市場的過程。毋庸置疑，近代梧州口岸開放是殖民侵略的畸形產物，但城市開放客觀上拉動了城市經濟產業的結構調整與規模擴容。由此可見，開放與開發是辯證統一的過程，參與區域性、國際性經濟交往與合作是加速城市生產力新陳代謝，提升城市功能地位的重要途徑，而交通變革則為城市現代化發展的先導。歷史如此，現今亦然。當前，包括梧州在內的廣西城市產業發展，須善于總結歷史經驗，分析歷史優勢，引導各城市積極參與 “泛北部灣”等區域開放合作，主動承接 “泛北部灣”區域內外經濟發達實體的技術和產業的梯度轉移，加快地方優勢土特產資源的開發，大力扶植特色產業，推進城市產業結構的升級調整，開創區域城市優勢互補、合作共贏的發展格局。

[1]周去非.嶺南代答:卷八,月禾條[Z].

[2]王鐵崖.中外舊約章匯編:第二冊[M].北京:三聯書店,1957:690.

[3]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26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227.

[4]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32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235.

[5]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38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310.

[6]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30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

[7]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48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

[8]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51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439.

[9]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42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

[10]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46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323.

[11]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28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400.

[12]廣西壯族自治區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廣西通志·海關志[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1997:70.

[13]廣西對外經濟貿易委員會駐梧州口岸辦事處.梧州口岸外經貿志[Z].1991:51.

[14]陸冠芝,黃亦章.平碼行的形成和發展變化[M]//梧州文史資料:第2輯[Z].

[15]司政宗.梧州開埠前后的貿易經濟[M]//梧州文史資料:第11輯[Z].

[16]侯雅云.辛亥革命時期的梧州資產階級[M]//梧州文史資料選輯:第8輯[Z].

[17]侯雅云.從“四大富商”的盛衰看梧州的資產階級[M]//梧州市地方志辦公室.梧州史志：經濟資料選輯 [Z].1986.

[18]招蔭庭、范子溪.銀錢業的五十年[M]//梧州文史資料選輯:第2輯[Z].

[19]鄭家度.廣西金融史稿上[M].南寧:廣西民族出版社,1984.

[20]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36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289.

[21]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44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384.

[22]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舊海關史料1859-1948:第40冊[M].北京:京華出版社,2001:341.

[23]廣西巡撫衙門.廣西官報[N].宣統二年(1910)二月十日,第五十六期.

[24]陳真.中國近代工業史料:第一輯[M].北京:三聯書店,1957:49.

[25]張先辰.廣西經濟地理[M].桂林:桂林文化供應社,1941:218.

The Port Opening and Urban Econom y Restructuring of W uzhou in the M odern Times

Hou Xuanjie
(School of Law and Politics,Guangxi Teachers Education University,Nanning 530001,China)

The opening of Wuzhou Port in themodern times causes its traditional urban economy to experience a profound transformation.With the new-style shipping industry,generalmerchandise industry,brokerage industry and modern industry developing gradually into themain industries of Wuzhou,the economic function and level of Wuzhou’smodern urban economy are increasingly improved.As a result,Wuzhou has grown into the biggest trade portand the largest industrial center inmodern Guangxi.

modern Wuzhou；port opening；economy restructuring

F299.27

A

1673-8535(2010)01-0001-06

侯宣杰(1976-)，廣西靈山縣人，廣西師范學院政法學院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中國邊疆城市史。

（責任編輯：雷飛）

2009-12-3

廣西教育廳科研項目（20086ws114）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