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及啟示——以美國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為例

馮 佳 （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 北京 100871）

世界上最早的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可以追溯到1848年。這一年，美國的馬薩諸塞州議會通過了一項法案，決定在波士頓市建立公共圖書館，而該公共圖書館作為美國大城市依法設立的最早的公共圖書館，在管理方式上還創造了一個很好的范例——由理事會來掌握辦館方針，極具現代管理理念。波士頓公共圖書館創建至今，在美國圖書館界一直起著領導作用[1]。

可見，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是激發公共圖書館創新與活力、提高公共文化服務水平的有效途徑。這一制度逐漸被國內學者所重視，引發了熱議，并在我國一些圖書館開始了初步嘗試。本文從較具代表性的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著手，探討其對中國公共圖書館管理的指導和借鑒意義。

1 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

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的宗旨在于保存并提供社會的歷史記錄，向整個波士頓市和馬薩諸塞州的人民提供文化、教育及信息需求方面的服務[2]。而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的建立和發展使得這一目標得以更好的實現。

1.1 成員構成

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由1名由市政當局選舉產生的主席、5名由波士頓市長委任的理事組成，任期均為5年[3]。該理事會成員無論從最初的文學史專家、教育家蒂克納或是哈佛校長埃弗雷特，還是到今天的著名作家詹姆斯·卡羅爾等都是在經濟、文化、教育等領域較有成就的知名人士代表，都有能力為公共圖書館的建設和發展獻計獻策，促進圖書館的發展。

1.2 經費支持

波士頓公共圖書館正常運轉的經費除靠政府撥款外，理事會的信托基金也占了相當大的比重。個人、機構或基金會組織等每年數百項信托基金的捐助均有其具體目標，如旨在購買藝術表演類資料的艾倫基金、為使學者和科研人員受益的愛丁堡圖書館基金、專門捐助善本書部門的古文物書商基金等，這些資金的投入并非一蹴而就，都具有較長的持續性[4]，無疑對公共圖書館各方面有計劃、有步驟的長期發展提供了經費支持和保證。

1.3 委員會及特別小組章程

理事會由4個委員會和2個特別小組構成，分別為：資金項目委員會、館藏委員會、財政和審計委員會、社區服務委員會以及市場營銷和籌資特別小組、技術特別小組[5]。

1.3.1 資金項目委員會章程

資金項目委員會中應有不少于1名的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成員，其他成員由理事會主席和圖書館館長任命。圖書館館長及其提名者必須服務于該委員會。該委員會的目標是對與圖書館設施相關的波士頓市重大資本進行持續審查；審查正在計劃、實施的資金項目，協助確定、優選未來項目及落實實施資金；將各理事會成員的專長運用到圖書館發展和實施的有效方案過程中，以實現圖書館現代化建設，包括撥款、現有設施的更換及新增設施的確定[5]。

這種多人負責與審核圖書館各基金項目且館長不得直接參與圖書館資金分配的規定，使得圖書館的資金在使用過程中有了更為合理、妥善的安排，可以有效地防止以權謀私及資金濫用現象的發生。

1.3.2 館藏委員會章程

館藏委員會應從包括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圖書館館長、公共服務部主任、館藏管理者、重要的高級職員及特殊藏品監護人等在內的相關專業及有收藏興趣的代表中選取不少于2人作為該委員會成員。同時，為了體現管理的透明度、公民參與程度及實現各選區真正能夠最大限度地為公眾服務，社區中的所有人都可以參與到該委員會中來。該委員會的目標在于：協助制定有關善本書及特殊材料資源的采購、獲取、保護及保存的決策；為建立并維持波士頓公共圖書館館藏的豐富、顯著與獨特性而增加技術等投入；鼓勵對收藏方法進行探索，促使該圖書館對科研、公眾教育等延伸服務的實現，更好地為社區公眾服務。館藏委員會的任務重點有保護與保存、獲取、存取及協調等4個方面，即協調各方以確保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特殊館藏的完備，利用各種方式使整個波士頓及馬薩諸塞州甚至世界范圍內的讀者都可以分享其館藏。

該章程同時規定：在實施過程中，要針對每一個重點任務成立分委員會，各分委員會要制定詳細的實施計劃書，并由總委員會按季度審查、評估；總委員會在其活動范圍內至少每年要向理事會提交年度報告；且該委員會任務實施的目的在于補充和協調圖書館及其分支機構的業務。

有這樣的委員會對圖書館館藏提供全過程的支持和幫助，可以預見，包括總、分館在內的公共圖書館系統必將實現有條不紊的良性發展態勢。

1.3.3 財政與審計委員會章程

財政與審計委員會應包括不少于1名的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成員，并歡迎在其他委員會任職的理事加入，其他成員需由理事會主席和圖書館館長任命。圖書館館長及其提名者要服務于該委員會。該委員會的目標很明確，即協助圖書館和相關理事制定所有與圖書館財政運轉相關的決策；此外，該委員會還作為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的稽核審查委員會接受審計員的報告[5]。

該委員會是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中最年輕的一個委員會，于2007年1月開始履行其職責。該委員會作為圖書館的稽核審查機構參與圖書館的財政政策的制定與監督，與資金項目委員會相配合，使得圖書館的經費無論從宏觀掌控還是各種費用的分配使用上都得到了把關。

1.3.4 社區服務委員會章程

社區服務委員會應包括至少1名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成員，其他成員應由理事會主席和圖書館館長任命。圖書館館長及其提名者要服務于該委員會。該委員會通過為圖書館提供咨詢，以協助其制定向波士頓各社區提供服務內容的決議；通過專家意見和專業知識來分析社區服務的方式、地點，確定服務范圍，為服務時間、計算機連接以及與其他社區機構合作提供建議，使這些成為圖書館服務遠景規劃的一部分；此外，委員會應與圖書館工作人員一起為圖書館分支機構作出總體規劃，包括對圖書館分支機構數量、位置以及技術在分館中的作用進行評估。總的來說，該委員會的目標就是為理事會和圖書館管理提供建議[5]。

作為2006年11月30日理事會新增加的委員會，該委員會無疑是順應時代需求而產生的。該委員會的成立說明圖書館服務開始越來越貼近公眾且服務方式逐步多樣化，公共圖書館已然將成為綜合性的社區活動場所，人們與圖書館的關系也會越來越密切，圖書館的社會效益日益凸現出來。

1.3.5 市場營銷和籌資特別小組章程

市場營銷和籌資特別小組需要包括不少于1名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成員，其他成員要由理事會主席和圖書館館長任命。圖書館館長及其提名者要服務于該委員會。該委員會的目標在于協助圖書館進行提高公眾意識的宣傳與教育等各種服務與活動；為圖書館提供有效服務所必需的各種籌資策略，并對活動給予咨詢與支持；將專業知識和專家意見有效地帶到圖書館營銷過程中，并將豐富的資源和服務帶給各選區，協助圖書館與支持機構為保證圖書館目標和使命的實現而獲得更多的財政資源[5]。

該委員會在吸納資金方面成效顯著，為波士頓公共圖書館帶來了相當可觀的資金贊助，為圖書館的正常運作提供了資金保證，真正使廣大公眾受惠。

1.3.6 技術特別小組章程

技術特別小組包括不少于1名的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成員，其他成員須由理事會主席和圖書館館長任命。圖書館館長及其提名者要服務于該委員會。該特別小組的目標有以下幾方面：協助圖書館開發并建立強大的技術基礎設施；將專業知識及專家意見引入對現有技術資源的維護過程中，并帶來圖書館服務與館藏工作中的技術創新；提高館藏利用率和館員效率以適應公眾需求的變化，協助圖書館在科技使用方面居于領先地位[5]。

該小組對處于互聯網及信息技術飛速發展中的公共圖書館來說，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它不僅使圖書館資源的數字化共享成為了可能，還為圖書館獲取網上各類資源提供了條件，更為重要的是，該特別小組為讀者服務多元化提供了技術保證，促進了圖書館現代化的完成。

1.4 理事會實施細則

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作為法人團體，除從上述各委員會的角度對管理圖書館的行為進行規定外，還制定了其內部的實施細則。該實施細則從辦事處、理事會成員、理事職責、理事會領導者、理事會會議及議程、圖書館領導者、圖書館服務及附則等部分[3]對理事會行使其權利與義務等各方面有著更詳細的說明。

同時，該實施細則由州議會的上議院和下議院頒布，具有法律效力，并隨著時間的流逝經歷了數次修訂，為公共圖書館更為開放、民主、高效的管理提供了法律上的保障。

由此可以看出，波士頓公共圖書館建立數百年來仍舊煥發著青春與活力，與其實行的理事會管理制度密切相關。在圖書館理事會這一管理制度中，除了有地方議會的法律保障外，圖書館自身負責具體的日常運作，理事會則為圖書館制定政策、募集資金、進行重大事件審議、監管等；另外，理事會成員由波士頓市長任命，并為市長提出管理圖書館的意見與建議，也就是所謂的實權市長制。可以說，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真正體現了政府推動全社會參與公共圖書館的管理。

2 我國圖書館理事會制度

近年來，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在我國開始得到關注，且已有一些圖書館開始冠以理事會的名義嘗試對圖書館的管理進行變革。

2.1 現 狀

2006年，中國科學院圖書館較早地實行了理事會領導下的館長負責制，并制定了章程[6]。但是，該理事會提出的館長負責制難免會使理事會的領導地位產生動搖，更難較好地體現出圖書館理事會的特性及審議、監管職能。

2007年，深圳市頒布中共深圳市委辦公廳、深圳市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印發事業單位體制機制改革創新七項專項改革方案的通知》，其中明確規定深圳市所屬的深圳市圖書館、深圳少兒圖書館、深圳大學城圖書館3所公共圖書館適宜組建理事會[7]。該通知的下發從地方法規的層面對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給予了支持和認可，使得深圳市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的建立有法可依。2009年11月底，深圳圖書館學專家、圖書館館長及研究人員就如何啟動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交流了看法，進一步推動了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在深圳的貫徹實施[8]。

2008年4月，長春的13家公共系統、高校系統和科研系統圖書館共同發起成立了吉林省圖書館聯盟。同年11月，吉林省圖書館聯盟理事會第一次全體會議召開，通過了《吉林省圖書館聯盟章程》，對聯盟理事會的權利、義務等進行了規定[9]。

可見，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真正在我國實施時間并不長。除中國科學院圖書館外，在公共圖書館系統中，深圳市公共圖書館對管理制度的改革已開始躍躍欲試，吉林省圖書館聯盟下的兩家公共成員館對該制度雖有所涉及，但又與國外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所強調的機構內部實現法人治理有所不同。全國其他公共圖書館則對此仍處于觀望狀態。

2.2 發展瓶頸

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在中國還處于剛剛起步階段，其制度尚未健全。對我國現有的狀況進行分析，可以看出存在一些問題。

2.2.1 政府層面

美國波士頓市政府對公共圖書館的管理是一種實權市長制下的理事會管理。市長作為一個城市的最高行政官員對圖書館理事會成員進行選取和委任，市長直接參與到圖書館的管理中去，與理事會進行較為密切的互動，充分體現了政府對公共圖書館事業的關懷。而在我國，各地公共圖書館直接由地方文化主管部門監管，難以與地方最高行政官員進行直接對話，即使有圖書館理事會成立，也要受到當地文化主管部門的束縛。因此，地方政府是否能夠意識到公共圖書館對社會的重要性及圖書館正常運轉所面臨的障礙，能否在主管部門和圖書館之間，甚至直接在當地政府與圖書館之間設立一個法定的理事會管理機構，使公共圖書館的社會職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體現，從而實現公共圖書館與全社會的互惠互利，是圖書館理事會制度能否在我國得到卓有成效發展的重要保障之一。

另一方面，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有地方議會出臺的法規作保障，其對理事會實施細則作了詳細說明，這是保證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有效實施的重要因素。在我國，國家層面的公共圖書館法尚未出臺，現有的9部地方性公共圖書館法規中也并沒有對公共圖書館通過何種具體方式運作予以規定，當然更沒有提及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即使深圳市頒布中共深圳市委辦公廳、深圳市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印發事業單位體制機制改革創新七項專項改革方案的通知》，也只是在其中通過簡單的條款表達了政府對公共圖書館組建理事會的支持，尚未進行更詳細的規范。可見，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在我國目前來說還缺乏必要的法律保障。

2.2.2 理事會層面

從美國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的運作來看，它在圖書館網站上定期公布其制定的圖書館規劃與任務，這有助于公眾參與、監督。理事會對圖書館普遍存在的吸納資金、技術研發與維護等方面上的難題也提供了有針對性的專業幫助與支持，成為圖書館能夠正常運轉的堅強后盾，使圖書館從傳統困境中解放出來，可以全身心地投身到讀者服務工作中去，有利于圖書館讀者服務的開拓創新。而在我國，即使是實施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的圖書館也尚未制定出如西方公共圖書館理事會那樣翔實的章程，對于理事會應如何管理圖書館、為政府部門分憂解難也未提及，這不僅難以體現理事會作為本行政區劃內的公共圖書館的權力管理機構的作用[10]，也可能會使理事會形同虛設，引發公眾和政府對理事會這一公共圖書館管理體制變革新舉措的誤解和不滿。

同時，對于業已設立或籌備設立的公共圖書館理事會，應認真考慮如何使得當地的公共圖書館事業得到政府的高度關注，吸引政府高層官員的眼球，從而使其采取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推動地方圖書館事業的發展。

此外，吉林省圖書館聯盟中包含有各系統的圖書館，而各系統圖書館都有其各自特殊的使命且隸屬于不同的主管部門，它們之間的協調發展、相互合作往往可能出現無法統一規范、調整甚至矛盾沖突的問題，而跨系統的聯盟理事會所制定的實施措施針對性又往往不強，操作性難以保證。所以，跨系統的聯盟理事會這一管理模式在未來的發展過程中能否有效地解決這一問題，我們將拭目以待。

2.2.3 公共圖書館層面

以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為例，多數發展較好的公共圖書館都在理事會制度的長期指導下朝氣蓬勃，各種日常工作也都在計劃范圍內有條不紊進行，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對于我國很多公共圖書館來說，尤其是一些基層公共館，長期處于政府的“溫柔鄉”里，思想上的惰性使其對引進現代管理和服務理念漠不關心，遇到經費有限、服務效率不高的情況，更是怨天尤人，或干脆將責任推脫給政府或社會。因此，公共圖書館能否適應理事會這種新的管理方式，且新的管理方式能否被各級公共圖書館欣然接受，使圖書館以全新的面貌和姿態迎接每一位讀者，也是擺在當前的一個重要問題。

3 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的啟示

通過對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和我國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的現狀分析，筆者認為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要實現整體、全面的發展，需要管理方式的變革和創新，但真正貫徹、實施起來卻還任重而道遠。具體來講，可以從以下幾方面著手。

3.1 法治的健全

重視圖書館法的制訂是西方圖書館管理體制有別于我國的一個特色。美國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作為管理圖書館的法人團體，其實施細則由當地議會頒布就充分體現了這一特色。由于該細則具有法律效力，使得執行力度較大。依據美國的成功經驗，我國公共圖書館理事會要能夠建立并持續發展下去，就需要有政府的支持和幫助。除中央政府外，更為重要的是有賴于地方政府的大力協助。由于各地區都有其特殊性，同時地方政府更了解本地區的經濟、文化發展狀況，便于與本地區公共圖書館理事會的專家成員進行直接的溝通與交流，能夠掌握圖書館發展狀況的第一手資料，因此，由地方政府頒布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的相關法規會使其執行起來更有力度，針對性、可行性更強，更能夠保證實施的成效。

3.2 理事會制度的完善

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理事會的制度包括了對理事會成員、圖書館館藏、設備、經費使用、業務、技術、監管等方方面面具體而詳盡的規定。可見，公共圖書館理事會作為公共圖書館的管理機構，要對圖書館管理的諸多方面進行系統、全方位的考慮，確保圖書館能夠從傳統的各類難題中解脫出來，從而投入更多的精力來滿足社會公眾的各種需求；要制定出完備的規章，并隨著社會的發展與時俱進，對其進行及時修訂，以保證對公共圖書館實施科學、有效的管理，使公共圖書館能夠保持長久的生命力。

3.3 圖書館理念的變革

對于波士頓公共圖書館來說，圖書館理事會制度的實施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而在我國，理事會制度雖然早已引入，但正真意義上的圖書館理事會制度，尤其是公共圖書館理事會制度還處于剛剛起步的階段。基于以上分析，作為事業單位的公共圖書館，要變革管理方式，首先要變革傳統理念。一方面，圖書館員的整體素質直接關系著圖書館的服務質量和水準，要將提高基層館員的整體素質放在首位，打破圖書館工作中的“官本位”現狀，強調服務水平和技能；同時，運用各種激勵手段調動所有館員的積極性，每年為公共圖書館所覆蓋區域內的廣大公眾提供除傳統借閱服務外的讀書研討會、畫展、講座等各種形式多樣的文化活動，為公眾提供更多、更好的精神佐餐，改變整個社會對公共圖書館的傳統認識，使圖書館真正成為公眾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另一方面，傳統公共圖書館的最高領導層也需要有認識上的轉變，反對其長期以來獨斷專行的領導作風，而要能夠服從并服務于圖書館理事會，主動參與、配合理事會的各項工作，從而激發出公共圖書館的活力，更好地服務大眾。

3.4 社會力量的支持

公共圖書館的發展無不與經費緊密相連，包括美國在內的很多公共圖書館的發展也都面臨著經費緊缺問題，但是，以波士頓公共圖書館為代表的圖書館較好地解決了這一問題。經費除政府稅收撥款外，還有相當一部分來自于民間的捐助，而捐助款項及日后的使用等工作分別由理事會中的資金項目委員會、財政與審計委員會以及市場營銷和籌資特別小組來負責。這樣，有利于充分發揮公共圖書館理事會成員的才能，擴大社會影響力，盡可能地為公共圖書館的發展募集更多的經費。此外，政府文化主管部門及圖書館理事會要對公共圖書館發展的重要意義進行更多的宣傳、推廣，不斷增強全社會的公益愛心，使包括基金會、企業和個人在內的各類社會主體能夠意識到公共圖書館對于社會發展的重要作用，從而積極主動進行捐助，為公共圖書館的發展、為社會的全面發展貢獻一份力量。有了相當一部分社會力量的支持，公共圖書館就能有效地解除其發展的后顧之憂，最終使全社會受益。

[1]楊威理.西方圖書館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 1988:197-201.

[2]Boston Public Library. Mission[EB/OL].[2009-12-13].http://www.bpl.org/general/trustees/mission.htm.

[3]Boston Public Library. By-Laws[EB/OL]. [2009-12-15].http://www.bpl.org/general/trustees/trusteebylaws.pdf.

[4]Boston Public Library. Trustfunds[EB/OL].[2009-12-15].http://www.bpl.org/general/trustees/trustfunds.pdf.

[5]Boston Public Library. Committee and Task Force Charters[EB/OL].[2009-12-15].http://www.bpl.org/general/trustees/charters.htm.

[6]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館情介紹[EB/OL].(2009-08-13)[2009-12-16].http://www.las.cas.cn/gkjj/.

[7]中共深圳市委辦公廳, 深圳市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印發事業單位體制機制改革創新七項專項改革方案的通知[EB/OL].(2007-10-26)[2009-12-02].http://www.law-lib.com/law/law_view.asp?id=246627.

[8]王光明. 深圳圖書館有望實行理事會制[N/OL]. 深圳商報, 2009-11-29[2009-12-15].http://szsb.sznews.com/html/2009-11/29/content_868629.htm.

[9]吉林省圖書館聯盟.聯盟簡介[EB/OL]. [2009-12-13].http://clj.jllib.com/lmgk/glzd/.

[10]梁奮東. 西方圖書館理事會[J]. 深圖通訊, 2008(2):1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