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后現代主義藝術思潮對陶瓷藝術的影響

胡曉潔

（黃岡師范學院美術學院，黃岡：438000）

1 引言

在藝術文化史上，一種藝術思潮往往代表了一個時代的藝術特征、藝術風格，乃至藝術發展的方向。這正如古希臘藝術，追求的是“古希臘人在全方位的文化創造中智慧和經驗積累到一定階段，在諸多因素的共同努力下創造出來的文明奇跡”。不論哪個時代，它輝煌的文化成就，都給人留下了這樣的印象：一種主要文化思潮影響著文化的發展，影響著文化的風貌，以及影響著文化的生產和創造。后現代主義作為當今社會的一種文化思潮，對文化發展的影響，尤其對現代陶藝創作有著十分顯著的影響。

2 后現代主義產生的文化背景及其在文化上的反映

“后現代一詞的源頭最早可以追索到弗.奧尼斯‘后現代主義’是1934年出版的《西班牙暨美洲詩選》中，首先采用了POSTMODERNISM一詞?！彪S后，黃茲在1942年編輯出版的《當代拉美詩選》中再次使用此詞。哈桑是‘后現代主義’這一術語和概念的堅決捍衛者，他認為，后現代主義真正興起的時間是以喬伊斯《勞內根的守靈》（1939）為其上限。利奧達認為后現代主義是后現代知識狀況的集中體現。……他把后現代的興起時間看成是60年代中期的事。"盡管對后現代主義興起的時間問題，各理論家都有自己的看法和主張，但是，后現代主義的大文化背景與文化現象足以證明：后現代主義是現代主義的繼續和發展，并且，它與現代主義有著緊密的銜接。

就后現代主義范疇，我們還是應該從后現代主義的文化背景，諸多文化現象及其特征上加以界定。從某種意義上說，后現代主義是對現代主義眾多思潮和流派中不合理因素的批判，是對其合理積極因素的發展與繼承。因此，在現實文化生活中，首先是后現代主義客觀地接受與保留了工業革命以來尤其是現代信息社會的文化成果。這是后現代主義所顯示出的對歷史的繼承態度與現實的負責態度。其次，后現代主義站在尊重人性與珍視自然的高度，不僅承認人的存在，也承認自然的存在，并將人與自然緊密地結合起來。在尊重人性方面，后現代主義打破了藝術和生活的界限；在尊重自然方面，后現代主義以崇尚與回歸自然的態度和方式設計人的生活，與自然延續的可持續性。再次，它又從國際風格轉向反權威和多元化；最后，從強調主觀自我轉向注重客觀世界；在此，最為重要的是，它主張藝術創作同自然環境和人文環境相結合，并發展平民化藝術而贏得了廣泛的人文與自然基礎。"后現代主義"這種合目的地為大眾服務的藝術主張，真正形成一種文化表達方式--它吸收了自然與人文因素，繼承了歷史文化傳統，將藝術推到更豐富的文化發展前沿。

因而，盡管人們對“現代主義”和“后現代主義”的關系有著不同的見解，但是，文化的繼承性不得不使我們更相信：“后現代主義”是“現代主義”的繼承與發展。--就是這樣，“后現代主義”是在修正與補充“現代主義”不足的基礎上發展起來，并適應了人們對多元性文化發展的需要，乃至為人們開辟了更加廣闊的文化發展空間。

3 受“后現代主義”影響的現代陶藝創作觀念特征

后現代主義的文化背景仍然在繁衍，藝術現象仍然在衍生。衍生于有容乃大的現代陶藝世界，使其絢麗多姿，色彩繽紛。

在現代陶藝表達上，現代主義的一些大師曾用自己的藝術實踐為陶瓷文化的純粹審美化做出貢獻。但是，由于受時代和個人認識的影響，他們留下的空白和界限，為后現代主義影響下的現代陶藝創作填補與超越。后現代主義打破了現代主義的壁壘，“后現代主義按照詹魯斯的話說是現代主義加上一些別的什么東西，它是在現代主義基礎上產生和發展的。”這不僅說明后現代主義具有繼承性，而且也說明后現代主義具有創造性。它不僅繼承了以往的文化成果，而且又發展了以往的文化成果，甚至創造了新的文化成果。后現代主義對以往文化的發展與創造，不僅僅局限在理論方面，它也具有偉大和廣泛的實踐。“作為一種文化現象，必定是這一社會和時代的產物，后現代主義也不例外。但在造型藝術的意義上看，后現代主義與其說是一種廣泛的社會文化現象，不如說是一種藝術設計思潮或設計運動更合適?！辈徽摵蟋F代主義在藝術設計領域影響多深，它終究還是將藝術帶入社會文化生活的各個角落。這里姑且不論在設計領域的影響如何，而從現代陶藝創作中窺其一斑。

3.1 造物初衷及其元素的回歸

現代陶藝創作打出了“生活陶藝”的旗幟，廣泛為人們文化生活服務，促使人們社會文化生活在物質和非物質的量和質上進一步飛躍。這一旗幟好似與詹魯斯的主張相一致，其實不然，現代陶藝創作從藝術文化審美的角度出發來審視陶瓷造型藝術的服務方向，而不是從設計目的的角度看陶瓷生產。但是，現代陶藝在社會文化生活領域主張的“回歸”恰是造物的初衷，即人類最原始的造物是為了彌補自身的生理不足。

“生活陶藝”正是這一特征的表現?！吧钐账嚒弊鳛楝F代陶藝的一個創作內容，它的主張是利用傳統工藝的方法和技術來進行藝術創作，而服務的受眾方向是人們的日常生活。例如，過去的日用瓷是由陶瓷廠或陶瓷公司完全按照工業生產的理念和生產模式進行機械式的批量生產，而“生活陶藝”創作的日用陶藝完全變成了陶藝家個人的行為，他們在創作中，從材料的選擇與配置、功能的考究與形式的推敲，以及造型的設計與制作等，都是個人的操作。除此之外，在造型形式上也別出心裁，--在符合實用功能的基礎上對壺的把手、蓋、嘴（流）和主體進行適度的夸張變形，不論是仿生還是聯想，都做到既適合功能又迎合審美的要求；在裝飾上，陶藝家們更是挖空心思地使它具有獨特的風格，從裝飾的內容、題材、形式、和色彩等諸多方面來考慮，進而創作出“壺壺各異”、“把把獨秀”的現代生活系列陶藝。這正實現了“藝術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主張。由于“生活陶藝”在服務的受眾方向上的正確引導，與受眾內容上的不斷豐富，“生活陶藝”的創作天地越來越廣闊--它服務的受眾層次和范圍不斷增大，以及服務水平逐漸提高，使得人們的文化生活水平日益盤升。然而，當現代陶藝創作舉起“生活陶藝”旗幟方興未艾的時候，人們似乎認為它是現代主義藝術思潮的產物。而隨著陶藝創作的深入與全面展開，人們的認識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它與后現代主義所主張的注重客觀世界，尤其是重視人類的客觀生活相一致?！吧钐账嚒钡膭撟魅〔挠诳陀^世界的一切可用元素，符合人性化的功能與高度重視審美要求的緊密結合，都是尊重客觀世界的存在。

當然，適應這一主張和要求的不僅是生活陶藝，還有環境陶藝。環境陶藝充分考慮了自然與社會因素兩大方面內容，從與環境結合的角度考慮是將人造物如何巧妙地置于環境中，并與環境形成默契關系；與社會相和諧是充分考慮了無公害影響和審美要求，即充分考慮了陶瓷原料的化學性質并驅除了有害人身健康的物質，以及充分審視了人文環境的需求，創作出大眾皆宜的陶瓷藝術文化產品。

3.2 對自然與未來的關注

從現代主義的“幾何化”、“模式化”，以及批量生產中走出的后現代主義，主張：藝術要打破一種模式，充分尊重自然存在和人的個性選擇。也就是，充分發揮與肯定人在造物運動中，對自然的認識與把握?，F代陶藝創作實踐不僅從理論上推翻了現代主義的藝術主張，而且從實踐上證實了它所存在的缺憾?，F代陶藝創作充分發揮并肯定了人對自然和社會現象及其本質的認識，進而為陶藝創作拓展了廣闊的天地。

在現代陶藝創作實踐中，創作者盡最大努力從自然和社會環境中攝取因素，并充分發揮自己對它們的認識（既從現象又從本質上的分析與理解）和表達。在此，現代陶藝創作者利用仿生學原理從自然中獲取動植物形象，并進行適當的抽化和演義，或具象的語言、或抽象的符號，來反映一種自然或社會現象，或褒揚或諷刺批判。例如，現代美國陶藝家帕蒂.瓦倫西娜創作了這樣一幅作品：在漆黑發亮的大地上，生長著光光的樹干，在樹干上系吊著一個搖動的“床”，在這個所謂的床里面躺著一位“似人非人，似鳥非鳥”的形象，在漆黑的大地上，遺留了一顆未孵化的卵（鳥蛋）。整個形象活現了一幅自然或社會生殖的景象：不論生物界，還是人類社會都面臨著生存環境惡化的嚴峻考驗，一位母親在呼喚--救救我們和我們的孩子（下一代）吧。試想，我們已經面臨生存的威脅，還能讓我們的孩子降臨嗎？與其讓他們將來倍受困繞，還不如讓他們永遠滯留在卵中。這是創作者諷刺也好，批判也罷，但是，她的呼喊告訴人們一個事實：我們的發展不能以毀滅自然和自身為代價。從作品的創作意義上看，它辛辣地批判了工業社會不計后果的發展，給當今人們敲響了警世之鐘。

因此，從更加廣泛的意義上講，現代陶藝創作在發展創作思維中更加關注自然和社會的未來，這是它最為顯著的特征之一。

3.3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自然選擇

在自然觀上，我們的共識是地球僅有一個，共同保護它，就是保護人類自己。同樣，在對待人類歷史和現實文化中，我們的共識：保護人類文化成果并使其延續與發展，我們才會有美好的未來?，F代陶藝創作充分利用了人類這一共識，主張陶藝創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是因為從陶出現之日起，陶瓷文化環境的不斷變遷以及它所容納的文明成果，是全人類共同創造的。所以，利用這一文明也是每個民族的天賦權力。再者，世界各民族各地區都有自己的陶瓷文明，后來，伴隨著他們的不斷交往，文化成果已經共享。在現代陶藝創作實踐中，陶藝世界的現實如此證實了創作者充分挖掘與利用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創作了異常豐富的現代陶藝。例如，美國是一個新興的國家，本民族的歷史極其短，且不說古老的歷史文化，就傳統文化來說它也是一片空白。但是，美國現代陶藝家卻創造了五彩繽紛的現代陶藝世界?！白鳛槊绹说睦畈?赫胥對東方的了解和熱情，無疑讓我們感到親切。他不僅收集中國的青銅禮器，宜興茶壺，而且還熟知日本茶道及日本園藝景觀的美學理念?！闭驗槿绱?，在他的現代陶藝創作中，“讓人體驗到的是除了來自中國青銅器的莊重與威嚴外，還有其造型的量感對內空間和外空間的雙向擴展，給人們帶來視覺和心靈的沖擊?！边M一步分析赫胥的作品，他利用了獨特的“樂燒”燒成技巧，充分將氧化物、氯化物以及泥漿呈色發揮到極致，使表層色彩的多樣化恰到好處地體現出來。就是這樣，赫胥的作品以永恒與消失、傳統與現代、東方與西方交織的理念和方式，表達了現代人對陶瓷文化的感悟。這種滲透了人類歷史時空與對當今文化參省正是后現代主義所主張的藝術表達模式。

4 現代陶藝創作的多元模式

后現代主義在社會文化中的主張是一個“多元”世界的存在與發展，在現代陶藝世界中，藝術創作的多元化是對一個時空觀念的默契。

4.1 歷史與現實并重，共性與個性共生

在后現代主義感召下，現代陶藝創作歷史與現實并重，重新思考陶瓷藝術發展的方向，即面對人類歷史進程進行必要的思考與對人類未來的生衍進行必要的規劃。因此，不論傳統陶瓷文化產品，還是現代陶瓷文化產品乃至現代陶藝，自然地從陶瓷材料的特性出發，模擬與抽象各種自然物的造型和裝飾紋樣，具體地塑造美的形象，這著實是陶瓷文化生產的永恒課題。一方面它承認歷史客觀存在，也承認現實的客觀存在，在尊重歷史與現實的基礎上發展陶瓷文化，進行陶藝創作；另一方面，現代陶藝在各地大面積鋪開，世界各民族都進行著現代陶藝的創作，與積極地思考。不僅美國如此，就是在東方的中國、日本和韓國，以及西歐、南歐和北歐，甚至南美洲和非洲的各民族都處在火熱的現代陶藝創作中。

現代陶藝創作既是一種對理性生活方式的思考，又是一種感性生活方式的展現。思考人類文明發展的每個截面，然后，進行有益的反思與回歸：在歷史時空的橫截面上，現代陶藝有著共性，也有著個性，它表現在各民族或陶藝家個人的不同文化經歷，與陶藝家有限的生命中，因為后現代主義的內容十分豐富，形式異常廣泛，創作理念又相當復雜，這就使得陶藝家只能截取其一個片段，進行研究；在最為現實生活的面前，現代陶藝也同樣思考了人類文明的負面影響，并對此進行批判或警世，它尤其發生在工業文明先進的國家和地區，由于大工業帶來的對人類生活環境的破壞，造成對人類可再生的威脅。如此看來，現代陶藝創作與后現代主義廣泛的文化環境及其內容相一致，它批判地繼承了現代主義的優秀成果，并對其所負面的有文化因素進行必要的"揚棄"。

4.2 追求文化共享與人文關懷

陶瓷文化豐富的內容為后現代主義思潮的落實提供了廣闊的天地。反過來，正因為后現代主義的時代性，它影響著現代陶瓷文化，尤其影響著現代陶藝的創作。就現代陶藝的實踐領域，不論陶藝的內容、形式、風格、特征，表現方法與表達方式，以及創作隊伍都打上深深的后現代主義影響的烙印。

從現代陶藝的創作上分析，現代陶藝的創作思維不僅具有后現代主義的廣泛性，而且其創作的表現方法與表達方式，與以往相比皆豐富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在創作思維上，現代陶藝的創作思維既承認傳統的"客觀的、靜態的、樸實的、嚴謹的和單向的模式"，又承認現代社會的"主觀的、動態的、擴展的、想象的、自由的和多向的模式"。在現代陶藝的表現方法和表現方式上，采取了材料工藝與成型技術并重，具象與抽象并用，繼承與創新相聯系的諸多的表現方法和表現方式。例如，在南美洲的阿根廷、巴西和秘魯，陶藝家們的創作既帶有西方工業文明的成果，又攜帶著印第安人早期的文化，甚至古代美洲的文明（阿斯特科、印加等文明）痕跡。在秘魯陶藝家瑪丁勒茲.挪茜格里亞創作的陶藝作品中，可以看到跨越歷史時空的文明烙?。ā妒澜绗F代陶藝概覽》白明編著，第91頁下圖1、2），它有著工業文明的科技含量，有著陶文明時期的語言符號，還有著陶藝家對美的事物的認識與表達。毋庸枚舉，世界各地區各民族在陶瓷文化發展上皆適應了當代文化需要，從民族化的個性向國際化的大同方向轉變；在各民族的現代陶藝創作中，本民族與它民族相結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民族文化共享，人類文明共有。總之，后現代主義重視客觀現實的存在，尊重歷史傳統與人的個性發揮。

從現代陶藝創作隊伍上看，幾乎接近“平民化”的程度，在陶瓷藝術的創作者當中，不乏有杰出的陶瓷藝術大師，當代知名的陶藝家，一般的陶藝創作者，乃至普通的現代陶藝愛好者，等等，這與強調藝術，強調藝術家時代相比，真正成為“藝術平民化”的時代。因此，現代陶藝打破了生活與藝術的界限，大量滲透了人為意識與發揮了人文作用。

從現代陶藝的內容上分析，現代陶藝的內容豐富，表現審美的、表現情感的、表現潛在意識和理念的，以及表現一種“純粹形式”的，甚至創作者的隨心所欲之作，都可以和現代陶藝有著緊密的聯系?，F代陶藝注重客觀實踐精神的存在，重視與人文環境的緊密聯系，珍視人類改造自然的偉大成果，等等，這勢必將現代陶藝推到與人文環境相結合的高度。此外，現代陶藝還尤其注重材料的審美性，將一般形式和甚少內容或無任何內容的材料展現，看成為藝術創作。這樣，現代陶藝的創作實踐，不僅削弱了傳統的藝術家和一般人壁壘森嚴的區別，模糊了藝術的界限，主張文化的多元模式，表現出現代陶藝創作的人文性與大眾性。

5 結語

后現代主義的藝術主張與現代陶藝的創作思維及理念，皆是現代社會文化大環境的必然產物。如若說后現代主義對陶瓷文化的影響，就是后現代主義所主張的藝術的廣泛社會文化基礎，即在文化審美上陶瓷文化與后現代主義有著相同的審美方向和審美內容。后現代主義主張并強調以人為主的社會文化主體，要充分認識與利用自然，并對從自然界中索取的素材進行必要的深加工。這個目的在原始社會新石器時代就已經昭然若揭了。從為生存與生活的造物，到為文化審美的陶瓷藝術創作，皆是人們為了自身生活需要而對自然的改造與加工。尤其陶瓷藝術更加強調了人們改造自然的目的性，與表達一種征服自然為人所用的精神。在此，人們更應該注意到：現代陶藝創作內容的廣泛性，形式的豐富性，表達的多樣性，審美的復雜性是以往陶瓷藝術無法比擬的。從現代陶藝的創作內容看，現代陶藝有表達日常生活的--生活陶藝；有表達環境景況的--環境陶藝；有表達人們興趣情感的--興趣陶藝；有表達人們文化審美的--審美陶藝；有表達文化交流與集團文化標志的--符號象征陶藝；有表達日常文化交流與往來的--禮品陶藝等等。從形式的豐富性來說，現代陶藝可以是具象化的、寫實性的形式，也可以是抽象化的、寫意性的形式，還可以是符號性的純形式的表現，甚至可以純粹表達創作者的一種愛好或單純當作制作者的休閑娛樂形式出現等等。從陶瓷文化審美的角度看待現代陶藝，它不僅體現一種藝術的材質美，而且體現一種藝術的造型美、裝飾美、工藝美、思想美，甚至體現創作者的藝術審美情趣或高尚的人文素質修養等等。從后現代主義和現代陶藝的緊密關系看，后現代主義崇尚回歸自然的反璞歸真的精神境界，與充分體現每個人的個性，以及個人在生活中的創造性等等，這著實與現代陶藝創作的廣泛性（創作隊伍與創作內容和形式的廣泛性）不謀而合。后現代主義是現代社會文化的一種思潮，它建立在現代社會全局文化的基礎之上，并反過來與現代社會文化進行緊密結合，也在不同程度上影響現代文化的發展。后現代主義對現代陶藝的影響就是后現代主義影響現代社會文化的一部分。

1陳美渝.美術概論.北京:中國輕工業出版社,2007

2范夢.世界美術簡史.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0

3郭文連.論現代陶藝創作的思維方法.陶瓷學報,1996,(4)

4白明.世界現代陶藝—概覽.南昌:江西美術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