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華留學生教育的瓶頸問題及解決措施＊

蔣 凱

(北京大學 教育學院,北京 100871)

來華留學生教育的瓶頸問題及解決措施＊

蔣 凱

(北京大學 教育學院,北京 100871)

近年來,來華留學生教育獲得了蓬勃的發展,成為我國對外交流的一項重要內容和教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在實踐中,我國來華留學生教育的發展面臨著教育層次偏低、學生所學專業和來源國別分布不平衡、戰略地位未得到足夠重視以及政策和規章制度不適應發展需要等一系列瓶頸問題,應該采取擴大來華留學生規模、加大政府獎學金規模和力度、建立來華留學預備制度、完善規章制度和管理體制、健全來華留學服務體系等一系列措施加以解決,以推進我國來華留學生教育的健康發展。

來華留學生教育;留學教育;高等教育

一、蓬勃發展的來華留學生教育

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進入21世紀以來,來華留學生教育蓬勃發展,規模迅速擴大,層次得到提高,接受來華留學生的院校數量不斷增加,對我國和有關國家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1.來華留學生教育規模迅速擴大

2001～2008年間,來華留學生規模的年平均增長速度超過20%,平均每年凈增長人數超過3萬人[1](P109)。2008年,來華留學生人數首次突破20萬,共有來自189個國家和地區的223 499名各類來華留學人員,總人數比2007年同比增長14.32%[2]。2008年來華留學生的規模是1978年的180倍,1988年的38倍,1998年的5倍。我國已經成為世界上接受留學生規模增長幅度最快的國家之一,吸收的留學生數量居世界前列。

近年的全球金融危機對來華留學生教育產生了直接的影響,來華留學生人數增長速度顯著放緩。我國最主要的留學生來源國之一的韓國所派的留學生大幅減少,其他國家的來華非學歷生和短期生人數也有所減少。雖然一些外部因素會影響特定時期內來華留學生的數量,但是金融危機過后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來華留學生教育的規模仍將迅速擴大。

2.來華留學生教育層次逐步提高

來華留學生教育在規模迅速擴大的同時,層次也逐步得到提高。來華留學生由學歷留學生 (包括專科生、本科生、研究生)和非學歷留學生 (包括普通進修生、高級進修生、短期留學生)組成,其教育層次的提高主要體現在學歷留學生特別是本科生和研究生所占比例提高,非學歷留學生特別是短期留學生所占比例降低。

1978～1984年,我國接受的自費來華留學生占同期來華留學生總數的69.8%。這些留學生絕大多數是短期來華留學生,以學習漢語為主。1985年以后,在自費來華留學生保持占我國接受外國留學生的大多數比例的同時,學歷留學生所占比例不斷提高。特別是進入21世紀以來,學歷留學生在來華留學生總數中所占比例逐年上升,非學歷留學生所占比例逐年下降;在學歷留學生中,專科生、本科生、研究生占來華留學生總數中的比例分別為基本持平、較大幅度增加、有所增加;在非學歷留學生中,普通進修生、高級進修生和短期留學生占來華留學生總數中的比例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3.接受來華留學生院校不斷增加

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經教育部批準的對外開放接受外國留學生的院校的數量不斷增加。從1979年到1984年,教育部批準的對外開放接受外國留學生院校從23所增加到55所,1993年增加到200余所,1997年增加到330余所[1](P78-79)。進入21世紀以來,接受來華留學生院校的數量進一步增加。2001年,全國接受來華留學生的院校為363所,2004年增加到420所,2008年再增加到592所[4]。

在普通高校之外,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中國民航管理干部學院、北京教育學院等科研院所和其他類型的教學機構近年加入招收留學生院校的行列,特別是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招收留學生的規模較大。與此同時,一些民辦高校也積極招收外國留學生。接受來華留學生的院校數量不斷增加,院校類型趨于多樣,有利于推動來華留學生教育規模的迅速擴大和來華留學生教育事業的持續發展。

來華留學生教育蓬勃發展,成為我國對外交流的一項重要內容和教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其他國家特別是廣大發展中國家培養了大批科技、教育、外交和管理人才,對發展和鞏固我國同世界各國的政治、外交和經貿關系,開展文化、教育和人員交流做出了積極的貢獻。

二、來華留學生教育的瓶頸問題

雖然來華留學生教育獲得了蓬勃的發展,但是來華留學生教育規模仍然存在較大的發展空間。從國家層次看,我國接受的外國留學生數量與美國、英國、德國、法國相比存在較大的差距,不到美國和英國各接受的外國留學生數量的一半,也落后于澳大利亞和日本;我國接受的留學生在全球留學生中所占比例還比較低,目前僅為5%,遠遠落后于美國(22%)和英國(14%);留學生占我國高校在校生的比例還非常低,目前仍不足1%,而OECD國家的相應比例平均為9.6%[5]。從院校層次看,我國重點大學中外國留學生的比例還比較低,遠遠低于發達國家一些世界著名大學的水平。

在未來一段時期,擴大規模仍將是來華留學生教育的重要目標和任務。隨著我國經濟持續發展、綜合國力不斷增強,以及高等教育質量和學術水平穩步提高,來華留學生教育的規模將進一步擴大,規模不足的問題將逐步得到解決。制約來華留學生教育發展的瓶頸問題,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1.來華留學生教育層次偏低

改革開放以來來華留學生教育的層次不斷得到提高,但目前總體層次仍然偏低。以2008年為例,該年來華學歷留學生80 005人,占來華留學生總數的35.8%。在該年的來華學歷留學生中,本科生占81.1%;研究生規模較小,所占比例較低(占17.9%;其中碩士生占13.0%,博士生占4.9%),在全部來華留學生中所占比例更低(占6.4%)[6](P19)。

來華留學生教育在層次上與發達國家存在較大的差距。例如,在學歷層次上,美國接受的外國留學生以學歷生特別是研究生為主。2006年,美國接受外國留學生58萬人,其中一半是研究生,而研究生中大部分又是博士生;在美國全國的研究生中,留學生所占比例高達13%,遠遠高于本科留學生占全美本科生的比例(2.7%)[7]。2006年,美國接受的學歷留學生數量為中國的7倍多,其中接受的留學研究生為中國的20倍。

來華留學生教育層次偏低、與發達國家相比存在較大差距,主要有四點原因:(1)我國的高等教育質量和學術水平與發達國家存在一定差距,發達國家重點大學對其他國家出國讀本科和研究生的留學生更具有吸引力;(2)我國高校各專業基本采用漢語進行教學,學習漢語對于外國留學生難度較大;(3)發達國家的政府和高校對外國留學生提供了較多的獎學金和助學金機會,或者實行免學費制度,吸引了大量留學生;(4)發達國家經濟和生活水平高,許多留學生特別是發展中國家的留學生選擇到發達國家留學是出于畢業后留下來就業或移民的考慮。

2.來華留學生的所學專業和來源國別分布不平衡

目前,來華留學生學習的專業不平衡,文科專業學生比例偏高,接近80%。我國有15個專業(類)接受來華留學生。2008年,來華留學生超過5 000名的專業(類)有8個,按學生數量的多少依次是漢語言、西醫、文學、經濟、管理、理科、中醫和工科,其中漢語言文學專業留學生(含學歷生和非學歷生)占當年來華留學生總數的55.7%,其他7個人數較多的專業(類)來華留學生共計占38.4%[6](P18)。

來華留學生的來源國主要集中在少數國家,特別是我國周邊國家。2008年,來華留學生共來自189個國家和地區,但是留學生總數超過500名的國家只有39個,這39個國家的來華留學生占當年來華留學生總數的92.0%。來華留學生數量最多的10個國家,按學生數量的多少依次為韓國、美國、日本、越南、俄羅斯、泰國、印度、印度尼西亞、哈薩克斯坦和巴基斯坦,其中8個在亞洲。在學歷留學生中,來自韓國、印度和越南的學生最多,分別占來華學歷留學生的32.1%、9.4%、8.8%,合計超過了50%;在非學歷留學生中,來自韓國、美國和日本的學生最多,分別占來華非學歷留學生的28.6%、13.0%、9.5%,合計超過了 51%[9]。

來華留學生主要選擇漢語言、文學、經濟、管理等人文社會科學專業,選擇理工科的留學生較少,主要原因在于我國的科學技術水平和理工科人才培養質量與發達國家尚存在一定的差距,我國接受來華留學生的主打和特色專業優勢不明顯,目前還不是國際上理工科留學生的重要目的地國家。來華留學生來源國集中于東亞、南亞、東南亞地區,主要原因在于這些地區在地理和語言文化上與我國鄰近。

3.來華留學生教育的戰略地位尚未受到普遍重視

雖然我國政府和高校越來越重視來華留學生教育,但對于來華留學生教育的戰略地位仍然沒有足夠重視,還沒有充分認識到來華留學生教育在培養對華友好人士、服務外交大局、增強國家軟實力、建設創新型國家和人力資源強國、創建高水平大學方面為國家做出重要貢獻的作用,也沒有認識到來華留學生教育潛在的和越來越重要的經濟價值。

在國家層面,我國目前仍缺乏關于來華留學生教育的立法或國務院制定的行政法規;中央政府提供的獎學金規模與我國作為有影響力大國的地位還不適應,不能吸引大量的優秀留學生來華。地方政府對來華留學生教育的積極性還沒有得到較充分的發揮,許多省級政府對來華留學生教育缺乏統一的規劃,也缺乏為所在區域內高校提供來華留學獎學金的動力。不少高校還沒有意識到來華留學生教育對促進本校教育質量提高、擴大國際影響的作用,僅僅將招收留學生作為學校的點綴,并且開拓留學教育市場的意識不強,對外宣傳的力度不夠。

與我國形成對照的是,歐美和亞太地區的一些國家已經明確地將接受外國留學生作為國家戰略,積極加入競爭留學生的行列。這些國家制定法律法規,保障留學教育有序發展;建立有關機構,負責管理、協調和組織實施留學教育;制定系列政策,確保留學教育各環節相互銜接,規范學生合理流動;建立健全全球招生網絡,塑造教育品牌,大力宣傳和推廣本國教育;確立留學生生源的戰略重點,鎖定目標市場;政府訂立明確的戰略目標,保障市場份額并重視質量[8]。美國、英國、澳大利亞、日本、韓國、新加坡等國家出于人才競爭、經濟收益、外交工作等多方面的綜合考慮,無一例外地強調接受留學生工作的戰略地位,從戰略上爭取國外的優秀留學生,將接受留學生計劃作為本國發展戰略的一部分。

4.部分規章制度和政策不適應來華留學生教育發展的需要

我國現行的來華留學規章制度和主要政策是在上個世紀90年代末和本世紀初形成的。由于國際國內形勢的變化和來華留學生教育的迅速發展,一些規章制度和政策已經不能適應來華留學生教育發展的需要。《高等學校接受外國留學生管理規定》是目前我國來華留學生教育最重要的行政規章,是以教育部、外交部、公安部令第9號(2000年1月31日)的形式頒布的。該管理規定的部分條款已經不適應來華留學生教育發展的需要。

我國高校招收外國留學生的自主權仍不夠充分,受到了較多的限制。目前,《外國留學人員來華簽證申請表》(J W202表)需要經高校的上級主管部門(一般為省級外事主管部門)審批,絕大多數高校不能直接簽發來華學習簽證申請表。在實踐中,高校提交給上級主管部門的J W202表均通過了審批,這一行政審批制度流于形式,沒有起到實際作用。但是,現行的J W202表行政審批制度降低了工作效率,增加了工作成本,造成了人力和經費的浪費。

除此之外,在實踐中,公安部門和許多高校要求外國留學生不得與中國學生同住,規定留學生只能按學校規定參加勤工助學活動,而各高校規定又過于嚴格等等,也制約了來華留學生教育的發展。

三、解決來華留學生教育瓶頸問題的措施

1.擴大來華留學生規模,提高留學生占高校在校生的比例

一個國家吸收來自其他國家的留學生的數量,以及留學生占該國高校在校生的比例,是衡量一個國家開放程度的重要指標,也是衡量一個國家高等教育開放程度的重要指標。同時,一個國家要提升接受留學生教育的層次和質量,成為留學生教育強國,必須以吸收較大規模的外國留學生為基礎。到2020年,我國將成為綜合國力顯著增強、國內市場總體規模位居世界前列的國家,理應成為亞洲最大的留學目的地國和全球最主要的留學目的地國之一。以目前的來華留學生規模為基數,到2020年,如果來華留學生人數達到50萬,只需要保持約7%的年增長率。這一增長率是較為穩健的,遠遠低于英國、澳大利亞等國家規劃的留學生規模增長率。只要我國保持持續的經濟增長并創造吸引學生來華留學的條件,來華留學生主要來源國能夠在近年內走出金融危機,就能夠實現擴大來華留學生規模的預期目標。在擴大來華留學生教育規模的同時,既要注重提高學歷留學生的規模,有計劃地、逐步地提高學歷留學生占來華留學生總數的比例,又要注重擴大接受中國政府獎學金留學生的高校的留學生招生規模。

要擴大來華留學生的規模,必須積極創造條件,包括加大宣傳力度、增加獎學金機會、提高高等教育質量、挖掘招收留學生院校的潛力、營造更寬松的政策環境、改進來華留學服務,等等。

2.加大政府獎學金規模和力度,拓寬獎學金渠道,吸引更多的優秀留學生

為優秀的外國留學生提供獎學金,是國際上較普遍的做法。近年來,我國逐漸擴大了中央政府來華留學獎學金規模并加大了資助力度,一些地方政府、高校和企事業單位也設立了獎學金,并且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是,與我國迅速增強的綜合國力及較大規模的公派出國留學基金相比,政府來華留學獎學金規模還比較小,中央政府獎學金以外渠道的來華留學獎學金的規模更小。

為了更多的優秀外國學生來華,提高來華留學生教育的層次和質量,我國需要構建以中央政府獎學金為主、地方政府、高校、企事業單位獎學金為輔、多元獎學金并重的獎學金架構,逐步擴大獎學金規模[9]。中央政府獎學金來華留學生應以高層次的碩士生、博士生、博士后和高級進修生為主,每年新增加的獎學金應保證主要接受高層次留學生。中央政府獎學金要設立高端項目,打造中國政府獎學金品牌,向重點建設大學、重點學科和重點專業傾斜,并促進來華留學生來源國別的平衡。應完善中央政府對地方政府、高校和企事業單位設立獎學金的鼓勵措施,統籌考慮中央政府獎學金、地方政府獎學金、高校獎學金、企事業單位獎學金的結合。

3.調整教學語言體系,建立來華留學預備制度

從國際上看,留學生接受國一般使用本國語言對留學生進行教學,部分國家和地區在高校或部分高校使用英語對留學生進行教學。不論是英語國家還是非英語國家,留學生接受國一般都要求留學生做好語言上的充分準備,通過外語水平考試,許多國家還建立了預科教育制度。

我國應借鑒美國、英國、日本等國家外語水平考試的有益經驗,完善對外漢語水平考試制度,提高外國留學生來華留學前的漢語水平,為來華留學做好語言能力的準備。鼓勵外國留學生使用漢語與中國學生一起學習,參加教學、實驗、實習等各環節。在對留學生使用英語授課方面,鼓勵有條件的高校在部分專業對留學生使用英語教學,或者用英語進行部分課程的教學;鼓勵有條件的院校建立一批用英語教學的優勢專業和項目,對于有成效地使用英語教學的優勢專業和項目,政府應當給予適當的資助,推廣其經驗;對于英語授課,各高校要因校制宜,考慮學校的現實條件和培養的成本效益,不做統一的要求。

在漢語水平考試制度目前仍不完善的條件下,要建立和完善中國政府獎學金本科留學生預科教育制度,保障政府獎學金本科留學生經過預科學習后在語言和專業上適應在華學習的要求。對來華研究生也要實施預科教育制度,保證留學生經過學習后達到與我國學生同等的入學要求,做好專業基礎和語言上的必要準備。

4.完善規章制度和管理體制,營造良好的來華留學政策環境

完善的規章制度和管理體制是保障來華留學生教育健康有序發展的制度基礎,需要從以下兩方面加強:

首先,建立健全規章制度,優化有利于來華留學生教育發展的法規環境。在《教育法》、《高等教育法》和《外國人入境出境管理法》等法律法規精神的基礎上,修訂《高校接受外國留學生管理規定》,明確政府、高校和外國留學生在來華留學方面的責任、權利和義務,保障來華留學生教育依法發展。修改完善其他規章制度,使來華留學生教育的管理、培養更加規范、科學和透明,保障留學生招生、簽證、培養、畢業、工作等各環節相互銜接。在完善規章制度的基礎上,推進依法管理來華留學生教育,嚴格、規范執法,切實提高政府運用法律手段發展和管理來華留學事業的能力。

其次,理順管理體制,解決來華留學生教育在宏觀和微觀層面均存在的管理部門眾多、缺乏協調的問題。具體而言,國家統籌規劃來華留學生教育,加強教育部同其他有關部委之間的協調與合作,理順行政管理體制,完善部際協調機制,同時強化教育部在來華留學生教育中的主導地位;在教育部內部,加強有關司局同業務部門之間的協調與合作;在高校內部,加強留學生管理辦公室同外事處、教務處、研究生院(處)等部門之間的協調與合作。

5.健全來華留學服務體系,改進服務工作

普遍而言,主要的留學生接受國都強調健全留學服務體系,改進留學服務工作,優化留學教育環境。具體到我國而言,教育部應通過有關司局和直屬業務部門制訂來華留學招生標準,保障招生經費,建立分工明確、信息互通、資源共享、協調互動的來華留學招生體系;采用新信息技術,在充分保障國家安全的條件下,適當擴大高校管理來華留學生教育的自主權,提高工作效率;進一步完善全國來華留學生信息管理系統的功能,完善學歷留學生納入全國學歷、學籍電子注冊系統的有關工作;建立來華留學生畢業生服務體系。地方教育行政管理部門要按照來華留學生教育屬地化管理原則,制定和完善各項配套政策措施,明確政策措施的實施范圍和進度,結合當地實際制訂具體工作方案,加強指導和監督,確保取得實效。高校要發揮留學教育主體的作用,加大來華留學招生宣傳力度,加強學校外文網站建設,提供翔實準確的信息,提高管理和服務水平,改善留學生的學習和生活條件,促進來華留學生教育質量提高,加強與畢業留學生的后續聯系。

除上述措施外,我國還要積極構建來華留學質量監控和行業評估體系,制定來華留學接受院校和專業的準入標準,以保障和提高來華留學生教育質量。

(本文在研究和寫作過程中,得到了陳學飛教授、李巖松研究員、北京大學國際合作部王偉老師和留學生管理辦公室康濤、周靜老師的幫助,謹致謝忱。)

[1]于富增.改革開放30年的來華留學生教育(1978—2008)[M].北京: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2009.

[2]趙婀娜,胡曙光.來華留學人數首次突破20萬[N].人民日報,2009-03-26(11).

[4]教育部.2001年、2004年、2008年來華留學生簡明統計[Z].教育部國際合作與交流司,2001,2004,2008.

[5]UNESCO-UIS database 2006[Z];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Open Doors 2006:Report o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al Exchange[Z].

[6]教育部.2008年來華留學生簡明統計[Z].教育部國際合作與交流司,2008.

[7]Philip,G.Altbach.Tradition and Transition:The International Imperative in Higher Education[M].Boston and Rotterdam: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Boston College and Sense Publishers,2007:233.

[8]李梅.高等教育國際市場——中國學生的全球流動[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97-98.

[9]郝平.解放思想、開拓創新,推動來華留學工作科學發展——在中國高教學會外國留學生教育管理分會成立20周年慶典大會暨2009年年會上的講話[R].長春:2009-07-23.

(責任編輯 李震聲)

Study in China:Bottleneck Problems and Solving Measures

JIANG Kai

(Graduate School of Education,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China)

During the past years,study in China has achieved vigorous development,and then become an integral part of both foreign exchange and education enterprise in China.However,some bottleneck problems hinder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study in China.In order to solve the bottleneck problems,positive and effective measures should be adopted.

study in China;overseas education;higher education

G648.9

A

1672-0717(2010)02-0021-05

2009-12-11

蔣 凱 (1973-),男,湖南湘陰人,教育學博士,北京大學副教授,主要從事高等教育原理、比較高等教育、教育基本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