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徑。
一條鋪滿香樟樹葉的小徑。
一條充滿故事的鋪滿香樟樹葉的小徑。
三個孩子,手牽著彼此,在小徑上踱著、飛奔著,路上留下的歡笑和淚水只有彼此才懂得。
我的小可可西里。
西里的小小、可可。
我們的友情來得太曲折,從最開始的淡然到每天零零碎碎的爭吵再到我們各自離去……再到、再到,終于相互了解,才都學會為對方著想,才都無比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友情。
可可是個孩子卻又不是個孩子,我只能說她是我們三個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平時的她會瞪著大眼睛看著你,用軟軟的略帶稚氣的音調和你說話,但一旦出了事,她卻是無比的精明,我和她在一起,她會是一個最好的聆聽者。可可總是喜歡抓著我的衣服不放,我每每為此暴跳不止,卻不說這小小的手掌傳遞的是一種心安。
小小卻真真的是個孩子,以前的她是個壞脾氣的孩子,現在的她雖稍稍懂事,但仍是個孩子。她像個孩子似的敏感著周圍的一切,她似個孩子似的固執于“情”字,我沒有辦法忘記她握著筆寫著“我沒有了愛情和親情,我只剩你們”那固執的樣子。她的憂傷會讓人心疼不已,以前的我是那么的不懂她,覺得她脾氣差,覺得她無理取鬧,直到知道了她的委屈,知道了她的不滿,知道了她的在乎,才明白是我沒有去了解她。她只是個孩子,只是單純地想要一些愛她的人,想有一個正常的家。
所以,我們約定,以后,西里、可可、小小會在一起,有一個家。
我本就是個容易悲傷也容易開心的人,如果說和小小、可可在一起后,我就一直很開心,那很矯情,只能這樣理解,悲傷很短,快樂很長。
我們都有一個夢想地。
上海是可可所有動力的源泉,她渴望著那里,她迷戀著那里的一切,她固執至此,她說:“我就是為了上海而讀書。”她還說她喜歡快節奏的生活,上海能滿足她,于是,我就以為她有的是一個雷厲風行女強人的性子。但是后來她又有一個夢想,她想在上海開一家書店,書架上擺滿她喜歡的我們喜歡的書;一杯香茗,一卷書過她的小日子,那么淡然,無關奮斗與打拼。
而我與可可卻截然不同,我討厭快節奏,我只想,慢慢、慢慢的活,我只想找一個我所鐘愛的地方,平淡地過完一生,譬如烏鎮,我夢想著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里踱在一條布滿時間痕跡的小道上,看“小橋流水人家”,撫摸那些古老房子的殘垣,想像這里曾發生的故事,或是站在巷子里靜靜地仰望那里的天空,或是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讀一讀最近我喜歡的一些書。在那兒,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現在。
小小也許和我一樣是個“沒有志向”的人,她亦沒有選擇奮斗。普羅旺斯,是的,一個和天堂一樣美的地方。小小的夢想比我們要浪漫許多,“我要帶著我愛的人去看大片大片的熏衣草花田。”她仰起小臉信誓旦旦地說。那手舞足蹈的樣子,讓我覺得她心中的那個畫面一定唯美至極———遠方是一座座歐式風格的小洋房,大片大片的紫色有節奏地輕搖著,有一個女孩立在其間,微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捋捋額前的碎發微瞇著雙眼望著眼前的一切,陽光灑下來,一片燦爛……
盡管我們的夢想不同,但并不阻擾我們的友情滋長,總之,最后的小小會去一個叫做可可西里的地方等著可可和西里去找她,雖然那里黃沙遍地,但卻阻擋不了回憶,阻擋不了我們回憶那個關于小小、可可、西里的故事。
我們的故事并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
#9829;編輯/孟廣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