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在邊金陽、古力坤這些少年作家如雨后春筍般從神州大地的鉆出來的時候,我們這些“90后”便都有了文學夢。劉班花要寫言情,李班長要寫武俠,就連我一直認為除了打游戲外別無愛好的王胖子也在某年某月某日說自己要寫一本《XX世界攻略》。
寫作是很美好的事,它肯繪出一個虛無的幻境給你看。因為心疼某個電視劇里風華絕代卻遇人不淑的男配角,于是筆尖轉啊轉,一個只屬于我的結局誕生了。等若干年后,我才明白這種以現有故事作為框架進行再創作的行為叫做“同人”。世界真是很奇妙,你以為只有你在做的事情其實大家都在某個角落里心照不宣地實踐過了。比如看完某時尚雜志后,你偷偷用媽媽的口紅點了粒美人痣,其實隔壁小紅媽媽莫名少了一半的粉底也不是老鼠啃掉的啊。
馬克思說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鴉片,其實寫作啊、電影啊、繪畫啊、音樂啊,也都是,或者撫慰你的傷痛,或者讓人痛定思痛。即使不是罌粟,總是一片兒安定吧。我相信選擇寫作的人都是有過傷痛的,都是曾經寂寞過的人。所以我知道,我寫過的這些東西,你都懂。那些書上有的第一、第二、第三人稱上演的一幕幕離合的悲喜,肯定曾經在某個角落真正發生過;那些以為偏安一隅不為人知的經歷,也一定會由其他人寫出來,在紙頁上發出溫暖熟悉的味道。
在這一刻,我知道,世界是平的。所有抒發的隱藏的情緒從高處傾瀉而下,各自東西南北流。我看見爛漫的霞彩與喧囂的笙歌中,誰的孤單經久不衰;我看見肅殺的風雪與蕭瑟的音符里,你的笑容緩緩展開。
不過是為了記錄下那些痛苦與歡笑而已,當時光都遺忘的時候,我們還記得。這是我選擇寫作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