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一座叫長沙的城里,從此街走到彼街。從彼時走到此時,漫而不長的旅途中,似乎有所心得,便不吝數筆書之。
長沙本算不上一座出色的城市,大約是因為地處內陸,經濟難以像上海這樣的沿海城市一樣發氍起來。
如同許多內陸工業城市一樣,這里也烏煙瘴氣、終日喧囂,白天,灰蒙蒙的天空鮮有一絲清云,夜晚深黑的天幕上,稀稀疏疏沾染著幾點半死不活的星,光色暗淡,仿佛是隨時可以熄滅的鬼火。
而房地產商們卻如獲至寶,不舍晝夜地在這里大興土木,原本貧瘠空曠的土地上悄然矗立起座座高樓,原本清澈的空氣中塵埃散漫,在時有時無的風聲中翻滾激揚,混雜著各種巨型機械派出的廢氣。
我站在城市的高處遙望,遙望著陰霾下的這些沒有溫度的風景,不知這是歡城,或是廢墟?
活在高處的人們每日麻木地開著會,探討著如何讓社會更和諧,隨后便到某家大酒店里大饗一頓,滿臉訕笑地將遞來的紅包收入囊中,遞紅包的人同樣滿臉訕笑,假面下那顆滴著黑色血液的心正盤算著某個牟取暴利的陰謀。這樣的游戲樂此不疲,井然有序。
遠離世俗、貌似平靜的校園里也在玩著一個極具挑戰游戲,這個游戲要用12年去積淀,所以表面上波瀾不驚,暗地里卻風起云涌,血流成河。
從入世的開始,我們便被毫無知覺地扔進了一個又一個的游戲之中,轟鳴聲為它伴奏,天低云黑為它襯景,我們生活在這些游戲的間隙中,茍且偷生,別想逃,這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早已被命運的螺紋覆蓋,別想逃避。
我一直期望著,人與人之間、人與自然之間相互理解的世界的到來,只是那似乎是一個虛誕的幻想。我所能做的似乎只能是謹言慎行地活著,保護自己珍視的東西,偶爾微弱呻吟……
“三點一線”描繪多彩初三
楊添意
“三點一線”不是基本的瞄準法嗎?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三點一線”是我們初三同學緊張而又充實的生活。每天放學,我們在飯堂、宿舍、教室三點一線之間疲于奔命。
每天吃飯,看到樓下飯堂“朱門酒肉臭”,再看看自己碗里的“粗茶淡飯”,也只能“將軍白發征夫淚”了。飯堂的伙食其實對我們營養的搭配還不錯,但總感覺太油膩,不得不經常啃面包泡杯面。初三,每一分鐘都不允許拖沓浪費掉,飯堂里,我們只是匆匆過客。
做完所有事情,回到教室,這才是最頭疼的時候,一道道估計連華羅庚看了都頭疼的題,真讓你“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解法。更“慘無人道”的是,第一節晚修剛過,又宣布第二節考試,那一道道讓阿基米德都納悶的題,我們只好望洋興嘆,湮沒在書山題海中。
記得多年前,看《在北大等你》這本書時,被北大才子佳人們刻苦攻書的勁頭深深打動。是啊,學習靠什么?靠的就是一股不屈不撓的韌勁,而教室正是我們展現才于大展身手的絕好場所。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大家都跑回宿舍趕緊找周公釣魚去了,只有那張窄小的床才屬于精疲力盡的我們。回到宿舍洗澡的大家,大有當年蘇聯紅軍反擊法西斯之勢,都爭著往衛生間跑,當仁不讓。而在旁邊換好衣服卻被淋濕的同學,也只能“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仗自嘆息”。
晚上熄燈睡覺,冬天的時候,宛如“布衾多年冷似鐵”。炎炎夏季,熱字當頭,往往有同學半夜熱醒,擺出一副“無可奈何花落去”的表情,趴下繼續呼呼大睡。初三,注定了要和時間賽跑,勇者勝拖拉者落后。
如果說三點一線中,飯堂是補充能量、全力以赴的起點,那么,教室則是安放青春、綻放精彩的轉折點和關鍵點,宿舍永遠是我們休憩睡眠的港灣。
初三“三點一線”的生活固然累,卻讓我們有了一份緊張感和充實感。面對即將來臨的中考,我們不再像以前一樣徘徊和遲疑,而是自信滿地迎接著中考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