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到二線城市嗎
我來北京打拼多年了,但仍然覺得這里不屬于我。男友有房有車,但就像這個城市一樣,我也無法從他那里獲得安全感。楊瀾在兩會上不都鼓勵女大學生回二線城市發展嗎?身邊的一些外地朋友,已經加入了回鄉大潮。我動搖了,不知該走該留?
回鄉以后,你就會感覺那里是自己的家嗎?據我所知,有太多孩子,從邁開稚嫩的小腳踏進課堂的那天起,就為了將來離開腳下的土地而努力。可以說,在這些孩子心中,所謂“家”早早就安在了那傳說中遙遠的城市里。等到他們長大,我們又該指引這些孩子“回”到哪個家呢?
經常有人問我心理醫生到底是干啥的?而我能想出最合適的回答,大概就是“幫助別人看清楚他們眼中的世界和自己”。你說“身處的世界不是家”,我不知道這感受你最早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體會到的?也許,它甚至在你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就存在了。
如果一個人從小就感到自己是個多余的人,在家中不受歡迎,那么這種糟糕的印象就有可能伴隨他一生,以至于無論走到哪里,他都會感到外在環境對于自身的不歡迎。不過,好在我們今天都長大了,不必再像一個孩子那樣,滿世界苦苦尋找記憶中的家。身為一個成年人,我們可以用雙手為自己建造未來的家。至于具體的城市,自然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想,哪里可以讓我們全然地投入生活、享受生活,哪里就是我們最終的家。
天天害怕天災人禍
看了電影《2012》后,我突然覺得人生太無常,總覺得突如其來的災難會找上門來,生命隨時會被奪走。玉樹突然地震,波蘭總統都會墜機身亡,何況我這等小民?要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對死亡的恐懼,讓我對工作失去了興致,害怕戀愛和嫁人,也不敢出去逛街和旅行,生怕中途遭遇不測。
安全感本來就是一個虛假的東西,誰能保證你我在下一秒鐘不會遭遇地震、火災、泥石流或者交通意外?但也就是這個虛假的安全感,卻又對每個人的安寧生活至關重要。缺了它,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們不會再費心計劃將來—反正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來。
所謂《2012》所帶來的混亂,不是因為我們有點兒相信,而是因為還遠遠“不夠”相信。最近總聽到有人抱怨“都世界末日了,還奮斗個啥?”可有誰又真的敢徹底放下工作,盡情地過把癮就死?要一旦不是呢?到了2013年咱能不吃不喝嗎?說到底,讓我們糾結萬分的,不是面對死亡本身,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我們經常會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留在遙遠的明天,所以才會那么恐懼與死亡不期而遇。
其實,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死亡就一直默不作聲地陪伴在我們左右,耐心地等待著,有朝一日我們看見它,然后乖乖地被它帶走。尼采說:真正活過的人不怕死。我想,從未認真考慮過死亡的人,大概也不曾好好活。
不知道是該替人打工還是自己創業
大學畢業4年,我換了9個工作。每個工作持續時間從未超過4個月,而且多數都是我自己辭職的。進公司之前我都斗志昂揚,但很快就覺得沒意思,想辭職自己做點小生意。但剛剛看準了要做某個生意,我又突然覺得還是替人打工好。就這樣反反復復的,到現在還一事無成。
試想,如果保持這樣的生活,不是短短的4年,而是40年,最終等待你的將是什么?大概就是如你所言“一事無成”吧。
很多人不愿努力,不是由于天性懶惰,而是擔心努力過后的失敗會更加證明自己的無用;還有很多人不敢成功,是擔心即使付出了艱辛的勞動,實現了最初設定的目標,唯一的回報也不過是越來越高、越來越難的下一個目標,卻永遠沒有絲毫空閑去享受生活。曾看過一個小故事,一個孩子弄丟了棒棒糖,在路邊哭泣,路人提醒他有沒有摸過胸前的口袋,他卻回答:“沒有。我害怕摸過后發現沒有,我會更傷心。”
是啊,留一個希望給自己,旁人倒也無可厚非。說不定你真的好命,可以等到什么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