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投稿,我以為會是滑鐵盧,畢竟是有些稚嫩的文筆,有些落俗的老套故事,沒想到居然會被錄用。也許,是因為,那是你我的故事。
看到春艷姐姐的空間里,給你的文列在那兒,是激動,抑或驚喜。若是你也像我一樣,每逢月初月中便跑到書店去搶小博,你一定可以發現這是我給你的文。瞧,多么矯情的文字,這么煽情,別人就算了,你看了一定會是感動得淚流滿面的;然后,什么破矛盾全部一筆勾銷,我們冰釋前嫌,依舊像從前一樣,我枕著你的肩,“賴大哥”“老賴”地亂叫著。然而,事實也并非如此啊,現在是6月,我登文是在3月,我們決裂是在1月,還是老樣子的沉默。
我想等樣刊的,所以一直忍著不去買3B的小博。到后來實在受不了了,書店只剩下了最后一本破掉的。我把它當寶一樣捧到了學校,很想立即給你看,但沒有,給同桌云看,給我的前桌,你的同桌小圈看。小圈看了,沉默著,沒有說什么,畢竟我當初寫那文時,她可是把我從你身邊搶走的“罪魁禍首”。不過,她算是代替了你吧,彌補著你在我心中留下的那片傷痛。我就這么想著,以前我只有唯一的一個你,后來你走了,我有了小圈,有了后桌大大這兩個超級死黨,算是,另一種收獲嗎?為什么以一換二,還是有一種賠本賠得很慘的感覺,怎么不可以是以零換三呢?
那天晚上吃完飯回教室,云在跟你不知吵個啥。你也不理我,我也懶得問。半年來,你我學得最成功的一件事,莫過于是把前后桌的你我當作空氣一樣無視忽略。小圈把我拉到了走廊,說是我的文出事了。我嚇了一跳,仔細一問才知道,云看了我的文以后,八卦and無聊地以為你喜歡文里面提到的那個男生,正拿這個開你玩笑。你一直問誰無聊給你講這個,我是不是該慶幸她沒告訴你我專門為你寫了一篇文?然后,不出所料,你像從前一樣,一激動,一難過,便一個人躲到某個角落去抹眼淚。我們到處找都找不到。我一個勁地埋怨云,怪她明知道你是這種性格還跟你開這種玩笑。一向堅強的她忽然“嘩”地一下就淚流滿面,嚷著:“我自己去找行了吧!”我堵住她,不說一句話,就是不讓她出來。大大跟小圈拼了命地安慰,云伏在桌上哭了。我坐在那兒,想著,我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我從抽屜拿出小博,淡綠色的草地封面,我很喜歡的青春。青春,也許并不如想象中美好吧。就是那么一瞬間,所有的人全呆住了。我手里的,我最愛的小博,我親手,撕成了兩半。我還要繼續,我要讓它成為粉碎,掩蓋這段過往,大大拉住了我,小圈把它搶走了。她們對著我吼:“你瘋了嗎!你至于這樣嗎?”只有她們能夠明白,3B的小博,對于我,究竟意味著什么?也只有她們能夠明白,你的沉默,你的眼淚,對我,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沒有任何聲響,眼淚不爭氣,但卻很安靜地滑下。我抬頭看著小圈,我不知道我當時笑得是多么地牽強,多么地蒼白,我說:“記得我下午跟你說過的嗎?這是……最后一本。”
小圈不說話了,大大也安靜了。我伏在桌上,你回來了,沒有任何傷感的跡象,你也不知道,這里剛剛上演了怎樣的一出驚天動地。
我偷偷抬頭,看見小圈抽屜里,殘破的小博。我知道,我瘋了。
然后,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彼此努力表現著那一份坦然。
也許,是上帝一場小小的玩笑。我以為,從此沒了蹤影的,第三天,3B的小博安靜地躺在我的桌上,那是我的樣刊。
現在的你我,依舊是那般沉默。但小圈總說,跟從前比一下,算是緩和了許多。我也笑著說:“過了這學期,一切就會跟沒事的一樣。”因為當新學期開始,你如約原諒了你晾了一學期的某同學,我只不過是他的繼續,只是我不知道你給我的期限到底是不是一學期,也許是一輩子也說不定。但我也只能同樣無奈地告訴小圈:“即使當某天我們冰釋前嫌,我們還能像當初一樣嗎?到底,不是從前。”
曾經裂過的,怎么修補,也都會留下幾痕傷感。而我們的友情,那般支離破碎,到時,也只能留下一身累累傷痕。
好似那本被我親手毀掉的小博一樣,一本全新的小博出現,我如何將過往釋懷?最珍貴的回憶,最終跟過往,一起塵封在生命的某個角落里。
#9829;編輯/張春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