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19年3月共產國際成立到1943年6月共產國際解散共經歷了24年。其間,共舉行了七次代表大會,每次都有中國人參加。參加者多數是中國共產黨的代表,也有其他黨派和組織的代表。究竟哪些人參加了共產國際的代表大會,眾說紛紜。筆者根據有關資料分述于后。
第一次代表大會
共產國際“一大”于1919年3月2日至6日在莫斯科舉行。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無法邀請來自中國的代表,故而邀請“旅俄華工聯合會”的負責人劉紹周、張永奎出席了會議。
劉紹周(劉澤榮),廣東高要人。1897年隨父劉兆彭(受俄國政府之聘,到高加索傳授種茶技術)到俄國。1917年4月18日創辦“中國華僑旅俄聯合會”,任會長(主席)。因其成員大多數是工人,故在1918年底,該聯合會改組為“旅俄華工聯合會”,劉紹周仍任會長(主席)。張永奎任“旅俄華工聯合會”莫斯科分會會長(主席)。1920年9月,劉紹周辭去會長職務后,張永奎繼任聯合會會長。因為“旅俄華工聯合會”是群眾團體,所以劉紹周、張永奎是以“中國社會主義工人黨”(又譯為“中國社會主義勞動黨”)小組代表的身份出席共產國際“一大”的。3月5日,共產國際“一大”舉行第3次會議,議題是對是否同意建立第三國際(共產國際)進行表決。劉紹周第31個發言,表示“同意”建立第三國際(共產國際)。劉紹周在會上還作了主題發言。太會紀錄注釋說:“在代表大會發言紀錄中,中國代表劉紹周的發言沒有記上。但在1919年3月6日《真理報》上有他的祝賀詞。他的祝賀詞還刊登在《代表大會資料》上。”劉紹周在祝賀詞中簡要介紹了中國國內的政治形勢。他說:“我不僅代表我所在的小組,也不僅代表成千上萬的散居俄國各地的中國無產者,而且代表幾萬萬災難深重的中國人民,向旗幟鮮明地誓同殘暴的世界帝國主義進行斗爭的第三國際致以熱烈的祝賀。”列寧在會議期間親切接見了劉紹周、張永奎。共產國際“一大”后,劉紹周曾一度參加共產國際執委會工作。
“中國華僑旅俄聯合會”改組為“旅俄華工聯合會”后,在各地建立了地方組織,會員發展到6萬余人。1919年11月19日,列寧在克里姆林宮會見劉紹周,同他交談了中國革命和“旅俄華工聯合會”的工作。
1920年6月18日至20日,在莫斯科舉行了“旅俄華工聯合會”第i次代表大會。與會代表約200人,他們代表著俄歐各地有組織的華工10萬余人。蘇俄領導人列寧等十分重視這次會議。蘇俄最高執行委員會主席加里寧等出席了大會并發表講話。劉紹周作了長篇報告。大會選舉孫中山和列寧為名譽主席,劉紹周連任會長,孫言川為秘書兼《大同報》編輯。大會提議成立旅俄華人共產黨組織的中央機關。會議閉幕的第二天,即6月25日,成立了“俄共中國黨員中央組織局”(又稱“俄國共產黨華員局”、“華人共產黨員中央組織委員會”)。該組織由5名委員(單貝富、孫富元等)和兩名候補委員組成。單貝富又名單清河,1918年8月任彼得格勒中國國際支隊組織者,繼而任政治委員。孫富元任蘇俄紅軍中國營營長。
“俄共中國黨員中央組織局”成立后與共產國際保持密切聯系,并與“旅俄華工聯合會”緊密配合做好華工工作,劉紹周等人身兼兩個組織的領導工作。
第二次代表大會
1920年7月19日至8月7日,共產國際召開“二大”。會議先在彼得格勒舉行,7月23日移至莫斯科。在中國共產黨沒有正式成立的情況下,設有來自中國的代表參加會議。劉紹周、安恩學(又譯為安龍鶴)作為“俄共中國黨員中央組織局”的代表出席會議。
安恩學20世紀初在中國東北鐵路工作,1901年8月在哈爾濱被沙俄當局逮捕,發配到彼爾姆。1918年,安恩學在秋明組建中國工人支隊,后編入蘇俄紅軍,投身于蘇俄國內戰爭和反對外國干涉的斗爭。1920年6月,被選入“俄共中國黨員中央組織局”,后來擔任該組織的主席。
共產國際“二大”成立了有列寧參加的由19人組成的民族和殖民地問題委員會,劉紹周是這個委員會的委員,參加了列寧《民族和殖民地問題提綱初稿》和羅易《補充提綱》的討論和修訂。他還參加了大會的國際形勢和共產國際基本任務委員會。7月28日,劉紹周在共產國際“二大”第五次會議上發言,扼要介紹了中國國內的政治形勢,稱孫中山是“第一次中國革命的著名領袖”。他強調說:“為了再次概括我方才的全部發言,必須強調一點,目前中國是進行革命宣傳的廣闊天地。第三國際代表大會應該極其嚴肅地注意這一事實。”
在共產國際“二大”期間,7月25日,劉紹周還在莫斯科與馬林(時任民族和殖民地問題委員會秘書)、樸鎮淳(朝鮮革命者)就在上海設立共產國際執委會遠東局一事進行了協商。
從劉紹周、張永奎、安恩學等人在共產國際“一大”、“二大”前后的表現以及列寧和共產國際對他們的態度來看,至少顯現出三個問題:
其一,列寧、俄共(布)、共產國際對劉紹周等人是重視的,對“旅俄華工聯合會”和“俄共中國黨員中央組織局”的工作采取積極支持的態度。劉紹周三次受到列寧的會見,成為近距離會見列寧最多的中國人,這在中國共運史上具有特殊的意義。劉紹周、張永奎應邀出席共產國際“一大”是中俄兩國革命分子最早的聯系。劉紹周、安恩學雖然是以“俄共中國黨員中央組織局”代表的身份出席共產國際“二大”的,但是蘇俄領導卻將他們看作全體中國勞動者在國際無產階級組織中的正式代表,不僅將旅俄華人黨組織作為聯系俄中兩國革命的紐帶,而且從共產國際成立那一天起就將其視作中國的黨組織而接納為共產國際的成員,劉紹周曾一度在共產國際執委會工作也能說明這一點。
其二,劉紹周、張永奎、安恩學、單清河等旅俄華人中的優秀分子確實成績卓著,這是受到列寧和蘇俄政府重視的根本原因。首先,他們為蘇俄革命做出了卓越貢獻,有的甚至付出了鮮血和生命。其次,他們為中國蘇俄兩國革命者和人民的聯系作出了努力和貢獻。
其三,在蘇俄內部對劉紹周等人的評價不一致。上面提到列寧和俄共(布)中央對劉紹周是信任的,共產國際曾內定他為遠東書記處成員。但是俄共(布)西伯利亞局東方民族處的報告卻認為:“此人并不具備足夠的政治素養,而且就其思想和信仰而言,不是與社會主義運動休戚與共的人。”西伯利亞局東方民族處還認為,“俄共中國黨員中央組織局”向中國派出的人員“表現出黨性不強,政治素養差,根本不能在中國人當中組織革命工作”。還有研究者認為,劉紹周“在中共創建過程中及建黨后沒有什么作為”,他“后來并未確立共產主義信仰,沒有成為馬克思主義者”。
對任何人和任何事進行分析和評價,都要遵循一分為二的原則,并且要考慮到當時的歷史條件與環境,予以歷史唯物主義的評估,對劉紹周及其所在組織的分析和評價亦應如此。
一方面,劉紹周及其他旅俄華工領袖的確有不足之處,主要表現在:第一,對國內情況不甚了解,對人對事難免有偏頗之處。第二,他們委派人員回國進行革命聯絡,多以個人名義,沒有形成核心,號召力不強,影響力不大,沒有引起國內革命人士的足夠重視,收效甚微。第三,他們之中有的人在歷史上有過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如劉紹周回國后脫離共產主義運動,并曾任國民黨政府駐蘇聯使館參贊。
盡管劉紹周等人和旅俄華工組織存在上述問題,但不能否認他們為中蘇兩國人民的友誼作出的貢獻,他們存在的問題有客觀原因。第一,當時通訊不暢,信息不靈,致使他們難以詳細了解國內的情況,對人對事的判斷難以準確。第二,當時,情況復雜,各種思潮風起云涌,黨派林立,真假難辨。第三,劉紹周等人在蘇俄均已加入布爾什維克黨,在為共產主義事業而奮斗,可以說已經是信仰馬克思主義的先進分子了。列寧和共產國際信任劉紹周,委派他回到中國工作。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1949年9月,他支持陶峙岳起義,為新疆和平解放作出過貢獻。新中國成立后,長期在外交戰線工作,為貫徹黨的外交政策而努力。后任商務印書館副總編輯,也是勤勤懇懇。1956年在其64歲高齡時加入中國共產黨,立誓為共產主義事業而奮斗,直至1970年在北京逝世。
第三次代表大會
1921年6月22日至7月12日,共產國際“三大”在莫斯科舉行。
一、關于中國代表的成員問題。究竟哪些中國人出席了共產國際“三太”,有不同的說法。以往多數研究者認為中國代表張太雷、楊和德(楊厚德、楊好德Yang Ho-te,即楊明齋)出席了大會。正在莫斯科做采訪工作的瞿秋白以記者身份參加了大會。中國社會黨人江亢虎、中國無政府主義者黃凌霜列席了會議。
張太雷、江亢虎、黃凌霜參加了會議,這是一致的。問題在于楊和德究竟是何人,說法就不一樣了。一種說法是楊和德就是楊明齋,其主要根據是楊明齋的別名叫“楊好德”。據此,許多著作中在提及中國出席共產國際“三大”的代表時,不再寫“楊和德”而直接寫“楊明齋”了。另一種說法是“認為楊明齋是出席共產國際大會的中國代表之說不成立。因為,雖然楊明齋在這個時期似乎確實去了西伯利亞,但在大會召開的那段時間,他留在了伊爾庫茨克。”其根據是抱樸(秦滌清)寫的《赤俄游記》記載,抱樸于1921年7月16日在伊爾庫茨克見過楊明齋。還有一個根據是共產國際執委會遠東書記處簽發給中國代表團的代表證證明,出席這次代表大會的中國代表是張太雷和俞秀松。另有陳為人和瞿秋白以旁聽者的身份參加大會。第三個根據是共產國際“三大”后舉行青年共產國際“二大”,與張太雷一起出席大會的依然是“楊和德”。但許多證據表明,出席青年共產國際“二大”的正是俞秀松,而不是楊明齋。出席青年共產國際“二大”的邀請函是1921年3月中旬傳到中國的,出席大會的正式代表一個是北京的何孟雄,另一個就是上海的俞秀松。他們在同年4月試圖分別赴蘇俄,何孟雄在路上被逮捕,未能進入蘇俄參加大會。于是只有俞秀松和已經在蘇俄的張太雷作為正式代表出席大會。
還有一個中國人被邀請出席了共產國際“三大”,他就是吳芳,這是諸多著作中沒有提到的。吳芳是毛澤東的同鄉和摯友。1919年參加五四運動并結識毛澤東。1920年8月參加由毛澤東發起組織的湖南俄羅斯研究會。是年10月由毛澤東介紹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1921年赴蘇俄,人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習。6月,被邀請參加共產國際“三大”(當時他還不是正式黨員)。大會后繼續在莫斯科學習。是年冬由團員轉為中共黨員。1925年春回國。
二、關于代表資格的問題:其一,張太雷的代表資格問題。研究者認為,張太雷是中共出席大會的正式代表,這是中國共產黨代表第一次出席共產國際的會議。其根據之一是:早在i920年張太雷就是中國共產黨上海發起組成員,1921年受中國共產黨上海發起組委托,赴蘇俄伊爾庫茨克共產國際東方局任中國科書記(科長)。根據之二是:他提交給共產國際的書面報告內容不是社會主義青年團的,而是關于共產黨的。根據之三是:據舒來亞茨基回憶,“張太雷同志到了伊爾庫茨克以后,收到了共產黨任命他為遠東書記中國科書記的委任,并要他擔負準備中共中央致共產國際‘三大’的報告這一任務。”故此,張太雷是中共正式代表這一點是中外學者公認的。
其二,關于俞秀松代表資格的問題。俞秀松1920年夏參加中國共產黨上海發起組,8月任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書記。翌年3月29日從上海出發,取道北京、哈爾濱,只身進入蘇俄,準備出席青年共產國際“二大”。6月4日,在莫斯科領到了參加共產國際“三大”的資格證明書。6月14日與張太雷一起入住大會代表宿舍。
其三,關于陳為人的大會旁聽者資格問題。陳為人1921年初赴蘇俄學習,共產國際“三大”時(當時他還不是正式黨員),他正在莫斯科。在參加共產國際“三大”后,與俞秀松、張太雷一起,出席青年共產國際“二大”。
其四,關于瞿秋白大會旁聽者的資格問題。1920年12月,瞿秋白以北京《晨報》駐莫斯科特派記者身份離開中國赴蘇俄實地考察。當他得知將要在莫斯科召開共產國際“三大”時,出于革命熱情和對中國共產黨的敬仰,與李宗武(李仲武)一起為出席共產國際“三大”的中國共產黨代表撰寫了一份題為《社會主義運動在中國》的材料,較系統地介紹了中國馬克思主義運動的開展情況。共產國際三大召開時,他以記者的身份列席了大會。
其五,關于江亢虎代表資格的問題。江亢虎1921年4月去蘇俄游歷,6月以中國社會黨代表的身份列席共產國際“三大”。共產國際原先對他還很照顧,雖不是共產黨代表,但發給他了正式代表的證件,并獲得了發言權。張太雷等對江亢虎得到共產國際信任十分不滿,并設法加以阻撓。1921年6月共產國際“三大”期間,張太雷、俞秀松給共產國際主席季諾維也夫寫信,稱江亢虎是“反動的北京政府大總統的私人顧問”,“十足的政客”,并強烈抗議共產國際“三大”資格審查委員會承認江亢虎的代表資格。大會采納了張太雷、俞秀松的意見,取消了江亢虎正式中國代表的資格,變為列席代表。江亢虎1922年回國。
其六,關于黃凌霜的代表資格問題。黃凌霜早年信奉無政府主義,崇拜克魯泡特金。192i年春在廣州參與發起組建無政府主義者同盟,旋即赴上海指導成立無政府主義者同盟。此時,優林遠東共和國代表團為了爭取他,遂介紹他去莫斯科列席共產國際“三大”。
1921年6月22日,共產國際“三大”在莫斯科正式開幕。開會前,張太雷、俞秀松為出席大會準備了一篇報告。7月12日,張太雷在大會第23次會議討論東方問題時作了發言,由于當時限定每人發言不得超過5分鐘,故此他未能在會上宣讀這篇報告,只能將它作為書面報告呈送大會。會后不久,這篇報告發表在共產國際遠東書記處刊物《遠東人民》1921年第3期上。
張太雷在太會上發言說:“我想向你們介紹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概況及其反帝革命斗爭的全貌,但時間不允許我這樣做。在5分鐘時間里,我只能向大家指出遠東的運動對于世界革命的意義。”他請求共產國際和西方各國共產黨更加關注遠東的運動,并給予更大的支持。
張太雷、俞秀松在參加共產國際“三大”期間,還于1921年7月3日出席了赤色職工國際成立大會,7月9日至23日作為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代表出席了青年共產國際“二大”。張太雷還參加了遠東革命組織第一次代表大會(原來有過“遠東勞動人民大會”、“遠東弱小民族大會”、“遠東各國共產黨和革命團體代表大會”等稱謂)籌備委員會的工作,并受共產國際執委會委托,起草了要求亞洲各國黨和民族革命組織選派代表出席遠東革命組織第一次代表大會的呼吁書。8月,張太雷回國,協助馬林組織日本等遠東國家選派代表出席遠東革命組織第一次代表大會。1922年1月,他作為中國代表團成員出席了遠東革命組織第一次代表大會。12月出席青年共產國際“三大”,當選為青年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委員。1923年9月作為孫逸仙(中山)博士代表團成員與蔣介石等一道赴蘇俄考察約三個月。其間兼任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駐青年共產國際代表。1924年1月參加列寧葬禮。同年春回國,陳為人于1921年底回國。俞秀松于1922年回國。
第四次代表大會
1922年11月5日至12月5日,共產國際“四大”先在彼得格勒,后在莫斯利召開。出席大會的中共代表有陳獨秀、劉仁靜、工俊(王均、王鈞)。瞿秋白以翻譯的身份參加大會。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出席青年共產國際“三大”的正式代表張太雷列席了大會:這是絕大多數研究者著作中提及的出席共產國際“四大”的幾個中國人。卻很少有人提及張伯簡也出席了共產國際“四大”。這是中國共產黨成立后,特別是正式加入共產國際以來,第一次正式派代表團出席共產國際代表大會。
陳獨秀是中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1922年7月在中共“二大”上當選為中共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長。在他一生中,只去過兩個國家,一足為政治避難和進行革命活動數次東渡日本,二是率團赴蘇俄出席共產國際“四大”。
劉仁靜也是中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1921年7月出席中共“一大”。1922年6月起任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北京執行委員會委員、宣傳部負責人。11月與陳獨秀等人一起出席共產國際“四大”。
土俊足長辛店機廠工人。1921年起任長辛店工人俱樂部交際委員,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22年11月,與陳獨秀、劉仁靜一起出席共產國際“四大”。有研究者說王俊是王荷波的化名。實際上,王俊與王荷波完全是兩個人,出席共產國際“四大”的是王俊,而不是王荷波。
張太雷是來參加青年共產國際“三大”的,在共產國際“四大”閉幕的前一天,即1922年12月4日,青年共產國際“三大”開幕,正在莫斯科的張太雷被邀請作為青年共產國際代表大會的代表列席共產國際“四大”。
另一個參加共產國際“四大”的中國人極少被提到過,他就是從歐洲赴會的張伯簡。張伯簡1919年冬赴法國勤工儉學。1922年6月“旅歐中國少年共產黨”成立,張伯簡曾任該組織中央執行委員會組織部長(又稱“組織委員”)。同年秋奉命赴蘇聯參加共產國際“四大”。
陳獨秀、劉仁靜、王俊三人經奉天、滿洲里、赤塔抵達莫斯科后才知道共產國際“四大”開幕式已于1922年11月5日在彼得格勒舉行過了。11月9日,會議移至莫斯科陳獨秀等參加了其后的會議。
關于陳獨秀是否在共產國際“四大”上發言的問題,氐期以來都是這樣的說法:“會議規定,大會發言限英、俄、德、法四種語言。陳獨秀雖懂英語,但口語表達還有困難;崔秋白雖能用俄語發言,但又不是代表;劉仁靜英語較好,故由劉仁靜代表中國共產黨發言。”在中國國內日前現有的有關共產國際“四大”的檔案材料中也只有劉仁靜一人的發言但是近年來有中國學者在俄羅斯原共產國際檔案材料中發現了,陳獨秀在會議上所作的兩篇報告。第一篇是《中國的政治形勢——中國代表陳獨秀同志在第四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第二篇是《中國的政治派別和反帝統一戰線的口號——陳獨秀同志在共產國際“四大”上的報告》。陳獨秀的第一篇報告共分四大部分:中國軍閥統治的由來、直奉戰爭之前的時期、直奉戰爭之后的時期、未來前景。他在報告的最后扼要講述了中國共產黨的政策。他強調指出:“中國共產黨反對任何軍閥,打擊國際帝國主義的任何組織,并將竭盡全力將此斗爭進行到底。這一斗爭的近期目標為:依靠人民大眾的力量建立獨立的人民共和國。”陳獨秀在第二篇報告中提出了中國共產黨在反帝統一戰線中的任務,并再次提出了“建立獨立的人民共和國”的口號。
劉仁靜在大會上作了關于中國形勢的發青。他首先講了,中國的政治形勢,其次講了工人運動,最后講了中國共產黨最近的政治活動。
在大會期間,陳獨秀、劉仁靜。王俊、瞿秋白等前往莫斯科東方大學看望在那里學習的中國學生。陳獨秀還會見了在法國勤工儉學的蕭三。與蕭三談話后,陳獨秀致函在法國勤工儉學的趙世炎,指示“旅歐中國少年共產黨”和國內團中央盡快聯系,解決歸屬,并改名為“中國共產主義肯年團旅歐支部”。趙世炎、周恩來等人立即給陳獨秀寫信,表示接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陳獨秀和中共旅莫支部羅亦農商量,決定抽調旅歐部分同志到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生他還出面與蘇俄政府交涉,解決這部分同志的入境問題。
12月5日,共產國際“四大”閉幕。陳獨秀當選為共產國際執委會委員。陳獨秀、劉仁靜、王俊組成的中共代表團于1923年1月10日抵達北平,瞿秋白同行回國。2月20日,陳獨秀回到中共中央所在地上海。
在共產國際“四大”閉幕的前一天,青年共產國際“三大”于1922年12月4日在莫斯科開幕。張太雷作為正式代表出席了會議并當選為青年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委員。張們簡參加共產國際“四大”后留在莫斯科人東方大學學習,1923年回國。
(責任編輯:李瑞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