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仁靜
懲戒是一種從反面激勵的管理方法,是啟發、引導、約束、控制、消除某種行為的重要手段。廣義地講,一切能給個體帶來苦惱焦慮的內心體驗,影響個體行為的刺激。如冷落、無視、批評、責難、訓斥、失去關照、不祥的預兆等都構成懲戒。事實和經驗告訴我們,只要運用謹慎、恰當、科學,懲戒確實是一種不失為得體有效的管理方法。面對新課改教育實踐,我認為懲戒貴在“四理”。
一、懲戒強度應合情合理
蘇聯教育家馬卡連柯認為:“合理的懲戒制度不僅是合法的,而且也是必要的。這種合理的懲戒制度有助于形成學生堅強的性格,能培養學生的責任感,能鍛煉學生的意志和人格,能培養學生抵抗引誘和戰勝引誘的能力。”這就要求我們在制訂懲戒措施時,應該仔細考慮到當時當地學生的具體情況,使之充分體現出強烈的針對性、行使的可能性、機制的合理性,切不要擬得過輕或過重。過強的懲戒會使學生緊張、壓抑、草木皆兵,長期處于一種消極防衛的氛圍中,從而抑制智力的開發和個性、能力的發展。反之,不力的懲戒,不但不能起到制止矯正的作用,而且還會被視之為兒戲而不把它放在眼里。只有當懲戒保持一定的“焦距”時,才能發揮最大的效力。
一般地講,懲戒宜從輕。美國社會心理學家費斯廷格的認知不協調理論告訴我們:合理的懲戒就是最能喚起認知不協調的懲戒。實驗表明:一定輕強度的懲戒比一定高強度懲戒更能喚起認知的不協調。
二、懲戒方式應曉之以理
不管何種懲戒手段,在使用時,離開了說理,就顯得簡單、粗率、浮淺。盡管當時耗時少、見效快,持續時間卻不長,生命力短暫,效果類似于夏天的雨——猛而不透。因為學生沒有實現思想深層的轉變。只有在懲戒中說理相隨,用感情、愛心、真誠、信任去影響他們,去教導他們,才能改變他們內在的本質態度,達到我們所期望的品質。心理學家帕克認為:單獨說理比單獨用懲戒有效,但都不如二者結合時有效。由此看來,我們在對學生進行懲戒的過程中,千萬不要忘記了以情感人,以理服人。
三、懲戒過程應深入事理
在實施懲戒時,切忌急躁冒進,敷衍塞責,否則,“欲速則不達”,引出更多的新的矛盾。我們遇事應該先冷靜多思考,問一問,想一想,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們犯這種或那種過失的,然后,抓住實質,對癥下藥,找到妥善的解決辦法。比如,一個學生因故遲到了,如果我們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批評,甚至懲戒他寫些認識、掃掃地等,顯然他是不樂于接受的。假如我們耐心細致一點,先問問他的生活、學習和時間安排等與遲到有關的情況,再了解遲到的原因,談一談遲到對學習的影響,然后再按“政策”辦,也許他會容易接受些。原因是他從理性的深處認識了自己行為的不對,從而心悅誠服。難怪法國教育家盧梭說道:“我們不能為了懲戒孩子而懲戒孩子,應當使他們覺得這些處罰正是他們不良行為的自然后果。”這無疑要求我們在懲戒受教育者時,一定要向學生問清和分析那個事情的“原由”,以保證他們成功地接受。
四、懲戒目的應明辨事理
我們認為一種處罰,它的最終目的就是轉變個體的認知態度,使之朝積極的方向發展,成為正面的動力,實現教育的正反面的統一。這恐怕就是懲戒的最高境界吧。容易理解,施教者通過對學生某種過失施加合理的懲戒,他們將從中獲得一些理性的東西,然后,經過價值取向,他們便懂得一個道理(教訓),進而用這個“準則”去評判以后同類的事件。這樣,他們將會避免重蹈覆轍,少犯或不犯過失。誠如捷克著名教育家夸美紐斯所說:“犯了過錯的人應當受到懲戒。但是他們之所以應受懲戒,并非因為他們犯了過錯……而是為了要使他們日后不去再犯。”
值得一提的是,懲戒絕不是體罰。我國著名教育家陶行知早就指出:“體罰是權威制度的殘余,在時代的意義上說它已成為死去的東西。”遺憾的是,至今我們的有些教育工作者還把這些混淆不清,拿體罰代替懲戒,并大有盛行之風、泛濫之勢。實在可怕可憂!這不能不引起我們各級有關領導的重視和每一個老師的痛切深思啊!
總之,懲戒的運用,不僅是一種教育手段簡單的再現,更是一種教育藝術。只要我們嚴格地遵循這種藝術的規律,懲戒的效力將引人注目。
作者單位:四川省華鎣市雙河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