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宣傳對水電綠色能源特性的影響

中國水力發電工程學會

中國大壩協會

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

金沙江水電開發施工小景 攝影/高峰

水電的綠色能源性質，一方面取決于水電本身的物理特性，另一方面也取決于社會各界對它的看法。應該說，當前社會上否認水電的綠色能源性質的問題，主要來自我們在水電宣傳上的失利。因此，當我們研究水電的綠色能源性質的時候，一定要使得水電的綠色能源性質被社會公眾所看到、所接受。

水利水電工程對生態環境的影響與其它類型工程相比并無本質的差異。然而，由于我們目前的宣傳在對人與自然關系的理解上還存在一定的偏差，所以，水利水電工程的生態環境問題就被人為的放大了。

由于我國社會的整體科學素養不高，很多人在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問題上，很難正確地把握合適的尺度。大多數人可能會認為，強調環保即使過分一點也是沒有錯的。所以，不僅是極端環保組織，甚至相當層次的科學家和領導干部，也都喜歡以批評水電開發的生態環境問題為時髦。從而使得整個社會形成了一種水電開發必須要與河流生態博弈，水電開發必然會破壞生態環境的輿論氛圍。

人與自然的和諧的特點是能動地改造自然

正確認識“自然”與“改造自然”

“敬畏自然”與“人定勝天”一樣，都是一種極端思想，極為有害。

人與自然的和諧同動物與自然的和諧的最大區別，就在于這種和諧是通過人類能動地改造自然而創造出來的。人類制造和使用石器工具，發明、制造和使用高科技手段，都是為了同自然進行抗爭，為了人類自身的生存發展。

人與自然的關系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核心問題，也是我們看待水電開發和生態環境問題的基本出發點。隨著社會現代化副作用的逐漸顯現，人們的環境意識不斷地增強。保護好生態環境，實現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已經成為全人類的共識。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由于我國社會的整體科學素養不高（平均只有2.2%），同時也出現了人類應該要“敬畏自然”的極端思潮。社會公眾對人與自然關系的理解還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當然，我們也可以善意地理解“敬畏自然”僅僅是要對自然保持適度的敬畏態度。如果這樣理解，當然沒有錯。但是，保持適度的敬畏，并不等于要敬畏自然，這就如同我們以前認為，人類應該具有的戰勝自然競爭對手的決心和愿望，并不能夠代表“人定勝天”一樣。

曾幾何時，“人定勝天”的口號和今天的“敬畏自然”一樣時髦，大躍進年代甚至直到改革開放之前，幾乎沒有人懷疑過它的正確性。難道當時的人都不知道人是不可能戰勝天的這樣一個基本的事實嗎？其實，當時人們在說“人定勝天”的時候，主要是對一種意愿和決心的表達。任何有科學頭腦的人，都絕不會相信真能有“人定勝天”的可能。作為從那個時代經過的知識分子，當時也并沒有意識到，對“人定勝天”思想的不適當的輿論宣傳，對普通公眾的負面影響有多大。

柿子炭疽病是柿樹主要病害之一，富平尖柿屬于極易感染炭疽病的品種。該病在高溫高濕條件下傳播蔓延快，防治難度大，只有準確區分病害癥狀特征，了解病害發生規律，并采取綜合措施適時防治，才能取得良好效果。

然而，對“人定勝天”的反思出現了矯枉過正的傾向，相當一部分人竟然以對“科學”和“改造自然”持否定和批評的態度為時髦。有人認為“科學”就是破壞自然的惡魔；人類與自然要想和諧，根本就不能對自然界有任何“不敬”的改造行為。

其實，仔細分析，“敬畏自然”與“人定勝天”一樣，都是一種極端思想，極為有害。這種極端的思想對于一個科學素養較高的人來說，可能不會產生太大的誤解。但是對于公眾則完全可能產生誤導。與敬畏自然相對的就是改造自然。有人把“改造自然”等同于“人定勝天”，這是對“改造自然”的嚴重誤解。

用尊重自然規律的方法改造自然是人類與其他低等動物的根本區別，也是人類文明的基本屬性。在改造自然的過程中，我們既要防止狂妄的、不顧自然規律的破壞自然，也要防止人們改造自然時的畏手畏腳。有人要求要把一切問題都搞清楚之后，才能動手改造。這種理由聽起來很是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很幼稚。因為，改造自然的欲望是人類文明的動力，如果我們的祖先當初也總是想等到所有問題都搞清楚之后，才開始改造自然的努力，那么我們現在就一定是還生活在樹上的猴子。人的認識是永遠沒有止境的，無論慎重到什么時候，人類改造自然的行為也一定要有代價。因為“人類取得的任何偉大成果，都將遭受自然界的報復”（恩格斯語）。從自然規律上看，人類幻想找到沒有任何副作用的文明發展（即改造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正確的發展（改造自然）方式不是否定發展、害怕發展，而是要用科學的方法和技術的進步不斷地把發展的代價降低。這就是要科學發展。

向家壩水電站施工場景 攝影/莫定有

三峽水庫蓄水后沿江庫岸生態良好 攝影/陳文

評價生態環境不能脫離以人為本的基礎

目前對生態環境好壞的理解，有忽視以人為本的傾向。

對于人類文明來說，生態保護就是要在尊重自然規律的基礎上，通過對自然環境的改造，創造一個適應人類生存的生態環境。

從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出發，我們對生態環境好壞的理解，一定不能脫離人。但目前不少人在對生態環境的看法上有忽視以人為本的傾向。生態實際上是物種和環境之間相互作用的一種狀態。不同的物種對生態環境的要求標準是不同的。垃圾場非常臟，對人來說是一個災難，但是對老鼠來說是非常好的生態環境。

實際上，所謂生態環境問題，歸納起來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在人類開發和利用資源時對自然環境的影響和由此所產生的各種生態效應，如土地荒漠化、濕地退化、水土流失、地下水位下降、地面沉降、生物多樣性變化等等。另一類是因工農業發展和人類生活所造成的污染破壞，如大氣污染、臭氧層破壞、水污染等。

我們必須認識到，對這兩類不同性質的生態環境問題，我們采取的態度是不能完全一樣的。其第二類環境污染問題，完全是一種對生態環境的人為破壞，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應該盡量避免。一旦發生就必須迅速加以治理。然而，對于第一類環境問題，我們則不能簡單的采取完全否定的態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類問題是人與自然資源之間矛盾的必然反應，在某些條件下即使是合理開發利用自然也是難以完全避免的。有時候即使在沒有人類活動干預的情況下，它也可能會發生。因此，不能說是在破壞生態環境，有時候是在改變生態環境。這類環境問題并非都是人類行為的唯一結果，大自然的發展進化也同樣會引發這類的環境問題。只不過在人類出現之后，為了滿足人類的生存發展需要，人們不可避免的要對自然進行必要的索取、利用和改造，同時，人口數量的不斷增加與自然環境容量之間的矛盾，又加劇了這一類的環境問題。

人類建造房屋、耕種糧食難免會砍伐森林、占用草場，帶來濕地退化、水土流失甚至荒漠化等問題。但是，今天的人類社會如果不耕種足夠的土地就無法維持。人們開采礦藏(包括提取地下水)無論如何都難以避免地下水位下降、地面沉降等問題，然而，所有這些開采活動又是我們現代社會不可或缺的內容。建壩攔洪、增加供水，變水害為水利的水壩建設，很多情況下都是維系我們今天社會生存的基本保障，但是，由水壩阻斷河流造成的生物多樣性的損失，也是難以完全避免的。因此，生態保護絕不僅僅是簡單地維護自然原生態，還應包括能動地改變并努力創造適應人類存在的生態環境。

用“人與河流和諧”的態度鑒別河流生態

讓河流自由流淌，決不是保護河流生態的好辦法。因為，人的存在是一個客觀現實，努力創造一個適應人類生存的人工自然，才是構建生態文明的根本。

既然人與自然的和諧，還應包括能動地改變并努力創造適應人類存在的生態環境。那么人與河流的和諧，也一定包括通過改造河流來實現。不言而喻，改造自然的目的就是遵循科學發展觀中的“以人為本”。因此，實現人與河流的和諧，同樣也不能脫離以人為本的前提。自由流淌的河流、任意泛濫的洪水在史前的遠古時代和人煙稀少的無人區、生態保護區完全是應該提倡的。但是，對于現代人類社活動密集的社會來說，完全就是一種生態災難。所以，對于我們今天的社會，必要的水壩建設就是保護生態。

上:三峽小移民移走他鄉 攝影/陳池春下:向家壩水電建設者 攝影/莫定有

在現代社會，讓河流自由流淌決不是保護河流生態的好辦法。因為，人的存在是一個客觀現實，所以，努力創造一個適應人類生存的人工自然，才是構建生態文明的根本。全球各國發展的現實都證明了水資源、水電開發程度與良好的生態環境成正比，證實了在現代社會人與河流的和諧，必須要通過人工控制河流的工程來實現。

然而，由于受到錯誤觀念的影響，至今很多人還認為我國目前很多河流的生態環境問題，不是由于水利工程建設不足，而是開發過度引起的。最近有人擔心未來長江上游61%的水資源開發會造成開發過度，錯誤地認為“流域水文循環和生態系統的維持需要自然的長江”。試想，如果我們通過人造水庫儲存了長江上游61%的長江水量以后，長江流域的水文就不循環了，那么美國科羅拉多河眾多巨型水庫儲存了科羅拉多河年徑流量4倍的水資源后又怎會是水文照樣循環、生態系統照樣維持呢？而且，因為利用了水庫攔水調水，為干旱少水的美國西部常年提供充足的水資源，從而使得美國西部成為移民崛起的新大陸。

總之，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實踐上看，合理的水利水電工程建設對于創造人與河流的和諧都是非常必要的。

揭露、批判偽環保，需要“有理也要聲高”

極端環保是認識有問題，偽環保是動機有問題。

何祚庥院士認為怒江問題之所以搞成謠言盛行，與水電界的專家們太中庸有點關系。因為沒有人站出來及時地、正面地回擊偽環保謠言。

曾見過《說說極端環保和偽環保的區別》、《為什么需要區分極端環保和偽環?！穬晌摹０涯莾善恼碌膬热輾w納起來，可以總結為：極端環保是認識有問題，偽環保是動機有問題。

我們知道極端環保人士是由于對環境問題的認識出現了偏差，因而才產生了一系列極端環保的思想認識和行為。對于這種人，我們需要的是引導。但是，偽環保分子就是要通過故意造謠，欺騙公眾，達到其個人的其它目的。對這種人說服、教育是沒有絲毫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揭露、批判，并且與之斗爭。

2003年個別環保官員利用職權，召集了一批具有反水壩思潮的專家、學者召開的怒江環評論證會，制造出了一系列怒江生態江的謠言。當時，參加會議的也有清華大學和水電規劃總院的個別水電專家，他們是反對偽環保人士污蔑水電開發的。但是，他們不敢當面批評、揭露偽環保的謠言，只是停留在正面強調水電的某些實際情況上。這樣，到會的記者就可以完全地把他們的意見忽略不計。結果在別有用心的新聞記者和社會上各種反壩組織（包括國外的）的遙相呼應下，我國公眾被“保留生態江”的謠言嚴重誤導，給我國的怒江水電開發和國家發展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為澄清問題，2005年4月，水電學會組織專家到怒江考察，看到怒江現狀和社會輿論的巨大差異。同行的何祚庥院士給我們水電專家一些很中肯的提醒。他認為怒江問題之所以搞成這樣謠言盛行，與水電界的專家們太中庸有點關系。因為沒有人站出來及時地、正面地回擊偽環保謠言。當時我們一些水電專家還并沒有太深的體會，但是，緊接著在我們考察完之后，何祚庥、方舟子、司馬南在云南大學做了非常尖銳、精彩的報告，直擊偽環保人士的謠言，想不到效果非常的好，使得怒江生態江的謠言被一舉打破。假如當初我們參加怒江環評審查會的專家，也能像方舟子、司馬南一樣的用事實毫不留情的揭露怒江生態江的謠言，恐怕就不會有人民日報關于“為子孫保留一條生態江”的評論，也不會有全國公眾和國家領導對怒江現狀的誤解。所以，對偽環保謠言采取什么態度，不僅是關系到個人工作方法問題，而且也是一個關系到國家發展和社會正義的原則性問題。

反擊偽環保，必須要由專業人員對相關的謠言予以揭露。很多水電專家見到一些水電方面的謠言，總認為這些謠言非常幼稚、可笑，不值一駁。其實這是十分錯誤的。專家們必須立即站出來有針對性進行批判。

以前，很多水電專家見到一些水電方面的謠言，總認為這些謠言非常幼稚、可笑，不值一駁。最多是想辦法在一些適當的場合，旁敲側擊地發表一些正確的說法予以澄清。有針對性的點名道姓的反駁的做法，有時候被人看成是有失知識分子的儒雅。然而，實際上如果你不點名道姓的直接反駁謠言，公眾很難把你的正確意見和原來的謠言聯系到一起。當然，還是有人認為，專家不能跟那些無知的極端分子一般見識，有的甚至認為，你如果直接反駁他，就是抬舉了他，有損于自己的身份。

應該說這些說法不無道理。無論在哪一個行業，勇于揭露偽科學謠言的專家、學者，經常會受到批評、指責、攻擊、謾罵甚至是不公正的法律訴訟。但是，我們又不能不承認，這些揭露偽科學的專家學者，對于我們這個社會的正常發展是多么的重要。一些看似非常簡單的偽科學謠言，對于公眾可能具有極大的欺騙性。那些被我們水電同行看成是不值一駁，極其幼稚的謠言，對公眾可能確實具有極大的欺騙性?？陀^地說，揭露怒江生態江的謠言，就是我們把何祚庥、司馬南、方舟子這樣的反偽科學專家請來考察，讓他們了解實際情況之后，才把謠言徹底揭穿的。然而，我們水電科學工作者也應該反思，面對不斷出現的反壩謠言，每次都非得邀請反偽科學的專家學者們了解情況之后，才去反擊、揭露嗎？

能在第一時間內，準確地揭露反擊各種反水壩謠言的，恐怕只能是我們水電專家自己。為了能徹底改變偽環保反壩人士謠言惑眾，阻礙破壞國家水電建設的情況，一方面我們要力爭讓各行各業的社會學者多關注、參與我們水電開發方面的爭論。另一方面還必須要培養水電界自己的反偽專家。

水電企業要重視宣傳

水電企業應該成為水電行業宣傳的主力軍

電力企業和電力企業的職工，一定要懂得不斷宣傳自己，主動占領輿論陣地的重要性。只有我們把自己變得強大了，走到大街上才不怕被人欺負，而不是只有在家長的保護下，才敢上街。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各種媒體的數量大幅度增加，市場化進程加快。傳統的媒體概念已經從過去黨的輿論喉舌變成了一種新聞產業，媒體由事業變成了企業。媒體工作者由黨的宣傳員變成了職業記者。

我們很多電力行業的同志受傳統的壟斷思維影響，至今普遍缺乏媒體營銷意識，認為宣傳工作是政府的事情，不用我們自己多操心。實際上即使是政府大力支持，如果行業內的專業人員自己不積極參與，也很難達到滿意的效果。例如，我國對三峽工程的宣傳，盡管政府的支持力度很大，但是對社會公眾的響應效果并不十分理想。一方面由于我國官方的居高臨下的宣傳多帶有一定的政治色彩，有時很難達到讓公眾真正理解和相信的目的。另一方面國外也確有一批敵視中國的反華勢力，你越是宣傳三峽支持三峽，他就要想方設法制造謊言污蔑詆毀。

目前，國有電力企業指望國家和政府為水電宣傳的思想，已經與社會現實出現了巨大的反差。在政府對水電宣傳不表態，企業不投入的同時，在國外顏色革命的資金的支持下，反壩組織活動積極，成功地進行了一系列的媒體營銷運作，使很多媒體已經逐漸被反水電的宣傳所影響。幾年來這些輿論的宣傳，又反過來影響了我們的一些高級知識分子、政府部門，以至于高層領導，甚至包括我們自己行業的干部和技術人員。

現在的水電宣傳似乎已經調了一個方向。雖然國家政策還沒有變，然而支持水電的反倒似乎成了非主流的聲音。在這種困難情況下，我們的電力企業、我們的職工，一定要懂得不斷宣傳自己，主動占領輿論陣地的重要性。就像前面的例子，當我們把自己變得強大了，走到大街上就能不怕被人欺負了，而不是只有在家長的保護下，才敢上街。

導致當前反水壩反水電的輿論廣泛傳播，除了水利水電正面宣傳工作的缺憾之外，歸納起來，可能有如下幾方面的原因：

感情因素實事求是地說，無論國內、國外，宣傳反水壩觀點的環保人士，很多都是一些關心社會前途人類命運的有識之士。除了極個別的人可能是想嘩眾取寵、別有用心之外，其中絕大多數人的出發點都是好的。對于工程建設而言，多一些反對意見，對于避免重大水利水電工程決策出現失誤也是有益的。盡管他們的意見不一定正確，但專業人士總是抱著可以理解的態度，不愿意與其爭論。

現實因素我國現在正經歷一個水利水電建設的高峰期，無論是規劃、設計、科研、制造還是工程施工部門，工作量都不小。不少專業人員正被應接不暇的任務壓得喘不過氣來，根本無心過問別人說什么。所以，就形成了你反壩人士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我的水電工程該怎么干還是怎么干的局面。另外，原來的電力部和后來的國家電力公司一直是代表國家統一管理水電開發的。電力體制改革之后，國家電力公司分別拆散為幾個電力集團公司。各個電力公司又都是水火并舉且以火力發電為主。各個電力公司之間也還存在著激烈的競爭關系。應該說電力體制改革確實極大促進了電力市場的開發，無論水電、火電項目，各個電力公司都表現出積極的開發熱情?？墒?，沒有一家電力公司能夠繼續象像以前的國家電力公司一樣全面的、負責任的考慮全國的水電開發戰略發展問題。而且，無論哪一個具體的水電工程遭受到反水壩輿論的攻擊時，開發該工程的公司覺得還有火電可做而不理睬，其它公司更犯不上去為競爭對手的利益而與反水壩人士結怨。

在水電宣傳上，評價歷史要客觀

水電開發從來也沒有不重視環境。對移民問題的反思不能否定我黨的執政為民。反擊污蔑水電的謠言要達到動機與效果的統一。

憲法規定我們的國家是共產黨所領導的國家。共產黨完全沒有下臺的威協。所以我們經常搞各種學習，各種宣傳，各種運動之后，似乎都要找出過去的差距，以突出今天的學習成果和明天的進步。這種思維模式導致了在水電的宣傳上過度的自我批評。

例如很多領導講話，很多專家寫文章都喜歡說，我們過去水電開發如何如何不重視生態環境，不重視水庫移民，結果怎么樣、怎么樣。他們以為這樣高姿態的自我批評，能取得公眾對我們今后的信任。其實恰恰相反，這些講話，這些文章恰恰給了反壩、反水電人士攻擊你的最好口實。

客觀地說水電開發從來沒有不重視生態環境過。盡管“建設環境友好的水電站”的說法是最近幾年才廣泛出現的，然而，實際上人類改造自然的目的從來都是為了給自身創造更好的生存環境。因此，以往盡管沒有理論上的生態環境保護的明確說法、概念，但是，建設有利于環境的水電工程的要求，是由來已久的。

我們要歷史地、客觀地評價我國的水庫移民工作。分清楚目前水庫移民的困境，有多少真正是因為水庫建設中我們的失誤造成的，有多少是我國社會的歷史發展階段和客觀環境的必然反映。必須承認，我們國家以前相當一段時間的基本國策是優先發展工業，農業支援工業，農村支援城市。因此，當年對水利水電移民的補償，也不可能跳出這個政策環境。所以，當時的國家總體政策就決定了，我們對水庫移民的補償的具體標準不可能很高。這些問題都是我們社會發展階段的必然產物，而不能簡單的認為是我們過去水庫移民工作的失誤。我國工業經濟的原始積累來自農村，這是一個不容改變的歷史事實。如果我們脫離這個事實，把當年完全符合國家大政策的水庫移民工作，看成是我們過去水電建設中的一種失誤，就不是一種實事求是的態度。就非常容易引起水庫移民和社會公眾對水電開發的反感甚至抵制。

對于妖魔化水電的宣傳，我們要有理有節有情地去說服和反駁那些夸大和不實之詞，要防止簡單粗暴和激化矛盾。但同時也要承認，這種態度并不是萬能的。對于有組織、有目的的造謠宣傳，我們還得針鋒相對。中國傳統文化強調以德報怨，這在很多情況下是構建和諧社會的一種美德，但也并非任何時候都管用，很多情況下也需要斗爭。因此，為了結束當前中國水電妖魔化宣傳阻礙國家發展、破壞社會和諧的現狀，必須要有一大批水利水電專業人員，勇敢地站出來揭露和駁斥各種惡意造謠的欺騙宣傳。

關于加強水電宣傳工作的結論和建議

中國的發展、水資源的調控和溫室氣體減排都需要水電發揮出巨大的作用。我國還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水電資源等待開發，我們水電的建設任務還將十分繁重。目前，影響我國水電開發建設最大的因素，主要是生態環境問題和移民問題，然而，通過本課題的研究分析，我們不難發現，我們水電建設所面臨的所有困難，其實都與我們的宣傳工作缺位有關?，F實需要我們用實事求是的態度和科學精神，通過市場化的手段占領輿論宣傳的陣地，讓廣大公眾真正理解和支持水電開發。

一方面，要通過國家能源、水利部門的宣傳機構，注重向中央領導部門和社會公眾，宣傳水電開發對我國水資源調節和減排溫室氣體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組織、支持水電相關企業和科研單位學術團體開展好有關水電的宣傳工作。

另一方面，水電企業，要適應宣傳媒體市場化改革的大環境，投入一定的資金，與新聞宣傳部門建立起穩固的聯系，組織力量打一場宣傳營銷的翻身仗。在履行好社會責任的同時，重視對外宣傳，有理有節有情地去說服和反駁那些夸大之詞和不實之詞，科研單位、高校和行業內的群眾學術團體的科技工作者，則更應該強調以社會公共利益為重，責無旁貸地擔負起揭露謠言、傳播科學真理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