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衡
(中國政法大學 人文學院,北京 100088)
主體:馬克思哲學的邏輯起點
趙一衡
(中國政法大學 人文學院,北京 100088)
“主體”是馬克思哲學的邏輯起點,同時也是貫穿馬克思思想體系的一個重要概念。對馬克思“主體”概念的研究,一方面為研究馬克思哲學提供了一個視角,從“主體”概念出發,能夠更好地梳理馬克思思想的發展以及解決馬克思哲學研究中的一些核心問題;另一方面,對“主體”概念的研究將馬克思哲學放入到哲學史的視域中,“主體”自近代以來一直是西方哲學的一個焦點和核心問題;同時,“主體”問題與人類社會的存在與發展密切相關,研究馬克思的“主體”概念能夠為思考和解決現實問題提供一些啟示。
主體;自我意識;社會存在
“主體問題自近代以來一直是西方哲學的基礎性、核心性問題之一,同樣也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礎性和核心性問題之一。”[1](P305)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為近代哲學的內向性發展掃清了障礙并奠定了基礎,康德伴隨“理性為自然立法”而建立的“先驗主體”進一步確立了“主體”在哲學中的核心地位,康德的先驗“主體”為費希特所繼承,發展出絕對的意志化的“主體”。黑格爾揚棄了康德的“物自體”,將主體與客體的二分統一于“實體即主體”的“絕對精神”。[2](P10)黑格爾的精神體系受到其后繼者們的批判,其中對馬克思影響最大的是青年黑格爾派的“主體”。
繼承現代哲學發展史,馬克思確立了自己的邏輯起點——“主體”。在“天才世界觀萌芽”的第一個文件《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馬克思通過否定舊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方式明確提供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邏輯起點:
“從前的一切唯物主義——包括費爾巴哈的唯物主義——的主要缺點是:對對象、現實、感性,只是從客體的或者直觀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們當作人的感性活動,當作實踐去理解,不是從主體方面去理解。因此,結果竟然是這樣,和唯物主義相反,唯心主義卻發展了能動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發展了,因為唯心主義當然是不知道現實的、感性的活動本身的。”[3](P54)
“從主體方面去理解”是馬克思對新唯物主義邏輯起點的說明,有學者稱其為主體性原則,并稱“是否承認人的主體性地位是‘新唯物主義’與舊唯物主義相區別的一個重要標志”。[4](P221)
本文遵循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提綱》中的經典表述,立足于馬克思的文本來分析作為馬克思哲學邏輯起點的“主體”概念,以其能更好地理解馬克思和現實,為一些理論和實踐問題的回答奠定基礎。
對馬克思“主體”概念的研究從自我意識出發,原因有三:
1、近代哲學發展史
自我意識問題是近代哲學的核心問題,近代哲學的主體問題與自我意識問題具有內在的相關性。
笛卡爾的“我思”即是先于“我在”的,近代哲學的“主體”正是在認識論中發端并深化,只是這種認識論完全是一種內向的和理性主義的,笛卡爾對其曾有過說明,“嚴格地說來我只是一個在思維的東西,也就是說,一個精神、一個理智,或者一個理性。 ”[5](P26)
康德、費希特和黑格爾的哲學都是遵循這一發展路徑的,直到作為“實體即主體”的“絕對精神”。
馬克思理論的來源直接是近代哲學,其所處的社會是近代的晚期,從理論和現實兩個方面來說,研究馬克思“主體”概念應從自我意識出發。
2、“主體”發展的邏輯
作為哲學的主體概念也是在近代才成為與人以及自我緊密相關的一個概念,正如海德格爾所言,“主體概念的這一形而上學概念最初并沒任何突出的與人的關系,尤其是,沒有任何與自我的關系,”[6](P897)到了近代,這種意義上的“一般主體”才轉化為“自我意識”或自我(ego),特指人的“主體”。[7](P231)
近代“主體”場域的轉換是與哲學主題轉換相一致的。“主體”與自我的相關性是直接表現為主體的自我意識,在這一點上,近代哲學的自我意識學說,尤其是黑格爾哲學以及青年黑格爾派是馬克思哲學的直接土壤。
3、馬克思本人的思想歷程
馬克思早期思想集中體現為自我意識問題。青年黑格爾派對馬克思早期思想形成起著重大的作用,戴維·麥克萊倫認為馬克思是作為青年黑格爾派的一個成員從而第一次形成他對哲學和社會的觀點。[8](P22)在其另一本書,麥克萊倫詳細論述了青年黑格爾派與早期馬克思思想的關系。[9]
由于青年黑格爾派的 “歷史功績明顯和直接地體現在宗教批判方面”,[10](P11)他們面對的敵人和使用的武器都停留在自我意識層面,從而給馬克思提供的思想養料也集中于此。
馬克思早期自我意識階段的“主體”正是建立在近代哲學史的大背景、主體概念自身的發展邏輯以及青年黑格爾派提供的直接思想資源的基礎上展開的。
1、鮑威爾與自我意識哲學
早期馬克思的思想主要首先體現在自我意識哲學,馬克思早期思想直接受青年黑格爾派并首先是受其早期領袖鮑威爾的影響。
1835年夏,施特勞斯《耶穌傳》發表,對其不同的態度使得黑格爾的繼承者們發生了分裂,持贊成態度的形成青年黑格爾派,主要人物有鮑威爾、費爾巴哈、施蒂納等。其后馬克思加入過這個學派。青年黑格爾派在當時產生過“深刻而持久的影響”。[9](P27)尤其對于馬克思,“青年黑格爾派哲學是馬克思哲學思想的直接誕生地和理論土壤,后者就是在揚棄前者的過程中形成和發展起來的。因此,它們之間的關系本身就構成了馬克思哲學思想形成的內含。”[10](P1)
鮑威爾對馬克思的影響主要體現在“自我意識”哲學方面。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曾總結道,“法國的自由主義在康德哲學那里變成了 ‘自由意志’,法國的平等原則在鮑威爾手中轉變為‘自我意識’。”[11](P213)馬克思的早期和鮑威爾有過深入的交往,有學者甚至說馬克思博士論文的題目是鮑威爾授意的。[9](P27)
寫作博士論文時期的馬克思(1839-1841)思想被認為是黑格爾主義的,其博士論文中展示的是黑格爾式的“自我意識”學說。
馬克思認為黑格爾哲學是關于自我意識的哲學,他曾說“精神現象學是黑格爾哲學的真正起源和秘密”,[12](P10)又進一步說道,“全部《現象學》的目的就是要證明自我意識是唯一的、無所不包的實在。”[13](P245)博士論文時期(1839年-1841年4月)的馬克思作為黑格爾的信徒,其思想本質是自我意識哲學。
具體來說,馬克思的博士論文以對德謨克利特和伊壁鳩魯自然哲學的比較作為主題,探究伊壁鳩魯哲學的自由精神,其表現的思想是黑格爾式的。按照黑格爾的看法,亞里士多德以后的哲學,即斯多葛派,伊壁鴻魯派和懷疑主義,都是自我意識的哲學,是體現自我意識概念的哲學史階段。[2](P133)可以看出,馬克思的博士論文選題本身即是對黑格爾自我意識哲學的皈依。
馬克思走向黑格爾自我意識哲學很大程度上與鮑威爾有關,其博士論文的選題不論是否直接出自鮑威爾的授意,無疑受到鮑威爾的影響,“在馬克思寫作《博士論文》前,鮑威爾己經研究了斯多葛、伊壁鳩魯和懷疑論著派同基督教的關系。”[10](P27)再加上那時鮑威爾和馬克思之間的“親密友誼”,[9](P71)以及馬克思作為青年黑格爾派的普通一分子,而鮑威爾那時是“青年黑格爾派的首領”,[9](P71)鮑威爾對博士論文時期的馬克思一定有很大影響。最后,讓我們再看看博士論文序言中的一段摘錄:
“一切天上的和地上的神靈,因為這些神靈不承認人的自我意識具有最高的神性。不應該有任何神靈同人的自我意識并列。 ”[14](P3)
如果說處博士論文時期馬克思主要是受鮑威爾的影響,那么,其接下來的發展則體現在受費爾巴哈的影響的“哲學社會主義”思想中。
2、費爾巴哈的影響
馬克思在1844年8月11日寫信給費爾巴哈征詢對批判鮑威爾的意見時,已經或行將完成《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以下簡稱《1844手稿》)的寫作(手稿寫于4月至8月),費爾巴哈的思想對馬克思影響很大,尤其是其“類”學說以及由“類”學說引發的赫斯的“真正的社會主義”直接為《1844手稿》提供了思想來源。
《1844手稿》手稿時期馬克思對共產主義的描述被稱為“哲學共產主義”,關于費爾巴哈與“這種共產主義的內在聯系,馬克思在1844年8月11日(手稿寫于4月-8月)致費爾巴哈的信中曾這樣談及:“在這些著作中,您(我不知道是否有意地)給社會主義提供了哲學基礎,而共產主義者也就這樣理解了您的著作。建立在人們現實差別基礎上的人與人的統一,從抽象的天上下降到現實的地上的人的類概念,——如果不是社會的概念,那是什么呢?”[15](P450)
“哲學社會主義”直接繼承了費爾巴哈的“類”概念和人道主義思想,馬克思進而提出了認識論維度上的“人的本質”思想。
費爾巴哈曾說,“類是人的自然本質。 ”[10](P58)“人的本質只是包含在團體之中,包含在人與人的統一之中”。[16](P185)馬克思用“社會”概念替代了費爾巴哈的“類”概念(很大程度上與赫斯的影響相關)。于是,馬克思就把“類本質”轉化為人的“社會本質”、“社會聯系”,把實現類本質歸結為社會主義的要求。[15](P450)
費爾巴哈的哲學實質體現在其對黑格爾哲學的批判上,其“類”概念是直接與黑格爾的作為“絕對精神”的“實體即主體”[2](P10)相對立的。 費爾巴哈把“主體”概念從封閉的絕對精神中解放出來,作為“絕對精神”對立面的“類”學說在認識論維度體現為重視主體的特殊性與感性生活,費爾巴哈將“類”作為人的本質,同時又將人的本質界定為“理性、愛和意志”或“理性、意志、心”。[17](P27-28)這種與鮑威爾不同的自我意識哲學思想直接被馬克思批判地繼承。
相關聯的,馬克思繼承了費爾巴哈的人道主義思想,“社會……是人的實現了的自然主義和自然界的實現了的人道主義。 ”[18](P122)“共產主義,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等于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于自然主義……”[18](P120)
對費爾巴哈的批判導致了馬克思自我意識階段的結束,自我意識階段中的一切問題及其解答都停留在自我意識中,“主體”概念也是自我意識哲學的一部分。馬克思在對費爾巴哈的批判中走出了自我意識階段,“主體”概念也相應的成為馬克思哲學的一個核心概念。
1、實際活動中的人
費爾巴哈“類”學說的直接目的是批判黑格爾的自我意識哲學,在這種批判中,體現了唯物主義的思想。費爾巴哈在論及與自我意識哲學區別的時候說,“如果說,舊哲學的出發點是這樣一個命題:‘我是一個抽象的本質,一個僅僅思維的本質,肉體不屬我的本質’,那么,新哲學則以這樣的命題開始:‘我是一個現實的感性的本質,肉體屬我的本質,肉體總體就是我的自我,我的本質本身’。 ”[16](P169)
這句話明顯地說明了費爾巴哈哲學的唯物主義取向,馬克思在《1844手稿》中稱贊費爾巴哈為真正的唯物主義奠定了基礎。[19](P111)但在費爾巴哈的哲學中,“主體”沒有能動性,人與自然事實上都被表述成史前的人與自然,而人與自然的關系,則被表述成“具有純粹自然性質的類本質的人,它作為空洞的原始主體性,不是能動地、實踐地而是被動地、直觀地同自然的死一般的客體性相對立”。[20](P14-15)費爾巴哈完全排除了主體的能動作用,排除了實踐。而馬克思思想的“出發點是從事實際活動的人”。[11](P30)從事實際活動的人首先是實踐活動中的人,是從事生產活動中的人,是為了滿足人的自然需要而進行勞動的人。
自然需要是需要的基礎,從事實際活動的人有許多需要,人的活動直接以這些需要為目的,“歷史不過是追求著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動”。[13](P118-119)也正是在這一點上,馬克思和費爾巴哈分道揚鑣。
2、存在論維度“主體”的本質
“主體”的存在論維度以“從事實際活動的人”為起點,以“社會存在”為本質。
馬克思在揚棄費爾巴哈“類”學說的基礎上,在現實性維度上將人的本質表述為 “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3](P56)作為天才世界觀萌芽第一個文件的《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同時也是馬克思“主體”概念序幕,在其之后著作中,馬克思詳細論述了存在論維度的“主體”。
在《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中馬克思明確表達了存在論維度“主體”概念的核心內容:“主體,即社會”。[21](P39)問題的核心和關鍵是對“社會”的理解。
對這里的“社會”,有一種重要的理解是將“社會”理解為現存的資本主義社會,強調“社會主體”在馬克思“主體”中的基礎和核心作用,同時突出馬克思哲學的批判功能。持論者明確地說,“我們不妨把馬克思的現代資產階級社會主體論解讀為資本主體論。”[22]持這一論斷者以同一著作中的另一段話為依據,“在研究經濟范疇的發展時,正如在研究任何歷史科學、社會科學時一樣,應當時刻把握住:無論在現實中或在頭腦中,主體——這里是現代資產階級社會——都是既定的,因而范疇表現這個一定社會即這個主體的存在形式、存在規定,常常只是個別的側面。”[21](P44)
顯然,這一論斷是很有見地的,社會在馬克思的“主體”概念中處于基礎和核心的地位,同時,批判功能是“主體”概念的一個重要功能。但是,如果進一步以此為根據將馬克思哲學中的批判精神上升為核心,則容易抹殺存在論維度“主體”概念的本義。
社會作為“主體”是在存在論維度上而言的,存在論維度上的社會主體是一個“總體”概念,貫穿“主體”存在的始終,作為批判功能的主體只是“主體”作為功能性的存在中的一個方面,盡管是基礎和核心的方面。如果將“主體”的存在論僅僅局限在資本主義社會,在理論上無法突出存在論維度“主體”概念的歷史性與生成性,同時,在實踐中也無法突出“主體”的建設性。
而且,如果依照持論者的邏輯,“主體”概念本身也只是個別的側面,以至于持論者所選擇的依據也只是在“個別的側面”而言,因而無法將其推論普遍化。
手稿中的另一處更加明確地說明了“主體”存在論維度作為總體的社會,“社會既是一個巨大的總過程的主體,也是這一總過程的結果。 ”[21](P230-231)
綜上所述,存在論維度的“主體”概念是從“從事實際活動的人”開始,發展作為存在論維度“主體”概念基礎和核心的“社會”。
1、物質是主體
物質是主體指在“主體”的存在論維度上將物質作為“主體”概念的基礎和核心。馬克思堅定地持物質存在第一性的觀點,……但是,這是否就可以說,存在論維度的“主體”是物質呢?下面從物質是主體這一論斷的根據出發。
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曾明確說,“物質是一切變化的主體”。[13](P164)
但是,仔細考察一下這個論述就會發現這是一部馬克思思想轉變時期的著作。有學者對這部著作的轉變性質做了三個方面的概括,“從抽象的人的觀點向現實的人的觀點的轉變;從人類概念向生產關系概念的轉變;三是從異化史觀向實踐觀點的轉變”。[23](P220-228)《神圣家族》寫于 1844 年 9~11 月間,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在費爾巴哈思想的影響下對鮑威爾自我意識哲學的駁斥。這時的馬克思還處在從唯心到唯物的思想轉變階段。
在所引“物質是一切變化的主體”的同一頁中,馬克思明確地對自我意識哲學進行了駁斥,“無形體的實體也像無形體的物體一樣,是一個矛盾。”[13](P164)“物質是一切變化的主體”的論述即是在駁斥自我意識的意義上作出的。
在《1857-1858經濟學手稿》中,馬克思明確地表述道,“主體是人,客體是自然。 ”[21](P22)這時馬克思在論述人的生產活動時所作出的表述,遵循這一表述,問題的焦點就轉化為對現實活動中“人”的研究,于是,也就回到了人的本質,以及“主體,即社會”的論述中。
2、實踐是主體
實踐是主體這一論斷是直接從 《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引出的。“當作感性的人的活動,當作實踐去理解”[3](P54)被認為是和“從主體方面去理解”的同位語。這種觀點認為,“在馬克思主義哲學那里,“存在”只是實踐中的存在,本體只是實踐的本體。”[24]實踐固然是馬克思哲學中的一個重要范疇,但是否就是存在論維度下“主體”的同義語?
本文認為,實踐是主體的上述論證只是說明實踐是“主體”的存在方式,而不能說明實踐就是存在論意義上的主體本身。而且從馬克思的表述來看,“感性的人的活動”、“實踐”以及“主體”是三個不同的范疇,認為實踐是主體則造成不同范疇間的混同,誤解了馬克思的思想。
關于實踐是主體的另一論證倒是很值得重視的。這一論證立足于人的感性活動,從馬克思對共產主義者的描述中尋找到根據,“對實踐的唯物主義者即共產主義者來說,全部問題都在于使現存世界革命化,實際地反對并改變現存的事物。”[3](P75)這一文本的出處是馬克思世界觀轉變之后的 《德意志意識形態》,這使得不能像否定“物質是主體”那樣從馬克思思想發展的時間表中輕易將這一論斷駁倒。但是,仔細考察這一文本依據,實踐在這里只是作為唯物主義者的定語出現,而不是作為主詞,而存在論意義上的主體是作為“主詞”而言的,所以實踐是一種存在方式,而不是存在本身。
確立了存在論維度上的“社會主體”,馬克思進一步地立足“主體”概念,論述關于社會發展和人的解放思想。
“主體”概念是馬克思哲學的邏輯起點,馬克思哲學的生成與其早期對“主體”概念的理解和運用有著密切聯系。本文立足于主體的存在論維度,分析了馬克思的“主體”概念的理論特質在于以現實的人的感性活動出發,將社會作為存在論維度上主體。
這一轉變為以后的馬克思思想奠定了基礎,通過歷史和邏輯的考察,能夠更好地理解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提綱》中“從主體方面去理解”的意義,在于將“主體”作為其哲學的邏輯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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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0
A
1672-4445(2010)08-0018-05
2010-05-17
趙一衡(1986-),江蘇淮安人,中國政法大學人文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
[責任編輯:李 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