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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作為中國古代社會一個重要階層,不僅有強烈的文化自我意識,而且有強烈的參政意識。“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是士人的一種普遍意識。于是由士而仕,有了參政的機會,與君主政體形成了相互依存的格局。但宦海有不測風云,當士大夫的文化精神與君主專制制度發生沖突時,士大夫不可避免地走向悲涼之境。于是歷朝歷代貶官遷客不乏其人,形成了特殊的知識文化群體。貶官的遭遇,除了降職、貶逐前往荒遠之地外,不少人還經歷過囹圄之禍。因此他們的心態更為復雜,他們的詩賦作品中蘊涵的文化信息也更為豐富,似乎正為他們的進退出處、情感心態作了注釋。從文學史的角度看,幾乎每個流派都有重要詩人遭貶謫流放。忠而被貶,賢而被遷,不平則鳴,發而為文,寫出了對現實的認識,抒發了心中的憤懣之氣。因此,要把握貶謫文學的思想內容,理解他們當時的心態是關鍵。
貶謫對士人來說,絕對是一場悲劇,但“兼濟天下”的理想并未因此徹底破滅,許國忘身的參政意識和參政實踐使得他們在內心深處始終充滿了歷史使命感。飽讀詩書的士人當然忘不了孔子的諄諄教誨:“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遠乎?”他們接觸了解的生活環境只有兩種:廟堂和草野。“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范仲淹的這句話很好地總結了士人的心境:不僅達時要兼濟天下,即使窮時也不能忘記為國家為君主為百姓操心。因此賈誼在被逐的情況下,仍關心國家的命運,用《過秦論》總結亡秦的歷史教訓,想為漢代借鑒。李白,被流放夜郎后仍“中夜四五嘆,常為大國憂”。杜甫被貶華州司功參軍期間,寫作了彪炳史冊的“三吏”、“三別”,關心的仍是民生疾苦。元稹在同州時,曾經將當地旱災歸罪于自己:“臣稹茍有罪,胡不災我身?胡為旱一州,禍此千萬人?”蘇軾在《江城子》中,曾說:“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為國效力的心情體現得更是迫切。“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即使處于被貶這種尷尬的境地中,他們仍然自覺地、主動地背負起沉重現實的十字架,明知再也沒有施展自己抱負的政治舞臺,卻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種歷史使命感在貶謫文學中表現非常突出。
士大夫遭貶謫,或是因為憂民疾苦,與當權者政見不合;或是才高遭妒,受小人讒毀;或是卷入黨派斗爭。因此貶謫士大夫普遍存在一種忠而被謗、信而見疑的怨憤之情。但君主專制力量的強大優勢,憂讒畏譏的心理,使他們不便于直抒胸臆,于是他們或用比興手法,抒發心中對君主的不滿,自己內心的委屈。屈原在《離騷》中用“香草美人”的比興手法,托兒女之情以寫君臣之事,以花草自喻,表達自己內心的憂慮。辛棄疾用“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那人”表現自己的清高自守。駱賓王借蟬自喻,用比興手法寄托自己遭讒被誣的悲憤心情。或借評論歷史人物,表達對自己所受遭遇的不滿。辛棄疾用歷史上的美人陳皇后遭嫉妒,比喻自己被排斥及政治上的失意。蘇軾用三國時羽扇綸巾、風流倜儻的英雄周瑜形象,含蓄地表明自己的抱負。或用今昔對比手法,感舊傷今。秦觀《望海潮·梅英疏淡》中用大量筆墨描寫舊時的歡宴游賞,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和當今重游時的傷感形成鮮明對照,自然是為了表達在新舊黨爭中遭到貶斥,經歷過宦海浮沉與人事的巨大變化后作者個人痛感世事滄桑的抑郁情懷。更多時候,貶謫士人們用滿眼凄涼的景物來映襯自己滿腹的悲涼。杜甫《登高》中看到的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的悲涼凄清。白居易《琵琶行》中貶居的九江是“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柳宗元描寫他被貶到的柳州是“嶺樹重遮千里目,江流曲似九回腸”的蠻煙瘴雨之地……其實這些貶謫之地在當時也不一定都如此荒涼,只不過在貶謫士人眼中,遠離了政治中心的“朝”,這些地方就是“野”,哪怕它經濟上已是“閭閻撲地,舸艦迷津”,在失意人眼中也只有蠻荒凄涼。說到底,這些景不過是貶謫士人悲涼怨憤心情的一種投射。
士人十年寒窗,飽讀詩書,本是要投身宦途、大濟蒼生的,如今卻被廢置于蠻夷之地,才學難施的生命荒廢感隨著貶謫時間的延續愈加強烈。浪漫如李白者在被唐玄宗“賜金放還”已達八年之久的天寶十一年,在美酒會友時仍唱出“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悲嘆時光的流逝,生命的易老。豁達如蘇軾者在高唱“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時,仍忍不住自嘲“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更不用說念念不忘報國的杜甫“艱難苦恨繁霜鬢”,一生以收復失地為己任的陸游“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辛棄疾“可憐白發生”,前途渺茫,打擊沉重,抱負難以實現,壯盛之年就這樣緩慢而又迅速地度過,取而代之的是驚心的白發,衰老的心境。
貶謫士人的政治悲劇也激發了他們對現實的認識,使得一些人對功名逐漸淡漠,在優游山水中追求一份心靈的恬靜。柳宗元在永貞革新失敗被貶永州時,遍游永州境內山山水水,寫成“永州八記”,生動表達人對自然美的感受,首篇《始得西山宴游記》中那高于群山、卓爾不群的西山何嘗不是作者人格精神的象征?蘇軾在《前赤壁賦》、《后赤壁賦》中把歸隱視為傲視獨立的表現,把返歸自然當作精神的慰藉和享受。于是貶官后的士人情有所系:蘇舜欽有滄浪亭,歐陽修有醉翁亭,蘇軾有超然臺,蘇轍有喜雨亭……他們在求得心靈平靜的同時,以另一種方式實現著自己的人生價值:既然不能“鐵肩擔道義”,就讓我“妙手著文章”,讓我的名聲才華顯露于后世!
由于個人經歷及心性的千差萬別,貶謫士人的心態也有不同,如北宋士人就比唐朝士人更容易從困境中超越出來,在具體閱讀中尚需我們細細體會。但作為一個有類似遭遇的文化群體,還是存在大量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