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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北京 100875;2.江西師范大學 美術學院,江西 南昌 330027)
游走在神圣與世俗之間
——簡評馬林諾夫斯基《巫術科學宗教與神話》
劉愛華1,艾亞瑋2
(1.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北京 100875;2.江西師范大學 美術學院,江西 南昌 330027)
馬林諾夫斯基是現代人類學功能學派創始人之一。在名著《巫術科學宗教與神話》中他基于自己的田野調查資料,從客位視角出發重新闡釋了原始信仰,也就是采用功能主義理論解構、重組了巫術、科學、宗教、神話及其相互關系。其思想游走在神圣與世俗之間,并聯系地看待兩者的辯證關系。這種功能主義方法具有較強的學術探索價值,當然,也存在不少局限。
馬林諾夫斯基;原始信仰;神圣;世俗;功能主義方法
馬林諾夫斯基是英國文化人類學功能主義學派的主要創始人,曾師從著名心理學家威廉·馮德學習實驗心理學,深受其生理學、心理學觀點的影響,對民族心理學興趣濃厚。后來去英國學習人類學,又受經驗主義與心理聯想主義熏染,因而其功能主義觀點與這些思想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摒棄了摩爾根、泰勒及弗雷澤的進化論,滌蕩了博厄斯的歷史主義、德奧的圈層派與英國的傳播論,注重經驗事實,創立功能分析方法并以之著稱于世。其名著《巫術科學宗教與神話》即是該方法應用的有力例證,筆者通過仔細學習,試圖從神圣與世俗相互聯系的視角,對其原始信仰的功能分析方法作一膚淺探索。
對于初民理智問題的認識,馬林諾夫斯基認為,人類學歷來忽視原始知識的研究,尤其在蠻野心理學方面。只在近來才有幾位英、法、德各國的作家,才重視這個問題。這些作家的研究可分為兩類:一類以雷威卜魯教授為代表,以為初民毫無清醒狀態,完全處于不可救藥地沉迷與神秘狀態之中,他們心目里面只有“前于邏輯的”混沌迷信,充滿著神秘的“主客不分”的心理。另一類以邁爾士教授為代表,前者認為“野蠻人底‘知識,所根據于觀察的,乃頗正確清楚’”。后者也曾談及原始“發現、發明與改進”,認為視原始心靈對于發明消極的接受的認識是“頗不聰明的”,相反,原始民族“一定常有會心,不少得心應手之妙”。[1]11-12此外,法國著名社會學家涂爾干也有自己的創見,認為原始人把對宇宙的解釋“當作最顯而易見的方式”,否認其有“超自然觀念”。[2]要正確回答初民理智問題看法,馬林諾夫斯基認為有必要考慮兩個問題,第一,蠻野人具有任何理性觀沒有?第二,原始知識可否認作初始科學?他著重對第一個問題做了深入論述,以新幾內亞東北的梅蘭內西亞地區的實地調查資料為論據,對該地區土人巫術使用情況做了功能性分析。
梅蘭內西亞地區盛行巫術,但巫術的使用是有限制的。土人①即梅蘭內西亞人,或曰超卜連茲人。世界有兩個領域是劃得很清楚的:一個是天然條件的領域,即“自然勢力領域”;另一個是意外運氣的領域,即“超自然勢力領域”。在前一領域,要求土人尊重自然規律,需要理性知識與辛勤勞作,而不需要巫術。馬林諾夫斯基認為,要保證糧食“以養墾殖諸民,除天賦豐饒以外,他們在農業上的成功要靠知識足以辨別土壤種類,谷性所宜,以及精敏作業底重要”。[1]13其他如選種擇地,量時耕芟、種植、耘鋤等,“凡此一切,都要清楚地知道氣候與節季,作物與害蟲,土壤與塊莖,并且堅決地相信所知真實可靠,必要謹慎遵守”。[1]13如果籬倒種壞或水沖旱干等情況,土人都不會找巫術,而是依靠自己的理性知識加以解決。也就是說,在這個領域,土人的心智是理性的,很少神秘色彩的。但這不等于說土人就不要巫術,或者說這個領域完全沒有巫術。因為沒有巫術對土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天然條件的領域也是相對而言的。同樣是園藝,即使你再努力工作,也會因旱澇蟲蝗等災難,“他底經驗也告訴他,不管怎樣小心謹慎……另一年則有同一勢力與你為難,干什么都遭壞運”[1]13-14。這時,就涉及到意外運氣的領域,也就是“超自然勢力領域”。在這個領域,就需要求助于巫術了,因而巫術就是控制壞運與好運的。
這兩個領域中工作與巫術是并行的,但又不相混。馬林諾夫斯基仍以園藝為例,指出園藝巫師同時也是指導工作的領袖,但兩種職位是分別謹嚴的。任何土人都很清楚,領袖的行為什么時候是巫術,什么時候是園藝。他接著又分析了超卜連茲人在漁業、戰陣方面的例子,也清晰地證明了上述觀點,也就是說土人只在知識失效的超自然勢力領域才求助于巫術。
經過這樣一番論述,對初民理智問題的認識,馬林諾夫斯基得出結論:“初民對于自然與命運,不管是或則利用,或則規避,都能承認自然勢力與超自然勢力,兩者并用,以期善果。”[1]16意思是土人會根據實際情況,選擇使用理性知識或巫術方法。
由上觀之,馬氏以實地調查資料為論據,通過功能論的視角,探討了世俗理性知識和神圣巫術方法的界域及相互的交集,得出了“科學”色彩的結論,從而駁斥了雷威卜魯、邁爾士等學者甚至涂爾干在初民理智問題方面的簡單化、抽象化傾向。
在馬林諾夫斯基看來,宗教擁有多種形式,但不能狹義地解釋為“精靈崇拜”、“祖先崇拜”或“自然崇拜”,也不能把“宗教”等同“社會”,認為“宗教的”就是“社會的”,這樣的認識使得宗教與通俗界相混。為厘清對宗教的認識,馬氏對入世禮、圣餐、圖騰制、死亡觀等分別做了詳細分析,闡明宗教的意義與功能。
以死亡觀為例,馬林諾夫斯基認為宗教的一切源泉中,死亡是生命的最末關節,蘊含無上的轉機,因而是最為重要的。根據初始宗教大多學說來看,“宗教底啟發尚不都是來自死亡,也是很多很多來自死亡這件事的”[1]29。因為人類都要面對死亡,在死的“蔭影”下生活,尤其是那些生活圓滿的人,更害怕生活的盡頭。因而人類都設法尋求“生命的期許”,而不死的欲求,卻“永遠是人類預言底最動聽的題目”。[1]30面對這樣的歸宿,人便因生命而富有極其復雜的情感,也自然在死亡的一面表現出來。借著在生命很長時間內的各種經驗與事故,在生命的終點加以緊縮,凝聚為極強烈極復雜的宗教表現。可以看出,死亡是借助生命“經驗與事故”的一種宗教表現,也是人類情感的復雜劇變。
葬禮儀式包括諸多嚴格的禁忌,折射出親屬對死者復雜的矛盾情感,正如弗洛伊德所說:“對死人的禁忌是由痛苦 (意識層次)和對此死亡感到滿足 (潛意識層次)這二重尖銳沖突而產生。”[3]對死者最親密的親屬因追思而產生痛苦的感情外,通過心理折射作用,在潛意識中也內含對魔鬼 (鬼魂)懼怕的感情。馬林諾夫斯基也有類似的看法,他不贊同恩師馮德把對于死尸 (鬼魂)的反感與恐懼作為宗教信仰、宗教行為的核心,認為實際的情緒極其復雜乃至互相矛盾,顯見的質素,“一面是對于死者的愛,一面是對于尸體的反感;一面是對于依然憑式在尸體的人格的慕戀,一面是對于物化了的臭皮囊所有的恐懼”,這樣復雜且矛盾的情緒似乎“合而為一,互相乘除”。[1]30因而最近的親屬,不管在尸體的裝殮或處置上,或在葬后的禮儀或祭祀上,對死者在某種程度上都是反感、恐懼同真誠的愛戀混在一起,沒有單純的某種消極的質素表現出來或是占了優勢。
這種心理在葬儀過程中表現得最為明顯。如當場舉哀,尸體成為全場熱情的中心,一方面要在尸體上表示“撫愛或誠敬”,將其放在活人腿上加以摸弄;另一方面這種舉動又是危險的,令人反感的,需要犧牲精神。所以葬儀的最后,對尸體的處置,常將其掩埋、委棄穴內、遺在荒野或焚化等等。也就是說這種過程具有二重趨勢:一面要部分或全部保存尸體;一面又將尸體拋棄,避開視線,或者將其完全毀滅。居喪的親人在心理上也是矛盾的,既對死者所遺留的一切都留戀而瞻顧,又因死及帶來的肉體變化而使他們惶惑而怖畏。這種二重趨勢的極端表現就是焚化與用木乃伊的辦法藏尸,而最極端最引人注意且令人極不舒服的就是“人肉圣餐禮”。馬氏指出新幾內亞的梅蘭內西亞人就有這種遺俗,即便白人政府加以厲禁也要冒著刑事懲罰的危險而偷偷舉行。在澳洲與帕普阿還有將死人的油脂涂在活人的身上的遺俗,他推測可能是前一種風俗的一種演變。為什么會有這樣一種野蠻的風俗呢?馬氏分析說,行這種禮,確實充滿了憎忌恐怖之情,但對土人來說,同時又是絕頂的“敬愛忠藎”的行為。這種風俗所折射出的心理情感的矛盾很明顯,既要使活人與死人保持聯系,同時又要斷絕這種關系。進一步說,雖然活人認為死人是不潔的,執行這種禮后要沐浴凈除,行祓禳禮,但葬禮之所以為葬禮,更要超越這點,使人戰勝退避怖畏之情,“而以虔誠愛慕為占優制地位的情操,而且堅信一種信念,相信來生,相信魂靈不死”[1]32。蠻野人不愿意承認生命的盡頭,不承認也不敢相信死是“完全消滅”,因而相信魂靈的存在。泰勒認為在土人觀念中,靈魂就是“出現在夢中和幻覺中的死人的形象”,并且他們普遍信仰,靈魂可以遷移或投生來世而生活。[4]故而,瀕臨生命寂滅這種極度的恐懼,靈魂的信仰又給了蠻野人生命可以永恒的希望與期許,讓他們在生命的沙漠中看見了遠方亦隱亦顯的綠洲。馬林諾夫斯基也從蠻野人心理情感的角度,分析出蠻野人在無奈中尋求宗教,相信生命繼續的觀念。他認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人 (更不要說蠻野人)永遠有復雜的二重心理,“希望與恐懼”交互錯綜,一方面固然有希望在慰安,有強烈的生的欲求,絕不肯相信自己會死亡,然而另一方面又有強有力的極端的相反的可怖畏的征兆。感官證明,長者長逝,尸體的腐爛,又使人感到有完全消滅的危險,因而不得不承認這種可怕的征兆。這樣就需要宗教來解救情感,幫助人們度過生死關頭的難關。宗教的辦法,就是采取慰安的積極的信條及文化上有價值的信念,使人相信永生,相信靈的單獨存在,相信死后脫離肉體的生命繼續存在。這樣的宗教信仰,根本在情感,而不在原始哲學。因而,馬氏得出結論:“人類對于生命繼續的堅確信念,乃是宗教的無上賜與之一。”[1]33正是這種精神訴求與慰安,在生死沖突之際,人類自存自保的使命才選擇了較好的一端,“相信生命底繼續,相信不死”,簡言之,就是相信靈的存在。這樣,宗教便解救了人類,使其“不投降于死亡與毀滅”。[1]33
概言之,人類為解決死亡這一世俗的難關,只得求助于宗教,使人生之欲求的積極沖動得以圣化,變得有條有理,因而人心乃得慰安,精神乃得完整。因而,在這個意義上,神圣與世俗得以緊密銜接,人類堅信靈魂的存在,生活秩序因而得以繼續。
在今天人們的觀念中,神話永遠那么遙遠、神圣乃至神秘。人類學家及相關學科的學者們都紛紛著述,建立各種理論學說,如自然派神話學、歷史派神話學、社會派神話學等,企圖解開神話這個“謎”。馬林諾夫斯基不完全贊同他們的觀點,認為要說明神話傳統在土人生活中的地位及如何支配他們的道德和社會行為才是問題的關鍵。他批駁自然派神話學認為原始人十分關心自然現象,具有理論的冥想的詩意的思想的觀點,他根據自己對活的神話的研究證明:“原始人很少對于自然界有純粹藝術的或理論科學的關心;蠻野人底思想與故事之中,很少象征主義的余地”,神話不是閑時的消遣,“而是若干極其重要的文化勢力”。[1]82指責神話的自然派解釋,忽略了“文化底功能”,給原始人憑空添加許多“想象的趣意”,使童話、傳說、英雄記及神話等幾種故事類型弄得混合。對于歷史派神話學的缺陷,他指出歷史派與前者一樣給原始人加上了一種理論科學的沖動與欲望,認為蠻野人雖然有一點“懷古的興趣”及“自然主義的色彩”,但他更忙的乃是一些實際事務,時刻要與困難作斗爭,因而其人生觀是以實用為本的。神話只是幫助原始人的一種有力工具,它給原始文化的最大幫助“乃是與宗教儀式、道德影響、社會原則等協同進行的”,科學趣意或歷史的依據較少,“完全是另一套心理態度”。[1]83馬氏挖掘出原始人“實用為本”的人生觀,因而神話不是簡單的“懷古的興趣”或“科學趣意”,而是與宗教儀式、道德影響及社會原則相互協調的,也就是說神話也是實用的,是社會組織整體結構中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從而清晰地凸顯其功能主義的理論特色。對社會派神話學,馬氏肯定其都注意到宗教與神話的密切關系,關注神話與儀式,神圣的傳統與社會結構的規范之間的密切聯絡,但亦認為該派學者的論述尚不夠清晰。總的來說,神話學家有給人各自為戰,自成體系的感覺,他嚴厲批評道:“神話學不是形形色色的學科來接頭的地方”,不是各派據訟紛爭的領地。因而,神話學需要走出理論家的書房,而走向人類學家實地研究的“露天廣場”。在這方面,他認為人類學家是具有天然優勢的,可以充分利用各種學科的理論,而讓“神話所自產生的生活完全擺在眼前 ”。[1]84-85
馬林諾夫斯基認為蠻野社會里的神話,是活的神話,是活的實體。不是在近代小說中所見到的虛構,乃是荒古時候發生過的實事,以后也將繼續影響世界影響人類命運。蠻野人也和我們一樣,其神圣故事也是活在其典禮、道德里面的,并支配其信仰的。因而他指出,神話研究不能限于章句上,這樣很難認識與其同時的社會組織、道德行為及一般風俗,況且,文字記載的神話經過傳抄、疏證,及祭司、神學家之手而發生了變化。他指出:“打算要在神話底研究中知道原始生活底奧秘,必得轉到原始的神話,尚在活著的神話”。[1]86他解釋說研究這種活著的神話,當然不是為滿足科學的趣意而作的解說,而是要滿足深切的宗教欲望,道德的要求,社會的服從與表白,以及實用條件下荒古實體的敘述。神話具有實用功用,能表現并提高信仰,保障并執行道德,證明儀式的功效并用以指導人群,因而他得出結論:“神話乃是人類文明中一項重要的成分,不是閑話,而是吃苦的積極力量;不是理智的解說或藝術的想象,而是原始信仰與道德智慧上實用的特許證書。”[1]86
總之,在馬林諾夫斯基看來,神話并非純粹的藝術,而更具實用的原則,它與宗教、道德、社會原則等方面都相互聯系。因而,神話兼具神圣與世俗的意義與功能。
對巫術、宗教、科學及神話之間的關系,馬林諾夫斯基在書中多處述及,本文不打算予以展開,只對其進行簡要概括。
(一)巫術與宗教的關系。兩者的聯系:都起自感情緊張的情況下,因碰壁而無法依靠理智的經驗尋找出路,于是借著信仰與儀式逃避到超自然的領域,并且兩者都嚴格根據傳統,被禁忌與規條所包圍。兩者的區別:1.巫術是實用的技術,所有的動作只是達到目的的手段;宗教則是包括一套行為本身便是目的的行為,此外別無目的。2.巫術需要三位一體的手段才能成立:即咒、儀式、術士遵守一切條件;宗教統一性不在行為的形式與題材的相同,而在所盡的功能上。3.巫術依靠術士團體傳承;宗教則是全體的事。4.巫術有吉有兇,而原始時期的宗教很少善惡的對比。[1]75-76
(二)巫術與科學的關系。兩者的聯系:1.巫術與科學都深切地與人類本能、需求、事務相聯絡,受理論支配;巫術與科學都發展出一套特殊的技術,即可以翻改或修正做過的事。兩者的區別:2.巫術以觀察自己情緒狀態的特殊經驗為基礎且為感情所固定,科學以觀察日常生活普遍經驗為基礎且為理智所固定。3.巫術所依靠的信仰,是說希望不會失敗而欲求不會騙人;科學所根據的信念,乃是說經驗、努力與理智為真實。4.巫術的理論因聯想受了欲求的影響而來,科學的理論則是因邏輯而來。馬氏認為,在土人看來,巫術的信仰系統與科學的知識系統屬于什么傳統、社會布景及行為型,他們都很清楚,也就是說一個占了神圣領域的半幅版圖,一個邁向世俗領域。[1]74-75
(三)神話與宗教、巫術的關系。馬氏認為巫術、儀式或禮教總是與神話相互聯系的,神話是“關乎實際活動的保狀、證書”,也是產生“道德規律、社會組合、儀式或風俗的真正原因”。[1]92在他看來,實際上神話與宗教的功能無甚區別,它也“使人相信永生,相信永遠少壯,相信墳那邊的生命,它不是理智對于謎的反應,乃是一件顯然的信仰行為”[1]94。在談及土人的信仰方案時,他更是直言:“神話,宗教信仰,關于靈界與超自然的經驗,實在都是同一題目底各部分”,都表現出實用態度,與靈界交通的企圖,因而“神話只是一個有機體底一部分,它們乃是土人信仰中幾點重要關頭發展成的顯明故事罷了”。[1]118-119至于巫術,馬氏認為巫術最重要的要素就是咒,儀式與施術者的熟練只是輔助條件而已,因而咒語與傳統的說詞特別是神話,有極密切的關系。也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上,巫術、宗教與神話是相互聯系的,對它們的劃分是相對的,在實際功用上也是大體一致的。
馬林諾夫斯基是功能主義理論的創立者之一,他反對在“安樂椅上”研究原始宗教或信仰,摒棄抽象思辨,重視實地調查,使“馬林諾夫斯基式”田野調查成為人類學的基本實踐模式,推動了人類學理論與實踐的發展。“其倡導的功能分析方法發起了一場學術觀念的變革,從形而上學的思辨走向經驗主義的分析,使原始宗教的研究具有可靠的實證性和強烈的現實感。”[5]34他批評把宗教狹義理解為“精靈崇拜”、“祖先崇拜 ”或“自然崇拜 ”,把“宗教 ”等同“社會”,通過條分縷析,對摩爾根、泰勒、弗雷澤、涂爾干等學者進行了有力的批判,認為他們共有一種根本缺陷,“誤把原始宗教看成某種超越于人類文化結構的東西”[5]35。也就是說不管是巫術還是宗教這些神圣領域的信仰,它們產生之源都是世俗的,并不存在脫離現實的抽象存在,神圣超越世俗又源自世俗,兩者是相互交融的。
當然,馬林諾夫斯基的功能分析方法也存在明顯的罅漏,在具體分析中往往出現自相矛盾,甚至錯誤的觀點。如他認為“巫術無起源論”,是古已有之的存在。可是考古學的成果卻證明:“巫術是社會經濟生活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不早于五萬年前。”[6]簡言之,巫術是社會歷史的產物。再如“宗教巫術相異論”,結論過于武斷、偏頗。還有,不少學者在反思①中,對“馬林諾夫斯基式”田野調查的科學與理性提出了質疑,且認為這種田野調查革命固然“為人類學調查確立了實證的基礎,但它同時也使得人類學家忽略了一些傳播學派一直關注的關鍵性問題”,即與田野調查的興趣相伴相生的“比較分析與歷史分析”。[7]此外,在民族志形式呈現多元化的今天,人類學、民俗學等學科對學術史的反思更具辯證色彩,學術視野更加開闊,因而,對馬氏功能分析方法及其成就的評價需更加謹慎與理智。這些方面非本文所探討的范圍,故不贅述。
① 王銘銘曾撰論文全面回顧與總結了西方人類學界對“馬林諾夫斯基式”科學民族志進行的反思,詳見王銘銘《遠方文化的謎:民族志與實驗民族志》,《社會文化人類學講演集》(上),天津人民出版社 1996年版。
[1][英]馬林諾夫斯基.巫術科學宗教與神話[M].北京: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1986.
[2][法 ]涂爾干.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 [M].渠東,汲喆,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23-24.
[3][奧 ]弗洛伊德.圖騰與禁忌 [M].楊庸一,譯.北京: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1986:81.
[4][英 ]愛德華·泰勒.原始文化 [M].連樹聲,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410.
[5]張志剛.宗教學是什么[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
[6]葛國勇.功能派文化人類學的得失[J].讀書,1987(5):13.
[7][美]古塔·弗格森.人類學定位——田野科學的界限與基礎[M].駱建建,等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5:24-31.
Walk Between the Sacred and the Secular——A Brief Comment onMalinowski’sMagic,Science,Religion andMythology
L IU Ai-hua1,A I Ya-wei2
(1.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BeijingNormal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2.Academy of Fine Arts,JiangxiNo rmalUniversity,Nanchang330027,China)
Malinowski is one of the founders of functional school of modern anthropology.In his masterpiece Magic,Science,Religion andMythology,Malinowski,based on his own field survey datas,re-interpretes Primitive Belief from the etic perspective.By using functionalist theory,he deconstructs and restructsmagic,science,religion,mythology and their relationship.He walks be tween the sacred and the secular,viewing the relationship dialectically.This functionalist approach has a strong academic exploring value,though it has l imitations.
Malinowski;primitive belief;sacred;secular;functionalist theory
C95 < class="emphasis_bold">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
1008-2395(2010)04-0077-04
2010-01-27
劉愛華(1978-),男,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民俗學和文化人類學研究。艾亞瑋 (1973-),女,江西師范大學美術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中國建筑設計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