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放眼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這幾天心情不太寧靜,從屋中走出,白茫茫的物體,靜靜地浮在你面前。住宅區周邊的房屋、河道、小橋、綠化帶隱隱約約,像是讓它遮掩了。房屋的整體若隱若現,建筑物特有的線條高低錯落,簡潔如畫中的勾物線般清晰,朦朧中又見力度。霧中的景物很靜,靜得可以入畫,也正好借助這清晨的濃霧來理理我的心緒。
獨自走向山邊的公路,這霧實在是不薄,偶爾會有晨練的人從身邊經過。身處霧中,幾尺開外,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等你看見同你打招呼的人時,往往都已是背影。空氣里飽含了晨霧的水份,清新、醒腦。陣風吹來,濃霧時而聚攏時而散開,婀娜游離起來,像是一個人的舞蹈。為了不讓它模糊我的視線,用手把聚起來的霧分開,而它好像不太聽話,又迎面貼了上來,打濕我前額的發絲同身上的外套。霧,迷迷茫茫,隔開你前方的視線,卻拉近了你的思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可望而不可及,這又像人朦朧的情感。感情隔了層薄薄的東西,把對他的溫柔隱藏了起來。想起年少時喜歡仙霧繚繞,長袖舞動,飄飄然的仙女。于是拉上同樣年少的他,找了一處高高的平臺往下跳,體驗飄然下凡間的味道,這一幕好像就在眼前。
霧中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時間還早,卻是行色匆匆。估計多數是為生計奔波的人。自己是那種于生計操不上心的人,生活里不多不少也有了點經歷,糾糾結結,得得失失。記得有歌詞這么說:“霧里看花,亦真亦假,縱然你有雙慧眼也無法分清這人世間的紛擾。”完美是種人生的極致,而如霧般有憾的人生也未嘗不失為美。如此想來心情也豁然開朗,走的腳步也輕盈了不少。
霧依然很濃,在眼前舞動。
責任編輯:黃艷秋
攝影:施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