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萊塢報道》:作為女演員,你們覺得最艱難的是什么?
海倫娜·伯翰·卡特:萬事開頭難。新戲剛開拍的時候最艱難。我經常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我在這里做什么?我到底會表演嗎?”對我來說,最苦惱的事情莫過于看自己演過的戲——就像蒙著眼睛畫畫,摘下眼罩一看,所畫的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艾米·亞當斯:無所事事的時候對我來說是最難熬的。在接拍《甲蟲》(Junebug)之前,我有六七年的光景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好萊塢報道》:曾經想過放棄嗎?
艾米·亞當斯:當然想過。我甚至幻想過去當老師。不過,做演員的美妙之處在于,可以扮演各種各樣的角色,體驗不同的人生。所以,我會堅持下去。
《好萊塢報道》:但是當全職演員肯定也有一些不如意的方面吧?
艾米·亞當斯:是的。我最不喜歡的一點是,演員容易受制于別人的看法。你有一顆敏感、容易受傷的心,但要讓大家覺得你很堅強,要做到這一點非常難,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
希拉里·斯萬克:真奇妙,艾米說出了我們共同的心聲。作為演員,我們把自己當成戲中的那個人物,用心說出每一句臺詞。不過,這種方法有時候效果好,有時候效果也不好。
《好萊塢報道》:什么時候效果不好?怎么判斷?
希拉里·斯萬克:當你正在拍一部電影的時候,往往無法看到整部電影全貌,只能局限于某一些場景,一直到最后殺青。所以在拍攝中,往往只能跟著感覺走。有時候這種感覺是對的,有時候到最后才發現這種感覺不太對。正如導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所形容:“你每次都瞄準靶心,但并非每次都能擊中。”
《好萊塢報道》:除了演戲,你們還參與電影制作的其他工作嗎?比如,安妮特,我了解到在拍攝《孩子們都很好》時,你曾建議導演麗莎·查羅登科(Lisa- Cholodenko)采用用一種輕快的格調,是這樣嗎?
安妮特·貝寧:這我可不敢當,麗莎把這歸功于我真是過獎。我記得我只是不愿意讓影片太過沉重。同性婚姻本身就是異常嚴肅的話題,如果再用很沉悶的方式表現出來,結果可能適得其反。這部電影的劇本很棒,我感覺只要在這些細節方面稍加注意就更完美了。
《好萊塢報道》:更喜歡演喜劇片還是劇情片?
安妮特·貝寧:說不好。有好多戲我明明覺得很嚴肅,可觀眾們看了卻大笑不止。
希拉里·斯萬克:我更喜歡演喜劇片,但總是找不到好劇本。好的喜劇劇本真是寥寥無幾。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情況,反正我沒碰到。大多數喜劇是為男演員量身定做的。
《好萊塢報道》:娜塔莉,當你接到《黑天鵝》的劇本時,你是怎么想的?
娜塔莉·波特曼:在劇本成型之前我就答應出演這部電影了。那是在2000年,當時我還在上大學,導演達倫·阿羅諾夫斯基找到了我,說有一部關于芭蕾舞演員的電影,希望我能參演。那個時候,整部電影的所有細節都在他的腦子里了,劇本還僅僅是一個大綱而已。不過,達倫講述的故事深深吸引了我。我對這部電影非常感興趣,因為它在諸多方面都有開拓性的創意,比如影片展示了一個舞蹈演員的內心世界,講述了一個人和一個角色的兩面性。無論是戲中戲的設置還是人物的情感,對我來說都是難得一見的。飾演影片中的主角,讓我有了一個反觀自己生活的機會。
《好萊塢報道》:為了出演這個角色,你在某些方面做過一些改變嗎?
娜塔莉·波特曼:當然。為了在大銀幕上演好芭蕾舞演員,盡量少出破綻,我和另一位主演米拉·庫妮絲(Mila Kunis)在影片開拍前半年就開始了芭蕾舞專項訓練。每天五個小時,把自己的肌肉、形體和狀態都盡可能地調整到專業芭蕾舞者的水準。除此之外,我還接受了形體訓練、游泳、氣質訓練等,甚至還學習了一段時間的編舞。
《好萊塢報道》:對很多演員來說,處理好家庭與工作的關系總是充滿挑戰。在這方面,你們是怎么做的?
妮可·基德曼:我會比以前更好地利用時間,因為時間不會增多,只會越來越少。在工作之前或者工作間隙,抓緊一切時間和家人在一起。雖然我的演藝生活比真實生活更精彩,雖然現實中生活起起落落,但那是真正屬于我自己的生活。
安妮特·貝寧:我記得第一次懷孕的時候,工作的欲望、曾經對工作的熱情和癡迷突然間都消失了。當時我想:“太可怕了”,但后來我發現消失的一切又自然而然地回來了,這是一種循環。懷孕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孩子,但生完孩子后,這種情況就消失了,我又投入到新的工作。很多人可能都沒有做到這一點,所以我覺得自己非常幸運。我熱愛演戲,如果我不是一個演員,而是從事其他行業,即使擁有很好的生活、聰明可愛的兒女和溫柔體貼的丈夫,我可能還是會覺得生活少點什么,覺得有一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