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從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的篩選模式、量表修訂兩個方面對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的篩選與鑒定進行了總結。
關鍵詞: 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 診斷模式 量表
隨著特殊教育事業的發展,漢語閱讀障礙的研究不斷深入。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是指個體在一般智力、動機、生活環境和教育條件等方面與其他個體沒有差異,也沒有明顯的視力、聽力、神經系統障礙,但其閱讀成績明顯低于相應年齡應有水平,處于閱讀困難的狀態中。(ICD-10)
一、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的篩選模式
目前應用最廣泛的是差異評估模式。1965年Bateman首次提出了“能力與成績之間的差異”。其潛在的假設是智力代表人的潛能,并且能夠預測學業成績。因此,智力測驗在能力—成績差異模式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受學習障礙鑒定模式的影響,廣大學者們在這一模式基礎上根據ICD-10對閱讀障礙的定義確定了閱讀障礙的排除標準,包括以下幾方面:(1)智力中等或中等以上;(2)排除感覺、情緒和文化等不利因素造成的閱讀障礙;(3)閱讀能力表現落后。美國在使用差異評估模式時沒有評估差異的詳細辦法,所以出現了不同的評估方法,主要有以下幾種:(1)年級水平差異法,如果兒童閱讀成績低于現在年級兩個年級水平以上,就達到了規定的差距標準;(2)智商—閱讀成就差異法,如果兒童的閱讀分數與其智商之間的差距超過一定限度就可以被診斷為閱讀障礙,這一限度通常為1個標準差或1.5個標準差;(3)回歸分析法,首先要建立閱讀成績與智商之間的回歸方程,然后利用此方程計算出某一智商水平相對應的預期閱讀成績,如果閱讀成績低于預期成績兩個標準差以上,就可以做出閱讀障礙的鑒定;(4)標準分數比較法,標準分數比較法也被稱為簡單差異法,它將智力分數與學習成績轉化為標準分數直接進行比較。
大多數學者對差異模式持批評的態度主要有以下幾方面:沒有揭示閱讀障礙的原因,不能為干預提供可操作性的指導;智力能夠預測人的閱讀能力這一基本假設是否成立;差異模式的信度和鑒別效度都很有限;存在“等待失敗效應”。
干預—反映模式由Heller在1982年最早提出,他用這一模式來鑒別學習障礙兒童。其基本假設是,如果某學生在接受有效的干預后,成績仍顯著低于其他同齡人,就可以確定其為學習不良者。1995年Fuchs將其引入學習障礙的評估中,把兒童在課堂中的表現作為差異評估的基礎。閱讀出現困難的學生在接受普通教育干預后,那些與同伴在閱讀水平和發展速度方面都存在差異的學生被認為是應該接受特殊教育的對象。干預—反映模式也有自身的缺點,例如:干預的層級或階段到底需要幾個、干預的時間如何確定、對干預的反映又如何確定等。但相對于能力—差異模式來說,干預—反映模式又有自己的優點,例如,它避免了討論智力與閱讀之間的相關、能夠提供更多的關于干預的信息、研究證明干預反映模式對于障礙兒童的鑒別準確率要大大高于能力—成績差異模型,它能夠及時地鑒別出閱讀障礙兒童,避免了“等待失敗效應”等。
PASS(Planning(計劃)—Attention(注意)—Simultaneous(同時)—Successive(繼時性)Processing)模式由心理學家Das等人提出。PASS理論認為人的認知活動有注意、信息加工、計劃三個系統。注意系統是基礎,信息加工系統(同時性加工和繼時性加工)處于中間層次,計劃系統為最高層次。
二、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鑒定量表的修訂
研究者根據我國實際情況,以不同的角度為切入點陸續編修了系列診斷量表。楊志偉在1997年根據認知心理語言學與神經語言學理論,結合漢語閱讀障礙癥狀學特點,編制了《漢語閱讀技能診斷測驗》。其分半信度為0.77—0.81;重測信度為0.90(0.67—0.94);A系數為0.90;因素分析所獲二因子模型(字識別、詞句理解、記憶—把握)可解釋64.4%的變異,符合漢語失讀癥的神經語言學層級理論。
劉靖、王玉鳳等根據大陸的教學情況,修訂了臺灣徐澄清教授等的閱讀測驗,包括閱讀的各個主要方面:朗讀、讀字辨認、閱讀理解,能夠全面反映兒童閱讀水平,可供小學一至六年級使用。修訂后的測試結果表明:四、五年級閱讀測驗有較好的信度,同時能有效區分不同層次的閱讀水平,具有良好的效度。
根據聽力理解—閱讀理解差異理論,閱讀障礙可能分別由解碼成分、理解成分,以及這兩個成分的共同損傷而造成。由于“聽力理解”與閱讀能力存在高相關,所以可以用聽力理解來預測閱讀能力。
吳漢榮認為單純使用基于語文教學實踐編制的量表,會使測試難度難以統一,測驗內容難以標準化,也很難獲得合理的、可操作性的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診斷和分型的結構。他根據《國際疾病分類》第10版和《診斷與統計手冊:精神障礙》第4版中閱讀障礙的定義和診斷標準,結合兒童閱讀障礙的臨床表現和行為特點,自編了《兒童漢語閱讀障礙量表》(DCCC)。DCCC共包括58個檢測條目和8個分量表,各條目因子負荷平均值為0.644,共通性為0.583,因素分析所獲8因子模型可解釋56.32%的變異,符合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的神經語言學層次理論。
蓋笑松認為必須從兩個方面改進現有的診斷手段:一是診斷工具不僅要針對結果性指標,而且要根據過程性指標即閱讀障礙臨床癥狀的表現來設計;二是診斷工具應該盡可能區分由閱讀障礙引起的特異性表現和由環境、動機和情緒及其他非閱讀障礙原因引起的閱讀水平落后。以此為目的編制的《漢語閱讀障礙兒童識字狀況測驗》不僅靜態地考查兒童的基礎識字量,而且動態地考查兒童的識字能力。一個兒童的檢測結果如果是兩個指標都正常,那么基本可以認為他不存在識字方面的問題;如果是兩個指標都較低,則其存在閱讀障礙問題的風險最高;如果是基礎識字量低,但識字能力正常,則更可能是由環境原因或動機原因引起的學業不良;如果是基礎識字量高,而識字能力低,則可能是由于教育或努力方面的原因對識字量形成了補償作用,仍可能存在閱讀障礙的風險。因此,本測驗將對閱讀障礙兒童的診斷起到輔助作用。
彭虹、舒華等根據兒童在詞匯、語素識別、句法、非詞重復、看圖說詞五個方面的發展狀況篩選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的高危兒童。篩出率為8%。這一結果與吳思娜、舒華等5%—10%的研究結果非常接近。他們將研究結果與國內外發展性閱讀障礙的研究結果進行了比對,推斷認為語音能力在學前階段相對比較重要,而語素能力可能在學齡階段相對更重要。
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的篩選與診斷是研究質量和研究深入發展的基本保證,全面分析漢語發展性閱讀障礙篩選模式與鑒定方法還可為以后的研究建立基礎,這項工作更需要實證研究的進一步佐證。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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