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何人斯
胡逝我陳
我聞其聲
不見其身
——《詩經·何人斯》
張棗的靈已秘密潛入南山
他已不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畫眉在重慶哭泣
是湖南人,就會被辣椒招魂
他黑了、胖了、朋友們也都散了
眼鏡還是一九八四年的
他說他最喜歡我的一首詩,就是《釋水》
因那詩什么都沒寫
又似乎什么都寫了
如走的人是誰,來的人又是誰?
每朵梅花都是止疼片
但為什么就不能治背疼呢?
對我來說,張棗很大
他是一架滿載往事的巨型三叉戟
今夜,他又停在了烈士墓*邊
注:烈士墓,即重慶川外之所在地,是張棗和朋友們早年學習、寫詩和生活過的地方,也是我過去經常去的地方。可惜那時我并未見過張棗,只是常聽大家說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