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效醫療

您發燒頭痛?初步判斷是感冒，不過也不能排除腎衰竭的可能，最好做個全身CT和血、尿常規檢查;

人過40歲哪有不缺鈣的，給您開20瓶巨能鈣，先吃吃看吧;

從您太太的身體條件和胎兒的發育狀況看，可以順產，但也不排除難產的可能，換成剖腹產的話，孩子和母親的安全系數大些，而且不影響產后身材恢復和夫妻生活，呵呵，你們自己決定吧……

在令人炫目的高額醫療費中，真正有多少是必要和有效的開支?號稱高度發達的現代醫學真的把落腳點放在最初的人文關懷上了嗎?本期，讓我們來為您揭秘——

案發篇

揭底偏遇“自己人”

“小弟，你快到長春來吧，我腰脫犯了，現在第×人民醫院!”電話里傳出表哥斷斷續續的支吾聲，還夾雜著一陣咳嗽。“醫生也生病啊?”我開始以為他和我玩愚人節游戲呢。

我表哥在杭州市一家著名大型醫院做醫生，有車有房，高薪年假，著實令親戚朋友們羨慕不已。前些天，姑姑來電話說，表哥要來長白山旅游度年假，我當時還抱怨呢，也不來沈陽看看我，請我吃頓大餐。

本來想在電話里，多和表哥調笑幾句，可聽著他痛苦的語氣，應該不是忽悠我，我急忙請假趕了過去。

“你家病人是由于勞累，引起椎間盤水腫并膨出，壓迫了神經，需要立即手術，否則嚴重發展，可能造成腰部神經麻痹、下肢癱瘓、甚至植物人。”主治醫師嚴肅的對我說，然后指著手術通知單，“家屬在這里簽字。”

我正要簽字，表哥在一旁開了腔，“我不同意手術。”怎么?我瞪著他。姑姑遠在南方，又身體不好不能飛過來，所以讓我全權代表照顧表哥。怎么能耽誤病情呢?表哥換上一副苦笑臉，對醫生說，我們商量一下，一會再決定。

醫生出去后，表哥說:別忘了，我也是醫生，知道這里面的把戲，其實我的病沒有那么嚴重;再說手術后會有很多后遺癥更不好對付，還是選擇吃些藥、做牽引等保守療法吧。病情好轉后，咱就出院。

看著我滿腹狐疑的樣子，表哥有些慚愧的說，其實這個醫生的方案屬于“無效治療”。即做不必要的檢查，吃不必要吃的藥物，動不必要的手術。我在工作中也做過類似的事情。要不是你是我弟弟，而且正好趕上我得病了，另外這個同行還要拿“自己人”開刀，我才不告訴你這些真相呢。這里面的水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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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間盤切除術的效果真相

以椎間盤切除術的統計數字來看，情況不容樂觀。盡管術后有八成患者感到痛苦已經消失或者大為減少，但日子一久，疼痛又會回到很多人身上。在這些開放手術中，后來證實有四成是失敗的;而在顯微手術中，后來證實為沒有效果、甚至病情惡化的達到了12%。

——引自尤格·布萊克《無效的醫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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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的反思

2010年3月7日，全國政協委員、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在總結陳述的開始，拿出一本德國作者尤格·布萊克的暢銷書《無效的醫療》，希望在座的政協委員都能好好看看這本書。在美國40%的醫療是無效的，在我國，這種現象也已經非常突出。

偵破篇

專家觀點1:

認識滯后說——可憐的宮頸

咱們先到婦科醫院打探一下。在婦科醫院，經常可以看到很多等待預約切除宮頸的婦女。問及原因，患者們不是宮頸糜爛就是子宮肌瘤。患有宮頸糜爛就需要微波治療或者切除宮頸嗎?大多數婦科主治醫師說，是的。根據婦產科學的教科書，宮頸糜爛是慢性宮頸炎的一種病理表現，只要見到宮頸糜爛就意味著有炎癥發生，就需要治療，消除糜爛面。他們一直是按照教科書這樣操作的，不治療才是對病人不負責任。

而武警總醫院病理科主任紀小龍搖搖頭說，實際上歐美國家的婦產科教科書早在十幾年前已經廢棄“宮頸糜爛”這一術語，改稱為“宮頸柱狀上皮異位”，認為它不是病理改變，而屬于宮頸生理變化。

“宮頸糜爛”這個醫學名詞大概已經有100多年歷史，最早是因為觀察到宮頸發紅，像皮膚濕疹、糜爛一樣，于是就這么叫起來，然后便沿用下來。但其實這并不是真正的糜爛，而是宮頸口外部的鱗狀上皮和宮頸內側的柱狀上皮的交界處在激素影響下發生的位移，由于柱狀上皮較薄，當柱狀上皮顯露較多時就會露出下層的血管，顏色發紅。只是一個正常的生理現象，正常女性都會有。

宮頸糜爛只是一個癥狀學描述，而不是一個臨床診斷，醫生所要做的是根據這個癥狀來判斷它究竟是與宮頸病變有關，還是只是由于激素變化導致的。對于后者，醫生會通過詢問月經周期來判斷，完全不需治療。出現癌前病變也不用著急，因為宮頸癌在變成癌之前，一般要經過10年的過程，在早期有大約60%的人可以自愈，因此只需每年進行宮頸癌篩查，而后期則可以通過宮頸錐形切除來阻斷癌細胞的擴散。

由于宮頸糜爛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紀小龍主任指出，對宮頸糜爛的治療、尤其是手術切除的治療就有無效醫療之嫌。

此外，30%～35%的育齡期婦女都有子宮肌瘤，基本上都是良性的，大部分子宮肌瘤患者是不需要手術的。有時候，患者會因為恐懼而主動要求切除子宮，但由于子宮肌瘤發生癌變的可能性很低，不能為了預防幾率很小的癌變就對某一個器官進行預防性切除，這是沒必要的。可以肯定的是，很多不需要手術的都被做了，這就是無效醫療。而這種無效醫療在民營醫院、地方醫院的發生概率更高一些。

專家觀點2:

技術癡迷說——被濫用的支架

國際上最權威的臨床醫學雜志——美國《新英格蘭醫學雜志》最近刊登一項研究成果稱，美國有近半數不該放心臟支架的人被放了支架。這是全球關于無效醫療的一項最新數據。

對此，中華醫學會心血管病學分會主任委員、中國醫師協會心血管內科醫師分會會長胡大一教授說，“我國濫用心臟支架問題并不比美國樂觀。國外，很少有病人需要3個以上支架，可國內，不少病人被放了5—10個支架，這是明顯的無效醫療。”

為什么出現心臟支架的濫用?一些醫院把它當作了經濟增長點、搖錢樹，醫生也非常重視支架帶來的利益。一枚小小的支架，直徑2—4毫米，重量不足萬分之一克，國產的就需1—2萬元，進口的價格更要翻倍，其背后的利益可見一斑。

另一個原因，是醫生過度迷戀技術。胡大一教授說:“醫學離人文和服務對象漸行漸遠，醫生很快就進入一個具體的操作領域，忽視了對患者病情的全面分析。表面上傷害的是患者，實際上最大的受害者卻是醫生，最終將失去患者、社會對他們的信任。”

患者過度迷戀技術的原因也不容忽視。很多患者認為吃藥、打針太麻煩，放支架可以一勞永逸，并且能去根，他們常常自己要求放支架，如果醫生不同意，還會跟醫生吵架。但是，很多人術后繼續抽煙、不按時吃藥，導致病情很快復發，或者出現新的病變。

其實，很多冠心病患者可以通過改變生活方式和行為嗜好來緩解病情，效果非常顯著，如無意外，根本不需要在心臟內安放支架。比如胡教授的老師——一位著名的心臟科醫生，70歲時出現心絞痛，他沒去做冠造、放支架，而是在保持健康生活方式的基礎上，堅持口服他汀和冠心病藥物，現在已經87歲高齡，仍可以輕松上二樓。

家屬態度:

花錢買安慰吧

76歲的劉大爺在濟南一醫院重癥監護室已經住了1個多月了，他因腦中風急診入院，由于腦梗塞嚴重，有一小塊血栓卡在腦血管里，他一直處于昏睡狀態。病床上，劉大爺呼吸沉重，醫生給他做了氣管切開，24小時輸氧，叫他，只有一絲轉瞬即逝的反應，之后馬上又進入昏睡狀態。雖然老人一直這樣，老人的子女并沒有放棄治療，“割舍不斷的親情，讓我們無法放棄，親人在世上多活一天，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安慰。”與劉大爺同病室的王先生，看著護士小姐每天服侍老人大小便、打針、輸營養液，可老人就是活不過來，不免心情沉重。王先生說:“我要是這樣了，寧可家人和醫生放棄，已經沒有好過來的希望了，為什么還要花冤枉錢呢?”

65歲的胡老漢是一名肺癌晚期病人。2006年，發現患有肺癌后，他就接受了手術治療。可是手術后一年多，老人肺癌復發并發生了肺癌腦轉移和骨轉移，病情進展迅速，入院后不久老人就出現了昏迷。醫生曾告訴老人的親屬，“他已經是癌癥晚期了，并且合并有嚴重的癌癥轉移，目前的治療只是在維持生命。如果經濟情況允許的話，還能支持一段時間，如果失去經濟支柱，他隨時可能沒命。”老人家在農村，為了治病，家里已欠數萬元債務，但病人親屬仍堅持再搶救一段時間，最終在老人情況基本穩定后，才將老人接回了家。

山東省腫瘤醫院放療科主任醫師陳書棟說，有的晚期癌癥癌細胞已多處擴散，根本無法手術，如果沒有出現危及生命的合并癥，則手術有害無益;有的患者反復化療，造成白細胞低，身體虛弱，此時再化療只會增加痛苦、加速死亡;有的放療過度引起的后遺癥比腫瘤還難治且痛苦萬分。這些情況的治療多數時候是無效治療，不僅勞“命”傷財，還增加了病人痛苦。

“病人及其家屬的要求、醫生的同情心和出于人道的考慮，這可能是繼續無效治療最常見的原因。”山東省立醫院副院長、博士生導師秦成勇認為，從更有效地利用衛生資源上講，放棄無效治療可以更好地節約和利用衛生資源，但是在很多情況下，要放棄治療首先道義上就過不去，尤其是當事人自己。這種治療本身可能并無臨床意義，但有時它卻會產生超出治療本身的社會價值，如治療所具有的人道意義，以及人道關懷引起社會對人的生命和人的健康價值的關注。再則，今天繼續這種無效治療可能就為明天的有效治療奠定基礎，醫學正是在這樣一種無望而又艱難的探求中發展的。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講，某些無效治療卻有可能蘊涵著更為深刻的社會意義和科學價值。

醫生顧慮:

實在怕碰上醫鬧

“有時多給病人做些檢查，實在也是先拿些證據在手，以免以后給自己找麻煩，自己以及身邊同事遇到的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河北唐山市開灤醫院內科主任醫師王克巽無奈的說。

比如一位生來兩耳畸形的病人，雖然有聽力，但是嚴重影響外形美觀。五官科醫生診斷后，判定可以為其兩個耳朵整形，而且整個整形的方案病人也很滿意。那就做吧。做完手術后，醫生本以為會贏得病人的衷心感謝，甚至錦旗之類，沒想到拆線之后，病人翻臉了，他說整形后的耳朵影響了他的聽力。先是拒付醫療費，接著告到院領導那里，后來幾個月整天到醫院來鬧，甚至還揚言要訴諸法律。那位醫生后悔得直拍大腿:當時給他做個全面的耳神經功能測試就好了，看來有些步驟真的不能省。

再比如婦產科，有的產婦聽說順產的孩子經過產道的擠壓，健康聰明而且免疫力強，很多都想試試順產。但胎位不正、臍帶繞頸、羊水減少等情況在生產過程中太常見了，即使經驗豐富的老婦產科大夫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能個個處理好。一次生產，兩條生命，誰擔得起這個責任?所以，就要和病人家屬講清利害、說明責任，簽手術單。另外還要告訴他們，剖腹產的話，孩子和母親的安全系數更大些，而且不影響產后身材恢復和夫妻生活，你們自己決定吧。這不單單是順產接生費低、剖腹產手術費高的問題。

另外，有的小孩出生后，出現呼吸困難、面部發紫的癥狀，有經驗的護士一看就知道是生產的過程中小孩有點缺氧，吸些氧氣就好了，但還是要告訴新爸爸新媽媽，你們的孩子需要特護24小時-48小時，并要做相關檢查，不排除先天性心臟病的可能!看著新爸爸新媽媽一臉驚恐的表情，醫生也沒辦法。可以說，99%不是先天性心臟病，但誰敢保證那1%?還是特護一下，檢查一下。等花掉了這些錢，醫護人員再把孩子平安抱回來時，新爸爸新媽媽會含淚拉著你的手，連聲道謝呢。

治理篇

調試1:

何妨用用廉價的方法

中西醫的醫理不同，但本質上都是種實用技術，能解決問題就行!能簡、便、廉(簡單、方便、節省)、安全地解決問題更好。何必管它出自東方還是西方、屬于古代抑或現今、是生物科學還是民間經驗技術的?安全有效即可，能快加省更好。

上海中醫藥大學博士生導師、何裕民教授提及，有一位云南某大學的教授在上海做訪問學者，發現右腳背長了個硬節，影響走路，到著名大醫院的外科看了，必須手術!先預付1.5萬元，大學方不同意預支，不同意報銷，沒法，一籌莫展。何教授得知后，建議保守治療，外洗外敷法，三劑中藥，39元多，癥狀全消了。某三甲西醫院一嚴重感染患者，用盡了新的抗生素，十幾萬花了，都只有最初幾天燒退了點，很快又恢復發燒，一個老主任偶爾來病房走走，與中年的主任說何不用用磺胺類藥物?果真見效，而總共才幾塊錢!外地的一個嬰兒腹瀉不止，輸液無效，已經三天，試用艾絨隔姜片，灸神闕，2個多小時即緩解，半天后未再腹瀉……，這些都是歷史上屢用屢效的經驗，盡管古樸、傳統，但你能說它不是有用(適用)醫療技術嗎?若我們大加推廣適用技術與經驗，也許，不僅今天的臨床醫療將會更有效、更節儉，而且會更可親可愛，因為它體現了實用至上，并折射出對人性的關愛!

注重各種治療及保健方法措施的有效“整合”，而不是“唯先進技術至上”，這不僅僅是降低醫療成本與提高醫學親和力的需要，也是確保醫療更為有效，更能被民眾接受的關鍵。

調試2:

回歸人文的關懷

西方醫學之父——古希臘的希波克拉底有一句格言:“知道是誰生了病，比知道他生了什么病更重要。”我們是真的到了好好想一想醫學究竟是為什么的時候了，希氏的上述教誨無疑具有醒世之功。醫生更應該關心生了病的“人”，而不僅僅是他的“病”，這體現著一種醫學上的“人本主義”，可以說它是合理醫學的核心要素之一。

何裕民教授認為，現代醫學強調的是一種單純的生物醫學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淡化或忽略了醫學深刻的人文內涵和背景。同時也沒有理解，一個人的疾病的發生和治療的過程不僅僅是生物技術，還包括社會因素、心理因素、環境因素等，這是一個綜合作用的結果。如果不把一個患者做為一個整體、一個人來看，而是單純的就病變論病變，那就會以偏概全。只注重單純的技術發展，只知道“治病”，而不是在“救人”。這一現象在腫瘤治療領域，尤其發展到了極致。

目前治療癌癥的常用方法，無非是外科手術、放療和化療。其雖被稱為治療癌癥的“三板斧”，但卻不一定都適合晚期癌癥患者。例如對高齡癌癥患者，治療就需特別謹慎。因為有很大一部分高齡患者通常可“帶癌生存”，此時，強求手術及放化療反而會促使病情惡化。臨床常常可以見到，老年癌癥病人的死亡不是因為癌癥本身造成，而是由于過度積極的殺傷性治療所致。如肝癌合并肝硬化腹水、黃疸，仍然手術和化療藥物介入，結果導致病人肝功能衰竭而死;肺癌肺氣腫淋巴轉移，肺葉切除后再化療，結果病人呼吸衰竭更加嚴重;白細胞過低仍然堅持高強度化療，結果患者骨髓衰竭合并感染高熱而死亡，等等。這樣的治療，簡直就是花錢買罪受。有人認為，對晚期癌癥患者實行姑息治療，似乎不太人道。殊不知，這時候的防守就是最積極的進攻。如果對病人“無效治療”，對任何晚期癌癥患者來說，都無疑是雪上加霜。

何裕民教授強調:回歸人文的關懷就是要“以人為本”，而不是“以病為本”。過于強調腫塊的消除和癌細胞的殺滅，而結果往往是“瘤尚存，錢沒有了，人也沒了”。所以，我們認為:治療只是手段，救人才是目的。癌癥的治療，一定要從病因病機入手，真正做到“以人為本”，治療上要以最大限度延長患者的生命，提高生存質量為最終目的。

調試3:

別使醫生成為商人

當然，這里我們也不能回避醫療管理部門的責任。前次醫改，醫療管理部門對醫院予以甩包袱的簡單辦法，迫使醫院“講效益”。醫院應該講效益，但醫院的效益是不能單單以賺多少錢為標準的，社會效益是更重要的指標。如果醫生變成了商人，則患病的就是整個社會。不幸的是，現在我們正在為管理者的失誤買單。

眾所周知，和國外的同行相比，中國醫生的待遇還是相對低很多。但魚有魚道，蝦有蝦道。很多醫院規定了醫生的工作量，比如要開多少化驗單，多少檢查費，多少藥費等等。如果每個醫生都完不成工作量，僅憑國家或地方財政下撥給醫院的微薄經費，別說工資、獎金發不出來，連職工的四金都無法保證。在這種政策的默許下，創收就成了醫生的不二法門。醫生這個隊伍很復雜，既有為了愛心而獻身這個行業的，也有為了金錢而鉆入醫療行業的，當然更多的人僅僅把它當做一個職業，一個養家糊口和生存的職業。因此，檢查開單，內科開藥，外科開刀，就成了醫務人員求生存的唯一準則。

希望本次醫改關注醫院的社會責任和醫生的待遇問題，別再使醫生重返商人之路。

調試4:

為自己的健康負責

有權威研究表明:20世紀美國人的人均壽命延長了30年。但專家測算，高昂代價所取得的醫療系統的高科技化，只幫助美國人延長了30年中的5年;而且，其中的2.5年是心血管醫學(心血管疾病的治療與預防)所貢獻的。剩下的25年，是由生活及衛生條件改善，以及注重健康管理等促成的。所以，一個好的生活習慣和健康的飲食，仍是健康的基石。

健康系于強健的體魄，許多疾病的康復主要是依賴于人體自身機能的自我修復和免疫系統的保護。從現在開始，要鍛煉身體，適量運動，調養身心，學會自我調節心理，適時改變飲食結構。當然，有病還是要看醫生，他至少可以給你提供可選擇的治療措施。

始終牢記這一點:健康是你的權利，更是你的責任。任何醫療的有效與否，都和你自身的修復系統有關。所以，你該為你的健康負責，醫生只是你的助手。

令人欣喜的是，今天許多的研究及相關事實提示:常見的慢性病，包括心腦血管疾病、糖尿病、癌癥等，其發病60-70%與不良生活方式有關。進行有效的亞健康糾治、行為(心理)調整，病前干預等，至少可以使其中50%的潛在患者不生病、晚生病或放慢病理進程，從而既可大幅度減少醫療支出，也大大提高了對象的生存質量，并延長人們有質量的生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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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疾病“不治自愈”的方法

據美國《華盛頓郵報》報道，哈佛公共衛生學院的權威專家們提供部分疾病的“不治自愈”法，學會這些方法，可以有效的防止治療這些疾病中出現的無效醫療。

◆ 關節炎:減肥是緩解疼痛的最好辦法。不過，只要定期做運動就可以緩解關節炎的疼痛，增強活動能力，甚至不需要減肥。

◆ 高血脂:如果你的飲食習慣是遠離飽和脂肪，那么血脂是可以自行控制的。低脂飲食可能會使低密度脂蛋白水平下降5%，而增加可溶性纖維的攝入也可降低低密度脂蛋白的水平。

◆ 老年癡呆:對于面臨認知能力下降的健康老人，推薦每天進行電話號碼、地址等簡單的記憶力訓練。此外，體育鍛煉比腦力活動更有益于大腦。

◆ 抑郁:鍛煉是治療抑郁最好的藥物。

◆ 高血糖:經常鍛煉身體可以有效地控制血糖水平。少吃糖果和易消化的碳水化合物可以控制血糖水平。

◆ 高血壓:通過少吃鹽和經常性體育鍛煉來減肥，可以幫助高血壓患者控制血壓。

◆ 骨質疏松:進行負重訓練。這種訓練會把壓力加載到骨骼上，而骨組織會同時作出“反應”使骨強度增高、骨密度加大，有助于抵御骨質疏松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