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

摘要：范疇研究是人力資本理論研究深入發展的重要領域，是四對人力資本范疇中最為重要的一對。本文從產權的完整與殘缺、勞動力產權的完整與殘缺以及人力資本產權的完整與殘缺三個層面，探討產權觀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構建產權觀人力資本理論完整與殘缺的理論框架，包括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構建的必要性，人力資本完整與殘缺范疇的界定以及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的特點。

關鍵詞：人力資本范疇 人力資本完整人力資本殘缺

我們從人力產權具有資本屬性出發，考慮到組織中人力資源、人力資產概念之間的關系，把組織中的人力產權界定為人力資本，把基于人力產權而構建起來的人力資本理論稱為產權觀人力資本理論，同時把基于舒爾茨提出的“知識、技能、能力、經驗以及健康”等人力資本要素建立起來的理論稱為“要素觀人力資本理論”。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是產權觀人力資本理論的重要范疇，是人力資本理論研究中的一項有待于全面整理和深化的理論問題，更是深化產權改革過程中在人力資源管理方面的重大實踐問題。

1 構建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的必要性

1.1 人力資源開發與管理實踐的要求。人力資源、人力資產及人力資本，是組織中的重要資源，是一些組織運行中的核心因素。長期以來，由于種種原因，對人力資源的重視沒有很好地落到實處，存在著種種產權“殘缺”問題。一是產權整體層面的殘缺。現實中的產權結構是物力產權結構，人力產權沒有被納入其中，相應的治理結構中人力產權的權利界定被忽視。產權改革過程中重視物力產權，忽視人力產權，人力產權沒有能夠納入組織的治理結構，不具備剩余索取權。在部分開始重視人力產權的組織中，著眼點放在了高素質人力產權，忽視一般素質人力產權，高素質人力產權的管理權入股，管理權納入組織的治理結構，普通素質人力產權總體上被忽視，一些建立員工持股會的組織，其股權是也是物力產權而非人力產權。二是人力產權橫向結構層面的殘缺。在橫向上看，完整的人力資本，包括人力資本的歸屬權、占有權、使用權、支配權。在實際運行過程中權能構成的局部弱化，以及權能不對等等普遍存在。三是人力產權縱向結構層面殘缺。人力資本縱向結構包括人力資本權能、人力資本權責和人力資本權益三個方面，要求權能、權責和權利一致和對等。實際運行中表現出種種殘缺現象，有的權責不對等，有的有權無責，有責無權，權益不對等等等。四是人力產權屬性層面的殘缺。人力資本產權屬性的完整，要求人力資本具有可交易性、可分解性、可讓渡性等。實際運行中人力資本都存在著不同的局限。人力資本四個層面的不同殘缺狀態，制約和影響了人力資源作為重要資源的深度開發和充分利用，實踐要求構建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理論范疇，以更好解決實踐中出現的種種問題。

1.2 人力資本理論新體系形成的要求。起源于亞當·斯密，由舒爾茨正式提出，經眾多經濟學家50多年共同努力而形成的較為完備的人力資本理論體系。我的研究發現，基于舒爾茨人力資本理論的研究工作，存在著一條十分明顯的路徑，就是以勞動力為起始范疇（雖然舒爾茨并沒有對此作出明確的闡述），以勞動力的要素構成作為分析視角，把勞動力的要素作為人力資本概念的本質屬性，以勞動力的構成要素分析、勞動力要素形成的成本費用分析以及具有特定素質結構勞動力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分析為基本手段，構建起了完備的人力資本理論體系，我把沿著這條路徑所構建起來的人力資本理論，稱為要素觀人力資本理論。

對人力資本的研究，可以有另外一條路徑，也是以勞動力為起始范疇，但以勞動力的產權作為分析視角，把勞動力的產權作為人力資本的本質屬性，以產權分析為基本手段，探討市場中組織與人力資本主體之間的配置和整合等關系，以此為基礎，構建起以產權分析為路徑的人力資本理論基本框架，這條路徑所形成的人力資本理論，稱為產權觀人力資本理論。產權觀人力資本理論，可以較好地應用于現實情景中，解決組織的治理結構安排、剩余收益分配、人力資源使用制度設計等等所出現的問題。

構建產權觀人力資本理論的范疇體系是產權觀人力資本理論的重要工作，在考察現實人力資本的經營與運作過程的諸矛盾中，我覺得有必要提出和研究產權觀人力資本范疇體系，主要包括人力資本的主體與客體、人力資本的層次與類型、人力資本的結構與功能、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人力資本的市場與交易等五對范疇，構成了產權觀人力資本理論的范疇初步體系。

2 人力資本完整與殘缺范疇的構建

完整與殘缺是客觀世界中存在的一種十分普遍的現象。各門學科都從不同的側面對這種現象進行深入的研究，已經取得了極有價值的成果。研究完整與殘缺在客觀世界中的普遍形態及轉化，進而研究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是人力資本理論的重要任務。我們從完整與殘缺的中英文涵義著手，分析探討完整與殘缺的一般意義，進而界定人力資本完整與殘缺的范疇的內涵。

2.1 完整與殘缺的中英文涵義。《牛津英語大辭典》中complete有三個涵義，一是bring to an end、finish、conclude。二是make whole or perfect，fill up the amount or number of，add what is required to。三是accomplish，fulfill。《現代高級英漢雙解辭典》中complete的主要涵義是finish，bring to an end，make perfect。英文complete的主要涵義，有“全部、全能；完成、使完善、求全、實現”等。《牛津英語大辭典》中deformity的涵義有四個，一是make the beauty or excellence of，Disfigure，deface。二是spoil the form or shape of，misshape。三是chiefly science，after the form or configuration of。四是chiefly science，Undergo deformation。《現代高級英漢雙解辭典》中deformity的主要涵義是spoil the form or appearance of，put out of shape。英文deformity的主要涵義，有“畸形狀態、畸形部分、制度缺陷、畸殘者、不成形”等。

《現代漢語大辭典》中，“完整”是指具有或保持著應有的一部分，沒有損壞或者是殘缺。《現代漢語大辭典》中，“殘缺”主要是指缺失。

2.2 完整與殘缺涵義的界定。根據上述對完整與殘缺的中文涵義和英文涵義的掌握和分析，我們認為，完整（Complete），是指對象（或客體）在形式、結構、內容以及表現特征等構成要素的完整性，也指對象（客體）各個構成要素性質的完整性。殘缺（Deformity）與完整相對，既指對象（或客體）在形式、結構、內容以及表現特征等構成要素的不完整性（缺失），也指對象（客體）各個構成要素的受束約、受局限、受排斥等。

2.3 人力資本完整與殘缺范疇的界定。根據對完整與殘缺中文詞義與英文詞義的分析，根據我們對完整與殘缺涵義的一般意義的思考，結合完整與殘缺在產權及人力資本產權中的使用慣例。我們把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的涵義作了界定。人力資本的完整，是指人力資本在形式、結構、內容以及表現特征等構成要素的完整性，也指人力資本各個構成要素性質的完整性。人力資本的殘缺與人力資本的完整相對，既指人力資本在形式、結構、內容以及表現特征等構成要素的不完整性（缺失），也指人力資本各個構成要素的的受束約、受局限、受排斥等。作為一對范疇，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還體現在人力資本構成要素之間的平衡與不平衡、對稱與不對稱以及可分不可分等關系上。

3 人力資本完整與殘缺范疇的特點

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的主要特點，主要體現在人力資本的全部與缺失、對等與不對等以及完整性與局限性等三個方面。

3.1 在要素構成方面，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表現為要素的全部與缺失。從人力資本內部系統看，人力資本的完整與殘缺范疇的第一個表現，是人力資本構成要素的全部與缺失。在人力資本的橫向結構上，人力資本的完整，表現在人力資本的歸屬、占有、支配、使用等四個方面權能都有，不缺任何其中的一項。人力資本的殘缺，表現在人力資本的四項權能沒有全部擁有，缺失其中的一項或幾項。在人力資本的縱向結構上，人力資本的完整，表現在人力資本的各項權能，是由權能、權責、權益的構成的有機整體，不缺失其中的一項或兩項。從人力資本外部系統看，人力資本的完整表現為“見物又見人”，人力資本的殘缺表現為“見物不見人”。現實中的產權結構是通常是物力產權結構，人力產權沒有被納入現實產權結構中，相應的治理結構中人力產權的權利界定被忽視。產權改革過程中重視物力產權忽視人力產權，人力產權沒有能夠納入組織的治理結構，不具備剩余索取權。在部分開始重視人力產權的企業中，著眼點放在了高素質人力產權，忽視一般素質人力產權，高素質人力產權的管理權入股，管理權納入企業的治理結構，普通素質人力產權總體上被忽視，建立員工持股會的企業，其股權是物力產權而非人力產權。

3.2 在要素的關系方面，人力資本完整與殘缺范疇表現為要素之間的對等與不對等。人力資本完整與殘缺的第二個表現，就是人力資本的對等與不對等。在人力資本的橫向結構上，人力資本的對等，表現在人力資本的歸屬、占有、支配、使用等四個方面權能相互之間具有的對等關系，不存在某項權能過大或過小。對等不同于均等，權能橫向結構四個部分不一定是大小一致，而是相互之間對等，形成能夠整體反映人力資本整體屬性。人力資本的不對等，表現在人力資本的四項權能有的過大，有的過小，不能完整體現人力資本的完整屬性。在人力資本的縱向結構上，人力資本的對等，表現在人力資本的權能、權責、權益三者之間以及兩兩之間，具有一致性和對等性，構成有機整體，兩兩之間及三者之間不存在過大和過小的現象。人力資本的不對等，表現在人力資本權能的權能、權責、權益等三個構成要素之間或兩兩之間，存在不對等或不一致的現象，導致權能不到位、權責不落實、權益沒保障的現象。

3.3 在要素的屬性方面，人力資本完整與殘缺范疇表現為的屬性的完整性與局限性。人力資本屬性的完整性，要求人力資本具有完整的排他性、可交易性、可分解性等。人力資本的排他性，是指人力資本完全獨立，是一種排他的財產權利。這種權利如同物力資本，人力資本主體對其的擁有是獨立的，完全排他的。人力資本的可交易性，是指人力資本主體對自己擁有的人力資本，按照所需，有到人力資本市場進行交易的完全的權利。可以到人力資本市場交易自己全部的人力資本，也可以在人力資本市場交易其部分人力資本。人力資本的可分解性，既是指人力資本在橫向上可以分解成人力資本的歸屬權、人力資本的占有權、人力資本的使用權和人力資本的支配權。是指人力資本在縱向結構上可以分解成人力資本的權能、人力資本的權責、人力資本的權益。也指人力資本在橫向和縱向分解的基礎上，每項構成要素還可以按照需要繼續分解。人力資本的使用權，進而分解成兩種或更多種具體的使用權。按照時間，可以分解成人力資本的固定時間內的使用權和固定時間外的使用權等。人力資本的支配權，可以進而分解到不同使用主體，部分時間由一個主體支配，部分時間由另一個主體支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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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周俊輝（1975－），浙江廣廈建設職業技術學院講師，現任學院人事處處長，從2005年起一直從事有關人力資源方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