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被批評未必是壞現象
喻國明在《北京日報》撰文說:了解更多的信息是形成信任的前提。比如在過去,中國被人稱為“神秘的國度”,神秘意味著不是同類,游戲規則不一樣,價值觀不一樣,所以西方世界能夠對一個另類的崛起放心嗎?中國實力越強,西方國家的心里越忐忑,越覺得中國是威脅它的一種力量,這是造成中西方沖突的一個很重要原因。
在傳播學上有個基本原理叫做隔閡產生偏見,偏見產生沖突。要減少隔閡、偏見、沖突,最首要的一個工作就是要增進彼此之間的了解,也就是需要溝通。哪怕剛開始西方世界對中國的報道是負面的,我認為也有其正面作用,至少說明他想了解你。其實一個大國被人批評是常態,美國從來都被全世界批評著。中國被批評,換個角度看,你會感到這是個好現象,或者說不算什么壞事,因為中國已經成為世界政治、經濟、軍事發展中不可忽視的一種政治力量和政治實體,這是中國強大的標志。我們要有這種自信心,批評兩句不會把我們怎樣,要有這種雅量。
文化傳承要融入庶民生活
葉渭渠在《世界新聞報》撰文說:日本各大報紙文化版專設俳句欄目,有讀者投稿,還有專家點評。據說在一些日本家庭里,經常有父子共做俳句的情景,父親念出前5音,兒子就會去接后7音,父親再做最后5音的收尾。日本許多景點甚至街頭、鄉村均設有俳句投稿箱,有的地方還有俳句屋,游客或行人若詩興大發,可當場投稿,佳作有賞。日本俳句和茶道、花道一樣,持續不斷地普及,代代相傳,深深扎根在日本人的生活中,并與時俱進,保持鮮活的生命力。俳句就這樣能夠在日本國力發展的同時,建構成文化“軟實力”,走向世界。回首觀察我們對傳統文化的辦法,不是讓其進博物館,燒香禮拜,就是辟為旅游點,走形式主義、商業主義的路,而日本傳統文化真正融入庶民的生活中,這難道不值得我們學習與反思嗎?
曹禺:不要圍起來,要開放些!
1950年10月,曹禺在《文藝報》上發表了《我對今后創作的初步認識》。他自我剖析道:“我是一個有小資產階級感情的知識分子”,“多將自己的作品在文藝為工農兵的方向X光線中照一照,才可以逐漸使我明了我的創作思想上的膿瘡是從什么地方潰發的。”很快,他開始對他的“瘡”動手術了。1951年,曹禺應開明書店之約,編輯《曹禺選集》。借此機會,他主動對自己的三部代表作——《雷雨》、《日出》、《北京人》進行了刪改。不過,1954年3月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曹禺劇本選》時,曹禺又恢復了三部作品的原貌。“現在看,還是保存原來的面貌好一些。”曹禺在前言中說道。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背后蘊藏的矛盾心境,耐人尋味。一個月后,曹禺開始試寫新生活了,他要寫《明朗的天》。然而,1954年4月《明朗的天》動筆后,曹禺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艱苦。他在晚年的自述中談道:“盡管當時我很吃力,但仍然是很想去適應社會主義現實主義創作方法,是硬著頭皮去寫的,但現在看來,是相當被動的……”1980年,曹禺接受采訪時,說出了長久以來的思考:“我們總是寫出那些‘合槽’的東西,‘合’一定政治概念的‘槽’,……真正深刻的作品,不一定有什么預先規定的主題”,“不要把人性看得那么窄小,不要用政治把人性扣住。”這些思索,與1935年他對《雷雨》的闡釋,如出一轍。只不過此時的曹禺,已經找不回當年的狀態了。他沒有再寫出新作,直到病逝。此前,曹禺夫人李玉茹已經為他在萬安公墓做好了墓地,請他看。曹禺看到墓地周邊有鐵鏈圍著,說:“不要圍起來,要開放些!”
“數星星”的主旋律影片能走多遠
《中國青年報》發表署名文章指出:有170多名明星接力演出的《建國大業》,為本土主旋律電影樹立了一個標桿。現在,韓三平又把這種模式復制到了《建黨偉業》中。筆者不反對主旋律影片商業化,但是,如果主旋律影片僅靠明星大腕撐場子、攢故事,以吸引好奇的觀眾掏錢進電影院去“數星星”,久而久之,觀眾會不會厭倦?
不知是炒作還是真實愿景,《建黨偉業》在拍攝前就喊出了超過《唐山大地震》6億元票房的口號。能接近或實現這一愿景的殺手锏,目前看來似乎還是韓氏特有的“數星星戰術”。在《建黨偉業》中,劉燁、陳坤將分別飾演毛澤東、周恩來,這樣的青春小生能否到位地演出偉人氣質?趙本山將出演段祺瑞,會不會讓人光想著春晚上的“小品王”而忘了大軍閥?湯唯更是一改《色·戒》中的路線,飾演毛澤東初戀女友陶毅,光這一轉型本身,就吸引了足夠眼球。凡此種種,恰是《建黨偉業》宣傳策劃的過人之處。從新近諸多報道看,《建黨偉業》就是一個迎合市場的產物,它不僅需要大明星,更需要炮制一些話題。
不容回避的是,在泛娛樂化時代,即便是主旋律影片,也必須充分考慮觀眾和市場。遺憾的是,目前衡量一部電影成功與否的最直接標準,似乎只剩下票房。電影看重市場無可厚非,但就怕在票房蠱惑下,電影越來越只重外在形式;各電影商家跑馬圈地,掘金至上,越來越注重營銷而非電影品質本身。如果商業電影高票房的背后,是電影的日漸浮躁和快餐化,這能算一個健康、有前途的電影市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