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商事人格權是一個未見諸于法律和法學教科書中的概念,但在現在商品經濟高速發達的今天,反映在人格利益的財產屬性確日益增強,而傳統民法確立的人格權理論都是基于非財產性加以確定,強調其價值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顯然與當今社會人格利益的商品化不相適應。基于此,本文將對商事人格權的概念提出及其制度價值、具體種類等方面加以闡釋,以期對該領域進行深入細致的探索和研究。
[關鍵詞] 人格權 商事人格權 商譽權
在市場經濟社會中,商品經濟的烙印在每個人的身上越來越明顯地以各種方式呈現出來,以至于學界普遍地認為所有民事主體都成為“經濟人”了。這也是幾年來學術界熱議的“人的普遍商化”現象。這種情況在財產法上體現的尤為明顯,在人格權法上,也表現出日益加強的財產屬性。例如,自然人可以將其姓名授權他人作為商號或商標使用,從而獲取高額收益;自然人的肖像可以通過商業化使用而創造大筆財富;甚至個人隱私也可以轉化為財產。企業作為主要的商事主體,企業名稱、商譽、商業秘密更是可以最為企業的直接財富,為企業帶來豐厚的回報。如何界定商事人格權這個新概念,則成為理論界爭論的核心,本文也試圖通過不同的角度對商事人格權進行論述,以期對商事人格權在立法中的地位提出一些創新性的觀點和理念。
一、問題的提出——商事人格權的定性
商事人格權這個概念的提出本來就是基于商品經濟的發展而自然產生的現象,卻給理論界帶來了一個很大的難題:這項權利如何定性?傳統民法認為,人格權是非財產性權利,并不以一定的財產利益為內容,人格權的客體即人格利益不能直接表現為商品,其價值也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人格權又具有專屬性,只能為權利主體所享有,不能轉讓和繼承。顯然,依據傳統民法理念,自然人人格利益的商品化現象及企業人格利益,并不能為傳統民法人格權理論所解釋。
對此,理論界提出了幾種不同的解釋:一種說法是將這種屬性的權利解釋為“商品化權”或“公開權”,認為其含義為“真實人物將其姓名、肖像或其他表明其身份的個體特征授權他人用于商業用途,并禁止他人未經授權進行商業使用的權利”,與此相類似的提法,還有“形象權”,所謂形象權就是指以給人對與其人身有密切關系的各種形象因素的商業價值所享有的權利。從性質上講該種權利是一種獨立于物權、債權和知識產權的獨立財產權類型。盡管這些提法能夠較好地解釋自然人人格利益商品化利用,但對于企業法人人格利益的直接財產屬性則仍然是無能為力。另有人就企業法人名稱、商譽等人格性質提出了不同的主張:一種認為商號權具有人身權性質和財產權性質雙重屬性的權利;有人認為商號權就是商品生產經營者依法對其注冊商號所享有的專用權,其內容具有人身權和財產權的雙重屬性,在權利類型上屬于知識產權。有人認為商譽屬于法人名譽內容的一部分,法人的名譽與法人的商譽在本質上沒有什么差異,商譽權即屬于法人名譽權的重要組成部分。應該說,這些學說理論都各有其合理性,但其立論的依據依然是傳統的人格權理論,堅守著傳統民法的人格權特征,從這一點上說,這些理論并沒有突破和創新,難以得出令人信服的結論。因此,“商事人格權”作為一個全新概念的提出,具有其創新性。它是人格權的商事化,反映的是自然人和法人在現代經濟活動中人格因素商品化、利益化的形象體現,反映了對傳統人格權在觀念上的變化,是適應現代經濟社會的一個新鮮產物。商事人格權觀念的提出,帶有明顯的盈利色彩衍生于人格權的權利屬性,從而解決了傳統人格權理論自我限定于人身的非財產性。但是該種名稱的提出,不應局限于人格權內部加以解釋和理解,否則將使這種建立在民事主體所享有的傳統人格權框架內的商事人格權理論仍然具有難以克服的邏輯矛盾。如果我們從商法的角度出發,就會發現,正如一般民事主體必然要具備維系其生命的人格權,商主體要作為獨立的法律人格而存在,也必然要以維系其法律人格的人格權為前提。基于概念上的嚴謹性考慮,筆者認為將商事人格權限定于商主體專有意義上的商事人格權理論的提出,則更具有其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同時也能夠將商主體所享有的具有直接財產屬性的人格權的法律屬性問題得以解決。因此,商事人格權不屬于財產權,不屬于知識產權,也不屬于兼具人格權與財產屬性的復合性權利,而是作為商主體存在基礎的獨立的人格權。
二、商事人格權內涵的界定
對于人格權的含義,理論上有多種理解,在法律上也具有多重意義。因此“人格是法律上一個最為抽象的概念”。[7]就商事法律人格和商事人格這兩個概念而言,雖都使用“人格”二字,但意義大相徑庭。前者主要是就商主體而言,后者則是針對商主體所享有的人格利益而言。對于作為特殊形態的民事主體的商主體而言,商事人格權既為其不可或缺之要素,同時,商事人格權的存在也必須以商事法律人格來作為前提和依托。因此,不是所有人都能享有商事人格權,只有限定在作為特殊民事主體的商主體才是其合法的擁有者。有基于此,自然人人格利益商品化利用所產生的商品化權,因主體具有一般民事主體的屬性,即并沒有履行其作為適格商事主體的相關手續,而不能歸入到商事人格權的范疇中來。其原因如下,要想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商人,其行為必須滿足特定條件,一般來說須以其財產作為基礎而具備連續性經營行為。商主體雖最為特殊形態的民事主體而存在,可以享有民事主體的許多權利,但是一般民事主體則不能享有專屬于商主體的權利。盡管現代社會的發展環境,造就了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要參加市場交易活動,但由于缺少法律所要求的財產條件和持續的經營行為,而輕易地將一般民事主體與商事主體之間的身份界限虛無化。在現代商法體系中,只有經過工商登記的企業才能成為商主體,而一般自然人固然可以從事商事經營活動,但是前提必須通過組建公司或企業,才能取得持續、穩定、大規模的商事主體資格。
關于商主體的判別標準殊為復雜,各國立法例各異,但一般來說,商主體的成立須以商事登記為必要條件則是各國立法的共同之處。目前采商事登記作為商事主體成立要件主義立法例的占絕大多數國家。就我國而言,對于商事登記向來高度重視,并一貫將其視為商主體的成立要件。因此,雖然商事主體的形態各異,但都以企業的形式表現出來。因此,對于那些不具有商主體資格的自然人、國家機關等通過人格利益的商業化利用而享有的“商品化全”,并不是本文所稱的商事人格權。目前,對于商事人格權既無立法上的規定,又缺乏學理上的研究,但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對商事人格權作如下界定:“所謂商事人格權,指的是商主體所特有的經法律確認而以商事人格利益為客體的商主體之商事法律人格所必備的基本權利。”
三、商事人格權的類型
商事人格權并在我國并無立法上的規定,只在《民法通則》中對人身權作了專章規定,明確規定了為自然人所享有的生命健康權、姓名權、肖像權、名譽權、榮譽權、婚姻自主權等具體人格權,為法人所享有的人格權則規定了名譽權、榮譽權,此外,還規定了法人、個體工商戶、個人合伙享有名稱權。除此之外,我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第10條還對侵害商業秘密的行為做了專門的規定,從而確立起了商業秘密權。那么,在我國,究竟哪些權利應劃入到商事人格權的范疇,不同的學者在理論上有不同的認識。有的學者認為商事人格權應該包括“商號權、商譽權、商主體的榮譽權、商業形象權、商業秘密權這幾種權利。”有的學者認為商事人格權應該包括“自然人人格標識的公開權、商號權、商譽權、信用及商業秘密”很明顯,不同的學者對于商事人格權的種類存在不同的觀點,這些權利是否都當然的歸入到商事人格權中,也是一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因此,下文將對這些權利分別進行闡述。
1.商號權
商號權在不同的國家的法律中解釋不盡相同,差異主要是體現在對商號外延的不同認識。如《德國商法典》第17條第1款明確規定:“商人的商號是指商人進行其營業經營和進行簽名的名稱。”日本、意大利等國也是在商主體名稱意義上使用商號概念的。也有國家從廣義上理解商號的概念,將商號等同于“商業名稱”,使商號概念泛化為產品的名稱等具有商業價值的名稱。如在美國,“產品、服務或商業企業的描述性詞匯,以及人名、合伙名、公司名或一特殊地理位置的名稱,被法院承認它們在商業交易中普遍使用,并將其歸入商號(Trade Name)類。在我國,商號的法律淵源主要有《民法通則》、《企業名稱登記管理規定》以及其他單行法規與部門規章。但是在這些法律文件中,存在的問題是關于商號的界定很不清晰。因此多數學者從傳統習慣及理論體系出發,主張將商主體的名稱統稱為商號,作廣義上的理解。盡管我國現行立法上界定的商號概念僅限于商主體名稱中的核心詞,但是這一做法明顯與國際管理及實踐不太一致,在現實使用中,還將導致商號作為企業名稱的一部分而引起人們認識上的歧義。因此,筆者認為,在規范商號時,將商主體的名稱稱為商號更為適宜。以此可以解決商號與企業名稱之間的混淆,同時也更能明確界定商號與商標的不同職能和作用。
由于商號是商事主體存續期間所創造的商譽的載體,商譽的無形財產性決定了商號的無形財產的屬性;同時通過對商號的轉讓可以將商號轉化為經濟利益,在商號受到侵害后又能夠獲得財產的賠償,因此使得商號具有了無形性和財產屬性的特征。商號權不同于姓名權,因其具有可以轉讓與繼承的直接財產內容,并以依法公開為必要;也不同于財產權或知識產權,因其具有嚴格的“人身”依附性,不可脫離商主體而獨立存在。因此,與姓名權為民事主體所必須相同,商號權作為商主體的人格權,為商主體所必須。
2.商譽權
商譽權是指商主體依法對其創造的商譽享有專有權和享有商譽不受侵害的權利。商譽權作為商事人格權,總是和具體的商品生產者和經營者聯系在一起;離開了這些特定的主體,就談不上商譽權。基于商譽權的商事人格屬性,可知商譽權屬于權利主體特定而義務主體不特定過的對世權、絕對權。因此,在立法上,完全有必要確立商譽權的實體地位,直接規定其權能,使其受到應有的保護。然而,就立法與司法實踐而言,各國極少有將商譽權確立為人格權或商事人格權而予以直接的、積極的、絕對的保護的立法例。目前我國的商譽權的法律保護制度雖已基本確立,如《民法通則》、《反不正當競爭法》、《產品質量法》、《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等法律中有相關規定,但是這些散見于多部法律之中的規范還不夠完備,許多規范還過于粗疏而缺乏可操作性。在商譽權的法律保護模式上,雖然我國既有競爭法模式下的保護,又有民法侵權行為法模式下的保護,但是前者由于其自身的局限性而使得保護不夠周延,后者則由于其傳統的人格權制度與理論認識上的局限性使得保護的范圍過于狹窄,因而仍然難以充分有效地保護商譽權人的合法權益。因此,筆者認為,我國急需強化法律對商譽權的保護,并設計出一個合理的商譽權的法律保護模式。
3.商業秘密權
商業秘密,一般指不為公眾所知悉,能為權利人帶來經濟利益,具有實用性并經權利人采取保密措施的技術信息和經營信息。在今年來的經濟競爭中,商業秘密的保護逐漸成為各國政府和企業所關注的焦點,多數國家都通過制定法律,創制的了商業秘密權。商業秘密權的保護理論經歷了從合同理論到侵權理論再到安全理論的演變過程。不過,視商業秘密權為一種產權的理論并非一帆風順,一些學者往往認為商業秘密權在效力、侵權后果、權利客體上與普通財產權存在顯著的差異而對其財產權屬性提出質疑,有學者對此做出的解釋是,商業秘密權是一種不同于普通知識產權的特殊知識產權。另有學者則將其作為企業法人人格權的重要內容,還有人將其歸入“商事人格權”的范疇。當然,并不是所有的商業秘密都能成為商事人格權的客體,只有那些在主體的產生、存續和發展過程中自然形成的、與主體人身聯系緊密并且為主體不愿公開的具有商業價值的經營信息才能作為商事人格權的客體加以保護。對于是否應將商業秘密權納入到商事人格權的范疇內加以保護,學者之間的分歧還很大。持反對意見的學者認為,商業秘密對于企業來說確實具有決定其興衰成敗的無可比擬的作用,但是,這種對企業育嬰具有直觀重要的生產因素,從本質屬性上說,并非決定商主體法律人格的因素,因其既不依附于商主體,也非商主體維系其法律人格所必不可少之要素。因此,持此類觀點的學者主張不宜將商業秘密權歸入商事人格權的范疇。筆者更贊成第二種觀點,即商業秘密一旦被侵害,其侵犯的是經營者的人格權,而不是企業本身的人格權,從嚴格意義上說,商業秘密權的侵害更應該納入到“經營權”的保護范疇中去,則顯得更為合理。
4.商主體的榮譽權
商主體的榮譽權概念既未見任何法律規定,在學理上也是極少有人使用。所能見到的,唯有我國《民法通則》第102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榮譽權,禁止非法剝奪公民、法人的榮譽稱號。”學理上的定義是:榮譽權是指自然人、法人或其他團體獲得保護、利用榮譽并享有其所生利益的權利。”關于榮譽權的歸屬也大致分為兩派,一種認為應歸入到身份權的范疇,一種認為榮譽權應為人身權。從實踐操作上來看,往往是將商主體的榮譽權作為商譽權的一部分來看待。對于榮譽權能否成為商事人格權,要回答這個問題,其實也簡單。既然根據我國《民法通則》之規定將一般民事主體的榮譽權作為獨立的人格權或者作為名譽權的一部分并無爭議,那么商主體的榮譽權作為商主體的人格權當無疑義。并且企業的榮譽直接關系到商譽,損害了企業的榮譽往往會造成該企業嚴重的經濟損失。同時,商主體的榮譽權與商譽權一樣,也具有嚴格的人身依附性,從而與財產權區別開來。因此,將其歸入獨立類型的商事人格權較為適宜。
5.商業形象權
商主體作為法律擬制物,并無自然人的肖像,自然無肖像權可言。但商主體在經營過程中,往往會為其設計形象,這種企業形象也往往會成為企業的標志,從而使其具有了相當于自然人肖像對于自然人的標識作用的人格標識功能,因此形成的虛擬的企業商業形象利益也需要得到法律保護。因此,在歐洲、美國、日本即出現了日益發達的“商業形象權”保護方式。與此相近似的概念還有公開權、商品化權、形象權等。在某種意義上說,商業形象權與肖像權有某些近似之處,但商業形象權與肖像權相比,商業形象權又具有明顯的為肖像權所不具有的財產屬性,良好的企業形象對于企業的生產經營往往具有巨大的促進作用,能為其帶來可觀的利益。除此之外,商主體可以自由地將其處分而獲取高額回報;商主體終止后,其繼受著還可以繼續擁有其商業形象權。基于此,筆者認為,商業形象權應當劃入到商事人格權的范疇中。
四、商事人格權的制度價值
商事人格權既不能為傳統人格權所解釋,也不能為知識產權與財產權所解釋,只能作為一種獨立的商事權利而存在。事實上,也恰恰只有獨立存在的商事人格權才能使商主體制度得以健全起來。因此,提出商事人格權概念并在商法典或相關商事立法中予以明確規定,對于完善商主體制度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眾所周知,近代商法只是對商事習慣法的簡單承認,盡管用立法的方式加以確認,但缺乏像民法那樣深厚的理論積累,可謂先天不足。在近代商法產生之時的19世紀,由于商事關系的相對簡單,這種矛盾尚不突出。但是,隨著經濟生活急劇變化,在現代的21世紀,這種弊端則日益凸顯。如果僅僅用傳統的民法理論體系作為調整,則遠遠不能適應當今的社會經濟發展的步伐。例如,長期以來一直作為學界爭議焦點的股權及法人財產權性質問題,人格權商業化利用所形成的權利性質問題,就不能再傳統民法理論框架內或得令人信服的解釋。對于商事人格權而言,同樣如此。
確立根源于民法又獨立于民法的諸如商事人格權等特殊制度,既能更好地解決民法理論試圖解釋而實際上又不能及時的理論困境,同時又可使商法制度具備了獨立發展的堅實的理論基礎。商事人格權可分為一般商事人格權和具體商事人格權,具體商事人格權除了能夠在商法典或相關商事立法中得到規定之外,還能夠通過民法人格權制度、反不正當競爭法以及其他相關法律中予以規制。一般商事人格權的制度價值則難以通過其他法律得以實現,但作為具體人格權的抽象和補充,一般商事人格權的制度價值不容忽視。并對于維護商主體的獨立法律人格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基于此,當商主體的人格獨立或人格平等的利益受到損害,又不能根據商號權、商譽權等具體的商事人格權得到有效救濟時,就應當根據一般商事人格權予以保護。這就需要以包含了一般商事人格權的商事人格制度來加以調整。
五、結語
綜上所述,商事人格權概念的提出,無疑將對商事法律制度體系的健全和完善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同時也將伴隨產生一些新的權利現象,而單純用傳統的財產權或人格權概念對此進行解釋和保護已遠遠達不到法律應有的保護效果。商事人格權的提出,體現了人格權在商品社會中的發展和變化,是人格權的商事化。一方面,它仍然保留部分傳統的普遍民事人格權的基本屬性,另一方面,它又是適應社會商品化發展的產物,因此,提出商事人格權概念的意義在于,首先為人格權的商業利用提供理論基礎;其次,引起人們對人格權中經濟利益內涵的重視并將此經濟利益加以全面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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