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就是“很民族”
譚春的民族舞臺服裝給人一眼就能認出卻又耳目一新的感覺,似乎這樣的評價有點混亂,可這就是譚春設計中與眾不同之處。一眼能看出的是這套服裝來自哪個少數民族,耳目一新是因為服裝從用料和設計上都會有新的亮點,讓“土土”的傳統民族服裝變得很有時尚味。當譚春展示著自己所設計的民族服裝時,我們開始走近這個“很民族”的癡人。
99’中國昆明世界園藝博覽會,譚春第一次觸電民族服飾設計,從那以后,他對民族服飾的癡迷就一發不可收拾。在他看來,民族服飾就是自己最強的,因為我們都生活在云南,而云南的少數民族服飾資源又是最為豐富的,每個地區,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特色,不挖掘那就是自己放棄自己的優勢。“我們想要做時尚,我們屬于內地的內地,時尚資源永遠比不了上海、廣州,我們想要自己創造出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應該立足本土。”這就是譚春對自己癡迷民族服裝的最佳解釋。
癡迷的民族情
也是這樣的癡迷。讓譚春的足跡留在了云南的各個民族地區,在這個邊走邊研究的過程里,譚春找到了屬于他的另一種快樂,那就是收藏民族的各種生活物品。
針線筒——這是譚春收集里最多的一件物品,大大小小5、6種針線筒一一排開。銅的是在祥云收集的,竹做的是在勐河的愛伲人家里找到的。而在這眾多針線筒中。譚春最喜歡的是刻著一個正在芭蕉葉下伸懶腰的胖佛的竹制針線筒,因為這個針線筒已經有100多年的歷史了,當在花鳥市場里發現它的時候,污跡覆滿針線簡全身,可上面的雕刻卻依舊清晰可見,當將它洗凈后,才發現這幅雕刻惟妙惟肖,竇在讓人喜歡。
熨斗——大小兩個熨斗,一個是純鐵打造的,一個是純銅打造的,一個來自法國,一個出自云南。它們不是同一時間購買的,可是除了大小不一樣,兩個熨斗外形確是一個模子,當它們放在一起時,就像是失散了多年的一對又重新找到了彼此。那種“一體”不可分開的感覺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帽子——這是兩頂從愛伲人手中收集回來的帽子,兩頂帽子都由珠子作為主裝飾物,再搭配上各種會發亮的飾品,如銀幣、鋁片等,在光線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珠光寶氣”——這是當地愛伲人的習俗——將自己的財富都縫制在衣帽上面,一是便于保管,隨身安全,二是一種財富的象征,帽子越是閃閃發光,越是代表寶物多多。
市尺——這是一把清代末年的銅尺,是譚春外婆留下來的。外婆當年制作衣服時常用這把市尺量尺寸,上面沒有我們熟悉的刻度“厘米”,只有古老的尺度。看著斑駁的市尺。譚春似乎又找到了童年的快樂畫面——幫著外婆,扯著藍布,等待新衣服的到來。
繡片——這也是譚春外婆留下的,是繡在枕頭上的圖案,有蘭花蝴蝶圖和菊梅蘭鳥圖,那紅色的底,繃細的針腳,有著一種特有的自然與親近感,是其它繡片無法代替的。
譚式風格的金戈鐵馬
隨著自己的事業越做越廣,譚春開始接觸影視劇,為影視劇里的人物設計服裝。如《翡翠鳳凰》、《偵探成旭》等這些來自云南題材的作品里,譚春的服裝不僅反映了在那個歷史時期下的云南人生活縮影,更帶上了濃濃的譚式風格,而這些東西就來自于他的藏品所帶給他的點滴靈感和思想火花。也因為影視劇服裝設計過程,讓譚春對軍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此,他的收藏中多了一份“金戈鐵馬”的味道。
美式軍服——這是一件美國陸軍第13航空隊空中攝影師的“艾森豪威爾”式夾克,羊毛質地的黑色夾克英氣十足,讓譚春對二戰時期美軍的空軍夾克產生了喜愛,而“艾森豪威爾”的元素也運用到了《偵探成旭》劇中人物服裝中,更增添了劇中人物的幾分千練和帥氣。
日本大佐軍服——這身日本大佐軍服,是日本人侵略騰沖時穿著的軍服,它與以往的日本軍服有所不同,它是日本侵華戰爭后期的軍服,它的領章不在肩膀上,而是在外領子的左右兩邊,而這身軍裝正是《翡翠鳳凰》里浩二扮演的日本軍人服裝。
書籍——譚春還菩歡購買有關不同歷史時期服裝及飾品的書籍。因為作為一名影視劇服裝設計師。不僅是做好服裝,更重要的是尊重歷史。《中國百年軍服》、《二戰軍品收藏圖鑒》、《二戰軍服全紀錄》、《中國藏族服飾》等都是譚春的寶貝,這些書籍。來自各個地方的書店、書攤。只要有時間,譚春就會泡在書堆里,淘著自己需要的書籍,對于譚春來說這是最開心的時刻,在翻閱書籍的同時,吸收各類知識。
譚春將收集的眾多云南物品、藏品變為了自己的設計源泉,一塊繡片,一支針線筒,因為在他看來,這些物品雖沒有什么價值連城的藏品,可都是他創作、設計時,激發自己思路的好東西,它們帶給自己的是一種無形的價值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