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為婚狂》
作者:孫明一
四川文藝出版社
定價:25.00元
內容簡介:本書講述了結婚六年的許慕蕓意外地發現了丈夫霍德的出軌事實,婚姻天平就此傾斜。人至中年,婚姻遭遇背叛,小三兒阮景景高舉愛情的旗幟上門跟她叫板。心碎的許慕蕓跟弟妹苗若婷訴苦時才知道,一直以聰明示人的苗若婷也正承受著被霍德的弟弟――霍利背叛的痛……
男人出軌是為了新鮮,絕對不是為了愛情。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阮景景終于醒悟,她先是用愛的名義取得霍德的同情,然后利用工作的借口將本屬于許慕蕓的利益收入囊中。這招很毒,斷了霍德的后路,也斬斷許慕蕓保護婚姻的信心。
阮景景在心里反復對比著,自己有職業、有頭腦、年輕、身材好。而許慕蕓多年不工作,腦子不如自己,生過孩子的女人身材也沒有多少期望值,也不再年輕。她很清楚地意識到,跟自己競爭的許慕蕓并沒有多少優點跟長處。
這樣一對比,阮景景就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苫舻伦罱黠@來得少了。究其原因,阮景景也明白,并非是因為那一鬧,實在是因為自己跟霍德相處時間久了,將近一年的情人,將近一年的床伴兒,對各自身體的探索基本沒了興趣,別說對方何時高潮何時興奮,就連對方身上有幾顆痣都心若如明鏡,那么,自己還有什么可以吸引對方的呢?
思來想去,阮景景就決定,從經濟下手。說穿了,就是一個錢字。女人愛錢是為了生活得更好,男人愛錢則是為了更好地體現身份。
阮景景借著做生意的借口,還是將霍德約了出來,情人再見面,多少有些尷尬,但阮景景畢竟是聰明的,將手里的合同遞過去,故作大方地說:“公事就是公事,我們談工作吧?!?/p>
霍德本以為會是很尷尬的事情,卻發現其實小氣的是自己。這就是阮景景的聰明了。先前她跟霍德也私下做過交易,一方給客戶一方給貨,霍德利用職位便利給阮景景提供便宜貨源,阮景景利用手里的客戶低進高走,一旦獲利,兩人平分,這種合作比情人關系還見不得人,過去的合作像戰友,配合得天衣無縫,可如今再提起,在霍德面前便無疑是一種另類的提醒。
霍德知道,阮景景是在明明白白提醒自己,若是再不理我,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凜冽的女人,倒讓他此時此刻才真真正正地意識到,這場婚外情表面受傷的是妻子,可她受的只是皮外傷,真正的內傷在自己的心里。他怕是這一輩子要受這個女人擺弄了。
所以,霍德趕緊賠起笑臉,“景景,咱倆之間不談情……這單生意讓我考慮一下,給我兩天時間好嗎?”
明顯是推諉,阮景景自然不傻,“給你兩個小時,你坐在這里,我給你泡茶!”
這哪里是商量,明明就是綁架!那刻,霍德心里是有些氣的,可又不便發作,只好再賠笑臉,“可我下午還有個會要開,實在不能多待!”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公司,路上你想!”阮景景咄咄逼人。
女人要想真正了解一個男人,只需一夜;男人要想真正了解一個女人,需要一生。跟阮景景糾纏了那么長時間,這一刻霍德才明白――這個女人不簡單。
她終于握住了霍德的軟肋,一頭是經濟,一頭是身體。她知道,再過一些時日,自己就有了足夠的資本去跟許慕蕓叫板。她甚至反復在心里衡量過,許慕蕓若拿出孩子這張牌,那自己就出經濟牌,許慕蕓若出恩情牌,那自己就出激情牌。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來者不拒。她總會有勝利的那天。
被阮景景如此一番折騰之后,霍德的心便開始方寸大亂。他清楚地意識到,阮景景掌握了自己太多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在兩人親密時是一種調合劑,能讓兩人更加親密;可如今情況不同,他想從這場婚外情中抽身,對方不愿意,那么這些秘密就成了炸彈,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讓自己粉身碎骨。
婚外情就像陷阱,進去容易,出來卻很傷腦筋。何去何從?這個問題困擾著霍德,讓他頭痛??蛇@樣的困擾又不便與外人道,所以只好沒完沒了地喝酒,喝酒時,生怕自己不小心對人說漏了嘴,所以唯一的酒伴就是自己的弟弟霍利。
兩兄弟聚在一起,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又突然間不知從何說起。彼此心里都明白,門外的女人不過是自己的下酒菜,以為嘗過就能丟的,卻不料,這一嘗,便再難忘記。
“哥,少喝酒,酒會傷身的?!笨粗舻虏煌5毓嗑?,霍利趕緊勸。
“酒傷人是傷在身體上,女人傷人是傷在心靈上。他媽的,這年頭,這些女人沾不得!”霍德邊罵邊將阮景景威脅自己的事說了出來,說到最后還不解氣,差點將手里的杯子摔了。
此情此景之下,霍德還是有些矛盾,“霍利,你說當個男人怎么就這么難!”
霍利似乎也深有感觸,“要是家里消停會兒,家外再溫馨點兒,就天下太平嘍。”
原來,在男人的眼里,所謂的天下太平,便是妻不怒,妾不爭。當然,這世界已然大換樣,沒有哪個當妻子的女人會甘心男人在外胡作非為,也沒哪個小三兒愿意癡傻地甘心住一輩子“地下室”,所以霍家兄弟的算盤顯然打不響,可這酒倒是越喝越沒勁,索性二人道了別,各自回家。
偏偏霍利今晚喝多了,走進小區之后,突然有些怕回家看到苗若婷那張冷漠的臉,再想起胡小昔那張親切的小臉兒,腳就轉了方向,轉了兩個圈,敲開了胡小昔的門。
胡小昔驚訝地開門,然后驚喜地撲進霍利懷里大叫著,仿佛得了什么大寶貝,兩人一直從門口擁抱進客廳,再輾轉到了臥室,比目魚似的不想分開片刻。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在晚上光顧自己,所以胡小昔顯得十分興奮,拿出十二萬分的熱情,將霍利伺候得異常舒服?;衾步柚屏σ撕∥粢淮斡忠淮巍_@夜,在筋疲力盡之后他睡得異常安穩。
這一晚,霍利像個玩累了的孩子,抱著胡小昔這個可愛的玩具,嘴角扯起的笑紋都那么心滿意足,而胡小昔也幸福得犯了暈,她越來越自信地認為,霍利已經離不開自己,在通往婚姻的那條路上,自己又邁進了一大步。
這時最痛苦的便是苗若婷了。她一直冷靜再冷靜地告訴自己,不論霍利做什么,都要相信他,因為相信是婚姻的第一要素,婚姻的基石,就像一所房子的地基,沒有了信任,便什么也沒有了??扇缃袼?,這場婚姻的天平已經開始了傾斜,就像這場夜不歸宿一樣,男人心里有哪個女人,便睡在哪個女人的床上。對女人來說,枕頭一空,心便空了。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自覺自愿地了結婚外情,除非他有了更好的情人。男人若是身體不在了,心一定也遠了。妻子此時的寬宏大量是無用的。苗若婷在心里痛苦地做著掙扎,一邊寫著原諒,一邊寫著滾蛋,不論哪個選擇,都讓她痛入心扉。
第二天亮,意識到錯誤的霍利驚慌失措地從胡小昔那里跑回來,苗若婷卻還是一臉的鎮定,連早飯都備好了,不聽霍利加班的謊言,也不問霍利真實的歸處,只是靜靜地吃完自己碗里的飯,洗了碗,拿起坤包,像往常一樣走出家門去。
她越是鎮定,霍利越是害怕,急忙追到樓下,拽著她不停地解釋說:“若婷,相信我,真的是加班,加完班之后大家一起去喝了點酒,喝多了,就睡公司了,不信……不信你打電話問大哥,他也在場?!?/p>
“這就是你的解釋?”苗若婷冷冷地。
霍利不知道,兩人湊近了,問題就出來了,他身上有胡小昔刻意灑上的香水,那香氣正無比尖銳地鉆進苗若婷的鼻腔里,絲絲縷縷地提醒對方,這個男人又開始了說謊。
霍利一陣驚慌。苗若婷也不理會他,轉身走人。
霍利一臉失落地上了樓,心里不停地詛咒自己,這次禍事惹大了!
這一場表演,其實都被對面樓上的胡小昔看到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目光譏誚。她一半是滿意,一半是不滿。她知道自己爭奪婚姻的計劃終于啟動,因為苗若婷跟霍利開始了冷戰;她也知道,霍利還是很在意苗若婷,很在意這場婚姻的,不然他不會一大早上從她的床上爬起來就往外跑,更不會如此死乞白賴地奔下樓去跟苗若婷解釋。
胡小昔越來越感謝阮景景的提點,也越來越相信她的那句話:男人活在“現在”,而女人活在“未來”。不要以為跟你上了床,男人就得娶你。身為女人應該明白――性,對女人是開始,對男人則是結束。她知道,若想要趕緊收到戰果,就必須再努力一把。
摘自《誰為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