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完手術把頭皮縫上之前,有個極大的誘惑,那便是很想在病人的頭顱骨上用刀刻上一個圖章。
時常忘記,醫生也是人。
周圍的環境充滿了消毒藥水味,桌上擺著一顆用紅色大理石雕的心,墻上角掛著一副骸骨,候診室里都是一些解剖圖片。
所有西醫都是怪物,你想想看,一個普通人怎么會花六年工夫去死讀一門學問,畢業后還有數年見習,每天把病人當成一件物品翻來弄去,又要將他們的四肢五臟切開縫上,你我做得到嗎?
中醫比較像人,至少他們不打針,沒有一見面就有像要宰你的感覺。
一定要與他們相處,才能發現有趣的西醫甚多。
小學同窗也有一兩個當了醫生的,私下他們常常發表偉論,說召妓無礙,由褲袋里抓了一把最新的藥丸免費分贈。
老師的學生中也有好幾個是西醫,陳兆鴻是泌尿科專家,他講的人造陽具的故事把我們笑死。
還有一位對篆刻研究甚深的師兄,著名骨科醫生,當開腦是吃便飯。
他告訴我們,每次做完手術把頭皮縫上之前,有個極大的誘惑,那便是很想在病人的頭顱骨上用刀刻上一個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