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抒情

寫法解讀

抒情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表達方式，它有直接抒情和間接抒情兩種。

直接抒情往往直抒胸臆，情感濃烈。主要有如下三種方式：

1.呼告式

指津：情到深處，常常難以自禁，忍不住大聲呼告，這種抒情方式即呼告式抒情。呼告式，往往以一種近乎直白的抒情方式，表達內心強烈的感情，或贊美，或憤慨，或喜悅，或悲傷，喜怒哀樂都可以以這種直接的抒情方式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

示例：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前蘇聯］高爾基《海燕》

點評：作者借預言家之口，以飽滿的激情呼喚暴風雨的到來，抒發豪情壯志，并以無產階級先行者的戰斗姿態，表達時刻準備戰斗、積極投身斗爭的渴望。

2.頓悟式

指津：在對事物的認識、體驗過程中，有時會突然產生某種情感，這種情感往往就是頓悟式的。在敘述事件終了之時，或描述事物過程當中，將對事件及事物當下的情感體驗抒發出來，從而感染讀者。

示例：那一天，我學會了不少字……記得那個美好的夜晚，我獨自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喜悅，企盼著新的一天快些來到。啊！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嗎？——［美國］海倫·凱勒《再塑生命》

點評：海倫·凱勒，一個在無光無聲的黑暗世界里摸索的弱女子，以驚人的毅力和不屈不撓的精神，居然學會了不少字，創造了奇跡，使她的人生出現了轉機。海倫·凱勒在拼搏奮斗中突然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啊！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嗎？”以一句反問，直抒胸臆，表達了她強烈的成就感和幸福感。

3.反復式

指津：抒情性的語句連續在文段中出現便構成了反復式的抒情方式。反復作為一種修辭手法，在抒情中可以起到強調、突出的作用。反復式的抒情句不是簡單的重復，而是具有一種漸進式的節奏感。句式一般不宜太長，而短促的句式能夠更加有力地表達情感。

示例：風！你咆哮吧！咆哮吧！盡力咆哮吧！

——郭沫若《雷電頌》

點評：“風”在作者的筆下不再是一種單純自然的風，而是具有某種象征意義的生命和力量。“咆哮”二字飽含著作者的革命激情，連續出現三次，一次比一次更有力量，更有氣勢。作者以飽滿的激情謳歌了不可阻擋的革命風暴，抒發了難以抑制的革命豪情。

與直接抒情相對的間接抒情有以下三種方式：

1.借景抒情

指津：通過景物描寫抒發感情，正所謂“一切景語皆情語”。描寫是為抒情和議論作鋪墊的。景物描寫在文章中往往起到烘托環境氣氛，襯托人物心情的作用。借景抒情，即通過景物描寫委婉地抒發內在的情感，將人物的情感寓于景物描寫之中，融情于景，情景交融。

示例：這條路得通過些果樹林、柞木林、竹子林和幾個大半年開滿雜花的小山坡。馬上一面欣賞土坎邊的粉藍色報春花，在輕和微風里不住點頭，總令人疑心那個藍色竟像是有意模仿天空而成的；一面就聽各種山鳥呼朋喚侶，和身邊前后三三五五趕馬女孩子唱著各種本地悅耳好聽的山歌。有時面前三五步路旁邊，忽然出現個花茸茸的戴勝鳥，矗起頭頂花冠，瞪著個油亮亮的眼睛，好像對于唱歌也發生了興趣，經趕馬女孩子一喝，才撲著翅膀掠地飛去。

——沈從文《云南的歌會》

點評：云南少數民族聚居的地區，每逢集會或節日人們就聚集在一起，即興歌唱。選段用許多筆墨寫進城時一路的景色，寫“開滿雜花的小山坡”“各種山鳥呼朋喚侶”，還有戴勝鳥歌唱。這些景物與趕馬女孩子的歌唱交融在一起，人與景融為一體，相互映襯，既通過景物描寫襯托了女孩子的歌唱得優美動聽，也抒發了作者的贊美之情。

2.詠物抒情

指津：詠物抒情，即在文中把“物”作為主體對象來寫，而不是作為一般景物點綴文間。作者往往詠物引出情，即濃墨重彩極力鋪寫某物，使其賦予某種象征意義和豐富的內涵。與借景抒情不同，景物描寫不是文章表現的主體，詠物抒情，則將所詠之“物”作為文章主體來描寫刻畫。在詠物過程中，要善于抓住所詠對象的特點，極力表現出“物”的內在精神，從而達到詠物抒情、托物言志的目的。

示例：這朦朧的橘紅的光，實在照不了多遠，但這個姑娘的鎮定、勇敢、樂觀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覺得眼前有無限光明！——冰心《小橘燈》

點評：以物寫人，詠物抒情。作者賦予小橘燈以象征意義，肯定并贊揚小姑娘鎮定、勇敢、樂觀的精神。

3.敘事抒情

指津：敘事抒情，即寄情于事，在敘述中抒發感情。記敘最忌平鋪直敘，而飽含思想情感的敘事，則可以讓讀者在文章娓娓的敘述中感受到作者情感的流動。因此在看似平淡的敘述中，力求將作者的情感態度寓于字里行間。

示例：在課外的時間，她教我們跳舞，我現在還記得她把我扮成女孩子表演跳舞的情景。在假日里，她把我們帶到她的家里和女朋友的家里，在她的女朋友的園子里，她還讓我們觀察蜜蜂，也是在那時候，我認識了蜂王，并且平生第一次吃了蜂蜜。

——魏巍《我的老師》

點評：選段通過敘寫蔡老師在課外教我們跳舞和帶領我們觀察蜜蜂等事例，抒發了“我”對老師的深深愛戴之情。

抒寫情感時，要善于運用比喻、擬人、排比等修辭手法，這樣能夠使文章收到很好的效果。如：“愛是一盞燈，黑暗中照亮前行的遠方；愛是一首詩，冰冷中溫暖渴求的心房；愛是夏日的風，是冬日的陽，是春日的雨，是秋日的果。”運用了比喻和排比等修辭手法，使得抒發的情感更加濃郁、真切。

抒寫情感時，還必須做到：抒真情寫實感。所謂抒真情寫實感，就是情動于心，而發于筆端。情感是心靈的自然流露。觸景生情，睹物思人，都是情緣景生，感由物發。此情此景，或悲或喜，因人而異。我們提倡抒真情寫實感，要摒棄任何形式的矯情、偽情、造情、煽情、濫情等。

佳作共賞

佳作一

父愛，一生的財富

一考生

父愛是山，呵護生命的火；父愛是火，點燃希望的燈；父愛是燈，照亮前行的路；父愛是路，引領你的一生。

曾經，不懂父親筆直的脊梁因何彎曲，不懂父親俊朗的面容因何憔悴，不懂父親濃黑的頭發因何斑白，不懂父親大半輩子的辛勞究竟為誰……

直到初三。

那天，狂風怒吼，草木蕭條，我坐在公共汽車上準備下車后獨自回家，可是，快到站時我卻看見了一個人，黑壓壓的天空，凜冽的風中，那人不住地顫抖。風不停地掀翻他的衣角——是父親！透過窗子，我清晰地看見了父親的白發，不是月亮清輝的點染，不是華麗辭藻的裝飾，就是白發，是一根根、一片片的白發。父親的白發，一次次被狂風壓倒卻又一次次不屈地挺立，那一倒一立中，我知道那是為了誰……

那被不斷壓倒和一次次挺起的究竟是父親的白發，還是父親的心？車靠站點，我快步走下，顯然，父親也望見了我。他不再用手裹緊大衣，而是快步向我跑來。他的大衣徹底向狂風屈服了，但他卻絲毫沒有在意裸露出來的紅色毛衣在這莫名的黑暗中跳動著。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父親嚴寒中向我靠近的那顆火熱的心。那一刻，我一任淚如雨下。

父親輕輕攜起我的手想使我的手暖和起來，但我觸到的分明是冰一樣涼的大手。我緊緊地將父親的手攥住，父親卻忙躲開：“我的手太涼了。”我不顧父親的躲閃，一把抓回那雙冰涼的大手。我知道：我抓住的是我這一生的財富。

父親用生命的衰老化作山、化作火、化作燈、化作路、化作一點一滴的愛，陪伴我每一天、每一秒，陪伴我這一輩子。父親啊，您的愛是女兒一生的財富，因為有了您的愛，女兒一生都不會貧窮。

點評

這是一篇感情真摯的敘事作文。文章開頭將父愛形象地比喻為山、火、燈、路，抓住了父愛的本質特征。形象的比喻構成一組排比句，表達作者對父愛的獨到理解，抒發了濃烈的父愛之情。文章主體部分從細節描寫入手，結合特寫鏡頭，以細膩的筆觸，抒寫發自肺腑的情感，表達對父親的感激之情。從情感的宣泄“那一刻，我一任淚如雨下”到理性的升華“我知道：我抓住的是我這一生的財富”，完成了對文章主題的揭示：“父親啊，您的愛是女兒一生的財富，因為有了您的愛，女兒一生都不會貧窮。”

佳作二

為自己鼓勁

一考生

生在狹小的盆中，你不甘蜷縮，你把根伸向大地深處，汲取甜美的甘露，你把生的氣息呼向宇宙。

那一天，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我曾試圖把你搬進屋內，可你的根早已從花盆底部伸出，牢牢抓住了大地母親的胸膛。我無奈了，可你卻依舊昂頭微笑。你像是在為自己鼓勁：“加油，我快要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你以堅忍不拔的意志，沖破了人為的牢籠；你以堅強的信念，昂頭為自己鼓勁。

春天，花的世界。許多五彩的花兒爭奇斗艷，裝扮著春天，可你卻只有嫩綠的枝葉。當美麗的蝴蝶從你頭上飛過時，你也曾悵然淚下，淚水中浸透著辛酸。本以為你會將自己的信念放棄，可你仍暗中為自己鼓勁，你堅信自己一定能開出最美的花朵。

夏天，炙熱的太陽烘烤著大地，許多花兒經不住烈日的考驗，變得奄奄一息。可你并沒有倒下，你依舊昂著頭，為自己鼓勁。柳條抽打著你的臉龐，陽光下的你，顯得更加翠綠了。

秋天，當萬紫千紅不再，花圃里的最后一朵花也逝去了芬芳。此時，你將遙遠的蝶兒召喚了回來。你開出了最靚麗的花朵，一朵朵馨香的菊在這空靈的秋天綻放，猶如童話中的白雪公主，猶如出嫁前滿臉羞紅的新娘，猶如心中金燦燦的希望在飛翔……

我震撼了，風雨中的清冷，黑夜里的寂寞，你都經歷過，可在這空靈的秋天，誰也不能否認你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如今，坐在考場上的我們，手里捧著散發油墨清香的試卷，誰又不是在為自己心中那一份誓言鼓勁呢？轉眼流年即逝，我們曾經的足跡將會風化成一個傳說、一句格言、一道風景線。

為自己鼓勁，讓生命煥發光彩！

點評

這篇詠物抒情的作文以托物寄意的手法，以物喻人，寄寓作者獨特的人生感悟。文章以寫景開頭，運用擬人的修辭手法將菊作人格化的描寫，作者不是簡單地、逼真地描摹其外在的形，而是寫出了菊的神。文章主體部分，將盆菊與春、夏、秋三個季節的花進行對比描寫，突出煥發生命光彩的菊花，極力表現菊花旺盛的生命力和堅定的信念。借花喻人，詠物抒情，表達了作者堅定的信念，深刻地揭示了主題：為自己鼓勁！

佳作三

感受生活之美

一考生

不要刻意地追求，生活著本身就是一種美。

——題記

一

我快要死了——

我躺在病床上，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十分寂靜，偌大的房間里，只能聽得見我微弱的呼吸聲。護士只有在吃藥、打針的時候才會進來，而且很少和我說話。我已經習慣了，我不會有太多的抱怨，因為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我凝視著窗外，告訴自己要坦然面對死亡。

二

還是重復著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生活，依舊是吃藥、打針、吃飯、睡覺。我茫然地看看窗外，梔子花已經開了，香味四溢。透過梔子花，我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小姑娘，她趴到窗臺上，向我微笑，一邊還不停地揮動著手里的木偶。我也向她微笑——這是我住院九個月來的第一次笑，并且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她很高興，便舉起手中的木偶，很認真地為我表演起了木偶劇。表演完后，她向我揮揮手便輕輕地離開了那扇窗戶。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

三

我和小姑娘就這樣認識了，之后的幾個月里，她每天都會來為我表演木偶劇。

這一切被醫生發現了，他們十分驚訝，他們曾預言，我至多活到梔子花開的時候，而今都已快入秋了。醫生也曾認真地分析過“奇跡”出現的原因，但都沒有結果。不過，醫生、護士從此變得熱情多了。

四

今天，小姑娘意外地來到我的病房。原來她喜歡藝術，一次意外使她的腿腳受傷不能走路了。可是自從我們“認識”后，她的腿腳居然開始好轉，現在已經痊愈了。今天是醫生特意請她來的，他們希望小姑娘的快樂能夠更多地感染我。護士們也來了，他們說從前之所以少來，是因為我的病不能受一點噪聲的影響，而現在我的病已經好了很多……

我突然感到眼中有一種熱乎乎的東西要流下來，我趕緊把臉偏向窗外。這時我看到，梔子花已開始飄落，而我早已被生活之美深深地感動了，因為：梔子花瓣在飛，我的眼淚也在飛！

點評

這是一篇借景抒情的小說。開頭“我快要死了——”設置懸念，扣人心弦。“我凝視著窗外，告訴自己要坦然面對死亡。”就在“我”將要放棄生的希望的時候，“我茫然地看看窗外，梔子花已經開了，香味四溢。”小姑娘意外地出現在“我”的窗前，重新喚起我的生的希望。不知是梔子花開帶給“我”生的希望，還是小姑娘的笑臉讓“我”頑強地活下來，也許二者都有。梔子花在文中反復出現，應該是作者刻意安排的。

梔子花很美，小姑娘也很美。梔子花起到了一種襯托的作用；同時，它也具有了某種象征的意義，是希望，表達出“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我”終于被感動得無法控制：“梔子花瓣在飛，我的眼淚也在飛！”

佳作四

我因生活在江南而自豪

一考生

五千年的日子沉淀出了神秘的江南，五千年的日子裝點了多情的江南。我是襟衩布裙的女子，采桑于綠水之陽；我是皓腕玉鐲的婦人，踏著水車剝著菱角；我是茅檐青草旁的那個白發老婦，在吳儂軟語中享受天倫之樂。我生活在水性柔情的江南，我因生在江南而自豪。因為這里有……

小橋

橋是江南水鄉靜止的夢，橋文化從這里蕩漾開來。那曼妙的姿態是婦人在輕舞，那纖巧的身姿是飛虹在澗邊飲水，那斑斑銹跡是歷史的沉淀。你那嬌小的身軀，承載了多少明艷歡笑、多少國恨家愁。煙雨蒙蒙，楊柳依依，掩映著那片青房黛瓦；點點碎陽，裊裊炊煙，呼喚著晚歸的烏篷船；河畔的那條青石板路幽幽地通向遠處那座高高的石拱橋，船悠悠地在橋下穿行，人輕輕地在橋上行走，一如在畫中……

流水

江南流進了白居易的《憶江南》：“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江南的流水保持了江南的那份清秀，不張狂也不浮躁，完全是小家碧玉的樣子，說話是輕啟朱唇，走路是三寸金蓮。后來河水在入海的時候顯得開闊起來，小家碧玉也逐漸成了風姿綽約的婦人，舉手投足間將風韻流轉。流水就這樣將一抹姿色表現出來，不卑不亢，沒有故作姿態也沒有故意賣弄。這是整個江南的性格。

人家

樸素的江南人有著浪漫的幻想。明眸皓齒的江南少女操一口吳儂軟語，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在汩汩而過的流水間擺著浣衣的姿勢，哼著浣衣的小曲，在夕陽里溫柔地笑。自古江南多才子，且久領風騷。有人說“東南嫵媚，雌了男兒”，對卻也不對。這里走出了有聲有色有詩有酒的唐伯虎，走出了笑傲儒林的吳敬梓，走出了不惜千金買寶刀的秋瑾。讓我們掬淚共戚。前一頁的篇章已隨著音符的沉寂而翻過，后一頁的篇章由我們來抒寫輝煌。

我的江南在唐詩宋詞中吟唱了多少章，在歷史畫卷中靈秀了多少筆；我的江南是雨中的一支短歌，歌中有泛舟江渚的漁人，有早起涉水的樵子。我生活在水性柔情的江南，如一杯充滿清韻的香茗。江南，我因你而自豪。

點評

本文綜合運用幾種抒情方式。開頭和結尾直抒胸臆，抒發作者對江南的熱愛之情，“因你而自豪”，首尾呼應。主體部分則借景抒情，巧借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中“小橋流水人家”分作小標題，前兩節內容寫景，抓住江南特有的景物——小橋、流水，運用擬人的修辭手法突出了江南水鄉水性柔情的特點。第三節內容以“人家”為題，景中有人，將江南的景與人結合起來，更富有生氣與活力。文章借用唐詩宋詞元曲中描寫江南的詩句，牽引出江南的歷史人物，給輕靈的文章平添了幾分歷史厚重感。文章語言恰如江南水鄉般充滿詩情畫意，作者豐厚的文學底蘊可見一斑。

素材活用

1.廢墟吞沒了我的企盼，我的記憶。片片瓦礫散落在荒草之間，斷殘的石柱在夕陽下站立，書中的記載，童年的幻想，全在廢墟中隕滅。昔日的光榮成了嘲弄，創業的祖輩在寒風中聲聲咆哮。

——余秋雨《廢墟》

分析：“廢墟”一定隱藏了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事件，一片廢墟就是一個故事。所以“片片瓦礫”“斷殘的石柱”代表了一段曾經繁盛的歷史。對于這段歷史，作者沒有具體展開，而是以極其精練簡潔的語言，高度概括了那曾經的輝煌與美好，留給讀者更多的想象空間，讓讀者在作者的概述中，去充實細節，去再現歷史。敘述中也表達了作者對歷史的諸多感慨。

活用：適用于敘事抒情。

2.我的眼前，一片鑲著露珠的綠茵茵的草灘，草灘上生長著黃燦燦的油菜花，在這綠色和黃色的背后，又銜接著一派無邊無際的藍色湖水。

那藍錦緞似的湖面上，起伏著一層微微的漣漪，像是尚未凝固的玻璃漿液，又像是白種人的小姑娘那水靈靈、藍晶晶的眸子。

——馮君莉《青海湖，夢幻般的湖》

分析：寫景抒情的文章總是將寫景與抒情結合在一起，情景交融。這里通過“青海湖的藍”著眼于色彩，抓住了景物的顯著特點，抒發了作者對青海湖的贊美之情。

活用：適用于寫景抒情。

3.歌唱呀，贊美呀，這是東方之復活，這是光明的勝利……

——徐志摩《泰山日出》

分析：直抒胸臆是一種最直接的抒情方式，也許直白，但卻情感真摯而濃烈，富有感召力。選段以“日出”為抒寫對象，表現了光明到來時作者的那份驚喜與興奮之情。

活用：適用于直接抒情。

4.他靠著樹干，陽光先朝他移來，輕輕吞噬著他的雙腳。在那兒，像蜷縮著，停留了片刻。然后上升，把他沉浸，把他淹沒。緩緩地從他那兒移開，把他和自己的美麗光芒合成一體。啊，年老的生命，年老的存在，他在溶解！

——［西班牙］阿萊桑德雷《老人和太陽》

分析：阿萊桑德雷是諾貝爾獎獲得者，《老人和太陽》是他的代表作品，這首詩刻畫了一位晚景中的老人，在夕陽下的安詳與寧靜的神情。最后一句抒情，抒發了作者對老人的一種敬意。

活用：適用于直接抒情。

5.這是怎樣的一夜大雪？那些飄飄灑灑的輕盈的雪花在夜空中飛舞時，當是何等的壯觀!假如集合這地面上的所有積雪，大概能堆成一座巍峨的雪山了吧。有什么能比大自然玄妙的造化和神奇的力量更使人驚嘆呢！

——趙麗宏《看雪》

分析：選段用問句、感嘆句，表達作者對白雪的贊美之情，進而感嘆大自然的神奇。

活用：適用于寫景抒情。

6.我想得到答復。我走上了每天必登臨幾次的小山，我問蒼松，蒼松不語；我問翠柏，翠柏不答。我問三十多年來親眼目睹我這些悲歡離合的二月蘭，它也沉默不語，兀自萬朵怒放，笑對春風，紫氣直沖霄漢。

——季羨林《二月蘭》

分析：文章記述了作者人生的不同階段，“二月蘭”總顯示出不同的姿態，給作者以啟迪與感召，讓作者省悟該怎樣走出困境面對人生。由此，作者也就獲得了生活的力量，領悟到應持有的人生態度。該選段表現了作者淡定從容的心態。

活用：適用于詠物抒情。

7.到郊外、到公園、到田野去吧，野鴿子在天空飛旋，野兔在草窠里奔跑。和它們一起告別盛夏和金秋，告別那喧鬧的溫暖，去迎接漫天晶瑩的白雪，迎接那盞盞冰燈，迎接房間里跳動的爐火和火邊的沉思絮語，迎接新年，迎接新的宏圖大略。

——王蒙《清明的心弦》

分析：春天，百花爭艷，是一年四季中最美麗的季節；夏天，激情奔放，是一年四季中最火熱的季節；秋天，碩果累累，是一年四季中最令人盼望的收獲季節。但作者卻對冬天情有獨鐘。選段通過排比修辭手法的運用，表達了作者對悠閑寧靜的初冬的喜愛之情，后兩句展現了一幅未來生活的美好圖景。

活用：適用于直抒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