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雜文

一、概念界定

雜文包括雜感、雜談、短評、隨筆、札記等。雜文以抒情與政論相結合，不拘一格，它以廣泛的社會批評和文明批評為主要內容，一般以對假惡丑的揭露和批判來肯定和贊美真善美。雜文的筆法豐富多樣，以短小精悍、明快鋒利見長，藝術上有較鮮明的諷刺和幽默的喜劇色彩。它以迅速反映現實生活和人們思想感情為特點，融邏輯力量與戰斗激情于一體，把精辟論述寓于形象之中。雜文具有深刻的思想性、尖銳的戰斗性和充分的藝術說服力。在中國文學史上，許多具有進步思想內容和藝術價值的古文，多是雜文。在現代，由于以魯迅為代表的革命作家的提倡和實踐，雜文已成為一種直接而且迅速地反映社會現實生活或表現作者觀點的文章，成為揭露敵人、打擊敵人的極為犀利的投槍和匕首，也是批評人民內部不良傾向的武器。雜文主要用于諷刺和暴露問題，亦可用來贊頌新思想、新品格、新風貌。一般來說，雜文行文情感飽滿，常借助形象比喻來議論人或事，有強烈的震撼力。

二、文體特點

雜文兼有政論、文藝兩種因素，但以議論為主。雜文不像一般議論文那樣抽象地說理，或者簡單地舉例說明，而是運用形象化的方法，通過對具體事例的剖析，以比喻、征引、聯想、引申、夾敘夾議等手法來闡述深刻的道理。雜文具有以下四個明顯的特點：

1.篇幅短小，取材廣泛。雜文通常在三五百字到一千字左右，幾千字的很少。它筆墨不多，言簡意賅。雜文篇幅雖然短小，取材卻廣泛多樣。點滴的感受，片斷的思想，鱗爪的觀察，大至宇宙，小到微塵，天南海北，古今中外，新聞時事，奇談趣聞，皆可入文。作者評人、議事、說理、錄言、記聞均可。

2.潑辣犀利，戰斗性強。雜文對生活的反映敏銳迅速，潑辣犀利，戰斗性強。正如魯迅所說，雜文“是感應的神經，是攻守的手足”（《且介亭雜文·序言》），“是匕首，是投槍，能和讀者一同殺出一條生存的血路來的東西”（《小品文的危機》）。當今的報刊上每天都發表大量針對社會現實和公眾思想而寫作的雜文，給公眾以指引，堪稱政府的代言人，百姓心聲的傳達者，因此雜文為廣大讀者所喜愛。

3.冷嘲熱諷，幽默風趣。雜文常常運用諷刺和幽默的寫法。即通過幽默風趣的語言，采用影射、諷喻、雙關、夸張、反語等修辭手法，在善意的微笑或無情的嘲諷中，揭露生活中的假、惡、丑，贊美現實中的真、善、美，具有激濁揚清、暮鼓晨鐘的作用。需要注意的是：以歌頌為主的正面說理的雜文，不一定要用諷刺。

4.說理形象，議論生動。雜文評人議事應該形象生動。它要求通過對具體事物的描繪，把“理”寓于形象之中，使讀者通過藝術形象自然而然地得出結論。雜文的形象性與小說、戲劇的形象性不同。小說、戲劇的形象性要求通過一系列完整的故事情節、矛盾沖突和多方面的人物描寫，來塑造完整的形象，而雜文只是對形象作“一鼻、一嘴、一毛”的勾畫。因此，雜文是形象與說理、詩與政治的有機結合，是“文藝性議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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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赤裸裸的權力傲慢

□曹友琴

僅看這兩天發生的新聞，就可以感受到權力傲慢是如何了得。

7月27日，因報道上市公司凱恩股份關聯交易內幕，《經濟觀察報》記者仇子明遭到該公司所在地浙江麗水遂昌縣公安局全國性的網上通緝。此類權力從何而來！它在宣示，傲慢的權力已經成為富商的奴婢，“官商勾結”已經赤裸裸地結成狼狽關系！

至少已經有6家媒體的記者證實，他們受到紫金礦業面對面的“信封”公關。其中有兩家報社拒收“封口費”的兩名記者，其家屬在同一天開車時發生車禍，意外遭到撞擊。據說“純屬偶然巧合”，怎么就那么“偶然”得如此“巧合”呢？筆者雖為局外人，聽了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恐怖。

7月28日上午，南京一工廠發生一起燃氣爆炸事故。江蘇電視臺在事故現場進行直播。此時，直播記者受到一名官員質問：“你是哪個單位的？”當記者告知是江蘇電視臺記者時，該官員厲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把電話給我，哪個讓你直播的……”最終只有切斷信號，直播中斷。官員依仗手中的權力，赤裸裸地行使著專橫和霸權。何等可怕！

權力，越到基層，就越是轉化為陽奉陰違的霸權，客觀上形成“天高皇帝遠”而鞭長莫及！

更有許多人認為，權力的傲慢是因為對權力約束和監督制度的缺失。此論固然不無道理。但應該說，我們已經有了足夠多的制度了。只是因為制度中公民的權利受到普遍的淡化乃至拋棄。我們憲法已經把公民的權利表述得極為清楚，“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等。依據我國根本大法——《憲法》的條文精神，可以看到公民應該享有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等公民權利和自由。黨的十七大報告則將《憲法》的這些精神予以明確并集中進行表述，把“保障人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擺在了重要的位置。由此不難看出，不依照已有的法律規定實實在在地落實公民的基本權利，再多再好的制度，對權力的約束和監督也只能是一紙空文。

（選自《雜文報》2008年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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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標題“赤裸裸的權力傲慢”就很能夠抓住讀者的眼球，激發讀者的閱讀興趣——到底是怎樣的赤裸裸的權力傲慢？

文章開頭與標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用直奔事件中心的寫法，引出事情的真相，不枝不蔓。接著，作者列舉兩個典型事例來論證赤裸裸的權力傲慢的十足表現，可謂以一當十。最后，作者分析了權力傲慢的原因，讓人不得不信服。文章論證嚴密，環環相扣，邏輯性很強。

同時，文章的語言也充分顯示出雜文語言的犀利特點，如“傲慢的權力已經成為富商的奴婢，‘官商勾結’已經赤裸裸地結成狼狽關系！”一句中的“奴婢”用得生動，形象，貼切，可感。

二、“兩千年一遇”？

□李興濂

近些日子江南一帶暴雨連連，江河泛濫成災。每當發生重大自然災害時，媒體報道中總是說“百年一遇”。這不是我胡說，有證可查：新快報訊（記者李斯璐、通訊員粵水軒）：粵東沿海部分地區昨天6時遭受暴雨襲擊，揭陽惠來縣和陸豐市在短短六小時內降雨量超過百年一遇。

這還不算，據廣東省防總介紹，這次強降雨出現在揭陽、汕頭、汕尾、河源、惠州、韶關、廣州、清遠和肇慶等地區，最大降雨量在粵東，揭陽、陸豐雨量記錄超過百年一遇。昨日零時至14時雨量記錄方面，揭陽市惠來縣隆江鎮磁窯站降雨量達854.5毫米，超五百年一遇。

更有甚者，新華網7月11日報導“格爾木河洪水超兩千年一遇”，格爾木溫泉水庫上游雪水河發生兩千年一遇洪峰。

這讓老夫不明白了。如果說“百年一遇”有水文資料可查，那么“五百年一遇”“兩千年一遇”是哪個專家提供的長達五百年或兩千年的水文氣象資料和如此肯定的水情報告？也許是大禹治水時留下來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是找不出有說服力的依據來。倒是網友解開了這個心頭之謎：西寧市網友說：“兩千年一遇的洪水，經典啊！終于不是百年一遇了，跨越到兩千年不遇了，神速！”

想想也對，咱們國家有五千年的歷史啊，說不定將來還會出現萬年一遇呢？

其實，自然災害百年千年一遇，自有它的好處。災害越嚴重，越能彰顯出政府應對措施的英明偉大來。災害如果“百年一遇”“千年一遇”了，政府救災不力也有了極好的粉飾理由：災難這么大，能做到目前這樣子，足以顯示政府英明偉大了，足以與古代治水英雄大禹比美了！以此開脫病險水庫、防洪設施年久失修等責任。于是，“百年一遇”“千年一遇”就總是出現在官員口中、媒體報道上。

但老百姓也不是隨便可以愚弄的，格爾木網友說：“兩千年一遇青藏高原上發水災，這警鐘敲得太離譜啊。我就是格爾木的，你要是來這兒，你就知道這兒根本不可能發洪水，但是它卻發生了，太奇怪了！”“格爾木河開發1959年9月才開始，之前的水文資料空白，哪來的兩千年？”

（選自《雜文精選》2007年第27期，有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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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設問句作為文章的題目，有設置懸念，引人思考的妙處。正文中，一些起到承上啟下的“路標詞”非常顯赫，使得文章的結構、線索、思路十分清晰，流暢。這是本文與一般文章非常不同的地方，很有代表性。如文章每段的起始句：“近些日子”“這還不算”“更有甚者”“這讓老夫不明白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想也對”“其實”“但……”等。

本文樸實但經典的話語隨處可見，似乎是在不經意間信手拈來，卻都是作者精心遣詞造句的結果，都是緊緊圍繞論題而展開的，比如：“咱們國家有五千年的歷史啊，說不定將來還會出現萬年一遇呢？”“以此開脫病險水庫、防洪設施年久失修等責任。于是，‘百年一遇’‘千年一遇’就總是出現在官員口中、媒體報道上”等。本文通過數據、引用、事例等有根有據的材料，闡釋了“‘百年一遇’‘千年一遇’總是出在官員口中、媒體報道上”的根本原因之所在，結論水到渠成。

三、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馬滌明

罷免村委會主任，本是法律賦予村民的一項基本權利。但是在山東省淄博市張店區房鎮范家村，行使這項權利卻成了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7月17日《中國青年報》）

如果鎮民政辦就是不收村民遞交的《罷免要求書》；如果每次遞交都能被“從天而降”的村主任搶走，而且報警派出所也不管，這件事真的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么，村民擁有的合法的罷免權，也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紙上的權利”。

表面上看，是鎮民政辦主任不作為，刁難村民；村主任肯定是私下里與鎮民政辦、派出所，乃至鎮領導都有勾結，所以村民不論如何依法行使權利，都不是村主任的對手。房鎮這個地方，有點正不壓邪了。然而我認為，村民合法權利不能行使、官官勾結、正不壓邪的背后，則是權勢階層太強大，村民權利太弱小，是權力生態與權利生態嚴重失衡的反映。

按“常規”，他們應該會去縣里上訪，還可能到市里、省里，直至進京。結果會如何呢？不排除他們仍然很幸運——遇見好領導或“青天大老爺”，一紙批示要求解決。然而這點“小事”最終還得要回到鎮上解決的，而原本就“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或壓根就沒想“很清楚這件事”的鎮領導會如何解決，也是個未知數。如果村民再反復上訪、越級上訪，前景的不確定性可就太多了——會不會成為“維穩”對象，很難說；到那時候，再談罷免村主任的事，能不能被視為“不穩定因素”，也很難說。

幾個小官沆瀣一氣，就能讓國家法律賦予村民的合法權利變成“不可能”，透射出的問題是鄉村民主的坎坷泥濘。而這件事再次說明一個問題：基層民主的實現，不僅是制度的建立，更重要的是鄉村和村民的權利生態建設；否則，即使是一些不太大的權力，也能把合法權利變成“紙上的權利”。

（選自《雜文報》2010年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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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罷本文，讀者會被作者條分縷析的闡述所折服，被其機智嚴謹的語言所打動，被其獨出機杼的見解所征服。作者引述事實要言不煩，論證說理層層遞進，能夠讓讀者十分清楚地知道合法權利如何變成“紙上的權利”，國家法律賦予村民的合法權利怎樣變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原因。冷嘲熱諷的句子，增強了文章的譴責、聲討的力量，如“而原本就‘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或壓根就沒想‘很清楚這件事’的鎮領導會如何解決”等。

還有一些特定稱謂、特定內涵的詞語，如：“青天大老爺”“維穩”對象等，也都有否定、含沙射影的意味，值得讀者咀嚼、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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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雜文，學生一定要在熟知雜文特點的基礎上進行有條不紊的解讀，從而領會文章的精神實質。

首先，要從文章的題目開始。不少學生在閱讀文章時，會直接跳過題目，從正文開始閱讀。這樣的做法是不可取的，應該引起學生的注意。因為有不少文章，其主旨就是題目，因而讀懂與領會了題意，文章的意義就基本了然于胸了。盡管有的文章題目沒有明確地揭示出所要表達的中心，但對閱讀整篇文章還是能夠起到提綱挈領的作用。所以，學生在閱讀雜文的時候，務必要從閱讀題目開始。

同時，學生應該留意比較著名的文章作者——尤其是距今年代相對久遠的作者，要做到“知人論世”，這樣更容易準確地把握作者的行文風格與思想傾向。

其次，要通讀全文，整體感知文章所要論述的中心議題，包括文章觀點的提出，行文思路，結構類型，使用了哪些寫作方法，運用了什么樣的論據，在語言上都有哪些與眾不同的特點等。對于一些關鍵字詞或句子含意的回答、理解，要結合上下文的語境來思考，隨文釋義，注意把自己的主觀感受與作者的實際意圖結合起來。對句子含意的闡釋，學生要抓住關鍵詞語、精彩句子（包括反問、感嘆等句式的句子）以及蘊涵深邃的哲理句子。學生還要體會各種表達方式（包括敘述、議論、說明、描寫、抒情）、修辭手法（比喻、排比、擬人等）、表現手法（聯想、象征、對比、襯托等）、結構特色、詳略安排、語言藝術的表達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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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國人丑陋嗎？

□馮驥才

國民性是文化學最深層的問題之一。對于作家來說，國民性則是一種集體性格。作家的天性是批判的，所以筆下的國民性自然是國民性的負面，即劣根性。魯迅先生的重要成就是對中國人國民劣根性的揭示，柏楊先生在《丑陋的中國人》中所激烈批評的也是中國人國民性的負面。應該說，他們都不是進行嚴謹而邏輯的理性剖析，而是憑著作家的敏感與尖銳，隨感式卻一針見血地刺中國民性格中的痼疾。魯迅用這種國民集體性格的元素塑造出中國小說人物畫廊中前所未有的人物形象——阿Q。當然，魯迅先生也把這種國民性批判寫在他許多雜文中。柏楊則認為雜文更可以像“匕首一樣”直插問題的“心臟”。故而柏楊沒有將國民性寫入小說。

這使我想起從19世紀下半期到20世紀初的“傳教士文學”——到中國來傳教的西方教士所寫的見聞。傳教士出于對異域文化的好奇，熱衷于對中國文化形態進行描述。他們筆下中國人的劣根性是相當復雜的：有善意的批評，有文化的誤解，也有輕蔑和貶損。特別是后者，與西方殖民者傲慢的心態相關。由于人們對鴉片戰爭以后那段屈辱的歷史刻骨銘心，所以很少有人直面這些出自西方人筆下的批評。

然而我們對自我的批評為什么也不能接受呢？是魯迅和柏楊所言荒謬，還是揭疤揭得太狠？不狠不痛，焉能觸動？其實任何國家和地域的集體性格中都有劣根。指出劣根，并不等于否定優根。應該說，揭示劣根，剪除劣根，正是要保存自己民族特有的優良的根性。

我們對國民的劣根性的反省始自“五四”以來。一方面由于國門打開，中西接觸，兩種文化不同，便有了比較。另一方面，由于在中西的碰撞中，中國一直處于弱勢。有責任感的知識分子面對這種軟弱與無奈，苦苦尋求解脫，一定會反觀自己，追究自己之所以不強是在于自身的緣故。這便從社會觀察到文化觀察，從體制與觀念到國民性，然而從文化視角觀察與解析國民性需要非凡的眼光，用批評精神將國民性格的痼疾揭示出來需要勇氣。所以我一直欽佩柏楊先生的這種批評精神與勇氣。尤其是這個充滿自責和自警的題目——丑陋的中國人——多容易被誤解呀！但是只要我們在這些激烈的自責中能夠體會一位作家對民族的愛意，其所言之“丑陋”便會開始悄悄地轉化。

如今，中國正以驚人的速度走向繁榮。繁榮帶來的自信使我們難免內心膨脹。似乎我們不再需要自省什么“丑陋不丑陋”了。然而一個真正的文明的民族，總要不斷自我批評和自我完善，不管是窮是富。為此，柏楊先生這本令人深省的書該重新放在我們的案頭。

（選自《雜文選刊》2008年10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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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下列關于“傳教士文學”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 ）

A.“傳教士文學”是指從19世紀下半期到20世紀初來華傳教士所寫的見聞。

B.西方傳教士在寫“傳教士文學”時，對中國抱著復雜的心態。

C.“傳教士文學”在對中國文化形態進行描述時，多有批評，其中有善意的批評，有文化的誤解，也有輕蔑和貶損。

D.輕蔑和貶損的“傳教士文學”與西方殖民者傲慢的心態相關。

2.下列對本文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

A.作家眼中的國民性是一種集體性格，他們更多地從批判的角度對待國民性。

B.中國作家們對中華民族國民劣根性的批判與西方傳教士的批判完全不同。

C.中國作家對國民性的批判與近代國門打開后，在中西交往中中國處于劣勢有很大關系。

D.柏楊先生《丑陋的中國人》飽含著對民族的愛意，卻又很容易被讀者誤解。

3.下列關于魯迅和柏楊對“國民劣根性的揭示”的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

A.兩人都憑著敏感與尖銳，一針見血地刺中國民性格中的劣根性。

B.兩人的批判都并非嚴謹而邏輯的理性剖析，以至于有人無法接受。

C.兩人都有著非凡的眼光、強烈的批判性和勇氣，批判得又狠又痛。

D.柏楊主要用雜文進行批判，魯迅在小說和雜文中都有批判的因素。

二、研究出來的罪

□馬滌明

商丘市檢察院本來可以將趙作海推回去，檢察機關也曾多次退卷。然而，2002年八九月份，公安機關在清理超期羈押專項檢查活動中，將該案提交商丘市政法委研究。政法委經過會議集體研究，結論是案件具備了起訴條件。（5月11日《新京報》）

原來，“河南佘祥林冤案”又是一起“研究出來”的錯案。辦案需要開會，也需要研究，但是現在，很多司法類型的會議研究的不是法律，而是在法律“不夠用”的情況下，以“研究”來代替。最近有些地方誕生了一個《刑法》上沒有或至少是極不嚴謹的新罪名——“敲詐政府罪”。河北某縣政法委官員稱“敲詐政府罪”是“公檢法三家一起商量的”，網民戲稱之為“商量出來的罪名”。法律上找不到的東西，公檢法三家一商量就有了；證據不足，政法委開會一研究，就能給公民定罪，那么法律有些時候真的可有可無了？或者說，地方政法、司法機關自授立法職能或司法解釋權，不但可以任意填補“法律真空”，而且能以“穩定”“大局”等等旗號，繞開法律“商量”“研究”，只要是“集體研究”的，只要是滿足服從“大局”要求的，就可以有“超法律的司法”？從真正的法理原則上說，這是笑話。然而，這樣的笑話在現實中不但大行其道，而且總被認為是名正言順。

公、檢、法，所以是“三家”，而不能成為“一家”，目的在于司法過程中的相互制衡與監督。可是，“公檢法共同研究”“公檢法一致同意”“公檢法聯合發布”這種“一家機制”，在各地幾乎已被認為是既合情合理又合法。特別是在地方運作某些重大決策與活動時，我們總能聽到要求“公檢法必須統一認識，密切協同”的指示。“統一”與“協同”語境下，“三家”不但成了“一家”，而且很多不管是法律的還是非法律的東西，要么被事前敲定，要么是按照某種意志行事，這時候，法律也就成了權力的工具，成了一塊任意拿捏的橡皮泥。試想，公檢法一旦成了“一家”，檢察機關對公安機關的監督制約，法院對公訴的受理與審理，基本也就成了走過場。而佘祥林、趙作海們，也就注定難逃“被殺人”的命運了。而趙作海“被殺人”坐牢后，既不上訴也不申訴，想必也是經歷了這段“公檢法共同研究”“一致同意”過程之后的大徹大悟吧？

顯然，政法委開會定案，公檢法三機關無條件執行，是違背法制精神的。而我們反思無辜者“被殺人”的問題，就不能僅限于個案，辦錯案的司法人員也未必就能承擔得了所有的責任；背離法制精神的體制根源，權力機關開會指揮司法“研究定罪”的問題，乃是司法不公和冤假錯案的制度原因。

（選自《雜文報》2007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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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章第二自然段“商量出來的罪名”，其含義是什么？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法律也就成了權力的工具”的具體表現是什么？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根據文意，公檢法“三家”成了“一家”，說法不正確的一項是（ ）

A.檢察機關對公安機關的監督制約，基本成了走過場。

B.法院對公訴的受理與審理，一定會按照程序辦理。

C.諸如佘祥林、趙作海們，注定難逃“被殺人”的命運了。

D.政法委開會定案，公檢法三機關無條件執行，是違背法制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