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目片
江蘇南京人,興趣是旅行、美食。曾短期做過導游,立志成為作家,現在卻想
做一個合格的讀者。
“……你的道路是什么,老兄?——乖孩子的路,瘋子的路,五彩的路,浪蕩子的路,任何的路。到底在什么地方、給什么人,怎么走呢?”
這個世界上有些書你知道自己早晚會去讀,《在路上》對于我來說便屬于這種。從第一次在機場匆匆一瞥,就知道再次相遇后它將形影不離地參與到我的各種行程之中。
如果不是翻譯的原因少了些執著的興趣,杰克#8226;凱魯亞克的《在路上》絕不會成為我“一氣呵成讀不完的書”私人榜單前十位成員之一。雖然從未讀完,但并不會減少我對這部背包客圣經的熱愛。也許是因為我本來就從心底里喜歡書里描寫的這種流浪生活,或者說一直“在路上”的狀態,至少它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某種情思,所以無論目的地有多遠、行李箱有多小,它都像一個古老的圖騰或者一個鬼魅的身影以無與倫比的誘惑吸引著我上路,陪著我激動地探索不可預知的旅途。
這是一本流浪漢日記,更適合在“流浪”的途中閱讀。遠離出發地的異鄉,書中凌亂、絞雜、癲狂、躁郁的文字,可以讓我短暫地卸下現實中被“責任”——這個擁有一個很高尚名字的詞束縛在身上的甜蜜的枷鎖?!啊覀儸F在去洛杉磯。’……‘去干嘛? ’‘干嘛?我們也說不準,這不用操心?!?/p>
身已動,心即遠。從某種程度上說,我一直認為流浪的態度才是對人生的真正自信——從來不害怕失去,也從來不在乎得到。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個女人——從臺北到德國,從撒哈拉到美利堅,活得如此灑脫不羈而傳奇——三毛。
喜歡三毛這樣行走天涯、為愛癡狂的女子,驚羨她與荷西之間“婦唱夫隨”的愛情。她說要去沙漠行走,他便先于北非謀好職位等她:“我知道你性情不好,心地卻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發生,不過我們還是要結婚。”于是乎,幾乎每次去海邊的沙灘,都會帶上《撒哈拉的故事》幻想自己身處無疆大漠在沙地里呆一個下午。愣愣地想著荷西對三毛說:“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你在我的身邊,只有跟你結婚,要不然我的心永遠不能減去這份痛楚的感覺,我們夏天結婚好嗎?”在她一再強調極不愿在婚后失去獨立的人格和內心的自由自在化,荷西對她說:“我就是要你‘你行你素’,失去了你的個性和作風,我何必娶你呢!”我坐在沙灘上無意識地抓起一把把白沙埋在腳面,讀著《撒哈拉的故事》,多么希望在物欲橫流的現實中能找尋到這樣一位騎士,一路披荊斬棘、自由馳騁,像那些修行圓滿的高僧在云游四海之后終于找尋到可以棲息的精神家園,然后終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每一趟與書同行的旅程都會有一個終點站,請讓我用《肖申克的救贖》來作為這次行走的結束,在昆明駛往大理的上鋪,是這本書陪伴著我,穿破黑夜的列車仿佛駛進了自由。“不要忘了,這個世界穿透一切高墻的東西,它就在我們的內心深處,他們無法達到,也接觸不到,那就是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