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致認為,愛了的人才會心疼。愛情就像是彈簧,偏離重心就會讓婚姻疲勞,一路愛到疲倦。兩個人又覺得自己很幸運,你進我退,始終保持著甜蜜的步調。快樂解藥?倆人異口同聲地說:做回自己,時刻回到愛的原點,才能每天像初戀。
諾丁山式愛情:困頓是化了妝的祝福
在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前,胡月的身份是紅遍全國的歌手——出了四張專輯,以一曲《黃土高坡》成為“西北風潮”的領軍人物,連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臺歌都是她唱的……而陸劍民的身份只是個大學生,兩個人如同現實版的《諾丁山》。
“我非常喜歡你唱的歌,我的同學們也都喜歡,見到你真高興。”陸劍民第一次見到胡月時說。
1987年,胡月被一個劇組請去錄主題歌, 還是大學生的陸劍民在劇組里幫忙,兩個人相遇了。胡月對陸劍民的第一印象是:“高高的個子,含笑的雙眼,是個看起來很單純的男孩!”
“第一次見到她,一看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就要娶她了。”對于懸殊的身份,陸劍民根本沒在意,“當初我幸虧沒多想,要是多想一點兒,就連見都不敢見她了。”這個大男孩因為沒有心機,所以避開了自卑,像一個男人一樣去追求幸福。
一次,胡月接陸劍民的電話,說是從老山打來的。當時他在老山前線拍電影《大學》,只為了“聽聽她的聲音”。陸劍民站在原始而落伍的手搖電話機前,等了數個小時才打通電話。
胡月參加那次轟動中國的著名百名歌星演唱會后,陸劍民竟然沒心沒肺地騎個破自行車去找她,約她去學校玩。就這樣,這輛除鈴聲不響哪兒都響的自行車載上了大歌星。后座上的胡月緊張羞澀得不敢靠近這個有點冒失的大男孩。來到宿舍,陸劍民居然拌了一份沙拉又煮了一碗面條,讓吃膩了飯店和盒飯的胡月感到特別溫馨。胡月參加全國歌手大獎賽,陸劍民則天天給胡月送水果,以至于許多歌手對胡月說:“你男友對你真好呀。”在錄制亞運會主題曲《盼盼之歌》MTV現場,參加拍攝的熊貓突然向胡月發起攻擊,陸劍民挺身而出,擋在胡月前面……
胡月說:“他那時候是學生,比較清貧一點,但是對愛情有像火一樣的熱情,頂著酷日或者冒著冰雪,經常騎著自行車跑來看我,然后我們去約會。他總是騎自行車違章帶著我,讓我非常感動,我們誰也不想圖別的什么,兩個人就覺得性格比較接近,然后又互相吸引。”
愛情的犧牲品?
把她娶回家,好好伺候她
1988年,珠江電影制片廠選中了陸劍民,陸劍民毅然拒絕了這個去廣州發展的機會,因為北京有他的所愛。盡管當時胡月還沒有答應與他白頭偕老,但陸劍民堅信自己的選擇。
一件意外的事情讓陸劍民有機會去詮釋什么叫愛是無私的奉獻。一家日本公司邀請胡月去日本發展,在自己的事業和感情之間,胡月處在了兩難的境地。看著痛苦不堪的陸劍民,她甚至想到了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這時陸劍民堅定而果斷地說:“你應該去。”
“那家日本公司很大,他們覺得我是最合適的,覺得能夠把我培養成在中國出生、在日本成長的世界級的亞洲歌后,反正目標很大。”胡月到日本呆了一段時間,也很喜歡那個環境,而且確信對自己未來的發展很有好處,但是公司要求簽約15年。
“我一看15年就含糊了,因為那時候我和他正在熱戀中。后來,我就有些浮想聯翩了,我要去日本的話,可能一開始我們三天一封信,兩天一個電話,然后慢慢隨著時間推移,一個星期可能延長到一個月,然后可能半年才通一次話,最后可能我們的關系也就這樣沒了。想到這些,我就忍不住地掉眼淚,對著那個合同就哭,他們問我對合同的哪一項不滿意,我真的說不出來,然后我問他們能不能簽3年,他們說不行。我說那我得回家商量一下,等于把這事就給推了。后來,他們就分析來分析去,說讓我們兩個一塊去,可他覺得,演電影和唱歌不一樣,他的事業在中國大陸,如果讓他換環境,對他不公平。如果離開他,我也舍不得。”胡月最終放棄了亞洲歌后的未來。
后來這個日本公司又找了胡月一次,又被她拒絕了。被拒絕的還有找上門來的李宗盛。
“她的犧牲其實我心里也很歉疚,我也沒有用過多的語言說過,我只能用行動表示,把胡月娶回家,好好地伺候她。”
我們都是戀家派——感謝發明“相濡以沫”這句話的人
問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結婚多年,有沒有審美疲勞?怎樣給婚姻保鮮?
陸劍民笑著說:“我們的工作性質,就是經常要分開,一出去就是幾個月,看不夠呢,我覺得沒有什么審美疲勞。說到底,心中有愛,什么都是可以解決的。”胡月則說:“我覺得婚姻是不需要保鮮的,大家一起走過了這么多年,相互熟悉,有共同的話題和愛好,關注的東西都是一樣的,能談得來,能玩到一起,相互欣賞、支持,這就足夠了。我們現在有一種同舟共濟的感覺,彼此覺得都是生命的另一半,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用哪句話來形容呢?哦,相濡以沫。這個詞是誰發明出來的?真是太貼切了。”
的確如此,陸劍民和胡月都是很戀家的人,只要能有機會,就愿意呆在一起不出去。他們很默契,對許多事情的觀點、看法不謀而合。他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常常為一點小事笑得前仰后合。他們的愛好也是相同的,他們都喜歡吃海鮮、日本料理、大閘蟹,以及蔬菜、水果,出去吃飯只要一個人點菜就夠了,另一個人肯定也愛吃。他們都很愛出去旅游、打網球、打高爾夫球,只要有空閑,就一起去做運動、健身。胡月在歌壇的地位毋庸置疑,而陸劍民也曾喜歡過彈吉他,唱歌。“只是后來遇到了胡月,才發現業余和專業的差別太大了,于是我就藏拙,專心拍戲去了。”
他們有了一個女兒。有些夫妻有了孩子之后,會影響感情,他們卻不是。他們覺得孩子是錦上添花,為婚姻生活增添了新的色彩。女兒繼承了他們的藝術天賦,聽一遍歌,就能用簡譜記下來,但她的理想是當一名畫家。他們在教育孩子方面,也達成共識。首先是盡可能和孩子呆在一起,寒暑假時陸劍民基本不拍戲,胡月也基本不出去不演出,盡量多陪孩子。其次是說話一定算數,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不能欺騙孩子。同時,他們和孩子的關系,更近乎朋友,他們不會強制孩子做什么,而是幫孩子前后左右分析,幫著她理清思路,明確方向。
他們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傳奇,只有平淡溫暖的生活細節。或許,最好的婚姻就是這樣吧,不需要大的波瀾,能牽著彼此的手,一起度過歲月,一起看那細水長流。這,就是他們所能給予彼此的最大幸福。
婚姻的
無技巧式演出
陸劍民的火車站:有一次胡月和那英、杭天琪一幫人從外地演出回北京,大家打賭看誰有人接。“我和他前一天剛通話,他還在廈門的鼓浪嶼,離機場挺遠的,而且他還沒有買到廈門回北京的機票,我認定他根本沒法接我了。”可是,火車一靠站,大家一看陸劍民站在那兒拿一把傘——
“那英是比較淘氣的一個人,她就在背后使勁地掐我,掐得我挺疼的,但我心里真的特別高興,那也是非常讓我感動的一次。”
胡月的飛機場:那一年,陸劍民跨國拍戲,胡月則赴歐洲十國巡回演出。他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過面了。這天,陸劍民隨劇組降落在法國戴高樂機場,剛下飛機,廣播里忽然傳出:陸劍民先生,請在衛星廳等候。陸劍民說:“當時我們劇組的人都傻了。”
“當時很巧,他從國內飛去的航班就是我要回國的航班,所以,中間有兩個小時的空閑。我在那里等他,就覺得時間是一分一秒,總想,怎么還不出來呀,我快急死了。”胡月說。陸劍民趕到的時候,胡月一下子撲過去,在場的很多人都哭了,他們兩個人就在法國機場呆了兩個小時。胡月記得,當時把王剛感動壞了,他說:“如果有這么一個人這么等著盼著我……”
“那時候感覺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后來,他拍的《國際航班》里就有這樣的情節,我看他的這段戲的時候,覺得那個女主角好像演得沒有我真實。”
陸劍民的暖水袋:談戀愛時,陸劍民想送胡月一個禮物,可是一個學生沒什么錢。琢磨了一陣以后,送給胡月一個藍色的暖水袋。“我特別怕冷,平時總比別人多穿一件。這個暖水袋,非常實用,直到現在我出去演出還帶著,比那些電的好,電的不耐用,又重又不方便。”胡月對那個藍色的老式暖水袋很有感情,“那是我們愛的見證呀!我現在演出,只要有熱水的地方就把它拿出來,別人都羨慕死了。哈哈。”
胡月的剃須刀:胡月外出演出時,總是記掛著陸劍民,常常買東西給他,而且都是陸劍民喜歡的、實用的。她去日本那一年,就給陸劍民帶了一個電動剃須刀回來。陸劍民胡子長得很快,當時國內又沒有這種電動剃須刀,要刮胡子很不方便。他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剃須刀,一直用了很多年。直到現在,他還一直用這個牌子的剃須刀。
Hers背對背
Hers:對方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陸劍民:人漂亮,歌唱得好,性格好。
胡月:正直。現代人遇到的誘惑太多,花花腸子太多,他很實在、不虛、讓人放心,很有安全感,永遠不必擔心騙我。實際上我們倆都是這樣的人。
Hers:意見相左、發生爭執時怎么辦?
陸劍民:其實很少有這種情況。我們的觀點、看法基本上總是一致的。偶爾有爭執,各自反省、各退一步就好了。
胡月: 我們幾乎沒有吵過架,偶爾有爭執,相互把話說開了就完了,也不一定非要說出個誰是誰非來。當然他主動讓步的時候多一些,我生氣了就不說話,他就過來沒話找話,或者拉我去打球,這事就算過去了。
Hers:婚姻對你有哪些改變?
陸劍民:更有責任感,更有方向。從前就像一盆水潑在地上到處亂流,現在是朝著一個方向流。
胡月:沒什么改變,我還是我。
Hers:覺得婚姻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陸劍民:坦誠相待,互相包容,互相謙讓。婚姻畢竟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太玩個性。
胡月:真誠。
Hers:孩子對婚姻意味著什么?
陸劍民:孩子為婚姻生活增添了很多色彩。
胡月:錦上添花,能增進夫妻感情。我們平時都喜歡靜,有了孩子,就多了很多活躍的氣氛。
Hers:他給你的最珍貴禮物是什么?
陸劍民:一個日本的電動剃須刀。她去日本時帶回來的,當時國內還沒有這東西。我胡子長得快,這個剃須刀用著太方便了,我一直用了好多年。
胡月:鉆戒。當時他剛剛從學校畢業,沒有多少錢,這個鉆戒花光了他所有的家當,我還給他添補了點。
Hers:對方有什么口頭禪?
陸劍民:出門時常說,“啊,我又忘了拿這個,忘了拿那個”。還有,問她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時,說,“都行”。
胡月:分階段,不同階段有不同的口頭禪。比如最近就喜歡學趙本山,說:“什么情況?”你晚回家一會兒,他就來一句:“什么情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