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情書和家書遠不像沈從文那樣寫得文采飛揚,更不像徐志摩的情書那樣浪漫、夸張。他寫得很樸實,大多篇幅是在敘述見聞或交代事情。
1952年,巴金被安排前去朝鮮戰場深入生活,行前在北京等待出發。這段時間,巴金寫給蕭珊的信,有了更多的傾訴。謹摘錄如下:
我很想念你們,尤其想念你。每次分別心里總充滿著懷念。無論到什么地方,我總會記著你。
(1952年2月12日)
在這方面我的確有點毛病,看見玩具,又想到孩子,沒法跟他們見面,買了玩具就仿佛見到他們的笑容似的,這種父親的心的確可笑,以后當改掉。
(1952年2月14日)
珍,的確,我多么想見你,想跟你單獨在一起談四五個鐘頭。我知道沒有人像你那樣地關心我,也沒有人像我這樣地關心你……我的確想家,我真不愿意離開“家”,離開你們。我一生一直在跟我自己戰斗。我是一個最大的溫情主義者,我對什么地方都留戀。
(1952年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