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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波大學 法學院,浙江 寧波 315211)
抗日戰爭時期寧波的鹽產品走私與緝私
——以地方鹽業志為中心的考察
侯 強
(寧波大學 法學院,浙江 寧波 315211)
抗戰爆發后,寧波許多緝私網絡遭到嚴重破壞,鹽走私狀況也非同以往,各鹽區的鹽務緝私一度陷入停頓或舉措失當的混亂局面,戰時緝私官兵的苛擾、放私、走私甚至護私也屢禁不止。但即便抗戰時期寧波各鹽區私鹽從未絕跡,其緝私成果還是有案可查的。
抗戰時期;寧波;鹽務緝私
抗戰爆發后,因受到日軍戰火的炙烤,寧波各鹽區的一些鹽務機關已無法正常行使職權,國民政府的緝私網絡也由此相繼遭到嚴重破壞。是時,無論是國統區還是淪陷區,對于因戰爭帶來的鹽稅流失,無一例外都通過不斷抬高鹽價,將其轉嫁給人民,以致食鹽價格隨其他物價一起飛騰上漲,私鹽充斥,到處顯現食鹽荒。與之同時,因戰時特殊的環境,私鹽運銷的方式也在不停翻新,寧波鹽產品的走私和緝私活動也更趨復雜化。
戰時屬于非常時期,由于戰爭造成的兵荒馬亂,加之政治的干擾,戰時寧波各鹽區本已混亂的鹽務緝私一度陷入停頓或舉措失當的混亂局面。是時,日軍在各淪陷區強索大量免稅軍用鹽并以之從事走私活動。以1944年12月為例,日軍在余姚就征用免稅軍用鹽10000噸。這不僅攫走了巨額的財富,而且造成了食鹽的匱乏。以淪陷區的食鹽配給制為例,1941年蘇、浙、皖三省共有3630余萬人,以每人月給食鹽1.5斤計算,每月共需鹽54.5萬余擔,但實際配給數僅為15萬擔,人為造成極度的鹽荒。是時,中國鹽業亂象紛呈,參與鹽走私活動的人涉及社會的各階層,有平民、商人、軍警,也有政府官員等,鹽走私風潮此伏彼起。
抗戰時期,因缺乏對抗戰的充分準備,政府當局對戰爭帶來的鹽務危機無應有的應對之策,以致食鹽來源越是匱乏,鹽的走私越是猖獗。是時,戰爭不僅改變了原來食鹽的產銷格局,而且也使得各地鹽的走私情形有所不同。以兩浙為例,其地鄰近前線,與淪陷區接壤,“兩浙私鹽系由產區侵銷內地者為多,輕稅區域沖銷重稅者亦屬不少。”如江西“省境以外,東有浙、閩、皖私鹽越境侵銷,南則會潮散販乘機侵灌。省境以內,則有浙粵輕稅鹽斤沖銷。”及至抗戰中期,兩浙淪陷區諸鹽場產鹽中的大部分都被走私。
戰時,寧波作為兩浙的重要鹽產區,其所轄各鹽場私鹽泛濫也不例外。以寧海縣為例,1938年11月,據臺州鹽稅局會同省收運處督察長、長亭場場長勘查,私筑灰溜860只,煎灶112座,私坦數目竟超過官坦二倍以上,年產鹽8.6萬擔悉數走私,分布于雞公嶼、萬青塘、永青塘、下灣塘、下灣外塘、下沙塘、化嶼外塘等多處。1944年,寧海縣鹽走私路線主要有三條:1.定海、岱山、大嵩三場流私,年約8萬擔,由象山港侵入,一路至黃墩,侵銷寧海東北鄉一帶;一路至西墊樟樹,侵銷寧海北鄉、奉化西鄉及新昌、嵊縣,甚至深入東陽、義烏等腹地。2.玉泉場流私,年約5萬擔,由蛇蟠洋至白嶠、力洋等港入侵,侵銷寧海東鄉、城區及西鄉,達天臺、新昌;由一市港沖進,侵銷寧海南鄉;由沙柳港沖進,侵銷沙柳、桑州,轉天臺、永康、東陽;由旗門港沖進,侵銷海游、珠岙,達天臺縣境。3.長亭場私鹽由白嶠、旗門港入侵后,與玉泉流私侵銷地同,年約1萬擔。六團私鹽經海游、沙柳港上岸后,侵銷天臺、仙居、新昌等縣,年約2萬擔。是時,寧海鹽區場產管理松弛,私漏不絕,官不敵私,以致遍地皆私,官鹽幾乎無人問津。
抗戰爆發后,象山縣不僅海墩、樟岙等地私煎如故,而且場私、流私和漁鹽沖銷食鹽之風愈演愈烈。場私海道由金雞山至白玉灣、高塘、鴨嘴山等地,或由番西至檀頭山等;陸道由金星至青山頭、司前嶺、勵家坪至月樓岙等地,或由番東西至黃埠鄉等地,或由火爐頭至石浦、昌國等地。流私海運經蛇蟠洋至白嶠、力洋,入寧海縣東鄉、城區、西鄉,轉天臺、新昌,或由一市港至寧海南鄉,或由旗門港至海游、亭旁、珠岙等地。是時,定海、岱山場私鹽也流入石浦、鹽場、西澤一帶,且商販多以漁鹽沖銷食鹽。汪偽統治時期,食鹽價格隨其他物價一起飛騰上漲,黑市極其活躍,縣內普食私鹽,并有私鹽傾銷外地。
至于抗戰時期岱山的鹽走私情形,據民國26年7月定岱鹽場公署派員調查岱屬大羊山、官山、秀山等3地私鹽情況顯示,該地計有鹽板4850塊,年產約1.5萬擔,鹽民多將產鹽私售出海,沖銷江蘇南匯、崇明、川沙及本省嵊泗各島,從不納稅。又據1940年12月的日偽裕民鹽業公司報告,因岱山搖星浦、南浦一帶走私鹽船每日在二三十艘之間,每日漏海動輒在上萬擔以上,以致從10月中旬起公司竟顆粒無收。是時,面對日偽的種種壓榨,該地區居民無不以暗中賣私、買私作為應對之策。
事實上,由于遭受日軍的侵擾,抗戰時期寧波鹽區的緝私工作實際處于一種癱瘓或半癱瘓狀態。陷于戰火中的民眾,由于生活于一種非正常的狀態中,大多困苦不堪,一些迫于生計的貧民甚至因走私鹽而喪命。如1943年,日偽實行清鄉,在余姚場周圍筑起竹籬笆,設置哨卡檢查行人,一些余姚鹽民就因為糊口而冒險鉆竹籬笆外出賣私,即遭敵偽槍殺,至于因之而致傷致殘的更是不計其數。日偽對中國淪陷區海鹽的殘酷掠奪,給淪陷區人民生活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抗戰前夕,1937年4月,國民政府將鹽務稽核總所改組為鹽務總局后,緝私工作隨之由鹽務總局掌管。是時,在鹽務總局總務處設有第三科,專司辦理有關緝私事務及鹽緝兩方聯系事宜,在各區鹽務局內則設有警務員,分別辦理上述工作。抗戰爆發后,許多緝私網絡遭到嚴重破壞,鹽走私狀況也非同以往。為適應戰時緝私形勢的需要,1938年3月,鹽務總局在前稅警總團的基礎上招募新兵,組成緝私總隊,設有團營等編制。1940年11月,緝私總隊又恢復原名,仍稱稅警總團。1942年1月1日,鹽務總局又將緝私督察處和原設的總視察處合并,改組為視察處,并將全國劃分為6個視察區。1943年7月,又撤消了6個視察區,改在各管理局設立視察室,由管理局監督指揮。
1940年前,鹽務緝私工作主要由鹽務機關所屬的稅警擔任。戰爭的發生改變了平時的行政狀態,“沿海各區時受日軍侵擾,稅警官兵,于護運、督產、緝私任務之外,尚須保衛地方治安,抵御強敵”,沿海地區的緝私局面變得更為復雜,緝私組織不能適應戰時形勢的問題擺在了國民政府面前。1941年1月15日,財政部為使緝私力量分工配合,改分稅查緝為統一查緝,在部內成立了緝私處,專門負責各項緝私事宜,并分令各分管機關將原有稅警部隊移交緝私處,接受緝私處的管理、編補、訓練和調遣,做到鹽務與緝私分立,各司其職,各專其責。次年8月,又提升緝私處的地位,將其擴組為緝私署,并按照各省區經濟、地理、交通、貨運及走私路線的實際情形,選擇重要據點,建立查緝所及查緝分所,通過擴大規模,充實人力,從而在組織機構建設上進一步加強抗戰時期的緝私工作。
與之同時,為規范緝私職能部門的行為,1940年10月,在由江南鹽務特派員辦事處主辦的鹽糧會議上,明確了稅警擔負的職責,主張“應變更消極緝私政策,原有稅警分別整頓,注意查產、督產及護場護運工作”。1941年11月,財政部令準施行《查緝須知》,明確各省區緝私處、所緝私員警在執行緝私任務時應遵循的規則。1942年1月,行政院制定頒布了《統一檢查辦法》,規定緝私處所及海關在所轄區域以內為負責查緝機關,沿海、沿邊及接近戰區之貨運要道,應由緝私處及海關盡量添設處所或關卡,嚴密防緝,其他任何機關團體不得干預。
為貫徹執行國民政府中央的緝私政策與法規,1937年8月15日,兩浙鹽務管理局按照鹽務總局8月6日的指示,規定稅警在非常時期應行辦理及注意事項暨訓練要目與應行補充要點,統飭該轄區各稅警區隊遵照執行。不久,建安、綏南兩艦拆卸退役,兩浙各地商辦鹽巡也被改編遣散。1938年,改組為稅警辦事處。1941年,改組為兩浙鹽務管理局稅警科。此后,與中央緝私機構的改組相適應,1942年,浙區稅警全部移交浙江緝私處統轄指揮,改編為稅警第十、十一團,一部分編入其余稅警團。1944年,浙江緝私處緊縮,稅警第十一團所屬官兵又被撥還兩浙鹽務管理局,改編為場警,不久又改稱鹽警。
戰時寧海的警力布防,據有關資料顯示,1939年,長亭場外圍之海游、白嶠、巡檢司、沙柳等地,除由稅警第五隊及游緝大隊駐警外,增調游緝第二中隊第三分隊駐防茶院緝私。1942年,寧海、三門兩縣駐有三個連的稅警。其中,緱城鎮駐有稅警連部,并駐一個排的警力,梅林駐一個排的警力,黃墩、黃坦、雙州各駐一個班的警力;沙柳鎮駐有稅警連部,并駐一個排的警力,白嶠駐二個班的警力,一市駐一個排的警力,并在東岙分駐一個班的警力;海游鎮駐有稅警連部,并駐一個排的警力,長亭場署及健跳分駐一個排的警力,建康、舜巖、巡檢司各駐一個班的警力。1943年,寧三鹽務支局轄區駐有稅警第十團一個營,官兵達375名。其中,營部及所屬六連、八連駐寧海縣城,梅林、沙柳、黃坦、丁家埠各駐一個排的警力,海游鎮駐有一個連的警力,珠岙、健跳、建康塘、舜巖、巡檢司分駐一個排或一個班的警力不等。1944年7月1日,稅警第六團第三營第十連到達寧海,連部駐扎在寧海大北門外河岸廟,擔任查緝任務。
象山淪陷前,1940年,象山設立有財政部蘇浙皖區寧波分區石浦查驗所。1941年,稅警第五區隊官兵160余人,駐防石浦各鹽區及寧海長街、白嶠、水車、茶院等地巡檢。同年4月,石浦淪陷,稅警撤走。
岱山淪陷前,1937年8月,面對日益緊張的戰爭形勢,稅警隨場撤離。次年4月,復派稅警第三十二隊來岱山巡防,駐扎高亭,隸第五區部,部分稅警駐秤放局,其余編作游緝隊,駐則保護鹽務機關,行則沿途緝私。淪陷后,1941年3月,汪偽政府在岱山成立中央稅警總團,偽定海鹽務管理處設緝私隊水上分隊2個班,共有官警34名,轄定、岱鹽場。同年4月,庵東淪陷后,汪偽中央稅警團浙東指揮部駐扎庵東,一直統治至抗戰勝利。
國民政府戰時緝私政策的調整雖然是在極其倉促的形勢下進行的,缺乏理性的科學化的統籌兼顧,幾乎沒有形成一個比較系統的緝私法規體系,但通過自上而下的一系列緝私組織機構的整頓,鹽務緝私工作還是取得了一些成效。據不完全統計,“1938年緝獲功鹽102173.15擔,1939年緝獲功鹽 75886.71擔,1940年緝獲功鹽80512.31擔,1941年緝獲功鹽58149.55擔。”又“1942年度,緝獲私鹽案件6369件,緝獲私鹽41141擔;1943年度,緝獲私鹽案件686件,緝獲私鹽230341斤;1944年度,緝獲私鹽案件798件,緝獲私鹽49789斤。”
具體落實到寧波鹽區,雖然私鹽從未絕跡,但緝私成果還是有案可查的。據寧三鹽務支局1943年第一季度統計:緝獲私鹽共2043擔50斤,計16起;緝獲私販10名、木船5只。1945年8月27日,鹽警第二十七、二十八兩區隊,在水車、白嶠港內,緝獲私鹽15船,計重1080擔40斤。與寧海相毗鄰的象山鹽區,不僅場區鹽戶瞞產增多,肩挑、船載走私鹽之事屢被緝獲,而且國民黨部隊武裝走私或私售軍鹽之事也時有發現。1940年,石浦查驗所先后查獲走私漏海案104起。1941年2月,查獲樟岙私煎16戶、鹽1900余斤。
但戰時緝私官兵的苛擾、放私、走私甚至護私也屢禁不止。如,1941年11月10日,蔣介石下手令給財政部緝私處說:“分駐各地鹽務緝私部隊,散漫零亂,三五成群,既不像兵,又不像民。其走私舞弊、包庇、叛變等不法情事,浙、閩、粵省時來報告。”又如,1942年4月25日,財政部在致鹽務總局代電上也說:“浙局迭據陳報:駐場稅警公開武裝放私,且毆傷場務人員”。再如,1944年12月14日,兩浙鹽務管理局在督飭其所屬機關認真辦理秤收秤放時說:“各放鹽機關司秤人員竟有收受賄賂,溢放鹽斤情事,或由船戶賄通司等工友,予以少發籌碼一二支,以冀蒙混而遂其夾帶販售企圖。”是時,由于緝私官兵營私舞弊中飽私馕,使得社會上販私、食私日趨嚴重,直至泛濫成災。
此外,由于戰時緝私中各職能部門相互扯皮,又大大降低了緝私的實際效果。如,1943年,兩浙鹽務管理局年報稱:“自緝私部隊劃歸緝私處管轄后,職權劃分。本局雖不時將各屬走私情形,函請緝方派隊堵緝,但緝方以部隊兵力有限,緝務繁多,立場各異。至兵力駐地,又重點不重線,故未能與本機關業務作精密之配合,私風未能遏絕。嗣因稅警部隊以連為單位,集中訓練,場區駐警更不能扼要防緝。銷區兵力集合一點,漏隙更多,私風更熾。加之緝署規定稅警部隊不能單獨緝私,摯肘愈多,成效愈鮮。鹽緝雙方有鑒于業務上需要,曾舉行中心座談會數次,藉資聯系,然欲收緝私效果,尚有待于查緝工作之改進,與稅警部隊之努力執行。”這不僅給緝私前景抹上了陰影,而且對社會的穩定產生了消極作用。
是時,“被當地稱為地方一霸的鹽稅警,常以緝私為名,為非作歹。他們或四出騷擾,尋釁滋事,或制造事端,擅殺無辜,為廣大人民群眾所深惡痛絕。”沿海民眾大多困苦不堪,一些鹽民不堪壓榨,甚至以極端的形式起而抗爭。如,“有些貧民就不顧自己健康,改食廉價而有毒的硝鹽,有些人民更不得不起來反抗,因而不斷發生搶鹽風潮。反抗的另一方式則是拒絕納稅,販賣私鹽。”反映這種情況的資料在現存的檔案記載中可謂比比皆是。
(責任編輯 梁一群)
K2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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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479(2010)06-0111-04
2010-10-12
侯強(1966-),男,江蘇句容人,寧波大學法學院教授,史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