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昀, 邵 雍
(上海師范大學 人文與傳播學院,上海 200234)
辛亥革命對于中國近代社會風俗的變遷產生了深刻的影響,為社會風俗的演變提供了條件,并提出了新的要求,即批判舊習俗,建設新生活。武昌起義爆發(fā)后得到了全國人民的熱烈響應,杭州的革命黨人和廣大人民群眾也立即緊張行動起來。1911年11月5日革命黨人一舉摧毀了清政府在杭州的統(tǒng)治,成立了軍政府,使古老的杭州在政治、經濟、文化諸方面有了新的變化,加速了近代化的歷程。
清初,統(tǒng)治者在杭州城西沿西湖一帶建造“旗營”,俗稱“滿城”。城墻周圍十里,南至今開元路,北靠法院路,東臨中山中路附近,西面包括湖濱公園,并辟有六座城門,總占地1 436畝,成為杭州的“城中城”(民國初年拆除)。[1]在光緒二十一年(1895),清政府在中日戰(zhàn)爭中失敗,被迫簽訂《馬關條約》,杭州開為日本通商商埠,拱宸橋辟為日本租界,杭州一直處在清王朝的統(tǒng)治之下。
杭州光復后,革命黨人一舉摧毀了清王朝的統(tǒng)治,并仿照湖北籌建浙江省軍政府以取代清王朝的統(tǒng)治。革命黨人推選在上海閑居的湯壽潛來杭擔任浙江軍政府都督。1911年11月8日,湯正式就任。9日,湯壽潛發(fā)布從本月起全省免征錢糧、厘金一年等命令,得到了地主、富商們的熱烈擁護,但是,新政權卻陷入了嚴重的財政危機。盡管新政權沒有給廣大勞動人民帶來多少實際利益,但由于杭州人民早已十分痛恨清王朝的反動統(tǒng)治,所以還是深切同情和支持革命的。中華民國元年(1912),廢杭州府,合并錢塘、仁和兩縣為杭縣,仍為省會所在地;民國3年(1914)設道制,置錢塘道,道尹駐杭縣,原杭州府所轄各縣歸錢塘道管轄;民國16年(1927)廢道制,析出杭縣城區(qū)設杭州市,直屬浙江省,舊屬諸縣直屬于省。從此,杭州確立為市的建制。行政區(qū)域日趨合理化更有利于政治的穩(wěn)定和經濟的交流發(fā)展。
二十世紀初年,在八國聯軍侵華造成的巨大的民族危機壓迫下,整個中國出現了一股變革的潮流,清朝從中央到地方政府的經濟政策都明顯地開始轉變,杭州地區(qū)也興起了發(fā)展實業(yè)的浪潮。1910年(宣統(tǒng)二年),浙江巡撫增韞以“教育不施,實業(yè)無由發(fā)達”,在省城報國寺設立杭州中等工業(yè)學堂。[2]卷10,10該學堂對清末民初杭州工業(yè)的發(fā)展“起了一定的推進作用。如,機械科畢業(yè)生,在杭州組織了幾所前所未有的鐵工廠,仿制了提花機及各種機械配件……杭州各機織手工業(yè)工廠之發(fā)展,可說均屬在杭工(即杭州中等工業(yè)學堂)學生任管理員之下取得的。主力軍則是機織傳習生”。[3]雖然杭州地區(qū)資本主義經濟發(fā)展的政治環(huán)境有所改善,但從當時的整個政治、經濟、文化形勢來看,一些枝枝節(jié)節(jié)的政策、措施,不可能消除民族資本主義發(fā)展所遇到的根本性的阻礙——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制度。
杭州光復后,成立了以湯壽潛為都督的軍政府。軍政府發(fā)布了一系列減輕賦稅和發(fā)展經濟的措施,對民族資本主義經濟特別是民族工業(yè)的發(fā)展起到了推動作用,使得振興實業(yè)的呼聲日益高漲。1912年6月,省城工商界率先組織起來成立新的杭州總商會。接著,勸業(yè)會、農事試驗場、織業(yè)試驗場、商品陳列所等實業(yè)團體和場所紛紛設立。[2]卷11,80實業(yè)團體的發(fā)展促進了實業(yè)教育的興起,成立了各種工業(yè)學校、農業(yè)學校及習藝所,同時也推動了杭州經濟的發(fā)展。另外,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孫中山親臨杭州考察,并發(fā)表了演說。他指出:“要建設一個富強的民國,首先要實現民生主義,實現民生主義的四大綱領是:節(jié)制資本,平均地權,鐵路國有,教育普及。這是改革社會,提高人民生活的主要途徑。”[4]闡釋了三民主義特別是民生主義,并就杭州興辦實業(yè)、修筑道路、發(fā)展教育等問題提出了一系列見解,對隨后杭州經濟的發(fā)展具有重要影響。
十九世紀中葉,由于社會危機日益深化,社會矛盾日益尖銳,傳統(tǒng)的以儒學為中心內容、以科舉考試為主要目標的封建教育越來越流露出空疏和腐敗的弊端。清末一些有識之士已經認識到了這種弊端。從1885年陳虬創(chuàng)辦瑞安利濟學堂開始,杭州地區(qū)也興辦了不少新式學堂。如1896年4月廖壽豐創(chuàng)辦浙江武備學堂,1897年5月林啟、廖壽豐創(chuàng)辦浙江求是學院,1898年4月林啟創(chuàng)辦杭州蠶學館,1899年林啟創(chuàng)辦杭州養(yǎng)正書塾,等等。[2]卷10,229這些新式學堂在杭州教育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但總體上來說仍沒有突破“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范圍,仍以舊的教育體制為主體,以傳統(tǒng)的經學教學為中心,新興學堂及其教育內容仍處于服從甚至是補充封建教育的地位。辛亥革命之前,杭州雖然出現了捐款辦學的事跡——如著名的杭州安定中學便是由杭州士紳胡乃麟捐款7 000 元創(chuàng)辦的[2]卷10,233——但這些新學堂還帶有舊式書院的痕跡,沒有嚴格的分級、分班制度。如養(yǎng)正書塾只是“初小二三年級到高小的混合體”,程度高的已經“會做滿篇的文章”,而低的只會背書。[5]總的來說,辛亥革命之前杭州的文化教育已經開始走向近代化。
辛亥革命后,省城杭州出現了不少專門的學校和高等院校。1912年8月,朱瑞、呂公望等發(fā)起創(chuàng)辦浙江體育專門學校(校址在杭州東街路普安街),這是杭州發(fā)展體育教育并創(chuàng)辦專門學校的開端。1912年12月,朱瑞整編軍隊后,為加強馬隊素質,在杭州吳山西麓小螺螄山開辦了獸醫(yī)養(yǎng)成所,這是杭州第一所畜牧獸醫(yī)學校。[2]卷11,353這些新式學校的創(chuàng)辦,使杭州在近代教育的發(fā)展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我國經歷了漫長的封建社會,形成了各種風俗習慣,其中部分風俗體現了封建倫理道德觀念和宗教迷信思想,不可避免地帶有濃厚的封建性和落后性,成為阻滯歷史前進的絆腳石。到清末尤其是近代,外國資本主義入侵給中國帶來了嚴重的民族危機和社會危機,一些有識之士認識到這些惡風陋俗阻礙了中國近代社會的發(fā)展。
鴉片戰(zhàn)爭前的杭州,社會生活基本上處于自然經濟狀態(tài)。“敦尚禮義,恥于浮邪,子孝臣忠,卑幼者能恭敬長上……重于利人而輕于利己,男女昧爽,具衣冠問父母舅姑安。奉膳惟謹,男子不衣冠、女子不頂冠長衣不見客。其小兒皆有禮度,謹奉尊長。市肆晨開午閉,余時擊鼓吹簫為樂,村民適城市者異事。”[6]呈現出一副靜謐的圖畫;但另一方面則是迷信、早婚、散漫、奴性、不講究衛(wèi)生,及其所導致的貧窮、落后、閉塞等。這些現象不僅在杭州,在整個浙江乃至全國都普遍存在。落后的風俗習慣和封建迷信阻礙了資本主義的發(fā)展。
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在物質條件發(fā)生變化時,作為一種意識形態(tài),人們的風俗習慣也要求相應地改變。誠如西漢經學家劉向在《說苑》中所言:“世異則事變,事變則時移。”“隨著每一次社會制度的巨大變革,人們的觀點和觀念也會發(fā)生變革。”[7]辛亥革命后社會制度和經濟形態(tài)的變化引起了人們生活觀念的改變。杭州光復后,浙江臨時省議會把移風易俗放在相當重要的位置上,采取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如禁鴉片、放女足、剪發(fā)辮、禁止販賣人口等,這對杭州清末已開始的風俗改良運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民國時期社會習俗的嬗變給杭州的社會生活帶來了新的生機,從衣食住行到婚姻、家庭、文化娛樂,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新氣象。
辮發(fā)、纏足、八股文并稱中國傳統(tǒng)社會的三大陋習。在清代,此三者曾為西方國家視為野蠻和落后的標志。辮子給人們的日常生產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不便,因此,越來越多的人在辛亥革命后選擇了把自己的辮子剪掉。
剪辮運動首先在留日學生中開始。留日學生歸國后,則將此種風氣傳播到了國內。早在1911年11月10日,浙江軍政府就在致各屬電中要求軍民“一律剪辮”。[8]接著,都督府又出示曉諭,限令人民在一個月內一律剪除發(fā)辮,否則剝奪其公民權。[9]杭州湖墅鎮(zhèn)等地62家商號遂聯合稟請軍政府寬限剪辮日期,軍政府鑒于實際情況,準予寬限至1912年2月17日,“如有逾期不剪者,即將其公民權剝奪,并嚴加懲治”。[10]辮子革除之后,各種發(fā)型逐漸流行起來,講究發(fā)式發(fā)型的理發(fā)店應運而生,迅速取代了傳統(tǒng)的剃頭店。城鎮(zhèn)男子初為光頭,繼為平頂、圓頂,后通行三七分西發(fā);鄉(xiāng)村男子多為光頭,男孩多“瓦片頭”。有人還在報紙上呼吁設立女子理發(fā)店:“男子剪辮子后已有理發(fā)店,女子反無整容之所,誠為女界之一大缺點。況現行時代新髻及背面斜鬢松辮等妝非請人代梳不可。故宜速于各省通都鬧市之中開設女子理發(fā)店。”[11]此后,男女理發(fā)便在杭州興起。
因辮子吃過苦頭的魯迅曾說,他之所以愛護共和制的民國,“焦唇敝舌恐其衰微,大半正是為了使我們得有剪辮的自由”。[12]剪辮斷發(fā)運動在近代形成一股風潮,成為中國人改變其外在審美形象的重要舉動。
服飾反映了一個時代或個人的精神面貌和內心世界。我國古代的服飾等級觀念很強,上至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各階層都有其統(tǒng)一的著裝要求,古板單一,莊重有余。辛亥革命打破了這種格局,出現了百花齊放的自由著裝局面。
清末,男性不論長衫短襖,內襯外罩,一般都是大襟;女性為大襟喇叭式,齊膝短衫和長褲;男女褲子均無門襟。民國初年打破了滿街長袍馬褂的格局,西服廣為流行。《申報》在描寫青年人的著裝時稱:“男子裝飾像女,女子裝飾像男”,“中國人外國裝,外國人中國裝”,“妓女效女學生,女學生似妓女”。[13]雖是夸大之詞,卻也從另一個方面顯示了民國初年特有的個性追求,反映了那時寬松自由的社會環(huán)境。
西服也得到了政府的認可,被定為禮服。盡管在辛亥革命前,杭州穿西服的人已不是鳳毛麟角,但更多的人還是把西服視為假洋鬼子的表征。革命后,這種情況發(fā)生了根本變化,西服逐漸被杭州人接受。奉幫裁縫制作的西服工藝精湛,飲譽杭城。又以“羅派”為主,即俄國式西服,講究“做出乃胸、肩頭平服,束腰得體”,具有壯美之外感,與日式、歐美式的西服講究瀟灑和針腳細密等工藝稍有不同。[14]穿西服的風氣甚至導致了洋貨呢絨供不應求,誠如孫中山所言:“去辮之后,亟于易服,又急切不能得一適當之服式以需用之,于是爭購呢絨,競從西制,致使外貨暢銷,內貨阻滯。”[15]針對這種情況,上海、杭州等城市有人發(fā)起組織“剪發(fā)不易服會”,倡導使用國貨,由孫中山創(chuàng)制的中山裝就是這個時候開始流行的。中山裝是孫中山為促進服飾的改革,經過多年觀察比較,結合中西裝的優(yōu)點創(chuàng)制出來的,它融合了中西服裝文化的特點。與傳統(tǒng)的服裝不同,中山裝保留了西服貼身、精干的風格,同時又融入了中國的格調,強調對稱,且價格明顯低于西服,因此比西服更合乎中國人的口味。到二十世紀20年代末,國民政府修訂的《民國服制條例》便把中山裝確定為禮服之一。[16]此后數十年,中山裝逐漸成為杭州男子普遍喜愛的時裝。[17]
在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下,婦女不僅同樣受到帝國主義、封建主義的壓迫,還要遭受“夫為妻綱”、“男尊女卑”、“三從四德”等綱常倫理的壓制,蒙受更多的屈辱和痛苦,社會地位更為低下。
近代以后,隨著社會和思想文化的進步,婦女解放問題開始成為有識之士的一個重要議題。許多進步思想家提出了提高婦女的社會地位、實行男女平等的主張。尤其是二十世紀初,婦女們開始自我覺醒,其中最杰出的就有女革命家秋瑾。1904年后,她寫了許多文章和詩、詞、歌曲作品,宣傳婦女解放,認為“掃盡胡氛安社稷,由來男女要平權。天賦人權應無別,男女還需一例擔”,指出“欲脫男子之范圍,非自立不可”,[18]號召婦女起來擺脫奴隸的地位。
在封建社會,婦女基本上沒有受教育的權利。到二十世紀初年,宋恕、陳虬等思想家提出的“設女學”主張開始得以實現,女學堂開始在浙江各地創(chuàng)建。[2]卷10,409著名的如杭州城的高女士“糾合同志”,集款創(chuàng)辦女學堂。[19]杭州光復后,婦女地位的提高還表現在不纏足運動的開展,這不僅是婦女肉體上的解放,更是人格上的解放。全國最早的婦女自辦的不纏足組織便是杭州高金氏創(chuàng)辦的“放足會”。杭州士紳高忡翰的夫人金氏,有感于“世變日亟”,“每念國事,輒唏噓欲絕”,遂聯絡同城婦女孫淑儀、顧嘯梅、胡畹畦等組織放足。1903年2月16日(光緒二十九年正月十九)在西湖畔之張勤果祠召開成立大會,到會婦女有80多人。高氏發(fā)表演說,指出纏足“害盡千萬柔弱女子,無故受罪”,“我輩女子之責任,不在男子之下”,要爭取“自立”和“男女平等”,“徹底斷絕纏足的病根”,號召“幼年的女子不去纏足”。[2]卷10,411婦女開始勇敢地向傳統(tǒng)挑戰(zhàn)。
杭州等一些城市“民國以來,男女重戀愛自由,已不復如往昔惟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從者矣,大多由雙方相戀,取得父母同意而訂婚。普通所謂新式婚禮,僅有訂婚和結婚兩儀式。始于民初,流行迄今”。[20]這一明顯的變化反映了辛亥革命后社會逐漸開放、活躍,傳統(tǒng)的婚姻觀念開始發(fā)生變化,而開風氣之先的是那些受到近代教育的知識分子。人們所熟知的女革命家秋瑾,即因不滿于婚姻而選擇了離家出走的道路。
早在清末,杭州就已經有了不少娛樂場和游藝設施,如拱宸橋一帶的“陽春茶園”、“天仙茶園”、“麗春茶園”,羊壩頭的“振興國貨商場戲院”,福緣巷的“城站大戲院”等。但是除了燈節(jié)、西湖競渡、迎神賽會外,并無公共娛樂設施,當時的娛樂也多局限于家庭范圍。辛亥革命以后,杭州的戲劇演出曾一度出現繁榮景象,于是有些商人便籌資修建新的演出場所,杭州城一時遍布娛樂場和游藝設施,其中規(guī)模較大、名氣較大的有杭州第一舞臺、西湖共舞臺、蓋世界游藝場等。電影也是在辛亥革命之后被介紹到杭州的。1902年初,在杭州拱宸橋一幢五層樓的第四層,樓房的主人用“曾歷游歐洲大國及香港”的機器放映電影,還不惜重金從英國名廠聘請光影戲名師。[2]卷9,341
隨著物質生活條件的改善、西方文化的傳播及人們思想觀念的轉變,杭州人的精神生活也開始發(fā)生變化。辛亥革命后杭州地區(qū)戲劇、娛樂場所的繁盛有力地體現了人們精神生活的提高。
在政治、經濟變遷的影響下,社會風俗也開始逐步打破封建體制的束縛。上海《時報》1912年3月5日發(fā)表《新陳代謝》的評論文章,十分形象地概述了這種具有革新意義的新舊交替現象:
共和政體成,專制政體滅;中華民國成,清朝滅;總統(tǒng)成,皇帝滅;新內閣成,舊內閣滅;新官制成,舊官制滅;新教育興,舊教育滅;槍炮興,公矢滅;新禮服興,翎頂禮服滅;剪發(fā)興,辮子滅;盤云髻興,墮馬髻滅;愛國帽興,瓜皮帽滅;陽歷興,陰歷滅;鞠躬禮興,拜跪禮滅;卡片興,大名刺滅;馬路興,城垣卷柵滅;律師興,訟師滅;槍斃興,斬絞滅;舞臺名詞興,茶園名詞滅;旅館名詞興,客棧名詞滅。
這段文字較真實地反映了民國初年萬物更新的社會現象,其中占有重要成分的便是社會風俗的更新。上文記錄的實為杭州社會風俗變遷總體風貌的一個縮影。社會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變遷,特別是社會制度和經濟形態(tài)的變化,往往引起生活觀念的突變和社會風俗習慣帶有本質意義的飛躍。[21]
辛亥革命之后,杭州地區(qū)社會生活的內容和方式較以前相比有了顯著變化,這些變化帶來的影響是雙重性的:一方面,接觸到西方的審美觀,社會上出現了一時的剪辮、穿西服熱潮,女子解放運動也取得了可觀的成效;但另一方面,長袍馬褂等傳統(tǒng)服飾依然盛行,男子蓄發(fā)、女子纏足兩大陋習依然存在。
杭州光復,加快了杭州地區(qū)的近代化進程。光復后,商品經濟得到了新發(fā)展,文化教育事業(yè)也取得了新突破,尤其是近代報刊雜志和圖書館的建立以及文化娛樂設施的建設,使得杭州市民的物質、精神生活水平得以顯著提高;但是,杭州地區(qū)在現代化的轉型中新舊并存,顯示出了近代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形態(tài)的扭曲變態(tài)性格,體現出舊事物頑強阻滯新事物成長的歷史惰性,以及新事物艱難生長的歷史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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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劣僧.女子理發(fā)店[N].申報,1912-0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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