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 軍,劉 穎
(1.襄樊學院 經濟與政法學院,湖北 襄陽 441053;2.大連民族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遼寧 大連 116600)
政治學法學研究
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的社會心理學分析
聶 軍1,劉 穎2
(1.襄樊學院 經濟與政法學院,湖北 襄陽 441053;2.大連民族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遼寧 大連 116600)
對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的社會心理學分析有助于解釋宏觀視角不能夠完全解釋的現象,或者關注這些宏觀視角沒有考慮過的維度,因而彌補了這些宏觀視角在分析群體性事件中的不足與缺陷。運用社會心理學的基本原理對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的社會心理過程與現象以及錯誤知覺與認知偏差的生成機理進行分析,以期更好地解釋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的發生邏輯從而為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的預防與治理奠定學理基礎。
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社會心理學;分析
隨著“經濟體制深刻變革、社會結構深刻變動、利益格局深刻調整、思想觀念深刻變化,這種空前的社會變革,給我國發展進步帶來巨大活力,也必然帶來這樣那樣的矛盾和問題”[1]。在這樣一個重要時期,突發性群體性事件呈現出上升的趨勢[2]。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的發生,嚴重地威脅到國家的穩定,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嚴重損壞了黨和政府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給正常的社會生活秩序帶來嚴重的破壞,必須高度關注。
目前學術界較多地從國家的體制性結構、轉型期復雜的社會權利結構、個體的權利意識和行動能力和利益的視角來研究突發性群體事件的發生邏輯[3],但很少有學者從心理學尤其是從社會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發生的機制[4],本文擬從社會心理學的角度對突發性群體性事件進行闡釋,以期對突發性群體事件中的社會心理與人們的行為之間的因果關系進行深入的分析。
社會心理學的分析為從總體上把握突發性群體性事件提供了特殊的視角。比如,為什么一些無直接利益相關的群體會參與到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并實施打砸搶燒等行為?在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為什么謠言能夠很快傳播而政府發布的新聞卻不被普通民眾尤其是群體性事件的參與者相信,等等。因此,從社會心理學的角度來研究突發性群體事件,可以彌補對突發性群體性事件原因解釋的不足。現有的分析框架或視角對于突發性群體事件的闡釋可能還不足以令人信服,需要借助于其他的理論或視角對之進行更為深入的研究,社會心理學的視角是這些學術努力之一。
同時,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作為轉型時期一種特殊的社會現象,社會心理學的因素在群體性事件中是普遍存在的,分析這些因素在事件中的作用是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研究的應有之義??傮w而言,心理因素在社會關系尤其是在群體性事件中是非常普遍的。在群體性事件中的個體和集體層面上的心理過程構成并調節著的群體性事件中參與者的行為。在沖突關系中,“每方都把自己看成是上帝,最誠實、最道德,并在維護和推進人類最高尚的價值觀;對方是魔鬼,是破壞者和侵略者”[5]。從這個意義上而言,要充分理解群體性事件中個人和群體的行為,就要深入分析人的心理過程。任何一種行為總是存在著心理上的因素。不管是作為群體性事件參與者的個人的行為還是群體的行為,這樣的行為歸根結底總是由個人來做出決策的,個人在做出決策時總存在著心理活動與認知的過程,深入剖析這些心理因素與認知過程與個體行為、群體行為之間的因果關系就顯得尤為重要。
不管是心理因素還是認知的過程,都是在一定的社會背景下發生的。因此“社會心理學為分析這些行為提供了適當的框架,因為社會心理學聚焦于心理和制度過程相交叉的現象:社會互動以及個體與社會體系的關系”[6]。在群體性事件中,由于參與到群體性事件中的個人、群體和對方以及政府及職能部門處于沖突關系中,它們之間的互動就顯得更為突出,作為沖突雙方的參與者的心理活動與認知過程更容易受到社會環境的影響。從另一角度來看,群體性事件的發生一個社會的過程,這些過程是通過大量的個人和群體的行為及其互動得以實現的。因此,研究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沖突雙方的互動過程和沖突所處的環境就顯得尤為重要。
如前所述,心理因素與認知過程一直伴隨著沖突的全過程,并且在大多數情況下會使沖突加劇因而不利于沖突的調解與解決。本文關注突發性群體事件發生及升級這一層面,試圖運用社會心理學的基本原理來分析相關的心理過程、現象以及認知過程。在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有哪些心理過程與現象使沖突加劇呢?
1. 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moral self-image)和惡魔般的“敵人”意象(diabolic enemy-image)
意象(image)“指的是在個人的認知系統中一種對物體的有條理的描述。意象的核心是它所指涉物體的被察覺的特征——個人對這個物體像什么的觀念”[7]?;蛘哒f意象是“認知的構建,也就是形勢在頭腦中的反映”[8]。在沖突關系中,沖突方對自己、對手以及所處的環境進行認知。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就是對自己的認知的一種表現。在沖突中,每方都認為自己的言論、行動是高尚的、道德的,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在大多數情況下,人們對于自己的行為可以給出一個合理化的解釋,從而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護。對于有些在別人眼中看來是不道德的自己行為,自己卻能夠運用合理化(rationalization)使其變得合乎道義,從而維護對自己積極的意象。當出現一些與自己所宣稱的價值觀或信念相沖突的行為時,個人或國家總是找出一些好的原因來證明這些行為是正當的,或者找出一些可以接受的原因來辯解與合乎道義上的自我意象相沖突的行為與事實。通過這樣的一個合理化的過程,使自己的一些好的品質得以彰顯,而忽視了那些不能反映自己美德的信息,并且力圖為在另一方眼中看來是不道德的行為進行辯護,這樣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就得到了維持。
與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完全相反的是惡魔般的敵人意象。與維持良好的自我形象相比,沖突中的一方總是竭力維護對另一方惡魔般的意象。對手的邪惡的行為正好印證并且強化了對方的這種意象,這種行為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當對手的行為本來并不具有侵略性時,自己卻認為對手的行動具有邪惡的意圖,使得本身并不具有惡意的行為也帶有邪惡的成份,而當對手做出在自己看來的確是善意的行為時,自己往往會懷疑對手的動機——對手是不是在進行欺騙,是不是在為下一步的行動而贏得時間等。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與惡魔般的敵人意象是一對矛盾的統一體,它們是相互依存的,并且是相互強化的?!巴ㄟ^把人們分為‘我們’和‘他們’,也就幾乎不可避免需要貶低‘他們’,因此‘我們’才能滿意地得到提升?!盵9]這樣在敵我之間就形成了黑白分明的圖景(the white-and-black picture)或者是好人——壞人的圖景(the Good Guys-Bad Guys picture)。越是認為自己的行為合乎道義,就越有可能認為對方像魔鬼。通過強化自我意象與敵人意象,可以更大程度地保持一方的團結一致,可以調動成員的忠誠,可以更好地調動己方成員持相同的立場并采取一致的行動。鑒于以上因素,在沖突關系中,雙方總是竭力保持著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與惡魔般的敵人意象。
在沖突關系中,由于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與惡魔般的敵人意象的形成,鏡像(mirror image)就形成了。鏡像就是指“雙方都易于形成對自己和他人的類似的意象,除了數值(value)完全相反以外;也就是說,雙方都有相似的正面的自我意象和相似的負面敵人意象”[10,p229]。如在一個激烈的沖突中,A與B雙方都形成了自我意象以及敵人意象,在A看來,A是善良的,B是邪惡的;而在B看來,B是善良的,A是邪惡的,這種意象的結構是相似的,只不過是數值剛好相反。
在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沖突中的一方是直接利益關系當事人以及無直接利益關系參與者,沖突中的另一方是與對直接利益當事人利益構成侵害的當事者。由于政府及其職能部門(公安局、城管局等)介入處理這些直接利益沖突,當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發生時,政府及其職能部門往往成為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與直接利益當事人相對立的另一方。甕安事件中女中學生李樹芬溺水身亡被認為是奸殺拋尸,石首事件中廚師涂遠高自殺墜樓身亡被認為是他殺,涂遠高供職的酒店認為有公安干警入股合伙經營,四川大竹事件楊代莉患慢性胰腺炎伴急性出血壞死并被同事強奸被坊間傳為“3名高官下迷藥強奸楊代莉致死”等是惡魔般“敵人”意像的反映。在甕安事件中,李樹芬家屬認為,李樹芬怎么可能會是溺水身亡呢?在石首事件中,涂遠高家屬認為“沉默和善,碰到親人和熟人,總是抿嘴一笑,很懂事,節儉”的涂遠高怎么可能會跳樓自殺呢?如果是“跳樓自殺,為什么沒有出血呢?下巴、脖子和胸口上的青紫傷痕怎么來的呢?遺書是真的嗎?”[11]池州事件中,被打成重傷的劉亮,卻被許多圍觀的群眾認為是被有錢的老板的保鏢打死了。這些對死者死因的推測中都不同程度地帶有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和惡魔般的敵人意象。
2. 移情(empathy)的缺失
在一般的社會交往與互動中,人們總是能夠站在別人的立場來思考問題,也就是說能夠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這樣一種心理過程就是移情。簡言之,移情就是“理解別人的思想與感情”[12,p160]。在沖突關系中,移情往往難以發生。移情的缺失與上面提及的合乎道義的自我意象與惡魔般的敵人意象是密切相關的。由于不能設身處地地站在對方的立場來思考,而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在石首事件中,公安部門“搶尸”是為了盡快平息事態,防止事態的擴大升級,如果站在公安的角度來考慮,這是容易理解的;但是站在死者家屬的角度考慮,自己的親人不明不白地死了,在死因沒有弄明白的情況下就將尸體火化是難以接受的,因此,當公安部門“搶尸”時,將矛頭對準公安部門也就自然而然了。這樣,在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由于雙方都不能設身處地導致移情的缺失,不能換位思考,最終導致事態升級。
在沖突關系中,雙方很容易形成一些錯誤知覺和認知偏差,這些錯誤知覺和認知偏差加劇了本來就不存在信任的雙方之間的猜疑、冷漠、憎恨甚至是敵意,這些情感只會導致沖突的升級而無助于沖突的調解與解決。在沖突中有以下幾種情況容易產生錯誤的知覺和認知偏差:
1. 因知覺恒常性導致對信息的選擇而導致的錯誤知覺
“人們對世界上的事物雖然會因環境的變化而變化,但是根據邏輯和歷史經驗進行推理而產生的認識使人們的認知結構趨于相符或平衡。如果這些認識保存在他們的記憶中,而且行為體確有理由相信他所知覺的環境存在相符的事實,人們在接收新的信息之前總是下意識地使新的信息與自己原有的信息保持一致。這就是所謂知覺恒常性或認知相符現象?!盵13]人們在認識事物的時候總是傾向于保持認知的平衡狀態,如果出現了認知失調(即認知不平衡),人們總是感到緊張、不舒服。為了消除這種不平衡帶來的緊張、不舒服的感覺,人們在接受新的信息的時候,總是傾向于與自己原來的認知保持一致,因此就會選擇那些與自己原有認知一致的信息,而過濾掉那些與自己認知不一致的信息。
在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沖突中的一方對來自另一方的真實的信息經常視而不見,或者認為對方友善的行為是欺騙性的,或者認為消息來源的渠道不正當,或者懷疑消息的準確性。在這樣的情況下,難以避免錯誤知覺的發生,這對于沖突的調解與解決來說是不利的。在突發性群體事件中,謠言對于參與的公眾的認知平衡起到重要的作用。在突發性群體事件中,大眾傳媒在特殊外力干擾下集體“沉默”或者“失語”正好給謠言的人際傳播和群體傳播提供便利。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謠言能夠迅速傳播的另一重要原因是這些謠言使人們的認知保持平衡?!叭绻藗兏惺艿睫r民在與政府的關系中的確容易受到侵害是,就容易聽信沖突事件中有利于農民的傳言;同樣地,如果許多人親自觀察到腐敗的存在,也就容易在反腐敗案件中聽信不利于官員的傳言?!盵14]人員的非正常死亡尤其是離奇死亡極易成為群體性事件的導火索,而當公眾尤其是參與到群體性事件中的公眾對死因與他們先前認為的原因(先前認為的原因大多數為謠言)不一致時,極易產生認知失調,這時知覺恒常性的調節機制就產生作用,錯誤知覺因此而產生。在四川大竹事件中,當法醫檢測結果表明酒店調酒師劉持坤強奸酒店服務員楊代莉時,這與以前傳播很廣的“楊代莉是被三個高官在酒中下藥后輪奸致死的”完全不符合,參與的公眾認為劉是“頂包”,而對真實的信息視而不見,而廣為傳播的謠言又能激起公眾對群體性事件中特定的對象(群體性事件中的另一方或政府及其職能部門)不滿和憤怒,反過來又提高了謠言的可信度,最終導致事態的升級[17]。
2. 由于投射(projection)而導致的錯誤知覺
在一般的社會互動中,雙方總是能夠進行換位思考(即移情),而“在激烈的沖突關系中,這種承擔另一方角色的能力被嚴重地削弱了”[10,pp.223-224]。不僅如此,在沖突關系中,一方總是把自己對某一種情勢的認知、意圖、預期等強加在對方身上,認為對方也是這樣來看待當時的情景。這種方法類似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就是投射。在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
人員的非正常死亡往往是最能激起人們同情心尤其是圍觀民眾的同情心,而死因的撲朔迷離更導致了沖突雙方的猜忌、仇恨甚至是是敵意。在甕安事件中,在死者家屬及民眾看來,人命關天,活潑可愛的女中學生李樹芬一定是被人陷害死亡的,死者家屬及民眾就把這個看法也投射到公安民警,認為公安民警也會像他們一樣這么認為,法醫也會證實他們的想法,因此公安民警應該采取措施迅速地將兇手緝拿歸案方能平息眾怒。但是,民警必須相信科學,尊重證據,一而再再而三的尸檢證實李樹芬系溺水身亡。在辦案民警看來,這起案件是一件孤立的非正常死亡案件,縱使是他殺,也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而要判定自殺或者是他殺,或者在他殺的情況下緝拿元兇,哪怕一時又無法查出真兇,本來也只是一個刑事偵察上的專業技術程序問題而已。在安徽池州事件中,轎車與一中學生相撞,隨后中學生被轎車上的人打傷,在民眾看來,按常理,轎車撞人本來應由撞人的一方承擔更多的責任,撞人了不但不賠禮道歉不將傷者送往醫院,撞人后還動手打人,實在是天理難容,而在轎車上人看來,這實在是小事一樁,正如一個摩的司機對采訪的記者說的那樣,“教唆打人的老板說,‘打死一個安徽人,不就是30萬的事嘛’”[16]。從以上二例中可以看出,投射在導致雙方的沖突與矛盾升級方面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在沖突關系中投射運用的越多,就越能導致沖突或戰爭的發生和升級。
3. 由于鏡像(mirror image)作用而出現錯誤的歸因
每方都把沖突的升級看成是對方的行為導致的,而自己卻擁有恪守道德、公平正義的品質。這樣,每方在對自己的行為進行歸因時,總是認為自己的行為是由于情勢性的原因(situational attribution),而對對方的行為進行歸因時,卻認為是由于特質性的原因(dispositional attribution)等。這樣就最容易犯羅斯(L. Ross)所言的基本歸因錯誤(the fundamental attribution error)?;谶@種情況下的歸因往往認為對方的行為是他的本質使然,而自己即使表現出一些過分行為時則認為這完全是對對方的行為做出的反應。尸檢結果遲遲沒有公布,在死者的家屬看來,這是因為公安民警為了拖延時間,掩蓋事實真相,而在辦案民警看來,尸檢需要一段時間。在多起突發性群體性事件中,均發生了“搶尸”的行為,在死者家屬看來,公安或武警“搶尸”是為了盡快消滅證據,以便平息事態,是故意而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阻止公安干警或武警“搶尸”,甚至是發生打砸搶燒的行為,實在是迫不得已而為之。正是基于鏡像的歸因,使得沖突的雙方很難就問題達成一致,很難就爭論的焦點問題達成諒解,往往是相互的指責而加劇了相互的不信任,這無疑給沖突的解決加大了難度。
運用社會心理學的基本原理對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的社會心理過程與現象以及錯誤知覺與認知偏差的生成機理進行分析,為更好地理解突發性群體性事件的一般規律從而為群體性事件的預防與治理奠定學理基礎。政府及其職能部門在預防、處置突發性群體性事件時,要充分地關注這些導致沖突加劇的心理過程與現象,要采取可行的措施提供準確的信息、加強相互的理解以及建立信任,在一定的程度上避免或消除這些導致沖突持久與加劇的心理過程與現象以及錯誤知覺與認知偏差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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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大竹事件的相關報道[EB/OL].http∶//news.sina.com.cn/c/ l/2007-02-04/094812224361.shtml,2007-02-04.
[16] 王吉陸.安徽池州打砸搶燒“6.26群體性事件調查”[N].南方都市報,2005-07-01.
(責任編輯、校對:劉玉娟)
A Social Psychological Analysis of Unexpected Mass Incidents
NIE Jun1, Liu Ying2
(1.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Political Science & Law, Xiangfan University, Xiangyang 441053, China; 2.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Dali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Dalian 116600, China)
The social psychological analysis of unexpected mass incidents contributes to explaining some phenomena that can not be fully explained from macro-perspective, making up those shortcomings and defects of macro-perspective analyses. It tries to analyze social psychological process, phenomena and misperception and cognitive deviation in the unexpected mass incidents by using social psychological theories in order to better explain the occurrence logic and to lay a solid foundation for preventing and controlling unexpected mass incidents.
unexpected mass incidents; social psychology; analysis
湖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011JYTE150)
2010-10-09
聶軍(1972-),男,湖北隨州人,博士,襄樊學院經濟與政法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政治學理論與當代中國政治。
C913
A
1009-9115(2011)03-01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