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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度主義:一場新的范式革命?
——兼論西方政治學研究的范式轉換

2011-03-19 16:27:34亮羅亮亮
關鍵詞:制度研究

羅 亮羅亮亮

(1.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 430072;2.南昌大學江西省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江西南昌330047)

新制度主義:一場新的范式革命?
——兼論西方政治學研究的范式轉換

羅 亮1羅亮亮2

(1.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 430072;2.南昌大學江西省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江西南昌330047)

政治學研究業已經歷兩場研究范式的轉換,即從制度的應然研究到實然研究的舊制度主義范式轉換和由制度研究向行為研究的行為主義范式轉換。20世紀80年代以來,在對傳統制度主義政治學和行為主義政治學進行批判和超越的基礎上,西方政治學者試圖進行一場新的政治學研究范式變革嘗試即新制度主義政治學。但由于其興起時間尚短,能否成為一場新的范式革命還有待于時間的進一步檢驗。

新制度主義政治學;傳統制度主義政治學;行為主義政治學;范式革命

一、引言

制度在人類社會生活中無處不在,因此關于制度的研究是沒有學科邊界的;在任何學科尤其是社會科學學科中都可以找到“制度主義”的研究理路,政治學也不例外。20世紀70年代以來,一批經濟學家突破傳統經濟學理論,開始采用經濟學的分析方法重新展開對制度的研究,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形成了新制度經濟學。受其研究成果和分析方法的鼓勵和啟發,政治學研究者開始反思行為主義政治學的研究范式,復興了傳統政治學中對制度的關注,并將兩者有機地融合起來,試圖建構一種新的、完整的理論體系。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作為一個理論流派的新制度主義政治學日益成熟。有學者已經開始把新制度主義政治學看作是一場類似庫恩所說的“范式革命”[1]。從政治學發展的譜系來看,政治學研究業已經歷了兩場研究范式的轉換,那么新制度政治學是否會真的成為西方政治學研究的一場新的“范式革命”呢?

二、傳統制度主義政治學:從應然研究到實然研究

縱觀西方政治思想史,不難發現,源于對政治現實的關注與洞察,政治學家不同程度地選擇制度分析方法進行研究,在批判中建構自己的理論體系,形成政治學說史上不容忽視的制度分析學派。早在古希臘時期,柏拉圖在《理想國》一書中對理想國政治制度的種種設想,其中便包含著關于制度的研究。特別是被譽為“政治學之父”的亞里士多德從制度入手對當時希臘各城邦政體進行的研究,他搜集了他那個時代大約150個古希臘城邦的政體類型,進行廣泛的描述和比較研究,提出了自己的政體理論,首創了對制度的專項研究[2]。此后,制度(盡管范圍比較狹窄)一直是政治思想家關注的主題之一。

中世紀神學政治思想家如奧古斯丁關于“上帝之城”與“地上之城”的研究,空想社會主義者如莫爾對“烏托邦”、安德里亞對“基督城”、圣西門對“實業制度”的研究,近代啟蒙思想家如洛克的“議會主權”制度、霍布斯的絕對專制制度、盧梭的直接民主制度、孟德斯鳩的分權制衡制度、美國建國之父們的聯邦社會制度,等等,其實都是思想家們政治思想中的制度思想,都是一種關于制度的研究。但是,這些制度思想都是些典型的制度應然研究,其所要解決的是一個“應該是什么”即國家權力的歸屬問題。他們要告訴人們的是,我們應該要一個什么樣的政體以及什么樣的政體才是好的政體。他們對現有制度的觀察和分析,也是為了設計一種能夠實現政治價值、政治理念的好的政體。因此,當時政治思想家們的制度思想是為他們的政治理念服務的,其制度思想也基本上是圍繞實現一種政治價值、政治理念而進行的制度設計思想。由此可見,盡管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上,以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為起點,經由馬基亞維里、霍布斯、洛克、盧梭和孟德斯鳩等人的發展,制度研究有著綿延不絕的令人欣羨的學術傳統,但是他們的制度研究一直是關于制度的應然研究①基于這一時期制度研究主要關注的問題是“應該是什么樣的政體”,我們稱其為制度的應然研究時期,以區別于后來主要關注制度的實然即“制度運作是什么”的舊制度主義時期。,而且大都是附著在政治哲學研究之上的,成為政治哲學的“婢女”,是為政治哲學的目的服務的,并未形成一個獨立的研究領域。因此,直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在政治學沒有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之前,政治學中關于制度的研究也僅局限于制度的應然研究,而制度的應然研究是不可能形成一種相對穩定的研究范式的。

進入19世紀末和20世紀前半期,西方國家相繼完成資產階級革命,建立了資本主義制度。在西方國家的政治家和學者們看來,這場革命已一勞永逸地解決了政治思想家們一直苦苦思考的、也是政治上的最核心的問題——國家權力的歸屬問題,制度的應然研究即“應該是什么”的問題似乎已經不再是問題,接下來的問題就應該是研究制度的實然(實際運轉)即“是什么”的問題了。在這種深刻的時代背景之下,資產階級政治學家繼承和發展了傳統政治思想家的制度研究傳統,開始研究現有的政治制度和法律規定,思考如何使現有政治制度運轉得更好以有利于資本主義的發展,并形成了一套相對穩定的研究范式——舊制度主義②人們一般將這一階段的政治學發展過程稱為制度時期。相對以后出現的新制度主義,制度時期的政治學稱為舊制度主義。在本文中,舊制度主義、舊制度政治學與傳統制度政治學屬同一概念。。

伴隨著社會科學分化的一般趨勢,政治學也逐漸開始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專業而存在了,舊制度主義也就成為這一時期政治學研究的主流范式,成為大多數政治學研究的基礎。與之前的政治思想家們主要關注政體(國家權力的歸屬)、組織(政府權力的分配)等的制度應然研究不同,舊制度主義所關注的中心主要是對不同的行政、立法和司法等正式的政治結構的研究,包括國家憲法、選舉制度、政黨制度、中央與地方關系等領域。因此,這一時期的政治學主要就是關于政治制度的學科,它主要關注政治體系的運作,國家、“制度”③舊制度主義時期的“制度”指的是正式的制度,而且主要是指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等國家的核心制度。成為政治學的主要研究對象,而且事實上也是唯一的關注對象。彼得斯對這一時期的政治學研究范式做了總結,并歸納出舊制度主義的五個特征:①律法主義。關注法律以及法律在治理中的核心地位;②結構主義。強調結構的重要性,認為結構實際上決定著行為,因而傾向于關注政治體系的主要制度特征;③整體主義。傾向于對整個系統進行比較,而不是對像立法機構這樣的單個機構進行考察;④歷史主義。關注的是當代政治體系是如何嵌入到歷史發展和社會經濟以及文化現實中去的;⑤規范分析。認為政治學的產生是基于特定的規范,因而舊制度主義者經常將其描述性的政治論述與對“好政府”的期望聯系在一起[3]73-78。制度主義研究范式的出現,完成了由傳統政治學研究向現代政治科學的轉變,形成了政治學相對獨立的學科框架。

但是到了二戰后,西方政治學者發現,傳統制度政治學的政治理論與現實政治已嚴重脫節,它過于關注靜態制度層面的政治機構和法律條文,而不太關注實際的政治過程究竟如何運行,它們對戰后世界政治局勢的巨大變化既不能預測、也不能解釋,加上其以規范分析為主,忽視實證經驗的層面,也妨礙了政治學學科專業的科學化。

三、行為主義政治學:從制度研究到行為研究

隨著資本主義政治制度的確立并邁入穩定發展時期,政治學關注的中心也由政治制度、法律規范轉向政治行為、公共政策上來。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加上受科學主義思潮和反理性思潮的影響,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西方政治學研究發生了一場范式革命——“行為主義革命”,行為研究開始取代制度研究成為政治學研究的主流范式。傳統制度政治學那種以國家或政府為中心、以法律的形式主義為主要分析方法、規范與實證相混淆的研究取向受到行為主義者的強烈批判,他們將關注的焦點由政治制度轉向個人或團體的政治行為,強調個人行為與團體行為是政治研究的分析單位,并采用自然科學和行為科學的先進技術手段,對這些行為進行分析。這是政治學研究方法的一個重大突破,使得這門學科朝著科學化的方向邁進了決定性的一步。

“按照達爾、沃爾多和伊斯頓等人的說法,政治學中的行為主義是一種用觀察到的行為來解釋政治現象,努力使政治學成為一門真正科學的政治思維及運動,其核心信條是按照自然科學的方法論及模式來塑造政治學”[4]。它主張事實與價值分離,重視經驗研究和定量分析方法的應用,按照自然科學的方法論及模式發展政治學,力求使政治學研究科學化,將政治科學重建成為一門理論指導下的實證科學。因此,行為主義猛烈地批判傳統政治學把研究的重點集中于政治、法律制度,主張把個人作為政治分析的基本單位;批判傳統政治學的道德和哲學色彩,主張價值中立,將事實與價值分離;批判靜態和描述性的研究,主張對政治過程進行動態的分析;批判抽象的、規范的分析,主張用現代科學方法對實際觀察的政治現象進行研究,等等。到20世紀60年代,行為主義政治學的發展達到了頂峰,其研究理路被學術界廣泛采納,成為西方政治學界的主流理論。客觀地說,行為主義政治學作為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西方政治學主流研究范式,對政治學的發展產生過重要的作用,帶來了政治學研究的繁榮:①其對人的政治行為的重視拓寬了政治學的研究范圍。政治學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圍繞人的政治行為這一中心,行為主義政治學將心理的、社會的、經濟的和文化的因素納入政治學研究的范圍,從而大大拓寬了政治學的研究對象;②其對自然科學和其他社會科學方法的借鑒豐富了政治學的研究手段和方法。在“科學”的口號下,行為主義政治學運用各種理論和方法來研究政治行為,從此,個案分析、實驗分析、模擬分析、調查研究、因素分析、統計分析、系統分析等技術層面的分析方法在政治學中得到廣泛的運用;③在政治學研究中得出了許多新的結論,形成了許多新的理論。綜合運用自然科學和其他社會科學理論和方法,使行為主義政治學得出了許多傳統政治學所沒有的新結論,如政治系統論、結構——功能理論、決策理論等,都是行為主義政治學研究結出的碩果[5]。

但是,任何事物的極端發展都有可能走向其反面。隨著研究的進一步深入,行為主義政治學的過度發展使得其內在理論及方法論的缺陷很快暴露出來:首先,其方法論的前提預設有其極端性。它批判了傳統制度政治學的“制度決定論”,肯定了政治行為在政治學研究中的地位,這對政治學的發展和對現實的解釋都是有積極意義的,但它卻因此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把行為當作政治學唯一關注的對象,認為政治系統行為是個人行為的集合結果,而制度只是“政治行為發生的舞臺”[6],而這與事實嚴重不符,這就使得政治學對現實的解釋軟弱無力。其次,過分強調政治學研究者的“價值中立”和研究方法的科學化。它過分地主張事實與價值分離,主張純學術性研究,過分推崇自然科學的實證研究方法,而忽視現實社會問題研究,這就使得政治學研究疏離了現實政治生活,而其理論進展因缺乏現實的基礎而逐漸放慢腳步。這些缺陷使得行為主義政治學很快在現實中走入困境,并最終導致了它的衰弱。

1969年,美國政治學家伊斯頓在美國政治學會年會上作了題為《政治學的新革命》的發言,宣告行為主義已經開始走向衰落。

四、新制度主義政治學的理論發展與貢獻

行為主義政治學的衰落客觀上呼吁新的替代范式出現,這種范式必須結合傳統方法與行為主義的優點,而拋棄各自的缺點。1984年,詹姆斯·馬奇和約翰·奧爾森在《美國政治科學評論》上發表了《重新發現制度:政治的組織基礎》一文,揭開了新制度政治學的研究序幕,新制度主義開始在西方政治學界興起并在20世紀90年代迎來了研究的黃金時期。但盡管新制度政治學日益流行起來,人們還是提出了疑問:新制度政治學的哪些內容是新的即新制度政治學到底“新”在哪里?從新制度政治學產生的歷史邏輯和理論背景來看,其“新”主要體現在對傳統制度政治學的舊制度主義范式和對行為主義政治學的行為主義范式的批判和發展兩個方面。

(一)從舊制度主義到新制度主義

與傳統制度政治學相比較,雖然新制度政治學的研究也繼承了舊制度主義研究范式的某些方法,如歷史主義、規范分析等,但更多的是對它的創新和發展。從某種意義上看,新制度政治學可謂是一個嶄新的制度理論。

(1)接受舊制度主義的制度研究視角,但擴展了制度的概念。在傳統制度政治學那里,“制度”指的是正式的制度,特別是指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等國家的核心制度。而新制度政治學創新了制度的涵義,賦予了制度更多內涵,認為制度不僅包括法律、組織等正式制度,而且也包括影響政治行為及其后果的規則、程序與機制,甚至人類生活中所形成的習俗、習慣和慣例等也被視為制度的一種。這就大大拓展了制度的內涵和外延,深化了對政治制度的理解。

(2)從制度決定到制度攸關。傳統制度政治學研究的主要對象是政治制度,它們把制度當作決定政治現象的因素來對待,而政治制度是按照自身需要而自主行動的力量。在新制度政治學那里,制度是重要的,所有的政策、政治行為是“鑲嵌在制度之中的,只有在其所發生的制度背景之下它們才能被理解、被解釋”[7];但這并不意味著制度是唯一決定因素,是“制度攸關”而不是“制度決定”,制度只是影響人們行為的重要因素,單靠制度并不足以決定人們的行為。

(3)從整體主義到整體主義與個體主義相結合。傳統制度政治學把制度作為研究的主要對象,甚至是唯一的對象,而且其制度的研究也是傾向于對整個系統進行研究,具有整體性的特征,無論是對本國政治和法律制度進行分析還是進行政治制度的比較分析,都力求對政治制度的完整和全面的把握;新制度主義則打破了這種整體主義觀,它們不僅僅從整體的視角來看待政治制度,而更多地是從制度與行為的互動中來分析制度對不同層面政治行動者的影響,不僅從制度而且從行為兩個方面來分析政治現象

(4)從靜態、描述性研究到動態、分析性的研究。傳統制度政治學認為結構決定行為,人們只要能夠辨別出政治結構的特征就能預測政治系統的行為,因此,舊制度主義關于制度的研究主要是一種靜態、描述性的研究。新制度政治學則不同,它把制度看作一個嵌入特定的環境中的動態過程,因而其研究的任務也主要是對制度的作用過程進行全面的、動態的分析。

(二)從行為主義到新制度主義

新制度政治學是在對行為主義政治學進行總結和反思的基礎上產生的,因此,新制度政治學的研究必然包含著對行為主義研究范式的繼承和發展。

(1)從行為決定到制度與行為并重。行為主義政治學認為,政治的真正演員是個人,政治系統行為就是個人行為的集合,制度的產生、運作都是個人行為的結果。因此,政治行為才是政治學的真正研究對象,行為才是政治的決定性因素。而新制度政治學則在不否定個體行為的重要性的基礎上重新強調了制度的重要性。在人與制度的關系上,新制度政治學認為制度是過去人們所選擇的行為的剩余物,現實中任何個人和團體行為都是在制度約束條件下進行的,并且制度在限制個人和團體行為的同時也型構了個人和團體的欲望與偏好,因此,新制度政治學主張重新建立制度研究的視角,通過結合制度研究與行為研究關注個人與制度之間的互動。

(2)從“價值中立”到價值回歸。行為主義政治學者認為,政治學研究不能被政治價值所迷惑,政治價值對于建立一個好的政治制度并沒有太多的積極意義;政治制度只是一套規則的系統,人們通過這套系統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種“價值中立”取向構成了行為主義政治學的致命弱點,而新制度主義政治學“從托克維爾把地方政治制度作為對抗專制主義的一塊堡壘、韋伯把議會對抗官僚專斷的制度屏障和羅爾斯把‘無知之幕’的設計作為正義的程序保障中吸取養分,避免了像行為主義者那樣讓政治學‘誤人歧途’”[8]。新制度主義政治學不但沒有祛除價值,反而將各種不同形式的價值觀納入分析的框架,認為事實的分析離不開價值偏好的滲透,而且制度本身不是價值中立的,而是鑲嵌在并支撐著政治價值觀。

(3)吸收了行為主義政治學的現代科學研究方法。在方法論上,新制度政治學并沒有否定行為主義政治學;而恰恰相反,它繼承了其研究方法上的理性主義、實證主義等積極成分,接受了其借鑒其他社會科學以及自然科學所形成的定量分析、動態研究和經驗科學方法等研究方法,并將這些分析方法與傳統制度政治學的定性分析、靜態研究和規范理論方法等有機結合起來,使西方政治學方法論體系更趨嚴密、完整。

正是基于新制度政治學對傳統制度政治學和行為主義政治學的揚棄和超越,其擁護者公開把新制度政治學作為一種超越舊制度主義和行為主義的政治學研究范式,聲稱“我們現在都是制度主義者了”[9]。

五、結語

“在政治學中,某種程度的研究方法上的折衷主義會比拘泥于單一的方法帶來更多的學術回報”[3]70。通過對西方政治學發展的歷史背景和理論邏輯的考察,可以發現,新制度主義政治學便體現了西方政治學方法論研究中經驗研究方法和規范研究方法的一種折衷:在對傳統制度政治學和行為主義政治學進行批判和繼承的基礎上,努力將制度分析和行為研究結合起來,將政治制度同政治行為一起作為政治學的主要研究對象,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同時也為政治學的發展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但是,在新制度主義政治學發展過程中,也可以看到其所內涵的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值得人們反思。

(一)內部流派整合問題

“人們經常討論新制度主義,就好像它是一個單一的事物,但現實中它內部包含多種不同的思想流派,事實上,新制度主義的一些形式與其他理論在很大程度上是相悖的”[11]。由于基于不同的學科發展起來,而這些學科的研究對象之間又有著極大的差異,這就使得制度主義分析方法在這些學科間的運用也具有不同的特征,因此,所謂的新制度主義政治學學派并不是一個意見一致的學術群體,而是多種思想流派的總稱,而這些流派甚至在一些基本問題上還沒有達成共識,在具體研究方法上也存在很大的差異。但一個成熟的理論需要在一些基本問題上達成共識,形成統一的研究范式,才能提高其解釋力。因此,如何將內部的各個思想流派整合起來,進行一次徹底的整理和綜合,并超越各自的分析范式,取其所長,補其所短;同時,積極從歷史和現實中挖掘典型案例來充實其理論模型,以建構一種完整的理論體系,也就成為新制度政治學面臨的首要問題。

(二)與其他社會科學學科的關系問題

學科的融合是建立在學科分化和學科成熟的基礎之上的。但從政治學的學科發展來看,與其他社會科學學科相比,政治學由于起步相對較晚,直到19世紀末才形成一個學科的雛形,因此,建構自己的學科體系、形成自己的研究方法和理論體系、提升學科的自主化程度,就成為20世紀初期以來政治學發展的一個重要目標。而新制度政治學進行理論整合過程中,大量借鑒其他社會科學學科最新理論發展,尤其過分地倚重新制度經濟學的分析范式和研究方法,這就可能帶來兩個問題:首先,由于政治制度與社會制度、經濟制度是有所差異的,因而在借鑒制度范式研究政治問題時,存在一個學術轉換的過程;如果不將經濟學等其他社會科學制度研究范式加以轉換而貿然用來研究政治制度,很可能由于忽視政治制度本身的特征而難以獲得令人信服的解釋。其次,新制度政治學與其他社會科學學科中新制度主義的不分,尤其是與“經濟學帝國”的過分親密,可能會削弱政治學學科的自主性,從而削弱其學科理論的價值,也不利于政治學學科專業本身的發展。

基于此,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新制度主義政治學是一次既要“傳統政治學理論的制度變量,又要當代政治學理論的時髦方法,既不要傳統政治學理論的靜態研究,又不要當代政治學理論的研究對象的純粹個體化”[12]的政治學研究范式變革嘗試,但由于其還剛剛興起,在發展過程中也暴露出其自身的弱點和問題,因此,現在預言新制度主義政治學將成為政治學研究的一場新的“范式革命”似乎還為時過早。新制度主義政治學是否會替代傳統制度主義政治學和行為主義政治學而成為政治學的主流研究范式,還有待于時間的進一步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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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institutionalism:a new paradigm revolution?-On the paradigm transition in western political science

Luo Liang1Luo Liangliang2
(1.School of Politics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Wuhan University,Wuhan 430072,China;2.Jiangxi Provincial Research Center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for College and University Students,Nanchang 330047,China)

In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political science,the research of political science has experienced two transitions of research paradigm,one being old institutionalism paradigm transition from the research of what institution should be to the research of what institution is and the other being behaviorism politics paradigm transition from the research of institution to that of behavior.Since the 1980s,on the basis of criticizing and transcending traditional institutionalism politics and behaviorism politics,western political scientists attempted to carry out a new reform of research paradigm—new institutionalism politics.However,due to the short time since its emergence,whether it will develop into a new paradigm revolution still waits to be seen.

new institutionalism politics;traditional institutionalism politics;behaviorism politics;paradigm revolution

D03

:A

:1009-3699(2011)01-0057-06

[責任編輯 李丹葵]

2010-09-17

武漢大學博士研究生自主科研項目(編號:20081150202000130).

羅 亮(1984-),男,江西吉安人,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博士生,主要從事當代中國政府與政治、網絡政治與政治發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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