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強,宋代軍 ,玉永雄,謝曉紅,易軍,張家驊,雷岷
(1.西南大學動物科技學院,重慶 400716;2.四川省畜牧科學研究院,四川 成都610066)
紫花苜蓿(Medicago sativa)為多年生豆科牧草,國內外廣泛種植,在我國已有2 000多年的栽培利用歷史。紫花苜蓿具有產草量高,營養豐富、適口性好,消化率高,利用年限長的特點,被譽為“牧草之王”[1]。它不僅適合飼養家畜,還兼有食用、藥用和保健等多種功能,其應用領域涉及食品、飲料和醫藥生產等各個行業。紫花苜蓿是喜涼耐旱植物,在我國主要分布于西北、華北和東北的部分地區。在我國南方由于高溫高濕的氣候和酸性土壤條件對紫花苜蓿的生長極為不利,并且我國缺乏適宜在南方高溫高濕地區生長的紫花苜蓿品種,苜蓿產業發展相對落后。為了進一步促進南方苜蓿產業的發展,科學工作者在苜蓿引種選育上做了大量工作,也取得了可喜的成績。“渝苜一號”紫花苜蓿是西南大學牧草學專家經十多年的努力選育成功的苜蓿新品種,在2009年通過國家品種審定委員會審定,是我國南方地區第一個也是目前該地區唯一通過國家審定的紫花苜蓿新品種(品種登記號:378)。該苜蓿品種具有耐濕熱、抗病、直立和持久的生長特性,同時,具有產量高、品質好、適應性廣、持續增產力強的特點;在弱酸性、中性或堿性砂壤土上生長良好,在重慶1年可刈割5~7次,每公頃產干草15 000~19 000 kg;適宜在西南、西北等地區種植。該品種突破了川渝地區紫花苜蓿種植的禁區,對解決我國南方地區紫花苜蓿品種缺乏,苜蓿產業發展滯后,推動草產業的快速健康發展,促進退耕還林還草與農業結構調整具有積極的意義。
目前,在我國南方地區對苜蓿的研究還主要集中在對其產量的評價和生態適應性上,要進一步在生產中大力推廣應用,還需要研究苜蓿的營養參數,為其在畜牧養殖上的應用提供基礎營養數據。對苜蓿干草的營養價值評定的方法主要有物理評價法、化學成分分析法、NIRS法、指數法和動物飼養試驗法等[2,3]。目前,應用最廣的還是物理評價法和化學成分分析法,這2種方法雖然具有簡單易行成本低的優點,但是要提供苜蓿干草的有效能和消化率指標,更準確的反映苜蓿干草的營養價值,就必須進行動物飼養消化試驗。我國川渝地區是全國最大的肉兔生產和消費地區,年兔肉生產量和消費量占全國的30%以上,肉兔是草食小家畜,飼糧中必須添加30%~40%的粗飼料,苜蓿干草是肉兔粗飼料來源的首選。目前,我國對苜蓿干草在肉兔上的營養價值評定鮮見報道,苜蓿干草的有效能和消化率數據更是缺乏[4]。本試驗旨在通過對“渝苜一號”紫花苜蓿不同生育期生長特性、常規營養成分和肉兔對其可消化性的研究,確定其營養價值參數,為“渝苜一號”紫花苜蓿的進一步選育以及為肉兔生產應用推廣提供科學依據。
以2008年1月在重慶西南大學后山試驗田種植的“渝苜一號”紫花苜蓿為材料,在5個不同生育期(營養期、現蕾期、初花期、盛花期、結莢期)刈割,留茬高度 8 cm,實驗室烘箱 105℃殺青 15 min,65℃烘 24 h,室溫回潮24 h,制成苜蓿干草,供試驗用。
各期具體劃分如下:營養期,80%苜蓿植株達到50 cm的日期;現蕾期,50%植株出現花蕾的日期;初花期,10%植株開花日期;盛花期,80%植株開花日期;結莢期,50%植株的第1個花序開始結莢日期。
以“渝苜一號”的5個生育期作為處理,每個生育期采集3個樣品,共計15個苜蓿樣品,研究其養分變化規律;消化試驗于2008年10-12月在西南大學試驗兔場完成,設計方法采用單因素完全隨機設計,每個苜蓿干草樣品(每個重復)選擇6只新西蘭兔,共計90只新西蘭兔,進行消化試驗,研究苜蓿干草的可消化性。
1.3.1 測定指標 苜蓿干草的生長特性指標:鮮干比(fresh/dry ratio,FDR)、葉莖比(leaf/stem ratio,LSR)測定參照賈慎修[5]的方法。
營養指標:干物質(dry matter,DM)、粗蛋白質(crude protein,CP)、粗脂肪(ether extract,EE)、粗灰分(Ash)、中性洗滌纖維(neutral detergent fiber,NDF)和酸性洗滌纖維(acid detergent fiber,ADF)、木質素(acid detergent lignin,ADL)測定參照張麗英[6]的方法。并分別測定上述養分的消化率。
1.3.2 測定方法 每個苜蓿干草樣品選擇6只新西蘭兔,公母各半,體重2 kg左右,進行消化試驗。飼糧由基礎飼糧(80%)+苜蓿干草樣品(20%)組成,基礎飼糧含0.25%的Cr2O3外源指示劑,預試期 7 d,正試期7 d,于前6 d確定每日平均采食量,于第7 d開始飼喂平均采食量85%的飼糧,收糞7 d,每次采集無尿液和毛污染的糞樣25 g,收糞后加入20 mL 10%的硫酸固定氮,然后65℃烘干并混合均勻。利用替代法和外源指示劑法測定養分消化率[7]。
參照文獻[8]并結合本地飼料資源配制基礎飼糧,基礎飼糧組成及營養水平見表1。
消化能(digestible energy,DE)的測定參照文獻[9]。

表1 飼糧組成及營養水平(風干基礎)Table 1 The trial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 of diet
苜蓿干草養分消化率的測定采用套算法和Cr2O3外源指示劑法進行測定。套算法計算公式為:待測樣品某營養值=基礎飼糧某營養值+(新飼糧某營養值-基礎飼糧某營養值)/樣品占新飼糧的比例外源指示劑法計算公式為:某養分消化率(%)=100-(飼糧Cr2O3含量/糞中Cr2O3含量)×(糞中養分含量/飼糧養分含量)×100[5]。
Cr2O3含量測定采用原子吸收火焰法進行測定(TAS-986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計)[2]。
試驗數據用Excel軟件進行處理后,采用SPSS 14.0統計軟件進行方差分析,q法進行多重比較。
“渝苜一號”的鮮干比從營養期到結莢期依次降低(表2),其中現蕾期、初花期和盛花期3期差異不顯著(P>0.05),但均顯著高于結莢期(P<0.05),而營養期顯著高于其他各期(P<0.05);隨著生育期的延后,“渝苜一號”的葉莖比依次降低,除初花期和盛花期差異不顯著外(P>0.05),其他各期與前期相比均顯著降低(P<0.05);總的看來,鮮干比和葉莖比營養期到初花期快速下降,初花期到盛花期緩慢下降,盛花期到結莢期快速下降,總體呈“快-慢-快”的變化趨勢,具有“椅式”的結構變化特征。

表2 “渝苜一號”不同生育期生長特性指標Table 2 Effects of the different harvesting time on growth traits in alfalfa meal
“渝苜一號”干草的干物質含量,從營養期一直到結莢期呈逐期增加的趨勢(表3),但是差異不顯著(P>0.05);“渝苜一號”干草粗蛋白質含量,從營養期的23.90%逐步下降到結莢期的14.80%,其中營養期、現蕾期粗蛋白質顯著高于其他各期(P<0.05),初花期和盛花期差異不顯著(P>0.05),但均顯著高于結莢期(P<0.05),各期粗蛋白質前期快速下降,中期緩慢下降,后期又快速下降,呈“椅式”的結構變化特征,粗脂肪、粗灰分和鈣的各期變化規律類似于粗蛋白質的變化規律;“渝苜一號”干草的磷含量,從營養期的0.37%到結莢期的0.31%呈逐期遞減的趨勢,但是下降幅度較小,各期差異均不顯著(P>0.05);生育期顯著影響“渝苜一號”干草中性洗滌纖維含量,各期均存在顯著差異,各期分別比前期依次增加了13.3%,15.9%,8.1%和7.0%,含量隨生育期延后增加較大,但是增加速度下降;酸性洗滌纖維和木質素含量,也是隨著生育期的延后,含量逐漸增加,其中營養期到初花期顯著增加(P<0.05),初花期到盛花期緩慢增加,差異不顯著(P>0.05),盛花期到結莢期又快速增加,總體呈反“椅式”結構的變化特征。
生育期對“渝苜一號”干草的干物質消化率影響顯著(P<0.05)(表4),從營養期的66.37%逐漸下降到結莢期的56.59%,其中營養期、現蕾期差異不顯著(P>0.05),但顯著高于其他各期(P<0.05),初花期和盛花期差異不顯著(P>0.05),但顯著高于結莢期(P<0.05);消化能和粗蛋白質消化率也呈逐期降低的趨勢,其中消化能從營養期的9.35 MJ/kg下降到結莢期的6.53 MJ/kg,粗蛋白質消化率從營養期的83.52%下降到結莢期的65.38%,總體呈先快再慢后快的變化趨勢,具有“椅式”結構的變化特征;粗脂肪、粗灰分消化率也呈逐期下降趨勢,但是下降幅度很小;生育期對“渝苜一號”干草的中性洗滌纖維和酸性洗滌纖維消化率影響顯著(P<0.05),整個生育期呈逐期下降的趨勢,其中中性洗滌纖維的消化率較高,為46.67%~53.61%,酸性洗滌纖維消化率較低,為8.51%~12.50%,整個變化趨勢也是先快后慢再快,具有“椅式”結構的變化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