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前星,陳 果,梁 煜,李佳金
(1.玉林師范學院,廣西玉林 537000;2.湖南華夏廉潔文化研究會,湖南長沙410006)
社會整合功能:中國共產黨政黨功能調適的主要現實內容
朱前星1,陳 果2,梁 煜1,李佳金1
(1.玉林師范學院,廣西玉林 537000;2.湖南華夏廉潔文化研究會,湖南長沙410006)
社會整合功能是政黨功能調適的主要現實內容。改革開放前,中國共產黨社會整合功能的主要運行方式表現為:組織整合、政治整合、思想整合。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和現代化進程的飛速推進,基于發揮社會整合功能的現實基礎,中國共產黨社會整合功能的現實調適主要表現在利益整合變得具有基礎性、不斷培育社會整合組織、以核心價值整合社會。
社會整合功能;中國共產黨;政黨功能
“整合”一詞作為社會學和文化學意義上的專有術語,最早是由英國學者赫伯特·斯賓塞在1862年首先使用。20世紀,“社會整合”概念由美國社會學家結構功能主義大師帕森斯明確提出,并被納入結構功能主義理論框架中。社會整合一般是指通過多種方式,以社會公正為準繩,以保證社會各階級、階層、集團和群體利益為基礎,組合社會各個部分,使之構成一個利益共同體。[1](p131-132)社會整合能力,是指政黨通過各種方式把各種社會群體的不同利益表達轉化為政治意見或公民的制度化支持,從而使得社會各個部分組合成為一個利益共同體的能力。
“社會整合”作為一個科學概念,其內涵是指在承認社會利益高度分化的現實和不同群體利益并存的正當性的前提下,將兼容并蓄眾多的宗教、種族和語言群體以及各種不同的社會因素組合成為一個統一的、協調共生的整體的過程及結果;其外延則包含了利益整合、思想整合、組織整合等等內容。執政黨的社會整合,就是指執政黨通過法定程序,把代表階級的意志轉化為國家的法律與公共政策,并通過強化執政意識、創新執政理念、規范執政行為,平衡不同社會主體的利益,不斷擴充自己的執政基礎,實現利益均衡和社會穩定的過程及結果。社會整合功能是政黨功能調適的主要現實內容,社會整合能力是黨的執政能力的基本指標,是政黨執政的根本性原則,也是和諧社會建設的基本內容。
改革開放前,中國共產黨發揮社會整合功能的主要運行方式表現為:組織整合、政治整合、思想整合。
1.組織整合。
在農村,中國共產黨主要通過由其領導的農會、生產合作社、村民委員會、人民公社和鄉人民政府等組織對中國廣大農村進行整合。在城市,實行的是計劃經濟條件下的單位制。黨和政府通過編制把單位構建成隸屬關系網絡,基層單位隸屬于自己的上級單位,上級單位隸屬于中央和省市行政部門,下級單位被上級單位全面控制和支配。單位制成為執政黨社會組織整合現實運行方式的重要內容。改革開放以前的很長一個時期,絕大多數社會成員都被人民公社和單位組織納入了國家政治生活中,從而實現了社會成員的組織化。在各種單位和組織中,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廣泛建立和完善了自己的基層黨組織,并使基層黨組織在這些單位和組織中處于核心和領導地位,通過黨的這些基層組織網絡,執政的中國共產黨實現了對整個社會進行全方位的整合。
2.政治整合。
改革開放前,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進行政治整合的主要方式是革命延續性的運動方式。首先把黨的綱領、路線、方針、政策上升為國家和社會的意志,然后通過以群眾運動和階級斗爭等具體方式來運行。群眾運動,是廣大人民群眾在黨的政治力和核心力號召下自覺或不自覺地參加有一定目的的政治或經濟活動。群眾運動成了改革開放以前很長一段時期具有中國特色的大眾民主的典型方式。執政黨往往通過發動廣泛的群眾運動,按照自己定下的目標,在較短時間內對民眾的價值觀和政治經濟活動進行有效的整合。階級斗爭,則是政黨革命時期社會整合功能基本有效的運行方式。但是,在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之后,階級已經被消滅,強調階級斗爭就明顯是違背社會現實了。中國共產黨在長期的革命運動中開展殘酷的階級斗爭形成的習慣思維和固有經驗,使得黨的主要領導人對階級斗爭方式的政治整合運作形式存在嚴重的路徑依賴,絕對化和擴大化了本來是局部的、小范圍內存在的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作出了“兩個階級”、“兩條道路”的斗爭依然是中國整個社會的主要矛盾的錯誤論斷,導致了對黨和國家的政治生態也作出了錯誤的分析和判斷。以此全面錯誤的思想理論指導社會整合實踐,最后導致了長達十年的“文化大革命”。
3.思想整合。
改革開放前,中國共產黨實現社會整合的重要工具是以思想政治教育為載體的思想整合。它利用政工組織和愛國主義宣傳教育等思想教育形式祛除了封建時代地區之間的思想分割和隔絕,徹底改變了社會主體之間的封閉狀態,建立了極為豐富和嚴密的社會組織網絡和思想教育的平臺,在社會整合的基礎上基本實現了社會思想的一體化。新中國成立以來,廣大工人和農民在政治上獲得解放,在經濟上獲得利益,發自內心地擁護、感恩和愛戴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人,甚至真誠地崇拜。執政黨為了實現思想整合,在廣大人民群眾中開展訴苦、憶苦思甜等教育運動、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核心價值的教育運動,以及批判資本主義的宣傳運動。執政黨通過思想整合的運作方式對社會實現全方位整合是富有成效的。正是得益于這種思想整合,中國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熱情不斷高漲,中國人民一心為公,把自己的一切都無私地奉獻給了黨和國家,在社會主義改造時期及開始全面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國家和人民取得了偉大成就,這些偉大的成就,成了后來中國工業化初步的物質基礎和文化基礎。但是,在缺乏制度和法律規范的前提下,思想整合往往使人們變得狂熱,容易做出違背社會規律、違反社會秩序的非理性的集體行為,對社會的發展產生消極負面的影響。另外,由于當時人們思想單純,加之教條主義和崇拜主義主導整個社會,思想整合方式也就容易為領袖的錯誤思想所誤導,被別有用心的政客所利用。改革開放以前遭到的各種挫折,都與當時社會上存在的這些情況有關。除了廣泛深入進行以思想政治教育為載體的思想整合之外,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也非常注重在價值取向控制上進行思想整合。因為,價值取向是一個國家政治體系不可缺少的支撐,對人民的價值取向進行塑造和整合歷來是執政黨必須關注的問題。因此,以現實為基礎,從客觀實際出發,構建和諧多元且切實有效的價值取向,從而實現社會全網絡的思想整合是中國共產黨社會整合功能的基礎性工程之一。
1.利益主體多元化導致價值取向多樣化。
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和現代化進程的飛速推進,中國社會打破了傳統利益格局。從原來單一計劃經濟結構向多元市場經濟結構轉型的過程中,社會階層結構發生巨大變化,利益主體結構呈現多元化趨勢。然而社會階層的分化又會引起人們社會地位變遷,一些社會地位相對下降的人或者社會地位一直很低的弱勢群體就會產生心理的失落。如果心理失落不能得到有效疏導,人本身的期望長期受壓,長此以往,就會累積成社會不穩定的心理基礎。伴隨經濟的飛速增長,那些日益被邊緣化的弱勢群體面對不公的分配格局必然對社會產生強烈的被拋棄感和疏離心理。任何政黨通常都會擁有它的核心政治價值,以便說明其政治體系的合理性,論證它獲得領導地位的合理性。然而,隨著社會現代化的進一步深入,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階層結構急劇分化,人們的價值取向、價值評價系統由原先的舊式共產主義思維轉向了自由主義、拜金主義等西方價值體系,所以,人們開始感到矛盾、迷惘,甚至不知所措,并由此產生了普遍的心理焦慮、情感沖突等群體心理現象。而在目前的社會轉型期,這種階層心理分化更顯示出雜亂無章的狀態。社會階層結構已經逐步分化形成不同的利益群體,各群體已形成了自己的利益集團和指導思想,并以群體心理、個體行為表現出來,這樣就使得整個社會價值取向和行為意識日趨多樣化,在客觀上,使得主流的核心價值維持社會向心力的整合功能受到前所未有的削弱。
2.民主需求增長與利益表達渠道匱乏的矛盾。
現代社會中,政治參與不僅僅是公民所擁有的基本權利,同時也是政治體系得以有效運作的重要支撐條件。在經濟上處于不同地位的社會階層,基于自身的現實利益和對未來的利益考量,迫切需要擁有更多的參與政治經濟生活的權利,以獲得更多的渠道和較多的機會來表達自身的利益。從一元社會到多元社會的演變,改變了不同社會個體與集團之間的角色和地位。許多政治個體已經不再僅僅拘泥于主流政治意識思想改造,他們善于接受新的、適合于自身利益表達的具有獨立性的非主流意識體系。然而,由于歷史傳統和現實設計等復雜原因,我國政治制度化和政治社會化水平仍然不高,政治體系所提供的政治參與渠道,還不能較好滿足不斷出現的社會階層政治參與的需求。公眾參與公共事務、政治事務的空間相對比較狹窄,在利益表達的渠道和功能的發揮上,社會各利益群體都相當有限。當體制之內的利益表達不通暢的時候,體制之外又不能提供一個順暢的表達渠道,這樣就從客觀上埋下了威脅社會穩定的隱患。有學者指出:“一個政黨整合功能危機的起點是意識形態對黨員和普通民眾影響力的下降。黨員對本黨的綱領和章程所確立的世界觀和價值觀發生動搖、轉移,是對執政黨合法性提出的最嚴重的挑戰。”[2](p266-267)因此,執政黨為了保持自身的合法性以及維護自身的權威,必須擴大其理論本身的適應性,建構靈活的意識形態和多渠道的利益表達機制,讓不同結構階層的公眾自由地表達代表階級的利益訴求,以便贏得不同社會階層的信賴和忠實擁護,從而使得社會持久地良性運轉。
不少人可能還記得我國的首位農民工全國人大代表胡小燕,她曾因每天接到幾千個傾訴電話而不得不關掉手機。這也讓我們看到這樣一個現實:農民工依然需要更多的“代言人”。在中國幾億農民工從“城市邊緣人”到“享有市民待遇”的社會進程中,除了政府理順各種關系的艱辛努力,必須要有新的力量介入,社會組織就是打通千百年根深蒂固的“城鄉阻隔”的關鍵因素。像企業主惡意拖欠工資、農民工自焚討薪等現象完全可以在政府的主導下,交由工會等組織予以協調解決。這其中的關鍵就看執政黨和政府怎么利用社會組織這個“減震器”與“黏合劑”來紓解矛盾,促進溝通,使社會不至因“變革”而“震蕩”,因“轉型”而“撕裂”。
3.民族間利益矛盾和利益沖突的挑戰。
總的來說,我國的民族關系是比較和諧的,但也存在著一些不穩定、不和諧的因素。這主要是因為地理環境、歷史傳統等原因,西部民族地區與東部沿海地區的發展差距不斷加大,導致欠發達地區與發達地區之間產生社會發展的經濟落差與心理失衡。這樣,民族間的利益矛盾和利益沖突便逐漸顯露了出來。有些民族自治區域發生的宗教糾紛究其實質也是各種利益矛盾、沖突的集中反映,這些都不同程度地影響到統一多民族國家社會整合的可持續性。[3]
1.基礎性的利益整合。
當前,隨著我國社會改革的不斷深入和發展的不斷加快,各種利益群體不斷地分化和派生。而社會財富整體增長的前提下,不同的階層所得到的利益分配卻是不均等的,由此分配不公平而引發的利益分化,導致了不同群體間的利益沖突。執政黨作為各利益群體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寄托者,為了解決發展的瓶頸以及經濟利益的復雜關系,提出了“允許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戰略。其目的就在于打破原先大一統的利益平均主義原則,逐步引導經濟發展轉向利益多元化。這是打破發展僵局的策略,是有利于市場經濟發展的,其促進了資源在市場機制基礎上的合理流動,推動了各區域之間的經濟合作,激發了廣大經濟主體的自主性與創造性,使整個社會由凝滯、封閉向競爭、開放發展。毋庸置疑,這項舉措是具有積極意義的。但在實施“允許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戰略的同時,執政黨必須以共同富裕為利益目標,如果放任分化的無節制發展甚至泛濫,就會造成過度的地區收入差距、群體收入差距,引發社會心理的普遍失衡,最終還可能危及社會穩定,遲滯現代化進程。[4]因此,堅守“效率優先、兼顧公平”的原則極為重要。執政黨要始終堅持以市場化的經濟運行形式不斷推動共同富裕的模式向較高的層次漸進增量發展,以社會公平民主的制度化和法律化建設為市場經濟的健康運行提供有效的體制及政策支持,保障困難群體的利益,穩步推進中國的政治經濟社會的轉型。
2.不斷培育社會整合組織。
在中國社會轉型之前,國家對社會的整合主要經由領袖人物和執政黨發起大規模的政治動員,倚賴自上而下以及自下而上的雙向社會對流來實現的。[5]而這種整合方式不受法律、思想、道德、宗教等的限制,政治權利可以任由地進入各個行業并施加影響,在革命思想等的作用下,公眾思想一致,行為都朝著“紅色”方向前進,社會處于一種超穩定狀態。但隨著國門的逐步開啟,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社會結構的深層變動,社會關系和交往活動的范圍日益從以家庭為主體的“血緣關系”向以職業和專業共同體為主導的“社會關系”轉化,并且這種社會關系日益成為公眾主要的生活圈。而執政黨已有的社會整合能力并不能有效適應這種社會關系的變化,其整合能力已經開始下降,傳統的社會管理系統已漸顯松弛,因此需要重新鑄造威信。這時候處于獨立狀態的第三方組織應運而生。它們成為了執政黨和政府與公眾聯系的紐帶,公眾可以通過它們向執政黨和政府反映不同的聲音和意見。同時,執政黨和政府也積極加強社會整合組織的建設,以避免信息缺失,人力、物力不足而引發的執行力方面的低效。具體而言,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一方面,執政黨對行業協會建立進行支持和引導。社會分工細化,行業種類繁多,是現代化過程的顯著特點。執政黨和政府不可能面面俱到,直接對各行業進行細微管理,而行業協會的出現正好彌補了這個管理的空缺。與此同時,各行業為表達和維護所代表公眾的利益,為了便于信息資源的共享和技術交流,也都需要有一個共同協調的組織。中國共產黨在新時期支持和鼓勵行業協會以及群眾團體的建立,并給予部分政策傾斜,目的就在于此。因此,各種行業協會的成立不僅有利于個體個性的發展、行業規模的擴大,同時也便于中國共產黨加強社會整合。
另一方面,執政黨對行業協會的建設進行支持和引導。改革開放以來,為更好地發揮社會整合功能,中國共產黨支持和引導工會組織、醫師協會、文聯、社科聯等社會團體組織的建設。目前政府已經把部分社會管理的權力移交給了社會組織,給予他們政策與法律上的支持,讓他們能自主地規范行業之間、團體之間的行為,并引導它們有效處理利益分配等核心問題。這些措施都能從一定程度上緩解社會壓力,整合社會資源。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社會組織作為利益表達和利益博弈的主體發揮了積極作用,但它的發展還明顯滯后于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這些社會團體、協會、商會等,絕大多數還是由政府主導,官辦色彩依然比較濃,都是“披著市場的外衣、拿著政府的‘雞毛’、收著企業的供奉”,而真正完全代表民眾利益的卻為之不多。
政府整合“社會力量”的能力不僅是民主、制度化建設的表征,同時也體現了一種“執政能力”。像這種社會性、公益性、事務性的社會管理,如果統統都由黨委和政府來管,那么因為條件的限制,它們管不了也管不好。因此,各類社會組織,應當也必須成為黨和政府推進社會管理的重要資源。這就是胡錦濤總書記在論及社會管理時所強調的“社會協同”。所以,我們需要搭建一個寬敞的平臺,充分發揮社會組織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約束的精神,不斷培育新的社會整合組織的創新能力,發揮它們社會調諧的作用,并賦予它們一定的話語權,真正做到為人民服務,為人民辦事。
3.核心價值的整合。
現代化進程帶來的社會價值的日益多元化,使得核心價值的整合具有終極意義,是構建和諧社會的靈魂所在。價值整合作為社會整合功能的思想基礎,它既可以為現實社會提供合法性的辯護,又可以對非主流價值進行適當地約束。我們現在處于改革與危機賽跑的關鍵時刻,核心價值整合的關鍵就在于:承認社會價值多元化,允許“異質思維”的存在,并探尋一條社會對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認同的道路。市場經濟時代已不再是千篇一律的了,不同階層之間的利益調整與博弈,自然帶來了不同的訴求表達。全球化使得每個公民具有了普世的社會認同,這使得傳統與現代、國外與本土,不同價值觀產生了激烈的交鋒與碰撞。如何更好地引領主流意識形態,逐步在全社會形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具體言之:
首先,要準確理解馬克思主義與我國社會發展的現實適應性。馬克思主義是發展的科學,它的靈魂之處在于“正確的理論必須結合具體情況并根據現有條件加以闡明和發揮”。它強調人的重要作用,并把人的全面發展作為其理論的核心。而現代社會強調的也是“以人為本”,要充分尊重每個人的權利。因此,馬克思主義不僅僅肯定了政治精英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當中的創造作用,同時也肯定了普通個體在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當中的創造過程。面對思想多元化的今天,我們一味地空談馬克思主義只會陷入無休止的爭論,甚至還可能迷亂馬克思主義的本質。所以,我們應該運用馬克思主義指導現實的改革和發展,始終堅持“以人為本”,時刻注重人的全面發展。這樣,才能在紛雜的社會思想中,保持馬克思主義的先進性并指導社會生產生活。
其次,要利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社會風尚。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國不可避免地會受一些腐朽文化的影響。它腐蝕著社會的心靈,危害著社會主義事業的改革與發展。因此,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迫在眉睫。執政黨和政府應該利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大眾文化,弘揚主旋律,倡導價值多元化,促使人們思想觀念、價值認同等方面發生潛移默化的變化。但同時必須允許個體思想的差異,不能一味強調“同質化”。那種“不同即敵對”的思維模式,只能表現出執政黨或政府狹隘虛弱,根本無助于社會和諧的構建、健康心態的形成。“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這是一種胸懷、一種自信,同時更需要執政黨和政府具備這種包容心。不同的思想觀念的價值,只有在競爭中才會彰顯,在實踐中才能得到檢驗。以包容心對待不同聲音,在“存異”中“求同”,既是尊重公民的表達權,也是紓解社會焦慮、疏導矛盾沖突的必然要求。
再次,要發展創新馬克思主義,逐步實現馬克思主義的現代化。成功的核心價值體系往往是富有彈性的。黨中央早就決定實施“引進來”、“走出去”的戰略,主動與世界接軌。現代化進程是一個不斷創造矛盾又不斷解決矛盾的過程,換句話說,是一個不斷陷入困境又不斷走出困境的過程。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方針的正確指引下,中國走出了教條主義和計劃經濟模式的困境,從而在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里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是,中國改革開放的任務還十分艱巨,不適合時代潮流的、不適合進一步發展需要的認識、觀念、制度、習慣還廣泛地存在于社會各個角落。中國目前存在的分配問題、腐敗問題、城鄉差別問題、貧富差距問題等,從根本上說是舊的觀念因素、舊的體制因素沒有徹底清除的產物,是現代性不充分的結果。因此,要順利解決這些問題,建立和諧的現代社會,我們必須繼續堅持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的原則,深入地推進觀念與制度結構的變革。[6](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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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26
A
1003-8477(2011)09-0021-04
朱前星(1966—),男,廣西玉林師范學院教授,博士。陳果(1986—),男,湖南華夏廉潔文化研究會編輯。梁煜(1968—),男,廣西玉林師范學院副教授。李佳金(1968—),男,廣西玉林師范學院教師。
廣西高校優秀人才資助計劃項目(項目編號:200832);高層次人才科研啟動基金項目(項目編號:G2009040);廣西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項目編號:08BZZ003)。
責任編輯 申 華